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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要说何川最喜欢的做的事情,除了胭脂之外,就是泡澡。

  尤为的喜欢在浴桶里放上她喜欢的精油。

  这一日

  她正洗的开心,殊不知房间里已经进来了一个大色狼。

  裴宴听着水声,眸子深了深。

  他喉咙动了动,房间内有个大大的落地屏风,正好隔开他和里面正在洗澡的何川。

  裴宴起了坏心思,他手指动了动,旁边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发出一丝响动。

  起初何川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她洗澡还有淋水的声音。

  她不以为然的继续洗,本来在这小镇子上,条件不是太好,但是何川又爱干净,裴宴就由着她,还让人给她做了一个大大的浴桶所以每每洗澡的时候就特别开心。

  裴宴听着里面停了下,好似听了听,就又继续洗了。

  他隔着屏风都能想象到何川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的样子。

  裴宴勾唇笑了,没反应?那他就来个响的!

  他手指上运了功,指尖微动,桌子挪动发出了“吱……”的桌角摩擦地面的声音。

  里面“哗啦哗啦”的淋水声戛然而止。

  裴宴笑,这次总能有反应了吧!

  何川咽了咽唾沫,她没听错得话,外面刚才是有动静了吧!

  “吱吱吱……”

  动静越来越大。

  何川欲哭无泪,该不会是有老鼠吧!

  可是裴宴又出去了,这下可怎么办?她也不敢出声,万一惊动了老鼠就不好了。

  她在浴桶里坐的是如坐针毡。

  只盼着陪她一起回来的风雅能能赶紧过来。

  突然她听见“啪啪……”的脚步声。

  何川瞪大了眼睛,屏风后面好像有人!

  她慢慢伸手去捞自己的衣服,就挂在旁边的衣架上面,可是她……好像够不着。

  明明就在眼前,但是何川就是够不到。

  她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唯恐惊动了那个人,那个人会突然闯进来,而她身无一物,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伸手够了半天,但是手臂都累了,还是没有碰到一点。

  何川手挡在胸前,她看着屏风外面的好像是个“人”的影子。

  “……风雅…………”

  何川试图叫了一声,她希望那个人是她期盼的人。

  但是看着身高和体型,她知道不可能是风雅。

  她心跳的特别厉害,她甚至都想着万一真的是一个人,而她肯定打不过他,与其让他得逞,还不如她咬舌自尽,起码她还是清白的。

  何川想着想着就生气了,索性壮着胆子大叫一声。

  “谁在那里?”

  裴宴听着她明显有些害怕的声音,但是又特别倔强,他勾唇,恶劣的想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于是他没有出声,而是大动作的走到圆桌旁边坐下来了。

  何川这下是真的心凉了,要说刚才她还抱着幻想,觉得说不定就是她自己吓唬自己。

  可是刚才,她明显就看到了,那身影明明就是个男人!

  而且堂而皇之的随意走动,好像就完全不怕她会叫人来一样的,胜券在握。

  何川有了这个意识,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不管怎么着,她都只是个弱女子,这个时候要是裴宴在,她一点都不害怕,可是现在他不在。

  她委屈的想哭。

  她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不让眼里的眼泪模糊掉双眼,她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影。

  “……你是谁?”何川壮着胆子跟他说话。

  可是外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何川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要干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

  她顿了顿继续说,“我已经嫁人了,而且我的夫君很厉害的,他只是暂时出去了,而且他很爱我的,”

  “要是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何川说着说着就哭了,她好想他。

  她吸吸鼻子,“如果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只要你放过我,”

  “我……”她越说声音越小,“我也打不过你,你要是真的进来的话,我也……阻止不了,但是我只能咬舌自尽……留自己一个清白之躯……”

  “我夫君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我不能让他受辱……”

  她的声音有些小,但是很坚定。

  裴宴听着心里有些复杂,若是他上一次真的交代在了外面,那何川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会像自己安排好的那样生活下去吗?

  何川眼看着他起身站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身子往水里又缩了缩,手指紧紧的抱住自己。

  “宝贝儿,是我。”

  这五个字,几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何川忍了好久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裴宴!

  裴宴见她没有一点动静了,连忙快步走过去,看到她躲在水里的可怜样,心里一疼,赶紧走过去。

  他蹲在浴桶外面,与她平视:“对不起,宝贝儿,我吓到你了。”

  何川眼睛流着泪,她别过头去不看他。

  “好玩吗?”她的声音有着惊魂未定后的颤音。

  裴宴心揪起来了,他挪到她的正脸:“别哭了。”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的给她擦眼泪。

  “你知道我刚刚都想着自尽了,你知不知道?我害怕,你不在,我害怕。”

  裴宴抱着她:“对不起,我不该吓你,我只是想着逗逗你,没想会把你惹哭,别哭了,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你知道我对你哭最没有办法了,你就别生气了,我这刚回来看看你,我错了,给次机会行不行?”

  裴宴听到他刚回来,心软了。

  他这几天都在忙船运的事情,何川也知道他在忙。

  “……你刚刚吓到我了。”

  委屈巴巴的声音让裴宴心疼。

  “乖乖,”裴宴伸手揽着她光滑的肩头,让她的下巴靠在自己的肩上。

  何川推了推他,小声嘟囔道:“……我身上湿。”

  她的头发也是湿的,刚刚用洗头发的皂角洗了,香香的但是还没干。

  裴宴亲了亲她的头发,手指在她的背上游走。

  何川推了推他:“别……我洗澡呢。”

  裴宴真的放开了她,直起身子就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呀?”何川脸有些红。

  裴宴手指没停,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理所当然道:“洗澡啊!”

  “你!你洗什么澡啊?”

  这不瞎胡闹吗?

  “你等我出来,你再洗啊!这烧水还得等一小会儿的。”

  “不行,你快出去,一会儿,风雅在进来了多尴尬啊!”

  裴宴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的衣衫:“她回去了。”

  何川:“……”

  这个风雅到底是她的人还是他的!

  裴宴脱到还剩一个底裤了,何川看到他身材特别好的上身,脸热了。

  ……

  半晌之后。

  “川儿,你是不是又大了?”

  何川瞥他:“瞎说什么。”

  “啧,”裴宴扶着她的身子坐好,“怎么就是瞎说了,”

  “我这用有亲身经历在说话,你看当时,刚嫁给我那会,是不是什么都不懂,青涩的像个未成熟的青苹果一样。”

  何川脸红的反驳:“我那时候本来就年纪小好不好?我比江北还小呢,说我青涩,你怎么不说你老牛吃嫩草!”

  他可是比她大了快十岁了呢!

  “啧,”裴宴呲牙,“什么老牛吃嫩草?会不会说话,我这叫先下手为强,懂不懂?”他说着敲了敲何川的脑门,“这叫战略知不知道。”

  何川耸耸鼻尖:“谬论。”

  裴宴作势还要敲她:“再说一句?”

  何川护着自己的脑门,小声哼唧:“恶霸。”

  裴宴被她逗笑了,拉下她的手指攥在手里。

  “别打岔,我刚刚说到那了?”

  何川小声道:“青苹果。”

  “哦,对,”裴宴继续道,“你看咱真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哭的都差点过去了,我一动你就哭着喊疼。”

  “哎,真是个不太美好的回忆。”

  何川白了他一眼,悠悠道:“我当时还小,你也下的了手。”

  面对她的鄙视,裴宴理所当然得回答:“我怎么就下不了手了,必须下啊!”

  而且他还多等了那么久呢,事实上,她确实值得。

  他说完顿了顿,摸着何川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道,“其实我娶你的时候想法很简单,不管怎样,我都要护着你就行了,我当时在想,这姑娘不是爱吃肉吗?大不了我天天去打猎,总归不能亏待了你。”

  何川被他看的脸又“蹭蹭”的红了。

  裴宴见她害羞,心里满足,声音柔的能腻死人:“谁能想到我和你能这么甜蜜,我这辈子也知足了。”

  何川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身前,声音小小的:“是我该知足,有你这样呵护。”

  裴宴抱着她:“我们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事情。”

  “嗯,”何川在他怀里点点头。

  ………………………………

  等他们洗完出来,已经月上枝头了。

  裴宴亲自做了饭。

  简单的三菜一汤,两个人足矣。

  裴宴的手艺都是当初在外面闯荡的时候练出来的,有些菜,他做的比何川做的还要好吃。

  所以,在他们家,裴宴也经常下厨。

  他不像现在的有些男人,在家里过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他虽然有时候比较大男子主义,但是在这些方面,他从来没有男人不该做这些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何川就很满意。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了饭,何川在厨房看着他洗碗。

  果然,好看的男人,干什么都是好看的。

  她正看的出神,就见他洗了手,转身弯腰抱起了她。

  她惊呼:“做什么?”

  “吃撑了,运动。”

  简单的五个字,让何川不由得红了脸。

  可能只有他们家这运动的方式那么特殊吧。

  最原始的运动。

  “草!”

  裴宴很少爆粗口,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何川身子更加软。

  “你别……别骂人呀!”

  她因为哭泣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就像致命的毒药般。

  他咬着她肉肉的耳垂:“宝贝儿,我怎么骂人了?”

  “乖,学一遍。”

  她咬着唇接受着他一下一下的撞击,她难耐的轻轻的摇头:“不……不要学。”

  她糯糯的嗓音取悦了他,他趴在她身上坏笑:“呵,不学就不学,谁让我的何川是个乖宝宝呢。”

  何川伸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

  不过手心里湿热的感觉让她赶紧把手松开了。

  只见裴宴轻轻的用舌尖舔了舔薄唇:“好,不说话,我们……多做。”

  说完就又是一阵开足马力的冲击……

  ……

  幸好裴宴顾着她明天还要回娘家,才堪堪结束,他搂着何川,把头埋在她白皙的锁骨处。

  何川过了很久,才在支离破碎中找到自己的神智。

  她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累~”

  裴宴正抱着她轻轻的亲着她的锁骨,闻言顿了一下,抬头与她四目相视,他眼里璀璨的像有星星一样,只是说出的话让何川很快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川儿怎么就累了,难道累的不应该是为夫吗?”

  何川张张嘴,这就是个大尾巴狼!

  ……

  一夜过去了,早上裴宴的生物钟照例叫醒了他,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怀里的小家伙。

  她正面色微红的窝在他怀里,一脸的信任和依赖。

  裴宴慢慢的把自己给她当胳膊的手臂抽出来,她微微皱眉,嘴里不满的嘟囔了句什么,转了个身又睡了。

  他失笑,摸摸她的头发,自己翻身下来了。

  给她掖好被子才放心的出去。

  等何川醒来的时候,早就是日上三竿了,她活动了下身子,腰酸背痛的,这家伙下口也太狠了吧。

  何川不看,都知道自己身上得是多精彩。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这个时候要是裴宴在这里,一定会喊冤枉,他觉得自己已经是控制控制再控制了,反而在她这里倒成了不知道怜香惜玉。

  要不是还得去看越儿,她才不要起床呢。

  最后何川还是忍着身上的酸痛起了身,果然在穿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这一身的精彩。

  她红着脸,在心里把某人骂的狗血喷头。

  “真是坏死了。”

  何川一边吐槽,一边给自己穿衣服。

  还在某人还算是良心发现,知道她有汗就睡不着,半夜还抱着她洗了个澡,床上也重新换了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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