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悲催的张帆
几个女生吆喝着为如梦加油鼓劲,可没几天又开始传,前两日见杨光和尹逸林进了宾馆。
孤男寡女,必有大事发生。
这话传到了如梦的耳朵里。
如梦平日里慢条斯理,今天终于沉不住气了。
隔日就答应了杨光。
许多人惊讶不已。
“你们过来,有重大新闻。”
燕子被一个室友叫了过去,探头的瞬间,听到室友念叨着,周末的时候如梦彻夜未归。
燕子对于这些八卦十分感兴趣,而且这个消息间接带来的喜讯是,如梦再也不会惦记姜远了。
“万一人家回家了呢?”
一个身上满是便宜香水味的室友摘下毛绒围巾,晃头道:“不可能,周五的时候杨光亲自来接他的,听说张帆差点没气死。”
另一个军绿色毛衣的姑娘不慌不忙的说,现在的人谁喜欢谁可说不准,这个张帆自认为什么都比如梦强,可杨光却不喜欢她,说不定啊,哪天这个杨光也不喜欢如梦了。
“是啊,生物系的男生是全校出了名的没人情味。他们扬言,女人就是衣服,每天换都不为过。反正就算是给我一座金山,我都不会跟生物系的男生在一起的。”另一个室友换好了睡衣淡定的说着。
其实还有一个女生跟燕子有一样的疑问。
既然杨光那样,为什么如梦会同意跟他交往,她并不傻,看起来还有些保守,为什么会答应呢?
后来许多人分析,这个年纪的女孩,十八九岁,春心萌动,正是花季年华,经常或在那些浪漫而不切实际的梦里。而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呢,大多是未经世事,偶尔遇到一两个未经你开口,就猛献殷勤的男孩,心就会突然的抽动。
何况是如梦这种一直活在母亲自制牢笼中的女孩,她看到有人手捧鲜花,用钥匙打开牢笼,自然慌乱的逃脱,从不去猜想拿着钥匙的人心有何意?
张帆消失了一阵子,她颓废的蓬头垢面。
失恋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人生没有了方向。
年轻的时候,我们第一个爱上的人一定是真爱,心里抱着一丝幻想,牵手就是要走完一生,说的或许就是张帆。
几个专业课的老师连续提醒张帆注意力集中。
周五的时候,她收到了一张生日会邀请,是学生会里一位同学送来的。
她本打算拒绝,现在的心情满脸的不高兴,参加生日会恐怕会扫兴。
可上天似乎另有安排,在递出邀请函的那一刻,女生顺嘴说了句,杨光也在邀请之列。
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不会去,可是张帆不一样,她受不了背叛,受不了杨光毫无准备的分手。
她决定画美美的妆前去赴约。
一个平时不化妆的人,那天连高光棒都用上了。
是的,浓妆艳抹。
生日会并非在酒店举行,而是选择了一套别墅的后花园。
当天过生日的人是校学生会主席,富家千金女,殷一凡。
平日里张帆等人是没机会跟她说话的。
除了老师,她从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她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看着每一个入场经过红地毯的人,歪着嘴笑笑。
然后眼睛就开始扫量每个人的礼物。
从小到大,她什么都见过,所以自然对物品有格外的评价。
“真的是拿什么的都有啊,你让学生会的人把帖子发给了乞丐吗?”
一旁的女子低着头。
“一梅,去看看都有什么,如果是一些廉价香水或者镜框之类的,请直接丢到垃圾箱里。”
殷一梅点点头,应了是。
“诶,同时看看,殷子俊有没有藏在附近的哪个角落里。”
殷一梅低声应着,开始四处张望。
殷一梅是殷一凡的妹妹,而那个殷子俊正是殷一凡的哥哥,兄妹三人同父异母,殷父家大业大,难免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第一个妻子去世之后,他找了几个女人,直到殷一凡的母亲怀了殷一凡,他无奈,碍于声誉,娶了她。
可是殷一凡的母亲不甘心死守空房,对于殷父在外勾三搭四的行为绝不容忍。
甚至闹到了报社,幸亏殷父人脉广阔,才压下了这事。
闹了几次,殷父决定离婚,殷一凡的母亲不堪一击,直接想不开了。
如此,殷父对殷一凡格外的好。
这个家里,殷一凡说一不二。
就连殷一梅的母亲也要听她三分。
殷一梅更是不敢违背她的旨意,明明千金小姐,却活的不如丫鬟。
不过,殷一凡也有怕的人,那就是殷子俊。
小的时候,她也欺负过殷子俊,可是那家伙连过几招,三下五除二卸了她的胳膊,让其脱臼,然后等她求饶,又帮其弄好。
从此,他就是她的煞星。
“姐,哥不在,应该是上班去了吧。”
殷一凡叹气,那就好。
后花园里一面墙体上上千个气球迎风浮动。
中间一个心形金色相框,内置殷一凡的明星照。
如果不是认识,恐怕张帆也会怀疑这是那个电视明星吧?
张帆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平日里的同学生日会都是在酒店里,大家送上蛋糕祝福,之后一阵疯闹,可这一次真的是开了眼界。
光顾着看现场布置,张帆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
可桌子上的蛋糕架就太高,就像是塔罗牌一样,一晃撞到了旁边的几个甜点架。
接二连三的来了个地动山摇。
“天啊!”一旁的女生惊叹。
张帆愣怔住,看着一排接二连三掉落在地上的蛋糕,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殷一凡转过头,红润的脸蛋儿已近铁青。
“是谁?”
殷一梅害怕的低着头,然后寻找,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锁定在张帆身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张帆没有底气的说着。
同时蹲下身子想要去捡,奶油蛋糕早已在地上摔烂。
她隔着几百米都能感受到殷一凡深深的恶意,那双眼睛仿佛要把她杀死一样。
停了片刻她终于开口,张帆还抱着侥幸心理,等待她温婉的言语,没事,只是几个蛋糕而已。
可现实却是,她挥手叫来家里的保安,让他们将张帆抬出去丢掉,然后又吼着,快去再拿几个蛋糕。
所有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宾客们都躲的远远的。
直到几个保安过来抬起张帆,她才反应过。
“你们放开我,别碰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赔还不行吗?”说出这句话后不久,她就后悔了,原本是为了面子,有过失有赔偿,可是这么一说,反倒是丢脸了。
她,赔不起。
“你赔?”殷一凡看着她,笑了笑。
笑是因为她正需要这样一个机会来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这个是哈根达斯,没多少钱二百多。”
殷一凡指了指另外几个,“这些也都是二百多,不贵。”
随后指了指另一个金色的蛋糕啧啧,“这个嘛,是苏丹运过来的,叫做金凤凰,看起来很小一个,但价值却连成,八万块,你是现金还是刷卡,还是转到我账户。”
八万?
张帆做梦都想不到,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花八万块吃一个蛋糕,她更不会想到,这个蛋糕被自己撞到了地上。
天啊,一个雷劈了我吧!
张帆整个人惊住了,面前的殷一凡伸手问:“钱呢!”
然后故作大方的说着,地上的马卡龙和其他甜点加一起也要一万块,这些就不算了。
张帆愣住了。
原来有钱人是这样的。
如果殷一凡是个男人,恐怕会有许多的女生想尽一切的办法投怀送抱吧?
“我,没有这么多钱。”
殷一凡早有所料,哈哈大笑:“没钱还说什么呢?这人也是有趣。”
周围的人都看着张帆,或是嘲笑,或是同情,似乎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这时候,杨光拉着如梦来了。
寒冷的冬天,如梦一袭长裙飘飘洒洒。
头发也做了特别的大卷。
他们看见了张帆的窘态。
这个时候,张帆似乎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走到杨光的面前,满眼湿红,抱怨自责道:“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蛋糕台,我没有钱,赔不起,你帮我说说好话,可以吗?”
一日的情侣也有多年的恩情。
杨光撒开如梦的手,一把抱住了张帆的肩膀,安慰:“有我在,你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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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这一切都是张帆的想象。
杨光更为冷漠的看着她,轻轻点头,“哦!”
然后就拉着如梦走了过去。
全场似乎都开始留意这个特别的,特别的倒霉女孩。
幸好路长远和刘亚出现,还有……欧景城。
三个人一起出现有些奇怪,张帆这时候想不了这些,即便是刚刚被两个人的间接羞辱都忘在了脑后。
“我,我刚刚不小心撞到了蛋糕。”
张帆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刘亚好奇的打量着。
殷一凡抿嘴,“好啦,不用你陪,就让我的保安将你抬着丢出去就好了。”
说罢,几个保安上前抬起张帆,路长远等人当然上前阻止,就在几个人拉扯之际,一个男人出现。
他身穿警服,一脸的严肃,看起来是个冷酷的人。
手一抬,一落,几个保安就开始退后。
殷一凡起初还想跟他辩论,瞬间又闭上了嘴。
“家里是你胡闹得地方?为难一个女孩干嘛?”
殷一凡轻声质问,不是上班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东西落在家里了,回来取。”男人说过话,又比划了几下,几个保安彻底退下,他又从后门回了屋子。
这下殷一凡的威风被灭了,等到身边人几次确定男人已经再次出门才敢大声说话。
欧景城条件一般,也只送了她一盏水晶台灯,价钱一两百块,但样子很好看。
还没等看礼物,殷一凡就笑着走过来,拉着欧景城。
“学长也来啦,刚刚我还没认出来呢,看来你又帅啦!”
张帆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个跟男人柔如小猫,跟女人凶如老虎的女孩子。
她,真的很两面。
她一直拉着欧景城,直到孙雷走进来的那刻,她突然松手。
上前客套的说着自己就知道孙雷会来。
“我的生日,怎能没有你?”
刘亚在一旁叹气,这样的女生活的难道不累吗?
张帆可能是刚刚吓到了,这会儿已经没精神说话了,如果不是大家都留意她,她一个人可能会逃跑的吧!
人陆续的都来了。
当然少不了郝丽丽。
她双手奉上一条项链,然后跟殷一凡说了几句话,两人关系倒是比其他人亲近了许多。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看到杨光和如梦走在一起,就开始寻找张帆。
刚刚放松的张帆又被郝丽丽提醒。
“喂,抢你男朋友的人在那里。”
张帆一扭头,不说话,开始吃着桌上的水果。
等到周一,张帆才开始想起那天杨光和如梦的事。
“你们几个知道吗,那天要不是出了意外,我真的想问问他们这对狗男女,怎么好意思正大光明的参加生日会。”
乔森:“什么意外?”
张帆叹气,“我撞倒了蛋糕。”
“没关系,又不是故意的,无所谓。”乔森安慰着,随后挑起了一缕麻辣烫放进嘴里。
她说得如此轻巧,张帆却无奈,“你没去,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大,蛋糕要八万块,有钱人的生活你理解不了。”
乔森沉默,之后张帆说了几句话才反应过刚刚的话。
看着埋头吃着麻辣烫的乔森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说有钱的人世界,我也不理解。我赔不起她的蛋糕钱,当众出了丑,我没有其他意思。”
虽然乔森说着无所谓,可是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尴尬。
张帆自从分手后跟乔森的关系又好了许多。
但偶尔郝丽丽会在其中挑唆。
虽然她不跟其中任何一个人推心置腹,但也不参与两人的战争,可是这次无意中的话让她跟乔森之间有些隔阂。
因为乔森有些敏感,或许换做他人,这话说了就说了,可一个贫穷的人最怕他人提起富贵贫穷之事,她呢?
哎,最近真是无可救药了,张帆觉得她像是被人下了巫蛊,万事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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