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师尊身上还是一身的大师兄的气味
祁宴钦要留在魔域处理上任魔君留下的烂摊子,黎迟也需要在狐妖族和凌霄派两边跑,只有一个察修文可以整日都待在凌霄派和沈玉辞黏在一起,另外两个徒弟自然不依。
他们想出的办法便是三人轮着侍奉师尊。
反正他们三个如今已经成人,哪怕脱离了凌霄派也有能力去供奉师尊,沈玉辞更是被他们伺候惯了,因此也从未推却过他们的一片孝心。
沈玉辞没想到他那日做的梦竟然才是真的,一时有些发愣。
这一切实在是都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平白无故让他对大徒弟恶念丛生,想象成杀人饮血的魔头,不知是自己道心不稳,还是……渡劫时天道有所暗示。
毕竟在他混乱的记忆当中,祁宴钦彻底疯魔,那是在五年后,并不是现在。
魔修虽也分善恶,但终究是十分难控的一类修士,否则,千百年前也不会将魔域单独划分开,两界山脉高耸入云难以跨越……
“师尊?”
祁宴钦见沈玉辞不说话了,轻轻唤了一声。
沈玉辞回神,微微侧头,眼尾瞥见男人已经穿戴好了,摇了摇头:“无事。”
他相信阿钦,不会成为他记忆错乱中的杀神。
而且,他也绝不会让徒弟走上杀人的这条路。
沈玉辞和祁宴钦同步走出了寝殿。
他关心着徒弟的伤势,刻意走的和他一样慢,只是这样一来,就免不了并肩走在一处,不论师徒名分,倒是般配至极。
“师尊渡劫的事情,可要同两位师弟细说?”祁宴钦鼻尖都是师尊身上的淡淡的兰香,心猿意马,压下心头的悸动,故作深沉的开口。
龙族身材高大,他比师尊足足高了半个头,微微垂眼,便能将冷冰冰的俊俏男子整个收回眼底。
沈玉辞眸子闪了闪,面不改色道:“倒也不必细说。”
在一个徒弟面前宽衣解带说出那些臊人的话,丢脸也就丢了,可不能再把脸丢到另外两个面前去。
祁宴钦:“是。”
“嗯……”
沈玉辞欲言又止。
耳环缓缓浮现薄红,白皙的脸颊浅浅的浮现漂亮的淡桃色,他还是担心祁宴钦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细声补充道:“为师……记忆出错之事不宜伸张,免得你师弟们担心。”
“弟子明白。”祁宴钦压下眼底的笑意,这是只有他和师尊才知道的事情,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嗯。”
沈玉辞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清冷凌厉的脸总算柔和了不少。
前殿之内,察修文和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各自占着一把椅凳,见沈玉辞到来,恭敬的起身。
沈玉辞走过黎迟面前时,甩了甩袖子,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因此,他未发现小徒弟身上的药膏味已经换了个香气,想必是背着他偷偷把会发炎的药膏给换了。
祁宴钦张弛有度,师尊不愿告知外人的事情他隐瞒的很好,并未让黎迟和察修文起任何疑心。
沈玉辞稍稍松了口气,颇为欣慰。
这样一来,他至多只是在一个徒弟面前丢了脸罢了,而按照阿钦沉稳内敛的性子,想必也不会刻意拿出来取笑他。
“可是师尊现在没有修为,就更不应该待在魔界了,万一被魔修误伤可怎么办啊。”察修文忧心忡忡,焦急的恨不得把自己的金丹剖出来给师尊塞进去。
“而且,而且这个月师尊应该由徒儿伺候了,师尊怎么可以偏心大师兄,一直待在危险的地方,徒儿会很担心师尊的安危的……”
这正也是祁宴钦所担忧的地方。
戚寒在血海吸食古龙残骸里的精气,半蛇的血脉沾染上了些微弱的龙族气息,上回虽然被他跑了,但接下去若是伤好,只怕会更难对付。
师尊留在魔域,他实在是不放心,可现在让师尊回去,他又担心半路出了意外。
四人陷入沉默,黎迟狐狸爪子拍了拍察修文的头道:“傻子,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呜……师兄……”
黎迟馋冲沈玉辞谄媚笑道:“师尊,我倒是大抵知道该如何恢复在渡劫时散去的修为~”
他甩了甩蓬松的大尾巴,一下子放出四条,每一条尾巴尖的位置都有一簇雪白柔软的毛发,好看极了。
从桌子上跳到了沈玉辞手边的那张桌上,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说。”沈玉辞闻言终于看他顺眼了些,抬手在狐狸脑袋上顺了顺毛,后者开心的摇起尾巴,顺从的钻进了沈玉辞的怀里躺下。
祁宴钦握紧了茶杯,眸子暗了暗,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只狐狸身上移开。
黎迟被师尊撸的舒服,道:“师尊也知道我们兽都是有传承的,龙族是万兽之首,博古通今,传承中肯定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比师伯那宝贝似的古籍知道得多了。”
沈玉辞恍然大悟,这几日太过劳累烦琐,他倒是险些忘记了阿钦能继承龙族的传承。
龙族是最古老的一个种族,神秘又强悍,他们的传承中,多的是人族古籍所没有见过的奇闻怪事。
沈玉辞有些期待的看向祁宴钦。
男人立刻抱拳垂首:“回师尊,弟子目前每日只能接受部分传承,若是碰到有关师尊的修为,定第一时间和师尊言说。”
“辛苦阿钦了。”沈玉辞淡淡的笑了一下。
沈玉辞留了下来,另外两个徒弟便也跟着留了下来。
新裁好的白衣已经送到了他的寝宫,沈玉辞总算能把徒弟的衣裳都换了下来。
白衣胜雪,愈发衬得仙君不近人情,冷漠到有些刻薄的俊脸常年带着冰霜,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
黎迟凑到沈玉辞的袖上嗅了嗅,毛茸茸的狐狸脑袋蹭过师尊的手心,嘤嘤嘤的叫着,口无遮拦道:“龙族也太持久了,师尊身上还是一身的大师兄的气味。”
狐狸会对龙族有天生的敬畏,黎迟并不是很喜欢亲近之人浑身都萦绕着一股让他只想跪下磕头的气息。
哐当——
察修文端着的糕点撒了一地,袖子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师尊身上都没有我的气味……师尊是不是不喜欢徒儿,可是徒儿只有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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