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邓利院长的心事
“院长大人，晚上好。”乌斯出来，看到邓利院长站在那里，望着天上的圆月出神。
“乌斯，你来了。”
“院长大人找我有事？”
“是的。发生这样的事，原来想让你代表曲石魔法学院参加全国魔法比赛的，现在不行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毕业吗？你已经毕业了。爱丽丝说想让你年末回魔法学院看她比赛，也不知她是参加魔法学徒比赛还是一级魔法师比赛。你如果想回来就回来，不过如果你受到通缉，被我知道你来魔法学院的话，我是不能放过你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如果我没有被通缉，可以公开出现。如果我被通缉，想去的话就要不被人发现。”
“就是这个意思。其实就算你不被通缉，奥德曼侯爵的人可能也不会放过你。你如果公开露面，需要小心有人暗算。”
“院长大人，谢谢你的提醒，我会的。”
“你的事我帮不上忙。虽然加森也许该死，但他没有经过审判，所以如果是你让人杀死加森的话，那也是犯罪。”
“我明白的，院长大人。”
“好了，就说这么多。你那些盔甲战士的兵器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抱歉，院长大人。不过如果你想看我的魔法耳麦，我可以给你看。”
邓利院长伸出手。乌斯取下魔法耳麦，关掉开关递给邓利院长。邓利院长和奥古斯塔一样，将精神力注入魔纹。随后打开开关，感觉到电流在魔纹流动，激活魔纹。
邓利院长把魔法耳麦递回给乌斯，说：“你是故意要给我看的，是吗？想知道什么？”
“这样的魔法器那么方便，为什么不多炼制出来，让普通人也用呢？埃斯特斯魔法公爵显然知道这一点，他却不告诉我。”
“他肯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才叫你离开我们单独谈的是吗？”
乌斯点头。
“我曾经有个好朋友，是个出色的炼金师。他也发现了可以不用晶石就能启动魔纹的方法，那就是电元素。他说只要用电魔纹导出电来给魔纹供能，就可以不用晶石或魔核。由于电魔纹可以用通过电元素自供，只要魔法器由魔法师启动，就可以一直从元素世界沟通电元素给魔法器供能，那样就算精神力不足的普通人，也不需要用精神力就可以启动魔法器并使用。”
“后来他的导师问他一个问题，你了解元素世界吗？乌斯，这个问题如果是问你，你怎么回答？”
乌斯沉思。他想过了解元素世界，但就算是灵，也说不了解元素世界。
“院长大人，我不了解。图书馆里的魔法书和课本似乎都没有对元素世界的详细描写。”
“因为就算是十级魔法师，他们也不了解元素世界，只知道元素都从元素世界来，却不知道元素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那个导师说，既然不了解元素世界，那么我们怎么敢滥用魔法元素呢？过量使用电魔法，或者普及普通人后，大量使用魔法浪费元素，会不会造成魔法元素的不平衡，或者魔法元素枯竭？”
魔法元素枯竭？石油枯竭？能源枯竭？真的很相似。如果能量不是无中生有，而只是不同形态的转化，那么过度使用就有可能会枯竭。
“可是晶石矿就不会枯竭吗？”
“有这个可能，但至少以现在能够认知的情况来说，只要保留晶石种，晶石矿就可以象粮食一样生长恢复。晶石矿是看得见的，元素世界却是看不见的，不让普通人滥用同样也是限制晶石的使用，达到节约的目的。”
“可如果元素世界就是用不完的呢？你看象木、土、火、水这些都可以转化成元素回到元素世界，不是对元素世界的补充吗？”
“电元素、还有你说的火元素，怎么补充？烧木头吗，那木元素又用什么来补充？乌斯，所有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想，谁也不知道元素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能不能平衡，会不会用完。除非有人能知道，那样才能针对性地运用。”
难道果然是我想得太简单吗？可是来自空间魔法师的记忆里面，并没有他们世界关于魔法元素失去平衡，或者元素枯竭的说法。
“那个导师还说了另一个问题。乌斯，历史书说过，人类原来是不会魔法，也没有精神力的。人类的精神力，是在不断的发展中慢慢形成的。假如普通人不需要有足够的精神力就可以使用魔法器，那么人类将来发展，会不会因此越来越少人有足够的精神力？等人类都没有精神力的时候，人类还有魔法师炼金师吗？没有了魔法师炼金师，魔法器坏了怎么办？人类的力量怎么办？”
退化，乌斯的脑中跳出一个词。这是很有可能出现的，原来还有这些原因啊。看来这个世界的魔法师眼光看得很远，能源枯竭和退化都被他们想到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如果出现这样的魔法器，贵族和平民的差距就缩小，贵族控制的晶石矿就失去价值，魔法器便宜，炼金师就不高贵，所以才会禁止这样的魔法器出现。”
“我那个朋友也是这样想的，他认为导师说的都是借口。他认为一切都只是猜测，越多普通人使用魔法器，也可能越刺激普通人对魔法和精神力的依赖及崇拜，说不定将来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精神力。随着对魔法器的要求越来越高，说不定能够推动魔法的进化，从而了解元素世界。”
“院长大人，你的朋友真会想。”这是屁股决定理由吗？乌斯不知道。
“是啊，他真会想。所以他死了，死在了斯盖山脉。这样的魔法器就是炼金术的禁忌。他也许只是死于意外。”
“院长大人，你的意思是让我告诉我背后的那个炼金师，不要再炼制这样的魔法器吗？可是晶石矿都在高等贵族手中，其他人想要大量的晶石就必须有足够的财富。除了高等贵族，谁会有那么多的财富？如果我使用晶石为能源的魔法器，又没有晶石，根本打不过奥德曼侯爵。”
“你说得很对。原本我是相信那位导师说的话的，等我的好友死后，我开始思考好友的话，发觉虽然他的想法很危险，但那些危险都来源于猜测，无法证实。反而象我好友说的那样，限制了那些禁忌魔法器，对谁最有利？对那些高等贵族。虽然我现在也是高等贵族，但我以前却不是，我那个好友他更是契民出身。”
难道院长现在反而支持他好友的理论？
“乌斯，我也有后辈在深蓝之港遇害，其中有个女孩很漂亮。他们因为拒绝加森的邀请，死于海难。死于海难的说法，是深蓝之港的人说的。我派人去调查，一直没有查到什么。也有人说过加森的劣迹，所以我相信薇薇安是加森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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