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失忆梗
郁摇光嘴里含着东西，又被捏着脸，一说话嘴里东西就能掉出来，那样太不卫生了。
只能眨着眼睛，诧异的看着面前这个忽然起了童心的男人。
不是我说，再这样你高贵冷艳的霸总形象要掉了啊。
郁摇光满含吐槽的目光太直接了，顾凛只能松开手，能再次看到可爱的小光真好。
他希望就这样，永远不要再变回之前的那个郁摇光。
“我这伤住院多久能出院啊，在这里待着太无聊了。”
吃完了苹果郁摇光就开始喊无聊。
整天面对三个沉默寡言的保膘，他也快变成闭嘴青蛙了。
顾凛：“想出院明天就可以。”伤回去养也一样，家里能照顾的人更多。
郁摇光抬头看向他：“真的？”
顾凛颔首：“嗯，明天上午我来接你。”说完忽然抬手拍拍他头：“小光现在要不要出去散步？”
正在揉脸蛋的郁摇光目光锃的亮起来：“要要要！”
和顾大哥一块散步，要求低一点不就等于约会吗。
午后的公园里穿着病号服出来散步的人很多，顾凛一路推着郁摇光往前走，和大黑推着他出来时被漠视的场景一点都不一样。
一路好多人上前跟顾凛打招呼答上几句话，当然三句不离生意经，看得出来这一个个的都是上都有名有姓的老板。
一院不愧是上都豪门首选的医院，里面真是富豪云集，在这里钓大款富婆可一点不比宴会舞会那些地方目标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脑瓜子好想得到。
郁摇光想到前天那对树咚男男，有绿茶在这上演欲拒还迎，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闲来无事看看戏也算有趣。
因为过来攀谈的人太多，应付了几个顾凛就不爽的转头推着郁摇光走到旁边小路去了。
走远一点郁摇光笑着说顾凛：“顾大哥你人缘真好。”
在后面推着轮椅的顾凛没说话，郁摇光后仰起脑瓜看他倒过来的帅脸，美男子就算是倒着看也是美男子。
“叫哥哥。”
郁摇光挑起眼尾：“咯咯？”哒。
“顾大哥这个称呼不好听吗？”难道是因为听起来像道上混的？
顾凛推着他往前走：“你现在叫一声，以后随便你。”
郁摇光不知道这男人在计较什么，不过难得他今天对自己这么友好温柔，还是顺从了他的要求：“哥哥。”
顾凛满意了，时隔五年再次听到了这个软软的称呼，声调的转折都一模一样，果然是他的小光回来了。
“人为利来，他们都是为了利益。”
“熙熙攘攘皆为利往？”
顾凛摸了摸他头：“对，小光，你现在长大了，要知道世人皆重利，他们只有从你身上看到了利益，你这个人才会变得有价值。”
郁摇光往后仰头：“那在顾大哥眼里我也是吗？”
“当然不。”顾凛回答的肯定：“小光是不一样的，对我来说你是……”
“你的小心肝吗？”
顾凛表情一怔，显然是没想到他会忽然来这么一句肉麻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郁摇光追问：“是吗？”
顾凛摇头：“不是。”
郁摇光失落捧心：“咯咯你伤了人家的心，需要抱抱才能好。”
顾凛忍不住唇角微弯，点了他脑瓜一下：“好好说话，别作。”
看他一点不生气，郁摇光蹬鼻子上脸：“人家是真的难过，不仅要抱还要举高高。”
顾凛胡噜他脑袋，把他一头黑发弄的乱翘起来，目光无奈：“你现在长大了，哥哥已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给你举高高了。”
郁摇光意外的眨眨眼，暂停做作：“我，我小时候顾大哥经常对我举高高吗？”
顾凛点头，目光似乎带着点点回忆：“每次回家要举高高一次，出门再来一次，睡觉还要。”
郁摇光……更迷惑了，这不就是哥哥宠弟弟的姿态吗？
“我们关系很好？”
顾凛：“嗯，很好。”
关系很好，那后来到底是怎么发展成了书中争锋相对的地步？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改变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吗？
郁摇光还没想明白，顾凛忽然问他：“才五年而已，小光都不记得那几年的事情了吗？”
郁摇光心中猝然一惊，才发觉自己刚刚的问题太容易暴露自己了，作为当事人之一他不应该问出关系好不好的问题。
糟糕，顾凛会不会怀疑什么？
他之前那么讨厌郁摇光会不会趁机搞死他？比如说他假冒伪劣赶走。
郁摇光紧张的捏着手指，不敢回头看顾凛是什么表情，就怕他会发现自己此刻紧绷的脸。
顾凛的语气却是没什么变化的继续说：“小光这段时间变了很多。”
郁摇光手指都快要被自己掐破了，紧张的开始咽口水，自己不会猜对了吧，顾凛真的打算以假冒伪劣搞他？
以他的身份权势，弄假成真弄真成假都不是什么难事，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五年前你突然性情大变也是这样，对以前的事情记忆模糊，看哥哥像看陌生人，现在你是不是也是？”
郁摇光顾不得注意什么五年前，什么性情大变，耳边只听到‘’记忆模糊‘’这几个字。
他张口半响，在犹豫要不要趁现在顺坡下驴，说记忆再次模糊了，失忆梗一上，自己在装装可怜，顾凛也不心肠多硬的人，肯定不好在以此为借口搞他。
再说他最近多乖啊。
顾凛手掌放在郁摇光肩膀上，郁摇光坚定的抓住，微垂着脑袋语气失落无助：“顾大哥，我之前不敢说，其实我确实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
顾凛轻声安抚，听语气还带着点愉悦：“记不清就记不清吧，之前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记得。”
郁摇光胸口一堵，自己刚刚白担心了，他这语气听着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还挺开心的。
看来顾凛对以前的郁摇光真的很反感，说不定自己此刻就是明摆着告诉他换了芯子他都不会在乎，只会普天同庆。
不过郁摇光还是不敢怕被搞。
“顾大哥，我们之前为什么突然关系不好了？”
既然要演失忆梗，那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明着问了，比之前藏着掖着方便多了，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该来个失忆。
“没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一夜之间你性情大变，看我不顺眼，想弄死我。”
郁摇光惊讶扭头：“一夜之间？”
“对，前一天晚上还好好的要我举高高，第二天早上就变了。”
这也是曾经顾凛一直觉得费解的事情，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突然。
郁摇光脸色一变，这怎么听着那么像是被另一个人给穿了？
不会吧？不会是在自己之前这具身体已经被别的小妖精穿过一次了吧？
那书中的郁摇光也许根本不是原本的郁摇光。
为什么会这样？
郁摇光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因为原本的郁摇光性格不符合书中设定，所以就硬拉了一个符合炮灰人设的穿过来？
那自己现在穿过来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改变原定的炮灰结局吗？
这样他是不是真的不会在受到原书剧情的局限了？
用来推动剧情的炮灰都换芯子了，那整个故事的走向就会发生很变大变化，顾凛的死亡就不在是必然的。
最大的炮灰都能好好的，炮灰的靠山当然能活啊。
只要顾凛不死，依他的条件，世界的主角说不定都要换人了。
在顾凛面前邱晨算个毛毛。
“我可真是个大聪明。”郁摇光心头轻松的发出感慨。
忍不住对身后的顾凛说：“顾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顾凛语气淡淡：“长命百岁倒不必，能活到七八十我就满足了。”
顾凛父母去世的都早，包括郁摇光的父母都是壮年早逝，让他觉得生命可畏又易折，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
所以他从来不去奢望能活多久，只愿在活着的时候不留遗憾。
“可是我想活的久一点，也希望顾大哥能一起，最好比我要晚死一点，这样顾大哥就能给我做一辈子的靠山，顾大哥在就没人能欺负我。”
郁摇光看不到身后顾凛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忽然沉重起来的呼气，唇边忍不住泛出笑意。
怎么感觉顾凛有点在意他？
“顾大哥，你说过没有你我控制不了顾氏守不住家业，到时候手里股份肯定也留不住，要变成穷光蛋住天桥，睡路边。
冬天受冻夏天挨饿吃馊饭，不小心碰见个眼神不好的还有被汽车压成肉饼的风险，说不定死了都有人看我不顺眼要拿我骨灰冲马桶呢。”
顾凛听的蹙眉，郁摇光看有效果就往后抓住他的手：“顾大哥我这么惨你忍心吗？”
“不忍心。”
郁摇光眼睛亮起来呢：“那……”
“我会尽量活得久一点。”
虽然明知道这些只是假设，但顾凛带入小光想一想就不能接受，还是得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放心。
“那顾大哥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少喝咖啡少熬夜。”
“好。”回去就开始养生。
“顾大哥是胃病检查还没做吧？到时候可以一起做个全身检查吗？这样我才能放心，我真的不想住桥洞。”
既然不是必然死局，应该很好查找病因吧。
“能。”只要小光安心，说什么都能。
郁摇光：耶！目的达成！
摔断腿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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