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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审问高手


先说杨慕与包老太接上滕管事,一起去了城外山庄,齐伯被一个小厮搀扶着,乐呵呵迎了上来。

        经过大夫的治疗,齐伯已然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再有一段时间,就会大好了。

        包老太嫌弃的看了一眼齐伯,道:“今日送来的那个畜牲呢?”

        齐伯一愣,片刻后才反应上来,包老太说的是卖妻卖女的刁老板。

        他对包老太的审问手段十分佩服,也不在意她的语气,引着人进了后院。

        后院依旧架着刑架,上面吊着一个退去上衣的男人,留着鼠须,獐头鼠目的。

        包老太拄着拐杖,站在男人面前厌恶的上下看了看,问:“这就是那畜牲?”

        齐伯道:“此人名为刁善,花木铺子老板。”

        他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滕管事咬牙的声音:“正是那畜牲!”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她的女儿怎么会死?

        搀扶齐伯的小厮拿来一张口供,齐伯道:“这是他交代的。”

        杨慕看了看,刁善只交代了自己做生意缺斤少两的事情,其他的啥都没有。

        滕管事看着刁善的眸子里像是淬了毒,道:“这不及他下作之万一!”

        包老太冷笑一声,道:“我来吧!”

        她吩咐那个小厮道:“去准备猫、蛇、蜘蛛、蝎子、铁丝、剃刀、活鱼……”

        她一口气吩咐了十几样,那小厮听得冷汗连连,道:“您上次用的,还留着呢。”

        包老太十分满意点点头,道:“东西齐全就好。”

        滕管事道:“我来!”

        她想要亲自行刑。

        包老太却是让人将她拉扯到一边,道:“等审问好了,自然有你算账的时候。”

        滕管事带着仇恨,包老太怕她下手过重,将人折磨死了。

        滕管事只好带着恨意,站在杨慕身后。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杨慕坐在包老太旁边,亲眼目睹了什么叫做“审问手段”。

        那满清十大酷刑算什么?

        刁善先是被口夹撑开了牙齿,大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之后包老太便命人使用了十八般武艺。

        “龙虎斗”、“穿门圈”、“鱼入洞”……

        杨慕看得惊心动魄,刁善吼得没了力气,那些行刑的小厮双手发抖,齐伯一脸无奈和佩服,而滕管事则是眼中带着畅快和复杂。

        一个时辰之后,刁善浑身上下也看不出多少血渍,但是亲眼围观的人看来,眼前吊在刑架上的人,绝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实在是太惨了。

        不过想想这位做下的卖妻卖女的勾当,什么刑罚都不为过。

        刁善的口夹被取下,都不用包老太问什么,刁善就大叫:“我招供,什么都招供!”

        杨慕深吸一口气,朝着包老太竖起大拇指来。

        包老太淡淡道:“这都是宫里的手段,有不少,还是那位严妈妈创出来立威的。”

        杨慕想起那位被自己打了板子的严妈妈,眼神幽暗了几分。

        这样的手段用来逼供一些恶毒之人还罢了,偏偏严妈妈用来给自己立威,就让人十分不爽。

        看来那位严妈妈还得找机会再整治整治。

        <div  class="contentadv">        刁善被允许喝了一口水,之后便是他口述,小厮记录。

        听着刁善的供词,杨慕陷入思考。

        刁善是个花木商人,卖了妻子之后,续弦的妻子是个养鸽子的。

        这种鸽子体型大,适合长途飞行送信,不少顾客光顾。

        什么稀奇古怪的顾客都有,有用鸽子传递消息的,有用鸽子给家乡娘子送信送银簪的,还有买东西的。

        那些顾客自己写条子,之后用蜡封住信的竹筒,然后放飞鸽子。

        而鸽子铺子收到天南地北的信之后,也是代为保存,等顾客来取。

        刁善的继妻赚的钱多,脾气也不太好,喜欢颐指气使,更见不惯继女,命令刁善将人卖了。

        刁善看中继妻手中鸽子的生意不敢不听话,又觉得女儿是个赔钱货,于是便将女儿卖入了戏园子。

        刁善原本以为,卖了女儿,继妻一定会对他死心塌地,将家里所有的财政大权都交给自己。

        没想到继妻却不是个傻的,不但不将银钱交给刁善赌博,更是将刁善当做个苦力用。

        刁善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将鸽子铺子所有的方法都学会,并且与各个州府的接头铺子相识之后,便一杯毒酒送妻子上了黄泉路。

        从此这鸽子铺子的生意便是刁善一人来做。

        至于杨慕问的那位与“刘一手”通信的顾客,是一位老顾客了,继妻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然做那位顾客的生意。

        一个姓王的老板,留着八字胡的五十多岁男人。

        刁善曾经有一次偶然见到过那王老板入了曹家医馆,换过衣裳之后,摇身一变,成了坐堂大夫,药童称呼其为“卢大夫”。

        刁善觉得奇怪,为何卢大夫要化名?

        好奇之下,他拆开了一次这位卢大夫的家书。

        家书是从甘州老家寄来的,是这位卢大夫的老母亲拖人写的信。

        信中说,用卢大夫寄回去的钱财盖了大房子,还请了几个丫鬟婆子。

        刁善看过信之后,又偷偷将蜡封好,装作没有打开过的样子。

        卢大夫取信的时候,当场就写了回信封好送走了,内容刁善没有看到。

        不过甘州的回信他再次拆开,里面依旧是卢大夫母亲写给儿子的。

        上面说,老太太要启程来京城,看一看未见过面的孙女。

        刁善打听过,这位卢大夫一生未娶,哪里来的孩子?

        杨慕忽然问:“这封信,是什么时候?”

        刁善道:“就是上个月收到的信,算一算,老太太怕是已经在路上了。”

        杨慕看了包老太一眼,随后又问:“你的鸽子铺子开在什么地方?”

        刁善道:“原本是在状元桥的,五年前那铺面老板要收回铺子去,我便训练鸽子飞去我百花街的花木铺子了。”

        杨慕皱眉,又问:“为何你那铺子空无一人?”

        刁善嘴角抽了一下,道:“前面的铺面原来是做花木生意,可不赚钱,这个月刚刚卖出去。我如今在铺子后面的院子里养鸽子,开后院门做生意。”

        杨慕:“……”

        怪不得林啸扑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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