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演武前夕
坐在桌前的二院几人，心中分别有着各自的盘算。
但除了面色淡然的方啸，另外三个人明显都是愁云满面。让人甚至不用靠近，都能感受四个人带来的低气压。
“二院的小垃圾们，是不是很绝望啊？”挑衅的声音毫无顾忌的从营房另一侧想起。只见一院的头巾男从座位站起身，走到几人身边，狞笑着说：
“一群连给大爷我提鞋都不配的家伙，到时候就好好看我们一院的表演吧。我保证，会让你们上台的人，都得到一次好好的教训。”
说罢，直接伸手就要勾起申思思的下巴，申思思一把扇开了头巾男的手，怒道：“真当二院无人么，早晚会有人收拾你的！”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我倒要瞧瞧二院有什么人能收拾我。虽然我听说，你们二院好多人，都有点家庭背景，”头巾男越说脸离申思思的俏脸越近，几乎都要贴了上去，“但是学院有学院的规则。这种武斗只要不是出阴招，下死手，就算打的再惨，也不能借此，让高年级的来找低年级的寻仇。而且我也不怕你们用家世来压我。一是你可能压不住我，二是我们学院也会管的哟。”
说罢，头巾男站直了看向二院的四人，更加轻蔑的说：“可惜呀可惜，在场的你们应该是没机会、也没实力上场。看我不顺眼，也没辙啊。”然后又冲着申思思说道：“可惜了，我也没机会当众疼疼你。”
江伊明见状，气的已经有点颤抖了，“哗”的一下推开桌子站了起来，冲着头巾男吼道：“你们一院那么多正常人，会让你这个变态上场？怕不是自己也没机会上场，只是在这过过嘴瘾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看我一直没对你出手，想吸引我注意力吗？抱歉抱歉，你不是我的菜。”头巾男满面贱相的对着江伊明道。
“不过，毕竟算是同在这个屋檐下这么久了，没给你们做做自我介绍也是不合适，今天就稍微让你涨涨见识吧。”头巾男说完，回身冲着一院的短发女生一指。
“师小艾，二段初阶，入学时武学理论部分的第一。然后那边不苟言笑的两个家伙叫张洞涛和张玖玉，好像是堂兄妹。”说着说着他突然压低声音，“据说越是表面正经的，背地里越不正经。”
头巾男伸手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巾，然后微微扬起了下巴，“最后，本大爷叫梁凉，入学成绩是年级第三。你们眼前的这四个人，就是一院这一届新生的二到五名。换句话讲，我们，就是要上场的二班到五班的各班首席。”梁凉微微一顿，继续道：“并且，我们可都觉醒了哦。”
“梁凉，你话太多了！”只见名叫师小艾的女生，似乎很不满梁凉这样，毫无顾忌的暴露实力，出言喝止了他。
听完梁凉的最后一句话，就连方啸也是大受震撼。暗道，一院的实力果然是底蕴深厚。
虽然之前就知道，眼前的这四人都拥有二段以上的实力，也料到了这几人参战的几率很大。但是四个人都已经初步觉醒了予能，这让方啸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因为毕竟有一些罕见的予能，存在跨段位击杀的能力。
就比如雷青鳞的「天雷斩」。
虽然这一类予能可能初步觉醒时，发动需要一些严苛的条件。
还是拿雷青鳞来说，雷青鳞的「天雷斩」现在只是一个被动技能。只有在他存在危及性命的情况，并且陷入昏迷，潜意识才能施展出来。另外就是，身边还得有刀。
虽然自身实力领先他们三个大段位，但是依然还是需要正视。毕竟方啸的人生信条中，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决不能阴沟里翻船。
头巾男梁凉炫耀完实力之后，已经回到了一院众人那边。而二院的两个女生，明显已经震惊到手足无措了。
雷青鳞看了下二女，又扭头看了下方啸。现在他也明白，团体战是完全没可能取胜了。
就算方啸能打赢一场，但是剩下的人，依然是「一段」对上「二段」，很难看到一点希望，更何况这几个二段还是觉醒了予能的。
“有什么办法输的不太难看么？”雷青鳞问方啸。
“没有，团体战我不上了。”
“那岂不是很可能一场都赢不了？”雷青鳞压低声音问道。
“首先，五局三胜我觉得可能本就轮不到我上，我是五班啊，前四场得发生什么奇迹能打个二比二？”
方啸想了下，又说：“虽然我下面说的会让你有些不爽，但是你仔细考虑下，可能会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言罢，方啸凑到雷青鳞的耳边，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见江伊明和申思思一脸的愤怒，“我们也要听！”
“………………”
听罢方啸的整个计划和打算，江伊明和申思思瞪大眼睛看着方啸，申思思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问道：“你如果不是在吹牛的话，能不能先告我，为什么你考了倒数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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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集训的倒数第二天。方啸中午的时候已经跑遍了所有的班级，拿到了二院个人战出战的名单。
这次个人演武，二院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不想参加的，他们也从各个渠道获得了消息，或多或少的知道，这次面临的一院学生有多么棘手。
一班还好，墨云翻作为年级第一，自然是毫无争议的出战，但是二班三班四班，真的是叫谁谁都不愿上去。
最后二班还是一个叫孙露的女生站了出来，揽下了这个差事。
而三班四班的男生，听说二班最后是女生主动承担，觉得实在让男生面子挂不住，宁可站着死，也不想躲女生裙子后面。最后三班翟峰，四班文千韶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倒是五班出奇的顺利，陈虎压根没等到班长在班里问，很自觉的就履行起了「扛把子」的义务，第一时间去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扬言道：“一定会拿一场胜利回来！”
不过他当时并不知道对面全员都是二段以上。
之后大家为了保护陈虎的心理状态，直到现在也没告诉他。
回到办公营房，方啸向雷青鳞和江伊明，大致询问了下二三四班几人的实力，听后也只能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
“可能唯一的好处是，陈虎绝没有机会上场的了。”方啸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着雷青鳞说。
“嗯……先准备晚上的篝火晚会吧。”自打知道两院实力差距，感觉雷青鳞一直都有点有气无力的。
「篝火晚会」一直是整个集训过程中最受期待的娱乐活动。
只有这时候，教官不会一直对你发号施令，不用再受过多的约束。这一晚也是在基地的最后一晚，因为明天结束演武大比之后，所有人就能回去了！
忙碌结束之后，夜幕也随之降临，所有二院学生在这个热闹的氛围下，似乎都选择让自己忘记了明天将要面临的事情。
雷青鳞搬出一把琵琶，手指灵动的在上面飞舞，用娴熟的技法，激昂的旋律，一次次的把气氛推向高潮。
由于宣传员需要监控整个晚会的秩序，职责所在，方啸并没有下场，而是在场边静静地观察着，防止因为有明火而发生意外。
突然一个人端着饮料走到方啸身边，“你那几幅画画完了吗？”
来的人正是陈虎，虽然每天都会见，但是总是晚归的方啸却没什么机会和陈虎私下谈天。
而早上的时间一般又格外紧张。
“你说明天我能打赢吗？要是轮到我可就是决胜局了。”没等方啸回答，陈虎便又自顾自的发问。
方啸看着陈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他：“你明天的对手应该是个二段初阶。”
陈虎一听就愣了。
“啥意思？我不是最后一个出场吗？咋的？我陈虎被当做下等马，去撞他们的上等马？”
“倒也不是。不过应该轮不到你上场。”方啸咧了咧嘴，继续道，“他们上场的最弱是二段初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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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还是没保护好啊。”方啸看着陈虎垂头丧气地离去的背影，暗自叹气。
虽然已经五阶中段，但是近几年「予能」却一点要觉醒的迹象都没有。方啸只能一直宽慰自己：武功才是一个人的硬实力，而予能大多数都只是锦上添花。
甚至很多人的予能，觉醒了，却无法应用在战斗之中。
自己只是还没觉醒，也就是还拥有各种可能。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没有予能，像帝国总帅安随风，也是一个没有觉醒的武者，但是靠着八段的硬实力，依然被人冠以「战无不胜」的称号。
毕竟一个人的实力，除了予能，还有很多。
武学招式的高深与否，甚至脑子，在方啸看来都是很重要的部分。
只是予能有时候会像一个外挂，如果予能适合战斗，确实会给本体带来质的战力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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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雷青鳞也早就累的离开了狂欢的中心，瘫坐在方啸身边。这时候方啸看到教官已经开始准备整队，要带队回营房了。
方啸看着累的眼神涣散的小黄毛，想了想，直接让他跟着队伍回去休息了。收拾场地他和两个女生来弄就好。仅仅是把篝火余烬收拾下，场地打扫下。
虽然战力低的让方啸看不上眼，但是能运用风系功法的申思思，在方啸心中却是打扫卫生的不二人选。
一阵忙碌之后，江伊明搀扶着疲惫的申思思回去了。看着一步三回头，眼神幽怨的申思思渐行渐远，方啸最后再环视了一圈演武场，也是有点感慨。
“明天就回去了，还真是快啊……啊？”
方啸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赶忙定睛一看，却发现演武场的边缘，有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身影，正压低身子，顺着演武场边缘的阴影，向着二院学生驻扎的营区走去？
“这是一院来刺探军情的么？”刚冒出了这个想法却又立马否定了，二院可真没啥可刺探的。
而且这个点来刺探？是刺探睡眠质量吗？
来人动作轻盈，速度很快。大概是翻过基地侧面的围墙刚进来。可能是因为刚进来还没确定好方向，这个人还在一边移动一边对比着建筑和方位。
方啸不动声色的施展身法跟着这个夜行人，直到他走到三号营地门口站住停下。
夜行人稍作分辨，便准备要进去。
方啸心想，这要是进了楼再抓这个人，动静可就太大了。
随即身形一晃，运起“缥缈烟波”步法，直接窜到了黑衣人身后，一掌向夜行人后心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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