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MerryChristmas
“把这个带出境…”琴酒推来一个透明玻璃瓶包裹着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不要管，带出去，这是后天飞洛杉矶的机票……届时我会和你乘坐不同航班，提前到达，我在机场等你…”琴酒道
凌拿起封好的透明管“这个……很难携带吗？”
“会被安检扣留……检查出来的话，可能改变人类命运呢…”
“那上面的意思是……体内带出境？”
“不然呢？”琴酒喝了一口咖啡把头附在她耳边
“是“吃”不下吗？我的…可是比这个大多了，可要夹紧不要掉出来啊…”
“噗——”伏特加在对面一口喷了出来
琴酒瞪了他一眼，凌脸红到了耳根
“喂喂——！”
“还有…把孩子带上”
“为什么要带孩子？！决不能让孩子参与这种犯罪……”
“带孩子更像是旅游…可疑程度会下降，况且，是不是犯罪，这看你了……可不要让孩子参与犯罪哦…”
琴酒推过来两个人的护照，凌拿起孩子的打开——黑泽凛？
“你…给他上护照了？…”
“有什么问题？难道不能正正当当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琴酒点了根烟…
美国洛杉矶…平安夜前夕
从机场到组织在美国洛杉矶的根据地，很气派的房子……
喂，快点拿出来…
知道了…凌把孩子放在沙发上往卫生间走去
孩子随便拿起旁边的杂志，看了一眼全是英文“呜，呜，呜……爸爸…？”
琴酒看着凌子“他怎么不会认英文？”
“你生下来就会多国语言嘛！”凌子跪在一旁，指着杂志耐心道“merry—christmas！”
“mer—ry，c—”孩子听着凌的发音
“以后用双语跟他对话…组织以前让你在英国待了两年白待了…”琴酒道
“那您倒是给他创造个语言环境多跟他说几句话啊……你不是还会俄语和阿拉伯语吗？”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有俄国血统吗…？”
“闭嘴！”琴酒靠在沙发上
“妈妈…merrychristmas是什么意思？”转眼凛已经三岁了，时间好快，越长大他就越懂事，仿佛很明白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很明白自己的环境，保护凌的时候也会有可怕的眼神，审时度势时也会说好听的话，聪明的继承了琴凌的所有优点…
“圣诞快乐，后天就是圣诞节了，是为了纪念耶稣基督的诞生…”
“耶稣？”
“嗯……相信他的人他是信仰，不信他的人他是路人…但不影响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啊…对家人朋友和爱的人说圣诞快乐”
“哦”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已经开始学会思考，判断，观察别人的行为，脸色，当然，也会越来越少的叫那个人“爸爸”或者“父亲”了…不是在疏远，是他发现，琴酒是那种不喜欢亲近的人。
从凛越来越长大，称呼也在随之改变
从“パパ”（小孩子叫爸爸）到“お父様”（父亲敬称）再到“ちちうえ（父亲大人）”（明显阶级划分），但唯一不变的是那句“ママ”（妈妈）…
明天去迪士尼……你和孩子和我们一起
凌扭头“是有交易吗？”
“嗯……不用你参手，带孩子玩就可以？”
“为什么交易都要去游乐场？”
琴酒很警示的看着她“你还知道什么交易是在游乐场？”
“工藤新一啊，那个高中生侦探”凌试探道
“听谁说的？”
“那段时间本身就和你在一起，老大”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是基督教徒，你算是我的耶稣吗？或许你才是把我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人…让我无处可逃…
第二天……凌带着凛…
琴酒和伏特加一直观察着路人
“真的可以玩吗？”凌拉着凛的手问道
“嗯……”
游乐园一派圣诞的喜悦和热闹到处灯火，情侣，朋友，家庭…是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寻常和不凡，看着那座城堡，想到了六岁那年的大阪游乐场……匆匆14年，人生如戏，我遇见了你。
“看什么呢？”琴酒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琴酒警惕道“在游乐场外吗？”
“嗯？游乐场？不是医院吗？…”凌子装傻，有些难过，自己还能骗自己多久，骗着骗着自己都相信了，仿佛就是藤原家的孩子，仿佛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宿命…
凌带着凛，奔跑，嬉笑…这才是孩子吧，她从没有带着凛去过游乐场
“开心吗？”
“嗯！开心！”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米奇的耳朵配饰，我们去买好不好”
“不要了…”凛摇摇头“他会说…”
“他不会，不管他，妈妈给买，妈妈偷偷攒了好多钱，嘻嘻”凌拉着凛冲进了米奇妙妙屋
差不多已经天黑了，所有人都聚集到烟花的地方…
（在这里作者安利一下上海迪士尼灯光烟火秀，真的好梦幻！）
凌把凛护在怀里根本挤不进去……
“喂，完成了，可以撤退了…”琴酒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
“这么快吗？”凌有些失落“有人死吗？”
“没有，交易而已，又不是杀人…”
“那，可以等等再撤退吗？马上就要开始烟花了…”
“不可以…”琴酒不容置疑的道
凌看看凛虽然没什么表情低着头，但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失落
“那……你们先走…不用管我们了…我们等…”
“不可以没有听到吗？！”
“十点半之前肯定会回去的…”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孩子也要争取一下
“不看了…走吧，妈妈”凛拉着她的胳膊
难道选择让孩子看一场灯光秀的权利也要剥夺嘛，凌叹了口气
“算是圣诞节礼物好不好，今天是平安夜…”
“无聊的节日…”琴酒道
“走吧，妈妈…”凛感觉琴酒已经不开心了
“你不喜欢过圣诞节是因为你小的时候没有人给你编织梦幻吗？”凌看着琴酒的背影
停下脚步，扭头皱眉看着凌“你说什么？”
“我并不了解你，也不懂是什么铸就了今天的你，可我恳求你，赋予我和孩子一点权利，不是让你成为多么好的父亲，是作为成年人对世上所有孩子在圣诞节的一点点爱惜，还有……这是迪士尼……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琴酒不该一直是琴酒，你……快乐过吗？”
凌说完都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说了这么多一直想说的话，她不懂是什么将他包裹，从不卸下伪装。
“多久？”
“嗯？”
“烟花…需要多久？”
“半个小时，马上开始……”
“看完就走……”琴酒靠在一旁的人少的桥上，点了跟烟，凌喜出望外“谢谢！”然后过去夺下那根烟，亲了他一口“园内不允许烟火”
带着孩子往观看区的里面走去，可惜在这里显得自己太弱小了还要护着孩子不被挤到，刚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前面一个彪形黑人大汉带着一个小胖男孩站到了她们前面
“excuseme？sir？”
那男人和聋了一样一直往后扩大自己的“领土”
属狗的吗？凌无奈护着凛连连退后
凛也在护着凌，用小手往前推着那人的腿
“excuseme！sir！pleasedon''tpushmychild(您好，先生，请不要推搡我的孩子！)”
“是不是看不到啊？”凌低头问凛
凛简直站在了一个四周都是人墙的桶里一样，无助的抬头望着她
“妈妈抱你”凌用力将他抱起来，毕竟是三岁的小男孩了已经有些重量
“能看到了吧？”
“放我下来吧，妈妈会累的…”凛道
“没事，不累…”凌笑笑
没想到那男人也抱起来他的孩子，居然让他孩子骑在他的肩上，面前又成了一片黑漆漆
“啊……”凌无奈抱着凛往前
“squeezewhat？（挤什么？！）”那男人推了凌一把，抱着孩子平衡不稳连连后退
“wouldyouwanttodie？”（你想死吗？）琴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在那人面前眼神带着杀气，那人看不是善茬不说话了
琴酒一把把他孩子从他肩膀上拽下来摔到地上“areyouadeaf？”
“fuck！”那人从地上把他孩子扶起来
“fuck？”琴酒皱着眉，从怀里掏出枪用大衣遮掩着凛的方向指着那个男人
“justnowmywifesaiddon''tpushmychild,didyouhearthat”（刚才我的妻子说让你不要推搡我的孩子你听到了吗？）琴酒道
“wife——？”凌子惊异的看着琴酒
“yes，yes！”
“so？apologize！”（所以？道歉！）
“sorry！sorry！lady！”那人连连点头
“goaway！”琴酒道，看那人拉着孩子跑了
凌低着头抱着孩子，“这样…不太好吧…枪不能过安检的…他万一…”
“彭——”烟花开始……
前面的人群也聚集了起来
凌抱着凛垫着脚尖，摇摇晃晃…
“啊？”凌看着琴酒一把提孩子拎起来放到了他的肩上，心理简直受到了一万点暴击，怎么可能有人能爬到他的头上？！
凛也全身僵硬不敢动“爸爸？”
“闭嘴，看烟花——”
简直就像占据这观众席制高点一样，琴酒的个头在北美的土地上也算高的了
烟花炸裂，火焰，灯光色彩变换，还有投影到背后城堡上的迪士尼人物
noright,nowrong,norulesforme
（谁是谁非，方圆无稽。）
i''mfree（肆意行）
letitgo,letitgo（我如风，任去留）
——《冰雪奇缘》主题曲
我如风…任去留，凌子挽住琴酒的胳膊，他没有拒绝，这一刻是梦幻的，也是真实的，那些从小缺失爱的孩子，长大了，渴望哪怕一点点的平凡，关于家庭，关于婚姻，遥不可及，从未涉足，就算知道一切都是假的，“letisgo(随它吧)”…我愿相信宿命如此，我愿以基督教徒的虔诚，祈愿未知的平安喜乐……
烟火毕，琴酒提着凛下来，面无表情的走
找了一家餐厅，四个人坐下来
“大哥，我们还回日本吗？”伏特加道
“不用了，明年吧…他们跨年都会来洛杉矶…还有贝尔摩德那个家伙，最近本身也在纽约”
“那好啊…”伏特加开心的喝了口啤酒
凛从游乐场出来就一直不说话，看着面前的汉堡，一直自己安静的吃着薯条
“叮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整个餐厅都在庆祝，喷香槟，拥抱，祝福…
“merrychristmas！dad！”凛笑着，如此治愈，他记得妈妈说，“merrychristmas”要说给家人，说给爱的人
“孩子在跟你祝福唉”凌看着琴酒“为什么第一个不和我说！哼”
“merrychristmas，妈妈！还有伏特加叔叔”
“merrychristmas”琴酒居然开口，举起酒杯，和凛的饮料杯碰了一下，狗血的杀手生涯，让他在35岁的圣诞节，什么都不缺少…
忠心的朋友在身边，反正有个女人在对面，还有个孩子，如此梦幻……
想到死亡忽然有了一丝留恋世间…琴酒看向窗外内心自嘲，算了吧…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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