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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好缺德的一条蛇:???

        什么缺德,他分明是在向花神许愿。

        这叫爱,叫浪漫,叫……反正就是不叫缺德。

        没品味,还没有半点儿浪漫的艺术细胞。

        这片接天黄蕊无穷艳,冒霜吐颖神仙也的魇海大得仿佛没有边境,清冷的月光照得花瓣惨白诡谲。

        “师姐,我们还有多久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啊,我要是在待下去,等我出去后,我怀疑自己肯定会对菊花过敏。”就像再好吃的食物天天吃,总会有吃腻的一天,何况只是用来观赏的菊花。

        “啊嚏,师姐,我们会不会迷路了,要么就是被那个该死的老头给骗了。”苏翘翘伸手揉了揉因为打喷嚏过多,而泛红的鼻尖。

        对于她的碎碎念,夏棠之基本左耳进,右耳出,免得他们占据脑内储存,迫使它在关键时刻宕机。

        忽地,一阵辛辣刺鼻的香味袭来,离他们近的一圈菊花瞬间枯萎零落成泥,新的菊花快速从土里蠕动钻出,绽放笑颜,一如先前。

        掌中凝冰箭的夏棠之眉心一跳,拉过她的手就往后退:“小声点,附近有鬼。”

        “鬼,哪里有鬼!!!”眼睛瞪圆的苏翘翘一听有鬼,急得立刻抽剑舞动,抬脚踹向空气。

        “冷静点。”伸手轻按眉心的夏棠之真的很想给她一个棒槌,他们现在就在鬼界,所见之人除了彼此,哪一个不是鬼。

        很快,金钿离枝翻涌,黄沙滚镶迷人眼,中,一阵唢呐吹拉弹唱声,伴随着一顶红色轿子咿咿呀呀自远方而来。

        “你们不是说,有一条胆大包天的蛇妖入侵鬼界吗,本王瞧着,怎么像是两个细皮嫩肉的人类。”不见其相,先闻其声。

        咬破舌尖,强撑镇定的夏棠之拉住苏翘翘的手,摇头,示意她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未知敌方底线前贸然动手,实为兵家大忌。

        待风散,花停,一顶双囍傲霜东篱客花轿稳稳当当的停在他们面前。

        相貌娇媚的罗纱婢子手持珍珠羽扇,在两侧开道,好跪地恭迎他们的王。

        随着轿帘被掀开一角锦绣繁花,最先撞入眼球的是一双白底红绸的缠花吉祥如意长靴,绣满五叶曼陀罗滚金云边袍角。

        视线在顺着往上移,是那略显单薄的瘦弱身板,滚动的喉结,姿态慵懒地手托着下巴,那张额生烈焰图腾的美人脸正噙着似笑非笑的唇角。

        像是明艳的工笔芍药,摇曳动人。

        一个照面,他的身份呼之欲出,鬼界之主——慕容戚。

        面如菜色的夏棠之想到书中关于此人的描写:【只见他身着一袭低领广袖红袍,一张艳丽张扬的脸惊为天人,眉眼间又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孤寂落寞,就像一株被雨水打湿后的脆弱罂粟花。

        他的额间有一枚殷红色烈焰图腾,过于苍白的皮肤下隐约窥见涌动的青色血管,内敛的气势更显得高不可攀。只见男人轻挑暧昧地勾起她的下巴:“女人,你成功吸引到了我的注意。”】

        救命,这些东西,真的是普通的碳基生物能写出来的剧情吗。

        被恶心得鸡皮疙瘩直掉的并非她一人,其他几个能看见吐槽的,皆是面有菜色。

        浮光尊者在见到这块吐槽屏后,便提前结束了闭关。

        但他出来后研究了许久,并且拜访了几位博古通今的友人,竟无一人得知这块吐槽屏因何而来,更看不见。

        最后只能归根为,他的心魔。

        否则他向来乖巧听话,性子冷漠淡然的徒儿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这等话来。

        即便是吐槽,也不行。

        “人族,倒是有点意思。”手中白骨折扇一合的男人态度俾睨倨傲,就像瞧见了路边的小猫小狗。

        神色冷了下来的夏棠之扯动嘴角,掩下眸底杀意:“鬼王好眼力。”

        “本王就当你这句话是在夸本王,不过。”没有否认身份的男人话锋一转,指尖擦过唇角,低低笑了一声,“你这人长得倒是不错,脑子也聪明,说不定这吃起来的味道更是极好。”

        “你这小鬼休得放肆,我告诉你,别人怕你,我和我师姐才不会怕你,就算你有多天的本事,我和师姐也会把你打败。”看不得他如此羞辱大师姐的苏翘翘提剑挺身而出,俏脸因愤怒泛起薄红。

        夏棠之急得刚想要捂住她的嘴,谁知男人瞳孔一缩,嘴角冷意淡了些许,攥住苏翘翘的手腕将她拉过来,瞳孔锐利如细刀刃刮过皮肉。

        就连说出口的话,都不自觉带上了一份微颤哑意:“你叫什么。”

        “本小姐名叫苏翘翘,我师姐大名夏棠之,我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天下第一大宗,玄天宗的弟子,你要是敢对我们做什么,我们师尊,长老们一定会将你们鬼界夷为平地。”抽回手的苏翘翘还嫌作死得不够彻底,抬起头,单手叉腰,梗着脖子盛气凌人。

        还不忘偏过头安慰她:“师姐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你但凡正常一点,我都不会害怕,真的。

        “啧,倒是有点意思。”慕容戚喉间低低溢出两声哂笑,目光又停留在苏翘翘的脸上片刻,随后转身回轿。

        “将他们带走。”

        ——祁山城——

        天一黑,那些本被控制,或是藏在棺材内,阴暗潮湿地的鬼僵皆睁开眼,直挺挺地跳出来,寻找着活人气息。

        被阵法困在院里的鬼僵正拼命地挣脱束缚,试图穿墙而出,还在透支灵力维持阵法的师弟喉间一甜,一口血柱喷出洒在结界上。

        察觉到此方阵法薄弱的鬼僵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窝蜂涌来,致使脚下青石下陷,黄墙四裂。

        “大师兄,这群鬼僵我们快要控制不住了。”

        “师妹。”阵法被破,受到反噬被弹飞十米远的顾寻偏头吐出一大滩血,四肢软绵绵犹如针扎,动一下又是剔骨刮肉的痛不欲生。

        “不要!”

        嘴角溢出鲜血的林轻轻眼见就要撑不住了,眼神坚定,竟没有半分犹豫地冲进鬼僵堆,决定以身为符燃尽最后一丝生命。

        回头一笑,眼眸清澈如晨间露珠:“大师兄你快走。”

        “大师兄,我们等着你回来给我们报仇。”

        双腿瘫软在地,四肢并用想要爬过去阻止她的顾寻的视线被一片猩红糊住,耳边是随风传来的惨叫,哀嚎,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砸落在地生花。

        他前面为什么不认同夏道友的话,要是他没有固执己见的相信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是良善的,他们还能救回来,那么现在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师弟,师妹们不会因为他的愚蠢,自大死去。

        那个让他认为是魔族手段的屏幕再次出现:【也不知道顾寻那边怎么样了,宋钰他们有没有及时赶过去。】

        【希望他们能快点找到他们,要不然子时一到,鬼门大开之时,鬼僵身上的鬼气会成倍增加。】

        就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不远处正有人提着灯笼,踩着一地惨白月色而来。

        “找到了,人还活着。”

        ——十方阎罗殿——

        被几个小鬼捆住扔进来的苏翘翘在他们走后,立刻将那些绳子扯得七零八落,憋着怒气冲冲的脸,四下打量着殿内装潢。

        殿内色调皆为红金黑三色,殿中立着一株巨大的青铜三鹤神树,树下三鬼屈膝跪地祈求。

        哪怕这座宫殿富丽堂皇得渊蜎蠖伏,苏翘翘仍是总觉得这里头鬼气森森,一看就死过不少人。

        有些害怕的打了个喷嚏后,挪到夏棠之身边搓着胳膊:“师姐,那些鬼将我们带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啊,该不会是打算把我们给吃了吧。”

        “可是我不好吃的,我一点儿都不好吃,我身上肥肉多,吃多了会得胆固醇,我还不爱洗澡,喜欢抠脚丫子,而且我还有口臭,脚气。”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苏翘翘直接把鞋一脱,袜子一扯,露出两只白嫩嫩的脚丫子。

        那味,真的有点美,且上头。

        差点儿被熏得背过气的夏棠之屏住呼吸来到窗鳙口,推开窗,将大半个身子伸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耳边黄鹂实在是过于吵闹,导致她气顺后不得不开口:“要是他真的想吃我们,你说,还会带我们来这里吗。”

        “啊,也对哦。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虽说有理,但苏翘翘仍是觉得有哪里奇怪。

        转过身来的夏棠之直到今日,才仔细端详起苏翘翘的脸。

        她的脸型精致却不带攻击性,一双杏眼折痕深邃,脸颊两端带着的婴儿肥使她唇角与人中的位置微微翘起,下唇投落一条阴影线,让她于娇憨中多了一份骄纵。

        书中曾描绘过苏翘翘与女主有着几分相似,祁山万鬼窟中,女主被鬼王一见钟情强娶,现在又将他们带来这里,便说明一件事。

        “你的脸。”

        “嗯?是我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吗?师姐。”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的苏翘翘见师姐正盯着自己看,脸蛋立刻爆红得能冒烟,直跺着脚丫子。

        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小有姿色,可被一向爱慕的大师姐这样盯着看,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非也。”夏棠之深知自己失礼后,便将视线投向它处,有音律地缓缓吐出,“你可听过莞莞类卿,寄予菀菀爱妻。”

        拍了拍发烫脸颊的苏翘翘鼻翼抽搦,随后点了点头,又不解的抬头:“听过,不过这和他们吃不吃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你就没有想过,鬼王愿意放过我们,是因为你与他的一个故人长得极为相似嘛。”

        “啊?”为何这些字分开读她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就成了云里雾里的绕口令。

        前面在魇海听到媳妇声音的裴舍妄刚准备往那边赶去,谁知道脚一错,不小心踩了空,整个蛇像失去了重力往黝黑无光的甬道里跌去。

        他滑入甬道后,埋伏在旁边的黑甲小兵才跟着松了一口气,扛着铲子将挖开的大坑重新填好,并在上面立了块石碑。

        “爷的,总算将这条蛇埋坑里了,我们现在过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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