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疗伤
她双手握拳,抵在胸前,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让自己不至于太窘迫。
听出她的呼吸混乱,他知道他的靠近令她慌乱……
他喜悦溢于外,嘴角微微上扬,只有他才能让她内心泛起涟漪,只有他才能剥下她邪魅的面具,将深藏在体内属于女子的温顺和羞怯展露出来!
他更加确定这样的女子是爱他的,也更惊喜她只属于他。
他轻吻她唇,如蜻蜓点水,肆意捕捉,又浅尝辄止。
感觉到身下之人放下戒备,双眼微闭,隔在两人中间的手,不自觉的抓紧他的手臂。
无依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似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恍惚朦胧之中,仿佛自己变成一个木偶,任由别人摆布。
她抬起下巴,似是极度渴望,“师叔!”一声匿于深海之处的呼唤飘然溢出。
“叫我什么?”他不满这个称呼,更加极力的引起她的颤抖。
她沉沦在他的引导中,难以自控的吐出,“玉郎。”
他是邀月楼的楼主,沉静持稳是他一向的作风。
人前的他总是冷漠内敛,却又让人不容小觑。
十年前的他风流潇洒,于情爱肆意挥霍,好似谁都爱,仿佛对每个女子都付予深情。
甚至当年与他纠缠最深的女子,都未曾令他痴迷到疯,而今,他竟沉溺其中,宁醉不醒。
“无依,你可知道,今生,你便是我的克星!”“嗯……”空白之中,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觉一声缠绵的声音在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她只能随身附和。
“若不是顾及到你的伤,我真恨不得将你揉进我的骨血里……”他埋进她的脖颈间,粗重的喘息渐渐平稳。
他与她谁都没动,谁都不言,时间未静止,却难的这样平静……
“五师兄与四师兄与我有事要谈。”他从她颈间抬起头,双手微微撑起,让她不至于承受太重的重量。
“你在此休息!”
眼眸如水,澄澈迷人,她轻咬下唇,默默点头。
“你若还是这副表情,我怕是真的走不了了!”他深吸一口气,不舍的起身。
他必须快些离开,否则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把持住自己。
感觉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她揽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没入其中,泪水无声的滴落,“对不起……我们要怎样……方玉箫……对不起……或许我不该回来……”
“师弟,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适合再这么放任不管了。”李明秀首先坐不住了。
“目前形势确实不容乐观!”苏景睿点头表示赞同。
“看来形势确实严峻,就连四师兄也这么认为!”
苏景睿除了看病研究一堆的草药外,很少关注楼里的事情。
“六师弟,他们现在的矛头都指向了你,指向了邀月楼,你怎么会有动梵门的想法?”李明秀点明厉害:“梵门是江湖禁忌,谁敢惹!”
“别人不敢,我不一定不敢!”方玉箫未有丝毫在乎之意,“这些人不过也是想要那块玉而已!”
“话是如此,不过现在江湖中的传闻对六师弟你很不利。”
苏景睿叹道:“而且,那位秦谷主的真实身份一旦被人察觉,只会雪上加霜。”
“我知道师兄担心什么,她确实是摄魂谷的谷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她昨夜对自己说要他放手,要他娶妻生子……
他会娶妻生子,而他的妻子就是她,未来的孩子也只能是她与他的孩子……
孩子……或许他们真的可以有个孩子……
“摄魂谷向来是中原宿敌,一向都是水火不容,但是他们却也不敢正面冲突。”苏景睿突然停住,摇头叹息道:“我说的不是她摄魂谷的谷主身份……糊涂啊!”
苏景睿无奈道:“当年师父为了防止你真的应了那高僧预言,一直以来都是阻止你收女弟子……只是没想到她才是你的劫!你是她师叔,你们怎么能……”
“师兄,你知道?”李明秀颇为吃惊。
“四师兄,除了五师兄,我从未告诉任何一个人,你是如何知道的?”方玉箫也是疑惑不解,毕竟张志平都不敢确定。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她去我医舍,求我医治一个人,你们可知那是谁?”苏景睿环视两人,见他们更是疑惑,便又道:“当年我那徒弟也没少去五师弟那。”
“他没死?”李明秀惊得目瞪口呆,那么高的地方,竟有这么多的奇迹。
那个毫不迟疑选择和她一起跳下去的人,居然没有死,“他现在如何?”方玉箫突然闪过一丝不安。他不愿再想,不敢再想,她与他一起十年,这十年她身边一直有个可以为她连命都不要的人……
而她是为他才回来,还是为了自己……
“两条腿若是细心治疗,基本的站立还是有望的。”苏景睿见坐在木椅上的方玉箫,一派镇静,''哎!他这个师弟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这事,她有没有告诉过你?”李明秀惊讶之后,反问道。
他见方玉箫未答,进来的时候还一脸春风得意,此时却是阴沉至极,“她如果不想害你,怎么会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你?”
“五师兄!”方玉箫打断他“她是我的女人,将来还会成为我的妻,她不会害我!”
她将身心都给了他,怎么会害他!
“若是别的女子可能不会,但是她是谁?她是摄魂谷谷主,心狠手辣,又喜怒无常,你忘了当年她做过什么吗?”
“那根本不是她!”方玉箫突然起身,怒道:“你们不知道她曾经历过什么?你说她喜怒无常,心狠手辣,那是你不曾经历过她的痛苦!”
“六师弟,五师弟也是为你担心!”苏景睿见此状,连忙解释“毕竟她曾伤过你!”当初那一剑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十年前,你就不清醒,十年后,你更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李明秀有些恨铁不成钢。
“她是该恨我,所以那一剑我从未怪过她!”她也说过爱他,既爱又恨,所以才会忽冷忽热,喜怒无常。
“你此次来梵门被传开,想必与她脱不了干系。”李明秀懒得见他这副模样,也懒得再提他那些情爱。
“不管如何你都应小心些,为了邀月楼,更是为了你自己!”苏景睿默叹一口气,便不再说话。
“你怎么打算的?”李明秀见方玉箫眉头紧锁,知他心内烦闷,不过还是须要谈好对策。
“四师兄,你在这里多呆些时日,等无依身体好些,你在回去也不迟!”方玉箫最为担心的便是她的伤势。
“好,听师弟的便是。”苏景睿点头笑道。
“五师兄,明日阿武必回来,你们再一起行动。”方玉箫命阿武去找人,明天是最后期限!
梅花遮蔽严实的一处山穴中,热气蒸腾,白烟朦胧的温泉中,一女子未着寸缕,长发垂入水中,细看之下,原来是正在闭目凝神,似是在疗伤。
“阿仁,你来了!”这女子正是无依,从早上她便来此处疗伤,此时天色已黑,看来是在此已经一天的时间了。
“是,谷主!”阿仁背对那一潭温泉水。
“转过身来吧!”无依已然穿好衣物,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
“谷主,这是你的药!”阿仁将一个瓶子恭敬的递到无依面前。
这是她每次发作时必须要吃的药,虽然不能根治,却可保她性命。
这药她一直随身携带,只不过最近发作的频繁,一次比一次更重,药量也不断增加。
“不必了!”无依看了一眼,并未拿过。
“谷主,您的伤势?”阿仁不解地问。
“你懂医术,不如帮我看看,现在如何了?”无依慵懒地坐在一个石凳上,伸出手腕。
“谷主,你的伤。”阿仁难以置信道:“他们说您的伤势……”
“的确是很严重!”她长发未干,打湿了本就单薄的衣服,领口处,裸露出的白皙肤色上还留有那夜迤逦之后的痕迹。
阿仁忙慌乱的低下头。
无依怅然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下、贱?为了活命,连清白都可不要!”
阿仁摇头,依旧低头跪在她的面前。
无依自嘲道:“已有婚约之人,却与自己的师叔纠缠在一起,不是下贱还是什么!”
“不是,属下知道,您是迫不得已的!”他知道每次反噬,她要承受的痛苦,因为他陪了她十年。
一阵凉风袭来,即使身后是温泉,也令无依感到寒冷。
跪在面前的人,将身上的黑色带帽大氅批在无依身体上,为她系好。
她对此早已习惯,他们主仆之间早有默契。
习武之人,体格健壮,又有内功护身,这件大氅他时常穿着,只是因为她需要。
“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无依揽好衣服,问道。
“已经到手了,谷主放心!”阿仁始终低着头,回道。
“那就好,将东西放好,先不要着急给他们。”无依起身,又道:“该回去了,时间不短了。”他应该等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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