74.当铺外
沈玄迟疑, 倒不是怕蟠龙知道什么, 他是怕他跟蟠龙在一起被觉。
“不用担心, ”蟠龙想了一会明白了沈玄的顾虑，“我可以伪装成魔，我现在还是半魔，很容易。”
“好吧，”沈玄道，“你跟我一起去。”
蟠龙很快就让体内深处的魔气涌出来，问道：“大致的事是什么？”
“飞头蛮, r国的魔制造出来的，我去抓她, 问问r国的魔的事, 顺便看看能不能救。”沈玄说。
“你真的不像是魔，”蟠龙道，“你比灵更善良。”
沈玄嘴角抽了抽, 说：“你说的灵是指你吗？比你善良？你是灵中的奇葩, 一言不合就暴力开打，不能比。”
蟠龙似乎变了下表情，说：“如果我是灵中的奇葩，那你也是。”
沈玄莫名想到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走吧, ”沈玄扶额, “再不走可能就错过了。”
沈玄不知道帝歌会不会管, 到目前为止帝歌还没有出手过, 不知道是不是要让他来练手。
沈玄也不敢去找帝歌问清楚，他怕帝歌一开口就说起蟠龙，那真是太尴尬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总该得把事情说清楚……
沈玄突然回忆起弗罗拉说过的一件事，他爸，帝歌好像抢了一个高等灵回来诶。
那个时候弗罗拉似乎说了一句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沈玄想到这里，他笑出了声，他现在知道该怎么应对帝歌了。
“怎么了？”蟠龙问。
“没。”沈玄摇头，上前伸手勾住蟠龙的脖子，将他的头按下来，亲了一口。
“走吧。”
蟠龙摸了摸脸，不明所以。
……
静悄悄的房间中，只亮着一盏台灯，台灯下是一个青年认真写作业的脸。
“咚咚。”
“别烦！”青年不耐烦地喊道。
“儿啊，别写太晚了，明天还要早起，注意身体……”
“知道了！”青年深呼吸，“你先去睡！”
“要不要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青年的脸有些扭曲，“都说了别烦我了！”
“好好好我去睡……”
……
“咚咚！”
“又干嘛？”青年用力拍了桌子。
“咚咚！”
“爸，都让你去睡觉了，别管我！”
“咚咚！”
“爸，你到底有什么事啊！”青年猛然站起身，满脸不耐烦地去打开门。
出乎意料，门外空无一人，青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爸？你在吗？”青年迟疑地叫道。
“咚咚！”
又传来了敲击声，青年突然觉这个声音不是门口这边传来的！
他转头，视线转移到窗户那边，顿时大叫了一声。
“啊！”
青年手握着门把，微微颤颤的，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咚咚！”
但是死命揉了眼睛后，窗户那边还是有一个狰狞的头，那个头撞击着窗户，有时候那张脸还贴在窗户上，青年毛骨悚然。
他急忙跑出房间，跑去他爸的房间。
沈玄刚出门的时候就觉自己在馨园宠物店留下的结界被什么东西触了，当即就加快度前往馨园宠物店。
蟠龙见前面的凤凰加快度了，就也跟着加快度。
为了防止自己去的时候，程玲已经下手离开了，所以沈玄离开馨园宠物店的时候就顺手在那里设置了一个结界，阻挡程玲进入，这样才好让自己不要错过。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馨园宠物店，沈玄绕到馨园宠物店的后面，看到二楼的窗户外面，有一个头正在撞击着窗户，那个头披头散，还没有注意到沈玄他们，只是一直撞击着窗户。
沈玄观察着那个变成飞头蛮的程玲，心里估摸着能不能救回来。
根据这个头的气息来判断，程玲已经差不多跟枭号融为一体了，基本上就是等死了。
沈玄叹了口气，蟠龙见沈玄没动作，便率先出手，用九婴的魔力变出一张网，网住那个正在撞击窗户的飞头蛮，拉过来他们身前。
“怎么处理？”蟠龙问。
“没让你抓过来……”沈玄回过神，就看见眼前一个正在猛烈冲击魔气网的头，刚看见的一瞬间还真是辣眼睛。
“不是要抓吗？”蟠龙不解。
“变成飞头蛮的人，晚上脖子会变长，而后头颅离开身体，”沈玄解释，“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宿主是没有意识的，白天醒过来没有晚上的记忆。如果头颅在天亮之前没回到脖子上的话，这个人就会直接死亡。我们今晚要做的，就是跟着程玲的这个头颅，找到她的身体所在地，或许还能有意外现。”
“那现在我放开这个头？”蟠龙问。
“沈玄……”
沈玄一惊，盯着头颅，刚刚他好像听到这个头颅开口说话了。
“沈玄……”
“她在叫你？”蟠龙皱眉。
“不可能，我现在戴着面具。”沈玄眯起眼睛，“程玲，你现在还有意识吗？”
“沈玄……”
沈玄皱眉，程玲只是一直叫着他的名字，若有意识还有救，但是这个情况，很明显程玲是无意识的。
“救我……”
“她这样还有救吗？”蟠龙问。
沈玄沉吟，过了一会他开口问：“程玲，告诉我你的身体在哪里？”
或许晚上把头颅连接回去，再把枭号赶出程玲的身体，程玲就还有救。
“当铺……巫婆……”从狰狞的头颅嘴里断断续续传来程玲沙哑的声音，她的眼睛里流出了一行血色的眼泪。
“我……后悔了……”
“白/粉婆？”蟠龙想到了前几天在酒店生的事。
“程玲的身体应该就是在愿望当铺里面，”沈玄想了想说，“只是我不明白，他们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沈玄知道愿望当铺在哪里，只是单枪匹马难免会有什么闪失，于是沈玄拿出手机，给虞维君打了个电话。
虞维君跟白/粉婆有仇，他绝对会来。
果然，虞维君接到沈玄的电话后，二话不说就答应过来。
虞维君很快就过来了，他身后除了跟着的下属，沈玄在他旁边还看到了一个人，出乎沈玄的意料，居然是长孙挽月。
“凤凰，好久不见。”长孙挽月向沈玄点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玄疑惑，他应该在白礼那里上学才对。
“我最近的药物研究，正好需要白/粉婆的药粉，”长孙挽月笑道，“我搜寻她的踪迹，只是每次都晚了一步，这次我倒是很感谢你的消息。”
“那还真巧。”沈玄道。
“他是谁？”虞维君开口。
虽然虞维君没有指出来，但是沈玄知道他在问谁。
“朋友，”沈玄道，“先说白/粉婆的消息吧。”
“好。”
“这个是白/粉婆那边的魔制造的飞头蛮，”沈玄指了下黑网里面的头颅说，“她的身体在愿望当铺里面，也就是白/粉婆的窝，前段时间我刚好找到了愿望当铺的地点。”
“那我们现在就走。”虞维君道。
“你没带人？”长孙挽月问。
“所以才叫了你们来啊，”沈玄笑笑，“走。”
说完，他就化成黑雾在原地消散开。
开玩笑，叫自己的属下？沈玄觉得他们可能会认出蟠龙。
愿望当铺在一个小巷子里面，门口挂着红灯笼，看起来鬼片气氛十足。
这里远离主要街区，比较安静，沈玄等人到达门口就停下了。
“我让魔偶先去探路。”虞维君道，挥手展开黑袍，三个酷似真人的魔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沈玄摸了摸耳朵上灰紫色的耳环，里面魔力充足。
魔偶行动灵活，跑两步就到了红灯笼前，虞维君手指晃动，其中一个魔偶用力在门上击打。
黑色的魔气环绕着魔偶的手，当魔偶的手触碰到门时，站在外边的沈玄等人皆是警惕，随时准备迎击。
魔偶一拳打到门上，门屹然不动。
“结界。”虞维君道，手指拉动丝线，三个魔偶持续攻击着门。
“几位一来就动手，有点心急啊。”
一个老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种把戏，我三岁就不玩了。”长孙挽月温和地笑笑，却猛然用魔力轰击一处地方。
“我们无冤无仇，几位的阵势不用这么大吧。”这回响起的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雨女，”沈玄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谁说我们无怨无仇了？”
“是你！”雨女也认出了沈玄，“今天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哼！”
“你们在我们的地盘里面到处搞事，”沈玄眯起眼睛，“而且你们也是偷/渡过来的，没有经过我们的允许。”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允许，”先前那个老人的声音又响起，“很快我们就能统治全世界了，王会苏醒，重新入世，到时候，呵呵呵……”
沈玄：“……”他是不是听错了？还是这个魔的脑子有病？都什么时代了还统治世界？
“雨女，跟他们多废话什么，”一个黑色的东西忽然浮现在门口，“来得正好，给王当食物。”
这个东西看起来像一个头，上面那些黑色的东西可能是头，密密麻麻，而且很长。
虞维君的魔偶率先攻击那个魔，魔力对抗的气流使那些疑似头的物质散开，沈玄也得以看到头下面究竟长什么样。
这一看，沈玄顿时很想吐，心里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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