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般配
林员外家的林小姐大病不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何川着急的等着消息，心急如焚。
一来林悠悠是她的朋友，二来她也担心真的是张丹丹动的手脚。
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林悠悠这样单纯的姑娘出事。
“老板娘，打听到了！”
冉冉一上二楼就喊到。
何川忙迎了过去：“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娘，王掌柜让我来给你说，他打听到的是林小姐就是因为风寒耽误的久了，然后到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冉冉一口气说完，才开始大喘气。
打听完消息之后，王掌柜就让她上来说，而王掌柜气喘吁吁的在下面休息呢。
他本就年纪不小了，腿脚自然没有年轻人这样麻利，他又怕何川等急了，就让冉冉先上来说一声。
何川闻言表情凝重：“一个小小吊带风寒怎么会那么严重呢！”
冉冉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老板娘，还有小道消息说是林小姐不愿意去京城那边，故意生病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说法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都传遍了，总之这林小姐一病，各种流言就跟着起来了。
“故意生病？”何川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她不觉得林悠悠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更何况若是真的，就不会有这个流言传出来。
可是若不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林悠悠真的出事了。
难道真的跟张丹丹有关？
“冉冉，这样，你帮我……”
何川在冉冉耳边交代了几句话，最后冉冉点点头，就下去了。
…………
何家糕点铺
“我听说有个女人经常来你这打听女婿的事情？”
杨氏一边打着络子，一边说道。
而何川则在一旁看着两个小家伙，小何恒到底大些，说话也比小裴越清楚些。
何川拿着拨浪鼓逗着两个小家伙，一边道：“没有的事，您别瞎想。”
“到底是我瞎想还是确有其事？”杨氏看了她一眼，继续缠着线，“总之你们两个到底怎么样，我也不管，但是你要知道，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但偶尔也需要一些小任性的。”
何川眨眨眼：“小任性？”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她娘以前都教给她说忍一时风平浪静的。
“咳，”杨氏轻咳一声，“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何川：“……”
“对了，我听说林家小姐好像是病了，你不是之前还说你们是朋友吗？”杨氏转移了话题，“你要不要去拜访拜访？”
何川摇摇头：“用不着。”
杨氏疑惑的看了看她。
何川摆摆手，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
其实何川当然知道外面的传言，但是她已经弄明白了事情，这病到底是真病还是借机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呢。
何川一想到昨天下午就开始抿着嘴笑。
……昨天下午
“怎么？觉得我害了你的朋友？连一声姑姑都不愿意叫了？”
何川坐在船上，看着湖面，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
张丹丹也不恼，只是拿着手帕掩着嘴轻笑一声：“还真是个孩子呢”
见何川压根没想理自己，也是，任谁觉得一个人害了自己朋友还能笑着跟她说话的，还真是心大。
何川自认做不来。
张丹丹也不生气，见状笑的更欢：“瞧瞧，这冷着脸的小模样，行了，我对那小丫头可没什么想法，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弄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何川虽然不喜张丹丹，但是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字。
“障眼法？”
张丹丹见她总算是开了口，便笑了：“不是不愿意搭理我吗？”
“到底是什么意思？”何川没理会她的调侃，继续问道，“什么障眼法？”
张丹丹缓缓道来……
原来，这林家小姐根本就没有生病，也没有谁去害她，只不过手女孩子长大之后有了喜欢的人。
但是她本来就是为了给京城那边培养出来的，不论是京城那边还是林家这边，都不希望她出什么岔子。
只是小姑娘打定了注意就不改了，一来二去的，林家父女两个关系都变得紧张起来了。
不过林悠悠也是个倔脾气，差点跟喜欢的男人私奔，这件事情被林父知道了，大发雷霆。
下了命令把林悠悠关了起来，只是他小看了林悠悠的烈性，不吃不喝表示自己的决心。
只是林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才算是默认了两人。
可是毕竟要给京城那边一个交代，就只好出此下策。
果然京城那边知道林悠悠“病入膏肓”也是气的不轻，把林父训斥了一顿，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
“怎么样？我就说了这件事情跟我就没有半点关系吧。”
张丹丹掩唇轻笑。
何川哼哼了一声，若是没有这张丹丹在里面掺和，估计林悠悠也不会那么快就如愿以偿。
想来也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何川起身，提出了告辞。
张丹丹在她背后端坐着喝茶：“真是个爱记仇的小姑娘。”
何川脚步没听，充当是没听到就离开了。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何川也不过与纠结，只盼着林悠悠能心想事成就好。
只不过她自己的烦恼就来了。
直到在镇子上遇到裴凤的第四次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人就是冲她，不，是冲裴宴来的。
为此，何川还跟裴宴闹了脾气。
两人还是第一次争执，都有些不自然。
连江北都慢慢感觉出一些不对劲，与晨曦对视几眼。
“咳，”江北对正在喂小奶猫吃东西的何川说，“嫂子，你看外面阳光那么好，一会儿要不要出去玩啊？我知道咱们镇上新开了一家制衣坊，是咱们这最大的一个制衣坊，这里的衣服很是漂亮，都是些稀罕款式，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何川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江北，连晨曦都是满满的笑意看着自己，她挤出微笑，轻声说：“不用了，你们去吧，我想在家休息。”
“别啊，嫂子，你不去，我们都没有兴趣了……”江北继续说。
裴宴沉着脸，一言不发，看着江北一直央求她。
最终，何川被他缠的没了脾气：“好吧，那我们吃完饭一块去吧。”
“好，”江北得意的看了眼萧锦年，宴哥啊，别怪弟弟没帮你啊！就你那个闷油瓶的性格，啥时候能把嫂子哄好啊！
何川就当没看见江北对裴宴挑眉的得意的样子，她低头继续喂小奶猫。
……
“嫂子，来，这就是这里最大的制衣坊了，看，是不是特好看？”江北举着一件腰间带满琉璃珠的衣裙。
何川看过去：“是很好看。”她眼中带着喜欢，据说因为这家店的主人曾经去过西域那边住过几年，，所以衣裙都带有异域风情。
江北在一言不发的裴宴和看衣服的何川两人之间看了看：“嫂子，要不要去试试？你穿上肯定好看，真的，相信我的眼光。”
“这……”何川有些犹豫，这件大红色的衣服，她也一眼就看中了，但是她以前的衣服要不然就收待字闺中时，她娘亲自做的，后来要不然就是都是去成衣店直接选好要了尺寸正好的就买下来了。
在店里直接试衣服，这……
“哎呦，别犹豫了，这里有专门的试衣间，去试试吧。”晨曦把衣服给她道。
“是啊，这位夫人，您可以去试衣间去试一下，小的觉得衣服穿到身上才是真的好看。”
制衣坊的小厮有眼力的过来帮腔，他知道客人不喜欢自己在旁边喋喋不休，所以他一直在不远处静静的等着吩咐。
“对，去吧去吧，小奶猫我给你抱着，”晨曦说着，一把接过来小奶猫，“去试试吧。”
今天出门前，裴宴把孩子送到了岳母那里，所以何川就只带了一只小猫，还是她刚从人家不要的家生猫里抱过来的。
“……好吧。”何川拿着衣服，摸了摸手里的布料，倒是很光滑。
“晏哥，，你去帮嫂子收拾收拾，这么繁琐，我怕嫂子自己不好穿，”江北看着裴宴，使了个眼色。
“哎，我可……”冉冉刚想说自己可以帮忙穿，就被风雅捂了嘴，这丫头没看出来江北在给他们制造机会的吗？
“……”何川闻言，看了眼裴宴，没说话，就让小二领着她去了试衣间。
裴宴看了江北一眼，跟着进去了。
本来还算宽敞的房间，他一进来瞬间变的狭小了……
“我自己可以。”何川把衣服放到一旁的屏风上。
“我帮你。”裴宴伸手去解她的腰带……
何川看着他熟练的手法，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着……
等她在裴宴的帮助下穿好那件衣服，她背对着他，他在给她绑背后的丝带。
“我……还是不穿了吧，”何川低声道，“不好看。”
裴宴闻声，帮丝带的手停下来了，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怎么了？”
何川低着头不看他，也不出声。
裴宴抬起她的头，果然看到了泪花，这还是成亲之后，仅有的几次见她掉眼泪。
“对不起，别哭了，川儿，我的错。”
谁知道他这么一说，何川的眼泪就哗哗的止不住了。
“好了，别哭了，”裴宴轻柔的给她擦拭掉眼泪，“是我混蛋了。”
他之前一直觉得何川小题大做了，只觉得自己本就与裴凤没有那个意思，怪她不相信自己。
但是后来想想，是自己没有给她这份安全感。
“我知道你跟她没什么，可是，她……我……”
何川泣不成声。
裴宴把她搂进怀里：“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没想清楚。”
片刻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来。
“嫂子，你怎么没穿上啊？”
晨曦先看到的两人，走了过去。
何川微微一笑：“不太适合我。”
到也不是不适合，只不过……漏的太多了。
她有些不习惯，而且在这小镇上，买了也是压衣柜里，根本没有机会穿。
原本店小二听到这里还觉得失望，还以为今天能把这件卖出去呢。
谁知裴宴径直走过去，让他把衣服包了起来。
“哎，我……”
何川刚想制止，就被裴宴牵着了手，“买下来吧，我看着好看。”
没有机会在外面穿，那就可以在家里穿啊。
女为悦己者容，只要他觉得好看了就行。
看到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在场的几个人都心知肚明，相视一眼，目的达到。
可是，很快制衣坊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晨曦他们不认得，但是江北却见过一次。
裴凤，这次裴宴与何川二人闹矛盾的源头。
何川自然也看到了她。
心中暗想，这裴凤真是阴魂不散。
“好巧啊！在这里也能遇见你们。”
何川心中冷笑：真是巧的很。
只见裴凤身上穿着一件衣服，但是后面的绑带没有系，此时用手捂着，有些难为情：“裴宴，你能不能帮我把带子系一下？”
江北不嫌事大的说：“晏哥，我觉得哪位姑娘穿的倒是很好看，人家要你帮忙整一下背后的带子，你就帮一下嘛，”转头又‘真诚’的看着何川，“我想嫂子不会介意的是吧？嫂子。”
“不会，不会介意。”何川轻声道。
她看了眼裴宴又看了眼裴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苦苦涩涩的。
“你真的不介意？”
裴宴眯着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一抹纤瘦的身影。
何川慢慢摇摇头：“不介意。”
裴宴眯着桃花眼与她对视，她的眼珠湿漉漉的，无辜的看着他。
“好。”
他勾勾嘴角，冷笑道。
裴凤在他们之间转了转，内心窃喜，看，他们之间真是不堪一击，她就说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再说了，她和裴宴还是青梅竹马。
他伸出修长的手，忍着内心的厌恶，捏起她背后的带子递给她。
“裴宴，你能不能帮我系上。”裴凤扭着身子，转过来，胸前的大好风光一览无遗。
她微微抬胸，做出一个貌似无意的诱惑。
何川快气死了，这个混蛋还说只爱她自己，还不是受不了一点诱惑!
“嫂子，你看这姑娘的身材真好，啊？”江北不嫌事大的继续说。
晨曦看出来了江北的意思，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看着，以何川这种慢吞吞的性格，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说不定真的有用。
“……是啊，”何川冷笑，“我倒是觉得她和裴宴配的很，你说呢？”
“……”江北闻言心一惊，不会刺激大了吧？可别适得其反啊！
“你说什么!”
裴宴黑着脸，剑眉紧皱。
“既然喜欢，那就娶了呀，”何川与他对视，“我看这位姑娘也很喜欢你，怎么？要我给你们腾地方吗？”
何川嘴角带着冷笑，眼眶却是红红的。
“川儿，我……”裴宴不忍。
“你们继续，我就不在这碍眼了。”何川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哎，嫂子！”江北顿时慌了，眼看着她出了制衣坊。
晨曦白了他一眼，闹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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