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梦境
夜深人静，正是酣眠的时候。
梦中的方小凡正惬意地在温暖的海里畅游，海水波平如镜，只有他鱼跃而起时荡起一圈圈浪花，累了，一动不动的漂浮在海上，整个人轻飘飘的，毫不费力，放眼仰望，天上混沌一片，似云似雾，翻滚摇荡，波诡云谲。
忽然，脚下触到松软的沙子，方小凡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座孤岛，孤岛山势平缓，但山水之间却是巉岩峭立，黝黑的石头如斧削刀斫，透着岁月的斑驳。
疑惑不解的方小凡踩着岸边洁白的细沙，抚着危岩，触手满是粗糙的质感，一切都那么真实。
这时，才现壁立的岩石上赫然有一条人工开凿的栈道，随着地势蜿蜒而上，凿痕上苔藓杂草丛生，显然是很久没有人到来，方小凡拾阶而上，登高远望，欲穷其境。
路的尽头已是岛上，迎面伫立着一块巨石，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两个篆书“问道”！
笔锋苍劲，气势磅礴，浩浩然如面对浩瀚无垠的宇宙，方小凡忽而觉得自己只是一个仰望心空的孩子，四下寂寥无人，忽而觉得如一根浮萍，在烟波浩渺的大海上随波逐流，忽而又仿佛是无尽草原的一只小兽，四周虎啸猿啼，孤独无助……
“天道无常，千帆竞渡，谁能保证自己就是最后的胜利者！”方小凡轻轻抚摸着这块石壁，颇为感慨，陡然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细看落款，竟题名为“皆忘”，“唉，这位前辈究竟经历过何等的伤心事，竟至于宁愿把一切都忘记！”方小凡心有戚戚，竟有一种慕名一睹前辈风采的冲动。
可等他好不容易来到山顶，却并无前辈的痕迹，唯有一口水池，水池里空空荡荡，似空无一物，又似万物皆承载其中，朦朦胧胧，似有电光闪烁，方小凡禁不住好奇，俯身而望，忽然一片极光闪过，眼前迷蒙的电光交织，幻化成一个落魄的男子。
他破衣穿结，满身泥污，神情甚是癫狂，踽踽独行，身后留下长长一道由点点泥水构成的路。忽然，他仰望星空，眼中满是迷茫与落寞，木簪松动，乱披风，翩翩然竟随风而起，羽化为微尘，只剩一只彩蝶自由自在地飞翔。
彩蝶懵懵懂懂，上下翻飞，左右飘荡，好不自在。忽然，远方似乎出现了一支摇曳的花，花谈不上多鲜艳，但叶子却青翠欲滴落，似远似近，似真似幻。彩蝶竟如着了魔一样一路飞去，再也没有一丝的从容，终于坠落下来，力竭而死。
……
纸板上的方小凡时喜时悲，喜时如婴儿入睡，带着甜甜的微笑，还梦呓般出“呵呵”“哈哈”的小声；悲时如嫠妇丧儿，满脸愁容，泪流满面……
姑娘见他似乎不大对劲，赶紧关掉吊坠机器，一跃而起，差点要准备惨叫，而腿脚竟然能跟上她的意念快反应，只是微微有点疼。
她蹲在地上，拨了拨流着口水的方小凡，现他只是沉迷在深层睡梦中，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臭小子也是实验失败后的产物，身上竟然有这么明显的辐射特征，按理这个剂量的辐射，一般头痛几天，严重的会一时癫狂，而这小子似乎只是流点鼻血！奇怪，太奇怪了！是不是之前对实验的预设遗漏了什么东西？”姑娘陷入沉思。
谁能想到，这位身子纤瘦，笑起来眼睛很像上弦月的姑娘，人畜无害的模样，竟然就是主持惊天实验的主角，当然，实验似乎失败的，而她也狼狈而逃，还弄得满身伤，她就是实验室事件中全身而退的J博士。
“需要快与组织取得联系！”J博士拿过方小凡的老土手机，输入一个号码，送了一串奇怪的字符，然后把一切痕迹悄悄抹掉。
方小凡翻了一个身，似乎从深层的梦境中摆脱了出来，轻松地呼吸起来，面容恬静，与世无争。
J博士竟然看得有几分痴了，倒不是说眼前的男子多英俊潇洒，她只是觉得这个似乎还长不大的男子内心还是一贯的淳朴，虽然他处处提防，好像还有点小气。
想到这个古怪的男子一路想逃走，最终败在自己伶牙俐齿上默默地帮助自己，J博士露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暗笑：“这臭小子也算我的贵人么！”
“啊……嚏……”方小凡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搂了下枕头，睡得很是香甜。
“啊，竟然还能有所感应！大脑的磁能量很强大呀！真是个奇怪的家伙。”J博士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轻轻抓起被子，回头对着还在睡梦中的方小凡说：“臭小子，希望你以后别那么容易别人骗到啦！”
再回过头来，默默地对自己，也仿佛是对世界说：“晚安。”
今早5:4o出去考科目四，1oo分轻松过关，就是等待及路途漫长，回来两点多了，困了，累了，现在才努力写了一章。
世界“晚安”，今晚看看能不能再努力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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