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做传销可惜了
秦川给莫安倒了一杯安神茶，翻看最新的调查报告微微皱眉道：“这次来的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能在你眼皮子底下逃走还没有留下任何踪迹的，起码是紫金级王座了。能有这等修为的人明面上只有二十几个，偷偷潜入又不杀人，实在不像已知紫金王座的作风。”
莫安揉着眼睛有些疲惫和烦躁：“这个人极有可能藏匿在我们身边，不知道什么目的。”
“不为杀人，会不会是找东西？”秦川想起了什么道：“你在王座考核不是拿走了一个克莱斯勒家族子弟身上一件防御用的神器吗？会不会是你不肯归还，他们派人过来偷？”
“派一个紫金级王座偷一个鸡肋神器？”莫安气笑了，实在想不出对方的作案动机：“他们还要不要脸了？当初这东西是对赌合理赢来的，一个这么大的家族会输不起？”
“安，克莱斯勒家族本来就是教养与流氓并存的。”秦川苦笑道：“我们刚刚起步还是不要树敌比较好。”
“东西我是不会给的。”莫安冷冷道：“这次我给了，以后他们看上什么我岂不是就要给什么？这么多年我就悟了一个道理——物竞天择欺软怕硬，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对我杀一双，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谁比谁更不要命。”
。。。
“啊秋！”
莫家主屋某处有人捂着脸，满面愁容。
开局就挂了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_
麻的间谍不是人干的，莫安好难对付，好想回家呜呜(>﹏<)
。。。
“哎，这个不能吃。”莫鱼连忙把小坦克从小孩嘴里抢下，叫顾瑄的小可爱也不生气，呆萌的放弃小坦克改拿小黄鸭要咬。
这次被抢了后小顾瑄撅嘴就哭：“…呜呜哥哥……他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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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鱼无言以对。
曾文正在哄一个正在哭闹的弟弟，听到小顾瑄又哭了头大的很：“瑄儿乖到哥哥这来。”
小家伙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把哭泣的兄弟挤到一边委屈巴巴的控诉：“小鱼哥哥不让我吃鸭子呜呜……”
“那个鸭子不能吃哦，吃了小肚子会痛痛～”曾文摸摸小孩的头和声细语的哄着：“瑄儿不想拉肚子吧？”
小孩闻言摸着肚子有些纠结，委屈道：“可，可是瑄儿饿了嘛……”
刚刚中餐那气氛，别说弟弟了，他都没吃几口。
“等下哥哥烤饼干给你吃好不好？”曾文说道
“现在烤好不好？”小顾瑄抽抽鼻子
曾文看看正在哭泣的小宝宝陈子澹：“我先把弟弟哄好。”
小顾瑄皱了皱鼻子瞅向哭的稀里糊涂的小子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双手叉腰语气拔高了几个等次凶道：“不许哭！再哭不准吃饼干！！”
“……”
曾文僵硬的看着变了副面孔的小顾瑄，又见小顾瑄呵斥道：“过来。”
小子澹怕怕的扁着嘴，抽噎着还真朝小顾瑄走过去了。
小顾瑄右手牵住小子澹的手，左手非常自然的摸头杀，一边雀跃道：“弟弟哄好了，可以烤饼干了嘛？”
“……”曾文哭笑不得：“好。”
小顾瑄像小大人一样牵着更小的弟弟去和其他兄弟堆积木，叽叽喳喳的还挺热闹挺和谐的，小子澹玩着玩着也没有哭了。
看了全过程的莫鱼感慨万分，不得不说小孩子的模仿能力真的强，中午看了莫安发威后就把语气和神态学了个七八分。
这哄人的动作也熟练的可怕(_)
明明刚刚还是个哭包。
这秦莫氏子弟果然没一个吃素的。
莫鱼带孩子带了一下午，无聊到生无可恋。曾文和顾云纤俩人倒是耐心的陪小朋友们堆了一下午的积木，还堆出了花样，比小孩还玩的上瘾。
莫鱼看小说知道了一点秦莫氏子弟的性格，除了第一代大家长如顾少君、秦臻、白玖等人，后面的出生在和平年代，没有异能或者不适合做杀手的秦莫氏子弟会被刻意保护，像顾云纤这样在羽翼保护下连黑暗面都怎么没见过的只适合做明面上的工作，才会幽默纯真。
而有一部分秦莫氏子弟专门从事黑暗面的工作，抓间谍处理偷渡事件、暗杀、研究异能、研究武器弹药等等。这部分人昼伏夜出，多数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不过秦莫氏子弟间感情是真的好，今天桌上也有好几个顶级的杀手，可看起来就是稍微高冷一点，给小家伙喂饭的动作既温柔又熟练，若不是小说剧透，他根本看不出是杀手。
以前没觉得，现在莫鱼还真有点羡慕。
这些小孩起码有哥哥疼，可他呢，什么都没有，还得伺候莫安这个大爷。
莫鱼已经不指望逃跑了，一是不敢逃怕死，二是他现在是登记在册的偷渡者，要是被时空管理局抓到管牢饭300年起步。
现在莫安对他还不错，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打破现状的。
。。。
莫鱼跑出去接水偷偷瞄了眼楼下，这都三天了，那天跪下的几个家伙现在还没让起，莫安既没有管他们也没有动手打人，就一直罚跪，也不给吃的。
中午已经跪倒了一个，看着状态剩下这几个估计很难撑到晚饭前。
莫鱼看着都觉得腿疼，不禁揉了揉膝盖躲回屋。第一天被逮时他也被逼跪过几次，那滋味简直是煎熬，还不如挨顿打来的痛快。
可莫安就爱玩这一套，总喜欢把人跪崩溃了再聊具体怎么罚，因为比直接揍人效果来的更好，跪的越久就越后悔反省的也就越透彻。
“主人，水接好了。”莫鱼敲敲书房的门说道，接受现实后，他也就代入了仆人的角色，只是偶尔想起过往会有些伤感。
“进。”莫安正埋头批公文，接过水喝了一口道：“把家规第四章和第十一章背给我听一下。”
莫鱼扁了嘴，有些不高兴，提前了一天。
莫安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所有家规都遵从哪一条？”
莫鱼低声道：“主人的命令大于一切。”
“背。”莫安继续看着公文，眉头始终紧锁，看起来没空搭理他的样子。
莫鱼只好背起了家规，莫安抽了一章简单的一章难的，他虽然很厌恶家规，但却把家规当做保命法典背的清清楚楚，所以背的很流畅。
他背完站着等了一会，莫安视线依旧在文件上，估摸着等待了大半个小时才看他：“从明天起，我会出去一个月。你在家带带那群孩子，跟其他师兄学做事，我回来时一些你现阶段能做的事情必须会。”
“好……”莫鱼苦了脸
莫安冷淡道：“除了仆人该会的东西，其他的要靠你自主学习，我最多看你表现给一些资源。如果你不想在家端茶倒水，想受人尊重就跟你莫辛师兄学学。”
小说里莫辛是莫安的仆人，但却是坐到了高位的仆人，妥妥的总秘书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莫鱼怏怏不乐的点点头
莫安戳了一下他脑门道：“你现在是年龄小大家都让你三分，等你哪天不可爱了又没本事看你怎么办。想来我身边的仆人可不少，说不定哪天我看到更好的就把你给替了。”
“嗯。”莫鱼听出了敲打的意思，心中有些悲凉。莫安和他的关系从始至终都是主仆关系，哪怕对他再好也只不过是希望他忠心，当他不忠或者能力不足时莫安随时可能抛弃他。
莫安想要的只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对他的感情只不过是对宠物的喜爱和关心。
甚至，那些秦莫氏子弟中也只是几个非常强大排名靠前的人能够让莫安多几分真心，其他的人只不过是莫安为了更好的统治天水星培养的工具人罢了。
莫安对秦莫氏子弟的关心只是想通过亲情建立起比上下级更加牢固的羁绊，可有人敢反对他的统治，无论是谁，都难逃一死。
这就是他当初喷小说的原因，觉得作者三观不正写一个这样三观败坏的男主。没想到是同人文，莫安还真就没有三观。
“你在想什么？”莫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内心戏挺足的呀。”
莫鱼脸都白了几分，难道莫安知道他在想什么？是那条虫的原因吗？
“你真实年龄已经满15岁了，也应该懂得一些道理。”莫安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轻笑道：“如果你没看那本书可能按偷渡罪算坐几百年牢也就算了，可你看了这事就复杂了。本来我想杀了你以绝后患，但哥让我饶你一命，我就勉为其难留下了。”
莫鱼不敢搭话，怕的浑身都在发抖，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莫安的表情。
莫安盯着他看了一会收敛了笑容冷冷道：“有时候太清醒了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我并不一定真心，可对你的关心和照顾是切实的，你需要学会感恩懂得回报，不要幼稚到去和我纠结什么是否真心的话题。流殇确实很了解我，但他写错了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做人准则不是杀戮，而是守护。”
莫鱼虽然怕到了极点，但听了这话依旧觉得可笑，杀了这么多的人和他说做人准则是守护，不觉得可笑吗？
“说了你也不懂。”莫安倒是没发脾气，又翻阅起了文件不咸不淡道：“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不过能不能长大还很难说，毕竟你这副不服气的样子有些讨厌。”
这是□□裸的威胁，莫鱼其实已经受够了每天活在压抑紧张状态下的生活，既委屈又恼怒还有点怂道：“您说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是切实的，可是我感觉自己就是一条狗……”
莫安笑了：“你连狗都不如，我养的狗还能捕猎，你能做什么？”
“……”莫鱼脸都气青了
“本事不大，脾气倒大的很。”莫安嘲讽道：“想要我尊重你把你当人看就请先自己把自己当人看，你都觉得自己是条狗了，那就是条狗，还是条劣质的狗，好狗还会给主人摇尾乞怜，你会什么？”
“……”莫鱼握紧拳头，如果他有能力，他想把莫安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是个男人就抬起头来看着我。”莫安冷淡道
莫鱼此时愤怒大过了恐惧，还真就抬头怒视莫安。
莫安却罕见的没有愤怒，心平气和甚至很真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身边不留把自己当狗的人，如果你把我对你好，给你的资源当做侮辱无能狂怒，那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知道普通人与成功人士的区别是什么吗？成功人士会善于把握一切资源改被动为主动，而普通人往往缺乏这种能力。”
莫鱼恼羞成怒道：“你所谓的守护就是歧视普通人？”
“我没有歧视普通人，甚至对所有秦莫氏子弟的教育都是为了守护普通人，这是责任和义务。我厌恶的是能力不大脾气又很大的窝囊废。你气我把你变成仆人，却忽略了我给你送到眼前的资源，让你去带孩子你就真的只带孩子，边带孩子还边在心里诅咒我不得好死。”莫安心平气和的说道：
“给你的人脉你把握不住，送上门的学习机会你不学杵在那里发呆。好吧，你想做普通人这样也能挺好的。可偏偏你不满意现状，而你不满意现状的方式就是抱怨，说你两句就不知死活的对我大喊大叫，我真要和你计较，你现在尸体已经凉透了。”
莫鱼哭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如果之前是因为恐惧而哭，现在就是心理挫败而哭，哭的格外伤心。虽然也觉得自己没用，但被莫安这个大魔头用这么直白的话点出来，他感觉自己心上被插了无数刀，心里防线彻底被击破。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莫安语气一点都不凶，甚至有些温和：“想平平安安做个仆人在家做做家务带带孩子过完一生就去把门口的鞋子擦干净，不安于现状想往上爬就去重新接一杯水再把鞋子擦干净，选吧。”
莫鱼被说的一愣一愣，委屈的扁着嘴，豆大粒的泪珠往下落，对视几秒后还是撑不住踮脚拿杯子去接水了。
莫安满意的勾了勾唇，继续批阅公文。
深夜：
莫鱼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盯着天花板猛然发觉自己又被莫安忽悠了。
什么狗屎能力不足无能狂怒，他本来就是个普通人！他又不是仆人！也从没有想过要往上爬！他要的是自由！他要的是自由！
恶魔！坏蛋！畜牲！
就知道偷换概念！就知道欺负我！
麻的不去做传销都屈才了！！
莫鱼气着气着就睡着了，做梦梦到把莫安的头拽下来当球踢，所以后半夜睡的很舒坦。
。。。。
小剧场
莫鱼：你搞传销我要举报你！！
莫安：你是在说笑吗？我愚蠢又天真的小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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