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滴,恭喜宿主完成抓女干在床成就。】冰冷机械的声音不断冲击着夏棠之,令她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只知道整个人羞耻得连脚趾头都要蜷缩起来。
“媳妇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师姐!你们在做什么!”两道尖锐拔高的声音同时出现,也惊了屋内两只野鸳鸯。
夏棠之尴尬得不行,脸颊发烫地想要起来,慕容戚则看穿了她的窘迫躲避,大手圈搂住她的腰肢就往怀里带。
微凉的指背暧昧的,摩挲着她的脸,眼神宠溺得像一口无底深井,睨向夏棠之的时候又带着一丝挑衅。
“本王与夏姑娘情投意合,不知道我说得可对,夏夏。”刻意加重的尾音,像情人间的余韵。
………
“你说谎,我不信!你前面还口口声声说,你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只爱我一个人的,难道这些海誓山盟你转眼就忘了个一干二净吗。”苏翘翘的视线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来,长剑出鞘指着这对不要脸的女/干夫yin妇。
“对,你肯定在骗人,我媳妇只喜欢我一个人。”被苏翘翘阴影遮住大半的裴舍妄,看着那只搭在媳妇腰间的手,眼睛气得能喷火。
他都还没有搂过媳妇的小腰,怎能被其他鬼/妖/人给捷足先登!
他想要冲上去拉开他们,又不知道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只能僵硬着手脚站在原地,大脑随之变得一片空白。
“逢场作戏,又岂能当真。”嘴角噙着笑意的慕容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眉眼间似波浪划出一抹厌恶。
猩红血丝爬满瞳孔的苏翘翘盯着他们两人,齿缝咀嚼间溢出生锈铁腥:“那你之前说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的话都是骗我的不成!慕容戚你不要脸!”
“师妹,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愤怒,也是人之常情,可我与戚郎是真心相爱的,我想,你应该会祝福师姐找到真爱的。况且戚郎前面也和我说了,他说。”夏棠之话音稍显停顿,尾音上挑。
“他对你只不过是哥哥对妹妹之间的喜欢,而非像对我的男女之情。”那么婊,又绿茶得做作要死的话,夏棠之不敢相信是从自个嘴里冒出的。
不过开弓没有回旋箭,何况是为了完成任务。
“闭嘴,我和慕容戚说话的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吗。”
“慕容戚,我告诉你,我苏翘翘可不是你后院里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想要就弃之如敝履的女人!”发了狠的苏翘翘抄起桌上银剪冲过来,吓得夏棠之尖叫着往男人怀里钻。
随着皓腕抬起,苏翘翘扯掉束发荷花簪,一缕青丝落入手中,捏紧手中的墨发,上前一步。
一道气劲擦着男人的侧脸而过,最后定在门槛上,刻出拇指深的痕迹,散漫垂落在肩际的墨发同时落下,她伸手将那墨发接入手中。
两股青丝横躺于掌心,随着少女愈发冰冷的声音而不断颤抖:“今日你我之间种种,如同断发不可生!”
眼睛发红的苏翘翘捏着彼此的残发,仰头大笑,眼角笑得渗出泪珠,“我苏翘翘就当一片好心喂了驴肝肺,我祝你们二人结为道侣后,百年苦寒,千年孤寂,万年茶凉灯灭。”
“翘翘,你在做什么!”脸色难看的夏棠之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欲伸手夺过她手中剪刀,却不小心被剪刀划破了一道口。
“住嘴!亏我前面还一直叫你师姐,谁知道你现在连我的男人都抢,我苏翘翘告诉你。”
“慕容戚是我不要的男人,你只能配得上我不要的烂鞋,从今往后,我苏翘翘就当做没有你这个师姐!”眼睛通红,且布满血丝的苏翘翘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攥紧手中剪下的头发,头也不回。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彼此耳膜生疼。
“戚郎,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睫毛轻颤,在眸底投下一片阴影的夏棠之靠在男人胸口,以袖为帕轻拭殷红眼角。
“不会,夏夏也只是太爱本王罢了,本王理解。”只是男人话里的戏谑,由不得人深究。
就连这份突如其来的爱意,彼此间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鬼界诸鬼对于他们的王,迎娶人族女子一事早已见怪不怪,怪的是,原本迎娶的不应该是那些苏小姐吗,怎的临近婚期,就成了那位夏姑娘。
不过个中缘由,不是他们能胡乱猜测的。
烛火摇曳,红帷双囍垂珠帘的殿内不断传来争吵,花瓶瓷器砸碎声。
可是但凡走进殿内,便知道外面所听,所见的不过是一场幻境,一场他们所想要看见的幻境。
羽睫沾泪,鼻尖泛红的苏翘翘看着本来属于她的凤冠霞帔,此刻穿在了大师姐的身上,烛火照得那张即便不施脂粉,依旧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走到她身后,双手搭上她肩膀,看着镜中相映的美人脸,咬着唇欲言又止:“师姐,你真的完全不必要做到这种程度,而且………”
“我做事自有分寸,反倒是你明日,记得一切小心。”夏棠之搁下描眉黛青螺,指腹蘸上一抹胭脂点朱唇。
看着镜中陌生的女人,弯了弯眸,喉间溢出一声低讽:“我好看吗。”
“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比师姐更好看的人了,我一直以为师姐穿白衣服好看,结果我今天才发现,师姐更衬红色。”苏翘翘低头擦去眼角泪花,再次抬头,又恢复如常。
她前面收到师姐传来的密信时,怎么都没有想到,想要关闭鬼界连通人界的大门竟需要这三样。
只是前两样好得,后一样则极为棘手。
屋内二人争吵,摔东西的声音并未传到蹲守在殿外台阶上的两妖耳边。
“蛇兄,你在做什么啊。”抱着一大堆吃食,从厨房那边走来的白锦见他从回来后,显然丢了三魂六魄的样子。
顿时觉得,这情字果真害人。
“我媳妇就要嫁人了,我伤心,我难过,我要暴饮暴食。”眼睛泪汪汪的裴舍妄正鼻尖发涩,喉头发苦的不断往嘴里塞着老鼠干。
原本怎么吃都不会腻的老鼠干,如今吃到嘴里竟变得又苦又涩,远不如嚼一根木头。
“停停停,你媳妇不是嫁给了你?怎么还能再嫁给其他人。”
抱着蛇尾卷成一团的裴舍妄,用那双含着泪珠的蛇瞳瞪了他一眼,挪动身躯远离他,他决定不和傻子一起玩。
往嘴里塞了颗葡萄的白锦揉了揉鼻子,也意识到自己恐怕说了什么蠢话,一个屁股墩挨着他坐下。
“没事,只不过是结婚而已,这结了婚又不是不能离,再说了只要锄头舞得好,天底下哪里有挖不倒的墙。你要是真的难受,明天就去抢亲,或者现在就带着你媳妇离开不就行了。”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什么大家总喜欢将它复杂化。
“不行,万一我媳妇生气了怎么样,我不想她生气。”裴舍妄吸了吸鼻子,蛇尾举着小手帕擦干眼泪,又一个用力将里面的水给拧出来。
白锦:“???”这什么鬼逻辑,为什么他和这条蠢蛇说话,总能把自己给气得个半死,偏生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得要死。
“那你想怎么办?”
“杀了那个人。”目露凶光犹如杀神在世,哪儿还有前面哭戚戚的半分傻白甜。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疯狂摇头的白锦,吓得就差没有把手上的葡萄砸他一脸,“我们可是文明,讲礼貌的好妖,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杀杀,庸俗,粗俗。”
被凶了的裴舍妄牙齿磨得霍霍直响:“那我把他吃了。”
“???”不是吧大哥,你这样很让我怀疑,你到底是哪个魔头在世。
白锦觉得这个话题在聊下去也是死路一条,转而问起:“蛇兄,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很久了,就是你,和你的媳妇是怎么认识的。”
说到这个,脸颊泛红的裴舍妄将脸埋进卷成团的躯体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儿,又羞涩的翘起蛇尾:“她把我从蛇贩子的手里买了下来,还为我花了整整五十两银子,五十两银子呢。”
“不但如此,她还给了我最爱的老鼠干,夸我是条漂亮的小蛇,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她就是我命中一直苦苦等待的意中人,有一天会拿着五十两银子,驾着老鼠干来见我。”
“咳咳咳。”嘴里叼着一颗葡萄不知是该吞,还是该咽的白锦听完他们的相遇,脑袋一蒙,第一个想到的是。
想不到这条笨蛇那么好骗,不但好骗还纯情。
“吱呀”房门把推开的声响。
“你们是?”眼角晕染一抹玫红的苏翘翘本意到庭院中透透气,谁知道会看见一只大胖鸽子和一条蛇盘在台阶上暴饮暴食。
“我们路过,觉得这里看星星的位置正好。”干笑两声的白锦说完,一手捞葡萄,一手捞蛇,一个溜烟跑得没影。
“不打扰你了,我们这就走。”
眯着眼睛的苏翘翘抬头往天上看,这里哪儿有什么星星,一低头,原来的鸽子和蛇早已不见踪影。
算了,只要不是那个鬼王派人监视他们的就行。
——大婚当日——
坐在胡凳上的夏棠之任由一群鬼仆为她额贴花钿,黛扫蛾眉,套上烦琐华贵的婚服,甚至连她的脚趾头都要涂上他们王最爱的少女粉。
苏翘翘对于她横刀夺爱一事怒而割发明志,又怎会亲自到场来祝福她,没阻止就已经谢天谢地。
哭了一夜,如今眼睛肿成核桃缝的裴舍妄不甘心地混进了花轿里,用夏棠之过长的裙摆擦着眼泪。
媳妇肯定被那只鬼下了迷魂药,或者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才会这样做的。
对,没错,肯定是这样。
鬼王娶妻,十里彼岸花海,百鬼夹道相迎。
原本居住在落日殿的娇妻美妾就跟人间蒸发一样,也不知被金屋藏娇挪到了何处。
屏退鬼婢的大殿内烛火摇曳,红囍双贴,几枝百合俏争纯。
随着缠莲欢盖头被掀开,也露出了那张浓妆淡抹总相宜的美人脸。
四目相对,一娇羞不敢抬眸相视,一目光chiluo轻佻。
一抹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的夏棠之,从托盘上取来两杯合卺酒,下唇微咬,留下一排整齐牙印,羽睫轻颤间皆是眼波流转:“良辰美景之前,戚郎是否得要与妾身共饮交杯酒。”
将酒杯递到他手中,又慌张的惊呼出声,拉过他的手:“戚郎的指甲有些长了,怪不得刚才都不小心抓疼我了。”
“本王的指甲不是和之前一样吗,分明是王妃的皮肤过于娇嫩,一碰就留了红痕。”男人暧昧的气息喷洒至女人耳畔,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良辰美景,爱妃和本王理应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那只搂着腰的手逐渐不安分,正不断游走在腰封处。
忍着胃部天翻地覆恶心的夏棠之,不动声色地将他的手推开,取过美人团扇抵在男人鼻尖,身体微微前倾:“戚郎真爱开玩笑,在洞房花烛之前,我先为戚郎修剪一下指甲吧,要不然,我明天起来,可不想看见自己满身红痕。”
喉结滚动的慕容戚想要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也没有推脱。
如今头发,指甲都有了,那么最后一样应该如何取得,又如何能让他在配合的情况下还不会被发现。
夏棠之想到之前看过的片子,眸光不自觉暗了暗,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男人胸口,团扇抵朱唇:“今日是我与戚郎的洞房花烛夜,不若,我们二人玩点有趣的,可好。”
“本王听爱妃的,不知道爱妃想怎么玩。”慕容戚玩味的勾起她一缕发丝,眼底暗色渐增。
“那请戚郎闭上眼,剩下来的交给我,可好。”拿出伪装成红布的捆仙绳的夏棠之,没有想到他会那么轻易地答应,不过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涂了豆蔻金粉的指甲戳着男人硬邦邦的胸膛,嗓音软糯中带着清冽:“戚郎要是不闭上眼睛,妾身会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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