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秋奈酱~拜托你了,请告诉我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的答案吧!”
数学考试结束后,前排的森川晴子转过身双手合十,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看着后排正在整理书包的清水秋奈。
“现在讨论会影响下一科的心情吧,”快速整理好考试用的文具,清水秋奈腾出双手把经过一场考试已经有些凌乱的长发重新扎了个马尾,“而且我的答案未必就是正确的啊,晴子你未免太相信我了。”
森川也跟着收拾好了书包,起身说道:“如果连秋奈你也做错了,那全年级估计也没人能回答正确。而且我只想知道这一道题!考试的时候纠结了好久,要是你不告诉我,那我今天一整晚都会睡不着的!拜托了~”
清水无奈,她不在考试过后跟人对答案,但是森川晴子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又是她这个人际关系苦手完全不会应付的类型,对方刚好一米六的身高又矮了她一头,只得俯身凑过去小声说:“先说好万一错了我不可负责,我选的c。”
少女身材高挑匀称,鸦羽似的颜色的长发松松垂在脑后,白皙的皮肤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珠玉般的莹润光泽,她的神色认真中带着妥协,凑过来的时候能让人闻到不知是沐浴露还是洗衣液的淡淡香气,用气音说话时,会有微小的气流撒到耳朵上。
“!”森川晴子的脸瞬间爆红,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在她耳旁说话的人,但当清水秋奈说完答案快速撤开摆正身体的时候,她又莫名感到一丝遗憾。
从未有过的情绪缠绕在她的心头,等回过神之后,教室里已经只剩她一个人了。
“秋奈酱真的好漂亮哦”空荡的教室中,森川晴子喃喃说道。
而此时的清水秋奈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给别人带来的困扰,她正在赶往打工地点——七辻屋——的路上。
好在七辻屋离学校并不远,清水秋奈步行过去,从后门直接进了员工休息室换衣服消毒,离换班的时间还绰绰有余。
“啊啦,小秋今天来得很早呢。”老板娘笑眯眯地打招呼,“饿了吗?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不饿,今天考试放学早我就过来了,您先休息着吧,我来看店。”
清水秋奈从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有在打工攒钱,15岁的时候搬出来租了间小小的一居室公寓开始独居生活,这倒不是因为孤儿院待她苛刻把她赶出来,主要原因一方面因为八原这个小地方拢共只有一家孤儿院,上面批下来的资金堪堪够用,清水15岁的时候自觉可以养活自己,就没必要占用资源了,再加上政府对她这种孤儿在未成年之前无论是上学还是生活都有一定的优惠政策,她现在住的这间公寓便是以远低于市场的价格租下来的。
另一方面则是她从出生就能看到一些不为人知事物,有在空气中漂浮或是栖居于孤儿院老旧房梁和角落的像“虫”但又更奇形怪状的生物;也有妖怪,好的坏的,冷漠的贪婪的;更有一些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散发着让她感到恶心的气息的怪物。小时懵懂的时候还闹出过好几次乌龙,在她意识到别人看不见这些东西之后就学会了避开和无视。
好在清水秋奈自身也具备着常人所没有的力量,平时小心注意一点,自保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她能够操纵水的能力天生就比较稳定,16年来都没有出过什么难以掩盖的状况,清水秋奈相当珍惜和感谢这种天赋,使得她免于落得个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被什么实验室抓走研究的下场。
当然,她同样珍惜眼下这份在七辻屋的工作,老板娘漂亮温柔还好说话,虽然关心身为孤儿的她,却不是带有偏见的怜悯。薪资在同类工作里是中上水平,而且店里打烊之后还可以把当天没卖完的馒头或是面包带走,除去那些总是供不应求的热门种类,其他的品种依旧相当好吃。
清水秋奈手脚麻利地把摆放商品的货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还顺手擦了擦相当干净的桌子和货架外面的玻璃门。
老板娘感慨道:“无论看多少次都想感慨小秋你也太能干了,考完试肯定挺累的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还行,”清水秋奈回了个微笑,“我都习惯了,而且现在客人不多,我做这些也不费时间。”
老板娘给一位客人收完银突然想起要说的事情,“对了小秋,听说今年夏日祭的烟火大会有新样式的烟花,我家俊太闹着要去看,所以打算7月23号休业半天,下午打烊,你到时候就不用过来了,刚好给你也放个假。”
清水应下,“烟火大会啊”
每年的7月底都会举办,话说今年也到了这个时候啊。
“小秋你没事的话也去夏日祭逛逛吧,要劳逸结合嘛~”
“好啊,我到时候看看情况吧。”
三天的考试一晃而过,虽然微妙地感觉到森川晴子好像有点躲着自己,清水秋奈并没有放在心上,也许是因为考试的原因吧,这学期的期末测试难度确实很高,即使她还能应付,对普通学生来说也足够怨声载道了。
好在马上来到的夏日祭充分抚慰了同学们被试题伤透了的心。
夏日祭是由什么构成的呢?
在清水秋奈的刻板印象中大概是浴衣、苹果糖和烟花吧。
往年的这个时候她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寻找打工的路上,今年突然有了一天的闲暇,银行账户里也存着足够接下来一年学费和生活费还有富余的数目,清水秋奈有点纠结是在家咸鱼一天还是去体验传说中的夏日祭,两个选项都相当有诱惑力。
22日晚上的回家路上,清水秋奈的思索被人打断了。
“那个,”穿着相同校服的女生叫住了她,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那个,清水前辈你明天有空吗?”
清水秋奈抬头,“是多轨啊,这么晚你怎么还没回家?以及,我明天有空的。”
多轨透——清水秋奈的学妹兼邻居,她租的公寓挨着多轨家的老宅,刚来的时候她们有互相拜访过,虽然一开始多轨同学表现地相当害羞和故作冷淡,但是近来有所好转,两人也慢慢熟悉起来,偶尔还会一起结伴上学。
即使不知道之前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多轨透刻意和人保持着距离,但她其实是一个相当开朗坚强的女孩子,还对猫咪有着非同一般的热爱。
“太好了,”多轨透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想问清水前辈明天晚上的夏日祭要不要一起呀?”她的眼睛在路灯下好像闪着光,见清水秋奈一副沉思的样子那光慢慢淡了下去,“我是不是打扰到前辈了,如果前辈有别的安排的话”
“没有哦,”清水秋奈出声,“我只是在想明天穿什么衣服,我好像没有浴衣。”
多轨透连忙说:“没关系的!祭典也没有规定非穿浴衣不可,清水前辈按习惯来就好。”
“行。”清水秋奈答应了下来。
多轨透笑道:“那约好了!我们明天晚上见!前辈今天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清水秋奈说。
多轨透已经跑走了,朝她招手,“不用不用,就几步路的距离,明天见!”
“明天见,你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好!”
祭典当晚,两人在约好的地方见面后就一起出发,多轨透穿了一身黄色印烟花的浴衣,清水秋奈则是件碎花连衣裙。
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在小吃摊从头逛到尾,期间各吃了一份炒面、一份沙冰和一份鲷鱼烧,现在还有半份章鱼小丸子实在吃不下了,但清水秋奈经过卖苹果糖的摊子还是两份,递了一个给多轨。
“肚子好撑啊,前辈你还吃得下吗?”
“嘛,总感觉没吃苹果糖这个夏日祭好像缺点什么。”
“也是——”
多轨的话突然停下了,顺着她的目光,清水秋奈看到了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少年和他怀里正吃着烤鱿鱼的三花猫?
也太胖了吧!
“是你的同学吗?”清水问道。
“前辈快看!是猫咪老师啊!!!”多轨的眼神已经完全被吸引住了。
清水秋奈可以用自己50的视力保证那只猫听见了多轨的声音并因此僵住,整只猫都是一副要逃跑的紧绷状态。
明明有妖力的。
“既然遇见了,多轨你去和同学打个招呼吧,我去那边走走。”
“诶?前辈不一起过去吗?”多轨透问。
难得这孩子看见猫还能惦记着自己,清水笑道,“刚好那边有我想买的东西,而且有陌生人在的话还是会尴尬的吧,我们回头见。”
顺着摊子一路走下来,清水秋奈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听到喧嚣的人声了。
情况不对。
她可以确定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绝对不是祭典的街道,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不自觉就走到这里,眼下诱惑她的力量不在了,四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记录——2006年7月23日九州岛,熊本县
一级假想咒灵(名称未定)
该咒灵生得领域被人误入,状态紧急,派遣附近一级咒术师即刻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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