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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三王子?


“你当真不认得那个叫云檀的?”
  司杨廷的话语里充满了怀疑,他一边说着话,转过身来,望着江祭臣。
  此刻,窗外已经夜深人静,司杨廷呆在江祭臣的房间内,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江祭臣垂下头去,身上的白衣映衬着他的黑发,显得落寞。
  “司杨廷,你也不信我?”
  司杨廷转身坐在矮桌前,抬手喝水,但发现水杯中一滴水都没有,生气得重重将水杯放在说上,仰头望着江祭臣。
  江祭臣脸上写满了哀伤,他抿着嘴,也注视着司杨廷,却并不准备坐下。
  司杨廷的话头软了许多:“喂,江祭臣,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一般的存在,但——”
  江祭臣点点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觉得失望。”
  司杨廷摇摇头,继续说道:“不,我不是失望,我是惊讶。”
  “惊讶?”江祭臣的杏眼睁大,“你会害怕跟我在一起吗?”
  司杨廷摇头:“江祭臣,从你被我的手下带回来之前,我就认识你,你知道吗?”
  江祭臣点头:“你以前跟我说过。”
  司杨廷收回视线:“从小,我就愿意跟在你的身后,你做什么,我便想要做什么,并不是简单的想要超越你,而是想要和你一起,做你做的事,这样,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可以更加亲切一些。毕竟我见过你当年在西市被张沛追逐的样子,那时候的你,那么洒脱。”
  “司杨廷.....可我终究.....我不知道.........我忘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想,或许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否则,那鲛人的话......还有那个云檀,按照王子彧的说法,那个云檀才是九尾狐妖,他为什么要帮我?”
  江祭臣一连串的话,将他引入无尽的悲伤。
  是的,从很久之前开始,他便知道自己与旁人会有所不同,但当他逐渐发现自己与常人之间有越来越多的不同,却不知道根源在哪里的时候,他是慌张的。
  他怕自己会回到独自一人的生活,也害怕会失去眼前这个亲切的弟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司杨廷已经成了他生命中无法缺少的一部分。
  司杨廷一只手紧紧握着茶杯:“但至少,现在,你什么错事都没有做,只是有些事,有些人,在追着你,而你却不明白为什么。”
  “除了云檀以外,那鲛人还提到一个人。”江祭臣思索着。
  司杨廷慢慢开口:“曼珠?”
  江祭臣点头:“听起来,该是个女孩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个人的名字,我的心里......”
  司杨廷焦急问道:“会不会是你的亲人?”
  江祭臣默默摇头:“鲛人的口气听起来,似乎.....”
  司杨廷气急败坏:“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你是她的童养男不成?小时候偷偷逃了出来?结果被我给捡了回来?画本子都不敢这么演的!”
  江祭臣被司杨廷的话逗笑,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司杨廷的肩膀:“你不生气便好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若是连你都要不再信任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以后我要如何生存下去。”
  司杨廷瞪了江祭臣一眼,从矮桌前起身:“不如,明天我们便开始寻找那个云檀,既然他一直偷偷地跟在你的身边的话,说不定,他知道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
  江祭臣眯着眼睛:“比如我的身世。”
  司杨廷点头:“再比如你那些没有解开的谜团。”
  “还有曼珠。”江祭臣接话道。
  门外,司明宇冷着眼,定定得站在原地,之后默默离开。
  书房内。
  一个侍卫站在司明宇的身侧。
  “大人,这是您让我找的东西。”侍卫说着话,将一个羊皮本子交给司明宇。
  司明宇没有回答,直接打开那羊皮本子,里面陈列着各种各样传说中流传下来的神奇物件。
  “东西在这里。”侍卫一边说着话,上前两步,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得帮司明宇将本子翻开到其中一页。
  页面上,是一块玉佩,玉佩上带有一朵彼岸花的花纹,整个玉佩红白相见,宛若渗透着的血。
  羊皮本子虽然有些残破之处,但模糊得看到关于这块玉佩的相应解释:
  彼岸花开,存灵之所在,流传于世,百年一现,具轮回之命,阴,染之则死。
  司明宇啪的一下将羊皮本子合上,眯着眼睛:“可曾查到上次出现是在什么时候?”
  侍卫低着头,毕恭毕敬:“回大人,传闻上次出现是在百年前,据称,曾流传于莱州一带。”
  “莱州?那岂不是果真与那鲛人有关?”司明宇静静地说道。
  侍卫不语,只是低着头。
  司明宇慢慢起身,手指紧紧握着手中的羊皮本子,思索着。
  他回想起刚刚在门外听到的司杨廷和江祭臣之间的对话。
  所以,江祭臣与那鲛人果然是有些前世的恩怨了?

  然而,这一世,为什么会出现在司家?难道司家在不久的将来,也会遭遇什么巨大的变故?
  羊皮本子中称道,阴,染之则死。
  可江祭臣却将这东西日日挂在身上,却从来不见其有任何不适,反而是他身边的人.......
  司明宇想到此处,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只剩下这一个儿子了,当年,江祭臣的出现,便令他失去了女儿,现在,江祭臣与司杨廷关系要好,这是长安城的公子哥儿们都很清楚的事,那么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他的儿子?
  司明宇快步想要走出书房。
  身后,传来侍卫的声音:“大人!”
  司明宇停下脚步,转头妄想那侍卫。
  侍卫慢慢抬起头,眼神冷漠:“大人莫要忘了,你真正想要做的事,不要为了一时的儿女情长而毁了自己已经计划多年的事。”
  司明宇脚上仿佛被灌铅一般,再也走不动一步。
  他抬手扶着门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是,卑职不知,但卑职知道,大人想要做的事,与江祭臣有关,大人别忘了,或许司宛箬还没有死,而寻找司宛箬最好的办法,便是从江祭臣身上出发。”
  司明宇皱眉,目露凶色。
  侍卫却丝毫没有胆怯:“大人,江祭臣没有来到司家之前,也就是十年前,刚刚来到长安城的一年内,城内怪事连连,正如您知道的,最奇怪的事,便是我们似乎都忘记了过去关于江祭臣身上所发生的的很多事,但其他的事全部都记得。”
  司明宇深吸一口气:“就算我想要查明真相,也并不能将我儿子搭上!”
  侍卫轻言:“大人,你果然只是为了查明真相吗?我还以为您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那块能左右生死的玉佩。”
  “大胆!”司明宇抬手抽出挂在墙上的剑,剑头直直得指着侍卫。
  那侍卫依然不害怕的样子,冷眼望着司明宇:“大人,卑职认为,江祭臣这个人,恐怕比玉佩更神秘。”
  司明宇的剑已经抵在侍卫的脖子上,渗出丝丝血液。
  侍卫却唇角上扬:“且先看江祭臣如何圆了这次的少女凶杀案,或许,经过这件事,江祭臣的身份可能会暴露出来。”
  “什么意思?”司明宇问道。
  侍卫笑着重新低下头去:“大人,近来,我听说了一件极其有趣的事。”
  司明宇手中的剑慢慢地被放下来。
  侍卫继续说道:“卑职听说,夏国的三王子,曾在十年前被赶出王宫......”
  司明宇心下一惊。
  “而且听说,那三王子的名字叫做——拓跋祭......”
  天刚蒙蒙亮,江祭臣和司杨廷两人便已经来到当着江祭臣的面被鲛人带走的少女死者家中。
  当时死者家属并不难过于女儿的死,即使被带到大理寺,也查出家属是主动将死者的命让给鲛人的。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这样的家庭并不少见。
  此刻,屋内已经一个人都没有,各处杂乱得摆放着家具。
  房间内似乎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
  正如两人所知,这个少女是死在自家后院的。
  而此刻,除了血腥味以外,四处都没有血渍,想来,死者家属早就已经将各处打扫干净。
  或许,是为了彻底抹掉关于女儿所有的记忆吧。
  司杨廷跟在江祭臣的身后,一边悄悄得朝着屋内走去,一边小心翼翼得问道:“喂,江祭臣,不是找云檀吗?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怪渗人的。”
  江祭臣直着身子,转头低眼看着弯腰行走小心翼翼的司杨廷。
  司杨廷没有察觉到江祭臣已经停下脚步,一头撞在江祭臣的身上。
  他揉着头顶:“喂,江祭臣,你干嘛突然停下了!”
  江祭臣扯一下唇角,杏眼眨巴着,一脸笑意得望着司杨廷:“怎么?害怕啦?”
  司杨廷直起身子,挺起腰杆子:“谁害怕了?就算现在从我背后走出来一个尸体,我都不带怕的!”
  话音未落,江祭臣刚刚还满是笑意的脸上,表情瞬间冷却,他望着司杨廷的身后:“你这张嘴,怕是开过光了?!”
  “啊?”司杨廷顺着江祭臣的视线,正要回头,被江祭臣一把将头掰了过来。
  司杨廷随着江祭臣的力道,身体瞬间闪到江祭臣的身后。
  霎时间,江祭臣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剑,脸色冰冷,剑头指着窗户外面:“什么人,出来说话!”
  只听窗外有淅淅索索人走路的声音,却半晌见不到半个人影。
  江祭臣冷笑一声:“听说,凶手都喜欢重返犯罪现场查看当初的战绩,不知阁下是否也有相同的嗜好?”
  江祭臣话音刚落,窗外逐渐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影子被拉得很长。
  江祭臣和司杨廷一眼不眨得盯着逐渐出现的身影,直到看清对方后,两人不自觉得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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