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同意救人
既然王老下了封口令，黄万高现在就不应该说的。他说出来，实际上是犯错误了。楚天开知道黄万高是为他犯错误，不好说什么。
此时此地，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个人，年纪不大，今年高考完。当初救王老时，没有人相信他能行。为此还和王老的孙女弄别扭。他说相信他，他才会出手。还要签免责协议，因为他不是医生，没有行医执照。”
“不是医生？”
“对，他说他不是医生，但他有办法治。”
黄万高又详细讲了当时的情况，楚天开听完久久不语。他不认为乌斯能够救他父亲，可是他又想试一下。
谁也不愿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有句话说得不好听，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点希望，没有人愿意放弃。
“万高，谢谢你。你能不能先把我联系下那个乌宗师，看看他的意愿。”
“好，我马上回去联系。”
楚天开身为一省书记，就算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黄万高没有明说的东西，就是他欲言又止的东西。
这个乌斯不屈服于权势，如果家属对他不信任，或者对他嘲讽，他肯定不会出手救治。华老说他是御气宗师，他否认。但没有否认有点救人的能力。
黄万高想说又不想说，一是没有把握这个乌斯能够治得好胃癌。第二就是怕乌斯来了，楚天开和他家人因为乌斯年轻，对其不信任或者轻视。那样的话，黄万高就里外不是人了。
“乌宗师，我是黄万高啊。”
“黄市长，你好你好。不要再称我宗师了，我真的不是宗师。”
“那，我称您老师吧。乌老师，不知您有没有时间？我想请您喝茶再顺便吃个午饭。”
“黄市长，别客气。是不是有什么事？你直说。”
“电话说起来不方便，我接你去‘云上尖’茶阁喝茶。”
“好吧。”
市长这么热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乌斯下楼不久，黄万高的车就到了。秘书下来为乌斯开门，乌斯上车与市长一起坐在后面。
见面黄万高也不说事，先和乌斯谈论茶文化。对于乌斯来说，对茶着实没有太多了解，听到黄万高的讲解，倒也是种乐趣。
云上尖是卖茶叶的茶楼，在南岸大道上。一座私人庭院，三层仿古楼。楼顶种有葡萄架，在楼顶可以看到烟波江面。
黄万高领着乌斯进去，里面一个身穿唐装的男子看到黄万高进来，立即起身相迎。
“黄市长，您好您好。”
“叶老师，我又来喝你的好茶了。”
“黄市长能来我这里喝茶，我求之不得。”
“乌老师，这位叶礼开，是这里的老板，对茶的了解，放在全国也是相当有名的。叶老师，这位是乌老师。”
“叶老师，你好。”
“乌老师，您好。”
“乌老师、黄市长，顶楼没人，是去楼顶吗？”
黄市长看向乌斯，乌斯随意道：“那就楼顶吧。”
顶楼视野开阔，比在屋里舒服。上到楼顶，只见精致的葡萄架上，绿叶青藤，抵挡夏日炎炎。四周围墙边种着各色花草，花草下是水道。这水道沿着围墙而环绕，又与楼顶中间的水池相通，水里还游着锦鲤。
有水有鱼，有绿荫，这楼顶天台，仿佛一个空中池塘，居然不见炎热，反而成为乘凉的好地方。
“叶老师，今天有什么好茶吗？”黄万高问叶礼开。
“都匀毛尖吧，怎么样？虽然不是特制珍品茶王，也是不多得的好茶。”
“你就别吓我了，特制珍品茶王的都匀毛尖，一两就要几万元，我可喝不起。”
“我请你喝呀。不过今年的都匀毛尖特制珍品茶王，我手上的已经喝完了。就是想请你喝，今年也喝不成了。明年吧，明年给你留点。”
叶礼开今天接到黄万高的电话，说请个贵人喝茶，问他还有没有位置。今天预订人位置的人不多，他告诉黄万高有位置后，就一直在下面等黄万高到来。
现在看到黄万高请的贵人，居然只是一名高中生。以他的眼力，乌斯也就十八岁的年纪，自然是高中生。而且黄万高还称乌斯为乌老师，可见乌斯某一方向有着很高的资历。
这个老师的尊称，和对他叶老师的尊类似。
如果放在以前，象叶礼开这样对茶有相当研究的人，大家都尊称大师。后来，大师太多太滥，充假的人太多，导致大师这个尊称大家都弃而不用。现在称大师，多指骗子。
和名师一样，名师只是有名，有名不一定有本事。所以名师不如明师。
不称大师，改称老师。此老师，并非教师。
叶礼开亲自为黄万高和乌斯沏茶，心中却暗暗打量乌斯，想知道为什么乌斯年纪轻轻，可以被黄万高尊称老师。
“这虽然不是茶王，却也是特制珍品，几千块一两。”
叶礼开边沏茶，边介绍都匀毛尖。过了一会儿，他才离开，让黄万高和乌斯独自说话。
黄万高和乌斯说了楚天开父亲的事情，乌斯拿着茶杯慢慢思考。帮不帮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魔法有没有用。
救王老，实属误打误撞。救楚天开的父亲，就不一定那么容易。癌症这玩意儿，和蛇毒根本就不一样。
“我知道乌老师的规矩和担心，我已经和楚书记说过。不保证成功，如果请你去，就要相信你。”
黄万高忽然想起乌斯还是官场中人，而且喜欢实话直说，于是补充道：“乌老师，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会惹你不高兴，但是我还是要说。就是楚书记的原话是先问你的意愿，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也不要误会楚书记心不诚。”
“我明白。这样吧，免责协议肯定要签，不保证成功。其次，我的方法比较特别。帮老人家诊治时，我需要周围有中药材。中药材越多越好，只有中药材够多，我才可以从中选出有用的药。”
“谢乌老师，回头我和楚书记说。”
“你如果是打电话说，不如就在这里打吧。开免提，我也听着。以免日后有什么误会，伤了大家的和气。”
啊？还有这样的操作？好歹对方也是东南省********啊！你救不救得人都没有把握，就摆这么大的谱，难道真是太年青的关系，年少恃才傲物？
我都这么尊敬你了，你也不应该得寸进尺吧。黄万高心里有点不高兴。乌斯这样让他当面打电话，既是不信任他，也是小看他。只有上级对下级，高贵对低等，才会这样做。
黄万高心里的不高兴一闪而过，算了，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就算再委屈一下又如何？万一乌斯真能够救得了楚书记的父亲，既可救人一命，也对他黄万高有好处。
“好吧。乌老师说的也有点道理。传话传来传去，确实有可能产生误会。”
黄万高当着乌斯的面，拨打楚天开的电话，并打开免提。
“喂，楚书记吗，我是小黄。”
“是万高啊，那个事怎么样，乌宗师同意了吗？”
“是这样的……”黄万高把乌斯的话转述给楚天开。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他提的条件我都同意。就在省医院的中药房里面吧，那里的药材应该很多。麻烦你帮我请乌宗师，看看乌宗师还有什么要求。关于报酬方面，万高你也帮我问清楚。”
黄万高看向乌斯，乌斯点头没有出声。
“好的，书记，我一定问清楚。”
挂断电话，黄万高忽然觉得很轻松。其实这样当着面说，也很不错，避免产生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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