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审判
肖炀摩挲了下手，把纸张翻得‘哗哗’作响，杨厉不知道是被纸张的动静惊扰，还是被肖炀的话震慑，人开始不由自主想要站起来反驳。
“我犯什么……”
“杨厉，19xx年出生，京都本市人。涉嫌非法集资、滥用私权、开设地下赌场、开设非法洗脚房按摩房、包庇钱勤杀人行为，甚至是替钱勤掩盖受害者尸体。是钱氏的最大保护伞，与钱氏集团大小姐钱娇结合生了钱勤，之后便一直利用私权为钱氏铺路。”
“纵容钱勤杀害华国公务人员，将其掩埋在合作的企业建筑地基之下，用来毁尸灭迹以及威慑作用……”
听着肖炀一条一条的念着他的罪证，扒的他片甲不留，杨厉攥紧了拳头，面色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肖部长，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啊，不能光是你一个人空口白牙瞎编就能给我定罪吧。”
“所有的证据都会在法院大屏上公布，到时候有的是时间让你观看，如果看的不仔细，我可以申请在你的牢房里装一个小电视，天天投影给你细细观看。”
将人关押在特殊办的牢房里，杨厉这时候才见到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钱娇钱勤母子俩，三人在不同的小房间里面面相觑。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
“爸，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就看了个电影就被抓过来了。”
杨厉看着钱勤恨铁不成钢，脱了自己的鞋就往那边扔，砸在铁栏杆上，吓得钱勤一个哆嗦。
狱警敲了敲门以示警示，杨厉双手合十拜了拜
“抱歉抱歉，对了你们这边是负责什么的？”
警员警示完了之后便不再在小窗子前露脸，对杨厉的话充耳不闻。
审判的时间，到来的并没有那么快，当三人的身影出现时已经是一星期后了。
在封闭且只有他们三人的空间里，除了每天送来食物的狱警，再也没能接触到其他人，连律师都没有让他们接触。
杨厉再又一次对狱警提出抗议，找律师是每个人的权利，凭什么不让他联系律师团。
狱警听后忍不住轻蔑一笑，放下手中的托盘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华国法律规定公民享有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但公民我们划分成有正常社会心理公民以及反社会心理的其他，而你们属于反社会心理的其他，不属于法律保护范围内。”
“你们这不是滥用私权？谁允许你们篡改法律的！”
“唔……这么跟你说吧，听过一句话没，以你的名字命名。”
说罢，轻笑着摇了摇头，关上门走了。只剩杨厉的鞋孤零零的躺在走廊的正中间。
开庭的日期到了，首都法院网在线直播杨厉钱勤等人的犯罪记录，以及第一次面对大众的魂魄影像。
随着屏幕一闪，关注着实时的媒体以及社会群众，第一时间涌进了直播间。
『1楼:听说这次是一个大事件，不知道会审判什么。
2楼:狗杨厉，还我儿子！
3楼：还没开始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
首先映日眼帘的是审判长严肃的脸，以及手上的小锤子，屏幕被分成了一个大窗以及一个小窗的形式。
随着一声锤音落下。
‘哒’
“本案由特殊部门发起公诉，带被告人杨厉、钱勤入场，本庭现在就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进行调查。”
杨厉一高一低的被铐着手走了进来，而钱勤则是耷拉着手臂，被推着往前进，表情惊恐不安，眼睛到处乱飘。
『131楼:咦？这个人怎么就穿一只鞋啊？
132楼:后面那个人是残疾人吗？残疾人也能犯罪吗？
……』
“被告人杨厉，目无法律规定，利用私权掩盖其子的犯罪事实，包庇犯罪，借用于企业之间的合作关系，掩藏尸体，将自身职权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山。暗地里贪污公款，收取寻求帮助企业‘保护费’，利用钱财进行非法集资，非法经营赌场、洗脚城，走私贩卖d品，制造假消息迷惑上层机关的眼睛……”
“被告人钱勤，奸杀掳掠多人，致44人死亡，包括青年、少女、幼儿。入室虐杀公务人管，提父铲除阻碍。绑架杀害钱氏集团建筑工人，于其友一同用车碾压致死，拥有严重反社会倾向，以人为乐，以命为笑谈……”
“被告可对以上罪行自行辩护，不接受律师介入。”
『1110楼:……
1111楼:……
1112楼:这不纯畜生吗？
……』
钱勤早就吓得两腿颤抖，被拉着才不至于一屁股坐到小木栏里的地上。
杨厉抬起憔悴的脸庞看向上面
“你们说这么多，证据呢？”
“嗯，把证据投到大屏幕上。”
直播的画面一切换，边上黑洞洞的小屏变成了大屏，随即出现画面。
先是一大堆纸质证据，开发土地的申请书，标价四个亿，保价六个亿，最终下架以四点七亿的价格被钱氏拿下。再往后是缉毒警在边界乔装跟踪的一辆走私车，画面先是缉毒警在身上以及车上贴了一张黄纸，随后哪怕是车一直跟在走私车的左右后方，都没有被人注意。
跟随走私车来到了一家酒吧后门，迅速通知附近潜伏的刑警下车封锁现场，在经理办公室的保险柜内发现大量xxx，坐台以及酒水中都掺有微量xxx粉末，而调查结果显示，该酒吧位于钱娇名下。
盘查钱娇以及杨厉妻子名下的所有企业单位，营业设施，均有违法犯罪事实。且在盘查结束后收到前任办理人的签名文件，甲方处龙飞凤舞的写着杨厉的大名。
画面一闪，先是各个重度打码的尸体图片飞快闪过而后便是审讯室内的画面。
一个带着眼镜的青年端坐在座位上
“我跟他们并不认识……”
『六十足矣:班长！
3474楼:这得是贪了多少啊，这晚上睡觉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祝我考研顺利:小齐？我操他妈的！
……』
屏幕上的青年还在说着自己所经历的过程，包括如何被虐而亡，跟随着自己的尸体所到的地方，看着他们对自己尸体所做的事情。
接下来又变成一位扎着高马尾的女生，大学生模样，英气十足，眼神却空洞的看着摄像机。
“他是我闺蜜的男朋友……”
『不见回响: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在你不回我消息之后去找你……对不起……
花开富贵:这不是那谁家的女儿嘛！我的天啊！她家人都找疯了！
7003楼:……我生活的世界真的安全吗？
7004楼:狗批还敢穿一只鞋？老子脚都给你剁掉了！
……』
一个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屏幕上控诉着自己的死亡过程，联想到刚才一闪而过的尸体图片，众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
在看到检举揭发的公务员一家全部都被杀害的时候，弹幕刷过的频率越来越高，众人的愤怒已经要溢出屏幕。就连一般都喜欢冷眼旁观世间，恶意剪辑制造热度的媒体都忍不住亲身下场，怒斥这些不拿人命当回事的父子。
『楼:如果真的有神灵，请让无辜的人回到我们身边
楼:求求了，让他们回来吧，我愿意永远供奉！
楼:虽然我不迷信，但这鬼都开口说话了。唉:-(如果真的有神仙，我愿意变成迷信之人，能不能让他们活过来？
……』
视频还在播放切换，解救幼女被杀害的父亲，小孩张开双腿冰冷的尸体，被掳走肆意玩弄的夫妻，被活生生刨出来的胎儿……
“钱氏集团拖欠我们工资，那可是我手下工人一年的血汗钱啊... ...”
闻讯赶来的工人已经在屏幕后面泪流满面，刚刚听着前面那么多人惨烈的遭遇，心中已经凉了大半截。自己也不识字，紧紧攥着边上儿子的胳膊说不出来话，气都快喘不上来。
『楼:这是我杨叔，平时对我爸还有其他工人都很好，每次催工资都是最积极的，就是因为他我们才过到了现在。畜生！你把他还给我们！
楼:杨哥，我们就该拦着你不让你去的，都怪我们！
:真真是禽兽不如啊，像这种人就该发配到那个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里里受刑。』
头发黑白交织的包工头说完后，轻轻的对着摄像机笑了一下，大手摸了摸后脑勺。
“哥几个，好好跟着新工头干，我就先走一步了啊。”
屏幕渐渐暗了下来，弹幕不再飘出，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到情绪当中。
审判长敲了敲台面，视频消失，现场的画面变大。
“以上就是本案的证据，被告人，请进行辩解。”
“可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你们用合成的技术就像给我定罪？简直太可笑了！我不认罪。”
“好的，现在请证人出席。”
听审席，身穿白色西装的焦爻，大步走了上去，拍了拍面前的话筒。确认有声后转头看向杨厉，似笑非笑。
杨厉皱着眉，他并不认识焦爻，甚至今天才见过第一次面，这到底在搞什么？简直就是荒谬！
“这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凭什么是证人？”
“呵呵……你不认识我，总该认识受害者吧。”
说罢双手交叉掐了个手诀，而后运转阴木令里面的鬼气向下一拍，法庭现场立刻弥漫起一阵寒气，明亮的灯光都渐渐暗淡。
审判长以及其他警员已经收到了通知，身上贴了五六个暖宝宝，身上也穿了好几层夹棉。杨厉和钱勤就不一样了，一个穿着休闲服一个穿着公服，被森森的寒气包围，吐出的呼吸都是白雾，很快眉梢头发上染出一些冰梢，抱着胳膊止不住的发抖。
白色的绸缎缠绕上日光灯垂下，地下飘上来三盏红灯笼悬浮在半空。焦爻将手中的一堆葫芦塞子打开，受害者的身影一一浮现，齐刷刷的站在证人厅以及审判长前面的台子上，恶狠狠的看着杨厉钱勤。
『楼:这……这……
楼:原来真的不是投影还原，而是真真的鬼？！
楼:儿子！儿子啊……
……』
“够吗？不够我请鬼差拉你们下去玩一圈再上来。”
钱勤听闻立刻尖叫出声，挣脱警员的手，单手抱着脑袋蹲坐了下去。
“不要！不要！不要再送我去那里了，我认罪，我认罪，快把我关起来，我不要再下去了！”
“钱勤？你们是不是对他非法施暴！我要控告你们！”
焦爻撑着胳膊看向怒目的杨厉，冻的铁青的脸让他比站在上面的鬼魂更像厉鬼。
指头敲打着桌面
“杨厉，你不会以为特殊部的大门就这么好进吧？”
“我不认罪！我要求出示法律承认的相关证据，否则我是不会认罪的，你们休想诬陷我。”
“谁告诉你鬼魂证词不在法律相关规定里面？哦~忘了说了，这条法律还是因为你而颁布的呢，我现在就读给你听哈。”
焦爻掏出手机，打开国法网平台，小屏幕变大，投影着焦爻的手机画面。
『新颁布律法:①华国公民受法律保护，杀人致死三个以上人群，经判断为不符合社会主义价值观的，一律排除公民身份。无论是人类、精怪、上古生灵，本条均有效。
②生前为华国公民的鬼魂，证词受华国法律保护，人身财产安全受法律保护，分配结束后回归幽冥，则为幽冥掌管，之后便不受法律监督保护。
③重新定义公民与非公民，在华国界内的生灵（禽类除外），均为合法公民，请各位养宠人士自行前往派出所登记自己家人信息，流浪生物与流浪汉享有共同待遇，被发现后会遣送至麟宸动物收容所。而具有反社会心理，与公民有着相反价值观的人类、精怪、上古生灵、动物，则被划分为无贡献，有危害的非公民身份，剥去华国赋予的权利，并关押至身心恢复后放出，再进行判定。若不再拥有杀害生灵的不安定思想，会重新给予公民身份。
注解:禽类并不属于正统的生灵，禽类属于畜生道的惩罚范畴，惩罚期间并不受上中下任何法律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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