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双重人格
他歪了一下头，一脸茫然不解，他戳起一块黄桃送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也没什么意思，只是……”
“嗯”
“就是觉得，对我来说啊，就是有些莫名其妙，感觉无缘无故的被人给针对了一样。”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好像并没有感觉这个话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杨秉烛放下蛋糕，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巾，擦试着不小心弄到手指上的奶油。
“这该怎么说呢？”
他快速伸手，眼里可以看到实化的戾气，大手冲着她的脖子掐去，上官待旦手肘打过去中断了他的攻击，把黄瓜最后的那一头一扔，伸过去要扣他眼珠子。
膝盖向上向他的下体攻了过去，他本来是撇过头要提腿去拦的，这个地方被踢了可不是小事，结果这是一个假动作，反身一个回旋踢了过去。
他连着往后推了几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再没有刚刚那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不好意思啊，条件反射。”
她甩了甩腿，像是漫不经心的看着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生气了。
杨秉烛站在原地和她对视着，这边的动静不大，旁边的老人也没有注意到。
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最后是杨秉烛先退了一步的，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懊恼不已。
两步并一步走上前来，一只手抓着衣服边，抿着嘴唇，看着她有点慌乱。
“对……对不起，我其实有个双重人格。我没控制住让他出来了，真是抱歉。我……我就知道像我这种人是不应该出来的，我……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抱歉，我想我不应该再待在这了……我该走了的。”
他像是刚学会说话一般，哽哽咽咽的，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蚊子的声音都比他大，隐隐约约的感觉还在颤抖。
说完也不等上官待旦有什么反应，就往门口的方向跑了。
“等等，你站住。”
他转头着她，像是在期待她要说一些什么，整个人就好像一块薄薄的玻璃，立在那里。
“那个瘦子。”
上官待旦指了指旁边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的瘦子，他还在那里吃着呢，手里也拿着一根黄瓜，用黄瓜蘸奶油吃。
这戏真的不错，真好看，黄瓜真好吃。她见瘦子没动，冲他嚷嚷道。
“干啥子呢，请你来看戏的你不走吗”
这话一出，就是落实了这里不欢迎他们，他站在那里，就静静的看着她，等着瘦子过来不再说话了。
光从他的头顶打了下来，透过缝隙印在地上，成了几块光影。
瘦子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受害者，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干嘛要赶他走，于是扬起一个自以为很无辜的表情，看着她。
但无奈，本就长得没有多好看，摆出这一副表情来，属实是辣眼睛。
“你别看我，再看我都感觉我眼睛要瞎了。”
瘦子不信邪，依旧用他的那双小而发亮的黑色豆豆盯着她，像是抖出了浑身的油，不止眼睛亮，整个人都在发光。
“别看了，再看我也不是你爸爸，生不出你这么丑的儿子。”
看她闭着眼睛转过头，瘦子很受伤，他容易吗他，平生第一回对人卖……萌，也许是卖萌吧，结果却被这样扎心。
他那里丑了，明明是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像他这种人真的是不多了的好吧。
“我也替我家老大给你道个歉，他并没有说谎，他确实是个人格分裂，他家里的人管他管的很严，和囚禁没什么区别，每天就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哪儿都不能去。”
上官待旦注视瘦子的眼睛，在心里评判他这些话的真实性。
“这虽然说好听些就是精神状态有问题，但也是别人眼里的一个神经病。所以他家里的人不愿意让他接触外界，你邀请他他高兴的一晚上都没睡，他这次也是偷偷跑过来的，回去还不知道要被怎么骂。”
立在门口的人不想瘦子再说什么，跑过来要把瘦子拉走，只是没有拉动，他轻声劝到，眼里的情绪怎么藏都藏不起来。
“你别说了，我们走吧，是我的问题，我以后不会再出门了。”
上官待旦见了不忍，也跟着劝起来，她不愿让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了的希望，却在她这里灭了
“你别这样，这又不是你可以决定的事。”
“就是，之前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另外一个好久都没有出来了，只是今天而已。而且另外一个人格并没有杀伤力，就是脾气大讨人嫌，你刚才也试过了，他刚才根本就没有用力。”
确实，虽然刚刚手冲过来掐她脖子，但是并没有用力，她很轻易的就挡下，后面的行为真的是纯属条件反射。
“不管怎么样，另外一个差点把你伤了，这是我的错。”
“行了，我很感谢你们的道歉，但我还是很生气，所以过来，你们两个帮我把碗洗了我就原谅你们了。”
他听了眼睛一亮，绝对可行。但是瘦子就不情愿了，他不想洗碗，他只是想当个白吃的客人。
他拉着瘦子就往厨房走，他一定要好好干，争取让她不要讨厌自己。
于是就这样，她的厨房被来了一个大扫除，上官待旦就在旁边看着他们弄。
本以为是娇养的大少爷，想着他们不行就自己来，结果出乎她的意料，一个两个的都是做事是一把好手。
杨秉烛让瘦子回去，把有关清洁的工具全都拿过来，把厨房里的锅呀，碗呀，筷呀等，能拿的全都拿出来，彻底把厨房清空。
然后把东西都搬到院前，杨秉烛在这里洗，瘦子在里面擦，足足弄了一下午，老人们又没有多少事可做，在这里还热闹，就都坐在这里看着他们闲聊。
看着两人忙进忙出的，也不去帮忙。他们是老人，应该养老。既然有人干，也就不需要他们动手了。
他们彼此都很熟悉，也就都没有会不会打扰他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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