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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是白莲,不是白痴


第二天早上,再次被敲门声吵醒时,窦包儿有点恼火。

        她扯起被子捂在头上,闷声道:“庭竹,我昨晚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们自己吃早饭,不用管我。我今天要睡到自然醒!”

        外面果然没了动静。

        窦包儿掀开被子,继续闭上眼睛。

        片刻后,院中传来陆庭竹压得极低的声音:“李婶,大庆嫂子,小娘的风寒还未全好,她想多睡会儿。你们晚点过来可好?”

        “可是,俺今日为了学烙饼,田里都没去成。这……”

        一道陌生的,有些尖利的女声传了进来。

        “大庆媳妇,咱现在去田里也不迟!等午间回来了,咱再来就是了。”李婶的声音同样很低,像是怕吵到里面的人。

        窦包儿睡意全消,一股脑儿爬起来,朝外面大声道:“庭竹,招呼婶子和大庆嫂子进院里坐,我马上就来!”

        “小娘,你若是不舒服,就再睡会儿吧!”陆庭竹回道。

        窦包儿一边穿衣服,一边回道:“不睡了,正事要紧!”

        穿好衣服,将头发高高地束起,扎成她唯一会绾的丸子头。窦包儿又洗了把脸,这才匆匆掀起门帘出来。

        杏树下,李婶同另一名年轻妇人站在一处,两人手中各拿着几个黄澄澄的杏子在吃。

        李婶一边吃一边打量院子,那年轻妇人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陆庭竹瞧。

        陆庭竹沉着脸站在稍远的花圃边。

        窦包儿压下心中的不悦,笑着上前:“婶子,大庆嫂子,让你们久等了。”

        “哎,是我们打搅你了!”李婶歉意道。

        又仔细瞧了瞧窦包儿的脸色,笑问:“小娘子!身子可是好点了?”

        “谢婶子关心,好多了。”窦包儿回。又看向那年轻妇人:“想必,这位就是大庆嫂子了吧?”

        “俺男人是大庆。”年轻妇人接道。

        接着,她一双小眼睛在窦包儿身上上下扫了好几遍,才笑眯眯道:“这窦家妹子果然是城里来的。婶子你看,她这脸蛋儿嫩的,好像能掐下来水似的。还有这身条儿,跟镇上那春风楼……”

        “大庆媳妇,你还要不要学烙饼?”李婶沉下脸,冷冷问了一句。

        大庆媳妇微愣,不解地望向李婶:“婶子,可是俺说错话了?”

        李婶轻哼一声:“以后少听你婆婆胡说,她嘴里没一句好话。”

        大庆媳妇立刻去看陆庭竹。

        见少年脸色阴沉,并未看她,便轻轻扇了一下嘴巴:“哎哟,瞧俺这张臭嘴。咱乡下妇人不会说话,妹子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窦包儿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她伸手虚虚地掏了两下耳朵,叹道:“这两天染了风寒,耳朵里老是嗡嗡作响。

        “大庆嫂子刚说了什么重要的事吗?实在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阿嚏!”

        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大庆媳妇后退几步,张了张嘴,摇摇头:“没什么重要的事,妹子不用管。”

        窦包儿点点头:“想必婶子和大庆嫂子都很忙,咱们早点开始吧!”

        阿嚏!

        她又打了个喷嚏。

        大庆媳妇再退几步。

        李婶不悦地瞪她一眼,转头看向窦包儿,歉然道:“窦小娘子,婶子真是对不住你!你风寒还没好,就要教我们。要不还是改天吧!”

        “婶子!大庆可在山上等着了!”大庆媳妇不满道。

        窦包儿笑笑,冲李婶眨眨眼:“婶子不用担心,好得差不多了。村长说只要不是离得特别近,就不会传染给别人。

        “阿嚏!”

        大庆媳妇又退了两步,眼看再退就退到大门口了。

        “大庆媳妇,你要是怕染上风寒,就先回去吧。等我学会了教你。”李婶淡淡道,“我身体好得很,可不怕窦小娘子传染。”

        大庆媳妇上前两步,讪讪道:“婶子都不怕,俺怕什么?”

        窦包儿笑笑:“那咱去厨房吧!”

        说着虚虚做了个请的动作,自己走在前面带路。

        经过陆庭竹面前时,窦包儿低声道:“没什么事儿,庭竹去读书吧。”

        陆庭竹应一声“好”,朝李婶点点头,转身进了卧房。

        大庆媳妇的目光这才收回来,惋惜地叹了口气。

        窦包儿挑了挑眉,也不知是李婶的儿子眼瞎,还是那位看着敦厚老实的大庆眼瞎,总之,这大庆媳妇儿,可不像是个能安守本分的。

        走进厨房,窦包儿招呼李婶和大庆媳妇坐到方桌边,她则抱了一捆木柴,准备生火。

        李婶凑上来,直接蹲在灶前:“小娘子,我来吧!”。

        “婶子,您歇着,我自己来就行。”窦包儿忙阻止。

        李婶抢过窦包儿手中的火折子,生了火,添上木柴,笑道:“本是我们来麻烦你,怎能事事都叫你做?”

        窦包儿笑笑,便由着李婶烧火。她先在锅中倒了少量清水。又在案板下舀了两碗白面。

        “哎呀,妹子,你家咋这么多白面呢?”大庆媳妇惊叫出声。

        窦包儿挑了下眉,这女人的声音,不像是从桌边传来的呀。她抬头一看,却是乐了。

        原来,趁她和李婶生火的功夫,这位极爱惜身体的大庆媳妇,已经搬着凳子坐到了窗户底下——整个厨房距离灶台最远的地方。

        窦包儿装作没听到,起身回到锅边,压低声音对李婶道:“婶子,做这种烫面饼子。需要先用开水烫面,然后……”

        “哎,妹子,婶子,你们咋说上悄悄话了?然后做啥?”大庆媳妇大声问。

        窦包儿咳嗽两声,揉揉喉咙,虚弱道:“这次的风寒真不得了!都两天了,我这喉咙还是又疼又痒,都不敢大声说话。还望婶子和大庆嫂子不要介意!”

        “没事,小娘子低声说就是了,婶子听得见!”李婶道。

        窦包儿点点头,一边动手做饼子,一边低声讲解。

        李婶站在她身边,认真地看,仔细地记,时不时给灶中添一把柴禾。

        大庆媳妇伸着脖子,一会儿从左边瞅瞅,一会儿在右边瞧瞧,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但见窦包儿时不时咳嗽两声,间或还会打几个喷嚏。终是没有靠近灶台的勇气。最后,她终于放弃了,靠着一尘不染的窗户打起了呼噜。

        窦包儿回头瞥见,微微勾起唇角,自言自语道:“我承认我有点白莲,但不是白痴,还没成为东郭先生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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