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这个杀手不太冷
一个东西砸在了柳欣悦脚边, 碎成了好几块儿。
玻璃渣子四溅，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别人都随着玻璃酒瓶的轨迹往秋生哪里看, 没太注意玻璃溅到那里去。柳欣悦却感受到了脚脖子处, 传来了几下玻璃割开皮肉的刺痛，害怕的倒退了两步。
顾七兮被声响弄得脖子下意识缩了一下, 快回头看了一眼。
现秋生眼神冷得像冰，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忍不住嘴唇张了张, 想要说些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中，秋生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把水果刀。刀刃反射着白光，在他指间灵活的翻了个面儿。刀柄握在掌心, 漫不经心的模样, 好像只是单纯的握着而已。
秋生看着顾七兮，冷眼吩咐道：“继续说下去。”
面无表情, 语气阴寒。
这好像是秋生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褪下面具, 将真正的模样展现出来。
别人还没看出什么来，只是觉得这样的秋生有些奇怪, 还在心想这都毕业了, 怎么难不成秋生还阻止他们早恋不成？而且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拿刀子吧？太夸张了。
唯一可能看出些不对的谢家豪，这时候已经酒气上脑，人晕晕乎乎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蹲在地上脑袋点来点去的困。
顾七兮走上前, 无视了秋生手里的刀刃, 说：“你生什么气。”
柳欣悦见那刀刃距离顾七兮胸膛只有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忍不住伸手想要把人拉回来。
秋生却嗤笑一声，对着顾七兮的脸仔细看了几秒，摇了摇头。扔了刀，听着刀掉在地上，出清脆的声音。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顾七兮被那一眼瞪得，莫名有点寒意从脚底升起，直至脑后，让人毛骨悚然。
想要追上前，可是身后有柳欣悦拉着。
回头看了眼柳欣悦，见她冲自己不断摇头，像是有些害怕。
最后还是留下来安抚几句。
被秋生这么一折腾，原本和乐融融的气氛变得有点僵硬。
其他同学是有心想要再把氛围搞起来的，可是最能闹腾的家主人顾七兮看上去有有些心不在焉，心思明显不在派对上，好几次特意找顾七兮聊起来的话题，都被顾七兮嗯嗯啊啊的应付过去了。
而顾七兮状态不对，注意到这一点的柳欣悦自然也有些心神不宁。
刚刚告了白，可喜欢的人的反应，和自己预料中的完全不一样......
再加上还有一个呼呼大睡，倒在哪儿时不时说两句似醉非醉胡话的谢家豪。
这场庆祝派对眼看就要进行不下去。
然后等顾七兮听系统说，秋生回到他家正在准备工具和枪，看上去样子很不对劲的时候。把他吓得够呛，呼的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在大家有些惊吓的眼神中，大声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下次再继续！”
莫名其妙被顾七兮喊了这么一句的众人雨里雾里，一个女生有些不满道：“干嘛啊，赶我们走呢？”
顾七兮紧张的捏了下掌心，觉得手里湿湿的，语极快的说：“抱歉我忽然有点事情要去做，下次，下次我请你们去最好的酒楼吃饭，当做赔罪，行吧？先走先走。”
被顾七兮这几乎可以说的上是“赶人”的话一说，大家纷纷皱起眉头。
顾七兮只好又道：“不是，我现在才想起来，我有一件事儿没做......对！我妈让我去给她把一份文件寄过去给她来着，那边公司急着签合同，再不过去等下国际快递下班了，我就完了！”
听顾七兮说他要出门，那几个同学自然不好意思说出“你出去我们自己玩”的话，毕竟这里是顾七兮的家，家主人不在，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好解释。
只好三三两两没好气的说：“好吧，下次再聚。”
“真是的，把我们叫过来玩不到一会儿就让人走。”
“远航你可得想好了下次请我们吃什么来赔罪啊，不然念叨你一辈子。”
顾七兮只能一一说好，额头流汗的看着一群少年少女从自己家里走出去。亲眼看着谢家豪被人背上出租车，几个人都走远了。
这才撒丫子急忙往秋生家门口跑，跑到了就拳头砰砰砰砸在门上，扯嗓子喊：“秋生！秋生你给我出来！你想干什么？！”
没过多久，系统说了句“病毒过来了”。
秋生应声打开了门。
顾七兮直接把人推了进去，自己挤到门里头，反手将门关上。
对秋生道：“干嘛？！你想干嘛？！杀人不成？！”
秋生就这样淡淡的看着顾七兮，不说话。
“你有病啊？至于吗？”顾七兮急着道：“人家柳欣悦喜欢我，你就想杀了她？还是说你想杀我？”
秋生咔洽一下把□□里的弹夹装上，对他说：“死人就听话了。”
顾七兮一听秋生还真有杀柳欣悦的意思，生气道：“你凭什么杀她？！你以为你是谁？”
秋生枪口顶在顾七兮的下巴上：“不过是一个不收钱的工作而已。”
顾七兮看着秋生，忽然觉得这人有些陌生。
“你，你怎么是这样的？”
“我是杀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秋生枪口在顾七兮下巴上顶了顶，就收了回来：“遇到阻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把麻烦清除掉。”
顾七兮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那是条人命！”
秋生：“对我没有任何损失。”
“你不怕被警察抓吗？你不觉得心理又负担，会愧疚吗？”
秋生听后，嘲讽的笑了。
望着顾七兮的眼神里，写满了天真。
“警察？你以为我和电视里的那些小杀手一样，杀了人就必须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吗？”
顾七兮有点迷糊，毕竟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全都局限于安远航的认知。系统和顾七兮说秋生是杀手，那顾七兮自然以为杀手都是安远航所了解的那副模样。
躲在阴暗面，不能暴露，一旦暴露身份，就是死。
而且杀手虽然杀人，那不都是有理由的杀人吗？为了生存，为了钱，所以干了一行看上去与一般人不一样的工作......顾七兮理解每个世界都会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即便知道秋生是杀手，一开始也没太多的想法。
但此时一听，怎么觉得秋生这个人，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呢？
系统这就开始给顾七兮科普。
“秋生在国外长大，四岁成为童兵开始上战场打仗。十二岁的时候被吸收进佣兵团工作，随着佣兵团世界各地执行任务。曾参与过几场国家间的战争，成为外聘军团参与行动，并获得了那些国家国籍和军衔。二十三岁佣兵团解散，秋生开始单干，做起了杀手。”
顾七兮眨了眨眼，说：“哦......”
没怎么听懂。
“简单来说，就是秋生战场上出生，杀人无数，不会在意手底下会不会多一条人命。并且杀了人之后不需要付出代价，甚至不需要担心会被人追究责任的意思。”
话虽然难听了点，可是连接这个世界网络，各方面都了解一点的系统很清楚。别说国家会不会因为死了几个人就彻查到底了，秋生就是随便躲躲，跑到国外去，把这个纠纷弄成国际性问题，各个关卡磨来磨去，都能磨蹭死人。又或者秋生直接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呆着，一群眼线替他盯着防着着，和秋生有些血海深仇的势力都弄不死他，就更别提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投入过多精力的官方势力了。
你说国际警察？国际警察就算真的要查秋生，那也是查秋生身上背着的其他案子。重要军官各国领导人都被秋生弄死了不少，现在多一个柳欣悦......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没有人会在意的。
顾七兮纳闷道：“那我怎么办，道德谴责说不通，我难道还能把人打趴下，让他不要对欣悦下手啊。”
系统说：“您若是早这么说，问题就好解决了。”
顾七兮：“啊？”
“我入侵卫星系统，将卫星上的激光镭射射出来，定位到病毒头上，下一秒您就看不见他人了。”系统暗搓搓的在心里惦记着弄死病毒很久了，只是顾及顾七兮一直忍着没说。这时候顾七兮随口提了一句，系统马上就迫不及待的把想法给讲了出来。
顾七兮咋舌：“还能这么来？？”
系统：“您要杀吗？”
顾七兮看了眼秋生，刚才还忽然觉得貌似很了不起的人，这时候一对比，貌似又没那么了不起了。
可是心里，还是说：“算了......”
系统心想果然没办法说服顾七兮杀病毒。
真要心狠一点，还能有那么多事儿么？
顾七兮扭扭捏捏：“人家好歹说过喜欢我来着。”
系统忍不住用自己的电子眼翻了个白眼。
然后不知道顾七兮此时正在犹豫要不要杀自己，还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正在害怕的秋生冷笑一声，直接拽着顾七兮的手，把人带进了屋里。
顾七兮跌跌撞撞的跟人走了进去。
“干嘛啊。”
秋生一把将顾七兮推在了床上，不耐烦的单手解开自己的衣领上的纽扣。从一个扣子永远严严实实扣好、衣着规矩绝不失礼的禁欲人士，变成了领口敞开，露出性.感锁骨的狂野派。
居高临下看着顾七兮，对他吐出一句话：“我改变心意了。”
顾七兮：“嗯？”
“既然来软的不行，留不住，那就干脆把你捆在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顾七兮有点傻眼：“哈？”
“你不是是希望我放过柳欣悦吗？”秋生拿起一边挂衣架上的领带，走上前手掌按在了顾七兮的肩膀上，把人推倒在床上怎么起身都爬起不来。
然后拿着领带，抓着顾七兮的双臂合拢放在胸前，慢条斯理把人手腕绑上。拉着顾七兮，把他丢到了床头，手腕捆在柱子上。
顾七兮眼里冒出了几丝惊慌，人被绑在床头，使劲扯动手腕都逃脱不开，喊道：“喂!”
“那就用你的本事，尽力讨好我吧。”秋生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样，也许我就能放她一马了。”
顾七兮嘴硬：“谁放过谁一马还不一定呢！秋生你最好别做什么蠢事儿，否则等我从这里出去了，绝对要你好看！”
秋生一只手捏上了顾七兮的下巴，将人头稍稍仰起，强迫的看着自己的眼睛。人贴近，对着顾七兮的脸，一字一句：“那你就别想出去了。”
手一用力，捏了一下，然后重重甩开。
顾七兮吃疼，嘶了一口气，眼角渗出一点泪花。
看着秋生，气的牙痒痒：“王八蛋。”
系统在一边添乱：“主神，杀吗？杀吗？”
顾七兮：“闭嘴！”
他对秋生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秋生：“干你。”
“......”
然后呢？
秋生看着他似笑非笑：“说不出话来了？”
不我只是在等你后续啊。
“觉得被一个男人强迫，很恶心，很不舒服？”秋生手指慢慢的在顾七兮胸前流连，按着一个小突起恶意揉捏着，口中说道：“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别闹了！”顾七兮感觉浑身不自在，脸红了一丝：“你怎么老是这样！”
“明明自己也很喜欢......”秋生低下头，吻上了顾七兮。动作很轻柔，眼中却没多少温度：“可是在你心里，柳欣悦才是更重要的。”
顾七兮眼神闪烁了一下，撇开视线不去看秋生。
秋生咬了咬顾七兮的舌头，害他忍不住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不听话的小东西。”手掌伸进顾七兮的衣摆，钻了进去。
“滚开！”感受着手掌的动作，顾七兮面红耳赤。
“主神......”系统冒出来，不甘寂寞道：“您想反抗吗？我可以用激光帮您把领带打断喔。”
顾七兮一边对秋生“不要不要”，一边听着系统的话，下意识在心里道：“别啊，这样多带感。”
系统：“......”
顾七兮意识到自己失言，脸红了一下急忙补充：“我是说激光太危险了，打到人就不好了。”
系统：“哦......”
秋生看着顾七兮不好意思的模样，以为他在害羞，欺负人的欲望更浓。
“我会让你忘了她的。”
欺身，压了上去。
“啊！”
顾七兮眼角逼出一滴泪珠，他看着身上的秋生，呻.吟一声：“你，你就非得这么对我吗......”
轻点不行吗！
秋生却误以为是别的意思，脸上冒出了一丝病态的疯狂：“当然了，因为我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杀死你，让你的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程度......”
你永远也别想从我身边逃走。
顾七兮：“......”
完了，这孩子真的病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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