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反思与人渣
聚合耀斑轰炸是灭星级的力量，而它的度是光！如果凭借肉眼的观察，就算是获得了身体的棠黎也不可能看清它的落点，更不要说在准确无误的时间和地点释放黑暗物质和能量爆裂。一旦失误，整个地球将毁于一旦！
即便是神体，如果只是神的程度的话，也难以脱宇宙法则的限制，即便是最强大的神灵单凭肉身反应也只能达到光，只有借助自身掌握的宇宙法则才能打破界限。但是，神的精神除外！
棠黎的神体因为有太阳神力的原因，虽然成神不久，却因为先天的优势而达到了中等偏下的程度，但他也不能跟上光的度。不过他的意志配合空间魔法的效果，可以将整个实验的过程完全限制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通过扭曲空间的能力，三道能量最终按照预定的时间、坐标和角度撞击在了一起。
没有毁天灭地的爆炸，暗物质、太阳光子、反物质三者的湮灭反应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便宣告结束，世界在一道照亮世界的白光后归于平静。只有京都市的空间囚笼和天上被剩余能量逸散冲击造成的云层空洞昭示着这里曾经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件......
“果然还是不行吗......”凭借神体的敏锐感知，棠黎在能量湮灭的千分之一秒内观测到了时空裂隙，但当前的能量反应显然无法打开一个时空虫洞。
对于日之本的问题，棠黎其实是比较纠结的。除却民族仇恨和右翼势力不谈，日之本其实还是有很多可取的地方。至少在文化传承方面来说，作为半个弟子的南韩和日之本就比国内做的要好很多不是吗？
棠黎不介意和日之本一战，甚至于因此而拿靖国神社来第一个开刀。但是文明的魅力就在于——有人的地方就有爱的存在。棠黎并不想轻易地却毁灭那些珍贵的美好事物。
行走在清扫一空的靖国神社，没有了亡灵的腐朽气息，空荡荡的靖国神社也不失为一个风景秀丽的庄园。而京都市的阴阳师已经开始集结队伍，向着这里进了。
两世为人的棠黎到目前为止所经历的人情世故也不过是一些普通人所经历的日常而已。这一次的大动作也是棠黎第一次释放自己内心的压抑。说实话，感觉算不上好。
一开始棠黎的感觉是畅快，一种干死小鬼子的快感萦绕心头。但随着事件的升级，看着整个京都市几千万人在自己的脚下恐惧、茫然、绝望；看着这个城市在短短的时间内陷入混乱，孩童的哭泣，青年的暴跳怒骂等等等......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曾经繁华的都市已经成为了一片混乱的坟墓，硝烟四起，犯罪不止。在军队无法进入的情况下，仅凭京都市的警察完全无法控制住局面，无数本不该生的悲剧就在自己的眼前生，而自己就是那个导致这一切的魔鬼。
如果说血祭百万亡灵对于现在的棠黎来说不值一提的话，那么眼下血淋淋的现实却令棠黎的内心倍感沉重。
为了复仇的快感而向无辜的平民举起屠刀真的没问题吗？棠黎拷问着自己的内心，却毫无结果。面对京都正在生的人间惨剧，棠黎的内心一方面很沉重，另一方面又有一种残酷的快感在滋生着，无法抑制地疯狂生长！棠黎很清楚那是自己内心的混乱在作怪。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去走一走、看一看好了......至于那些阴阳师，就让他们跟在屁股后面吃灰好了。
褪去一身的狰狞法袍，换上一套普通的常服，棠黎离开了靖国神社......
虽然京都市因为一些历史原因有着全世界最完善的防控避难所系统，而且每一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居民都经历过不止一次的演练。和华夏国内那种放羊一样的防空、地震、火灾演习不一样，作为全世界唯一体会过核平力量的国家，日之本的人民对于防空演习是无比重视的，核平的阴影即便再安宁一百年也不会消除，那是魔鬼的力量，天生使人畏惧。
棠黎毫不怀疑，一旦真的开战，日之本的人绝对是能够最快找到避难所的人。但是今天不一样。面对这样自然的力量，全世界的人都懵逼了，京都市的人迷茫了。躲进防空洞有用吗？没有！逃走有用吗？看看天上的透明罩子吧，连自卫队都进不来！
一部分街上的人流涌入了防空洞，把自己想老鼠一样藏在地洞里瑟瑟抖，期盼能够逃过一劫；一部分人和家人躲在家里瑟瑟抖，这类人大多是家庭主妇，面对未知的风险，她们只能带着自己的孩子想地震演戏时一样躲在墙角，透过余光观察者外面的世界；一部分人走上街头，打砸抢烧，无恶不作，这类人大多是无业、失业青年，长久以来的社会压抑在这一刻全部爆了出来，人类内心的黑暗面在乱世之中总是容易得到释放......
走在京都的街头，棠黎目光所及的地方都充满了混乱。银行、珠宝店、奢侈品专卖店被趁乱打劫的社团人员洗劫一空；玻璃碎片遍布整个街道，起码数百栋楼房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浓烟滚滚，从硝烟之中棠黎闻到了汽油的味道——有人在故意纵火！
消防车凄厉的警笛在整个城市中呼啸而过，但火灾却越来越大，在这些消防员的眼中，棠黎看不到丝毫的希望，他们只是在麻木地进行着救火的工作。他们在逼迫自己，麻木的工作能够让他们忘却其他不好的东西。
面对上千万陷入混乱和疯狂的人群，就算是京都市为了掩人耳目而设立的十余万警察部队也毫无意义。面的疯狂的人群和内心的恐惧，他们同样只能用“自责所在”来麻痹自己。大街上的秩序已经没有人去维持了，警察的义务已经在悄然之间生了变化。他们代替了自卫队的职责，聚集在了天皇宫、议会、中央银行、市政府等政府机构的驻地。这一刻，日之本的警察从人民安全的维护者变成了政府官僚的仆从，只有少数的警察去避难所维持秩序......
对于大街上这些坏掉的人，棠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把自己的五感压制到了常人的水平，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眼前的混乱与这个卑劣的世界，他在寻找答案——我到底在犹豫什么呢？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疑问？
冷漠的路过一个又一个路口，也随手解决掉一些不长眼的蛆虫，在一栋民居前，棠黎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房门虚掩着，有被暴力破门的痕迹，些许灯光从门窗透出，却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棠黎听到了女人的哭喊和几个男人嚣张的笑声。
就在棠黎打算走开的时候，他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另一个哭喊的声音——那是一个很小的女孩。已经通晓日语的棠黎通过只言片语已经明白了屋内的状况。
一伙黑社会强闯了窥觑已久的单亲少妇，而且其中几个对于从衣柜中拖出来的小姑娘产生了强烈的性趣......
“哎......我果然是一个人渣吗？”如果说只是成年人之间的问题棠黎可能无视，但涉及到儿童的恶劣事件就绝对不能够忍。不是因为正义感，更不是因为同情与可怜，而是因为人渣绝对不会允许别的人渣在自己面前卖弄蹩脚的残忍！
愤怒的棠黎用踹飞的房门昭示着自己的到来，在七头猪喷火的目光和咒骂声中，棠黎走到了那个把萝莉按在床上脱衣服的肥猪面前，一耳光将他扇在了地上。
“何必要比我出手呢。”冷漠的表情，加上肥猪快蔓延开来的脑浆，整个卧室剩余的八人全部陷入了死寂。一耳光就将一个两百斤的壮汉扇得脑浆迸裂，这不是人！
“阁...阁下何...何人...”面对少年冰冷的目光，领头那个半裸的纹身汉子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知道我平生最讨厌什么吗？”棠黎阴森尖锐的声音继续刺激着在场众人的脆弱神经。
没人敢回答，棠黎自顾自地说道：“我平生最恨那些强女干幼女的人渣！因为我就是那个最可恨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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