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一触即发
第五百零二章 一触即发
别看明军大部队好像一直在匹兹城堡按兵不动，优哉游哉好些天，无所事事！
可天狼军、天虎军的特战侦察部队早就撒出去了。
喀山城驻军也不是啥也没干，至少这些天来，双方在一百来公里的中间距离，展开了残酷的斥候绞杀战！
当然，残酷一词，肯定是喀山军心里的真实写照！
一方是弓箭马刀火绳枪，一方是十一年式步枪，大黑星手枪。
如果碰到连排级出动，明军这边还有更为凶残的重机枪和60迫击炮。
至少，喀山军、俄军获得的情报是，明军总数不过十万人，打算死守匹兹城堡，等待后续援军！
四日，第四军的河防舰队已经停泊在匹兹城堡外面的河湾码头了！
四军第三陆战师、军混成旅，特战侦查团约两万就驻扎在伏尔加河西岸，并没有前来和大部队汇合的意思！
代王藩撤走了一个新军师，蜀王藩又派来一个，正好持平，算是二线辅助部队！
真正的主战部队还是常林支队和安国支队，双方合起来大概十一万人！
算上河防师的掩护作用，也不过十二万多一点！
“好家伙，喀山这回真要垂死挣扎一番了！”
常林总督用细木棍指点着沙盘道：“瓦西里三世更是财大气粗哇，光是渡河就忙活了三天！据侦查部队反馈，俄军怕不是接近三十万人，咱们这回面临的馅饼有点大哦！”
安国上将哈哈一笑：“你就别矫情了，咱俩等了快一个星期！不就是指望着这馅饼做大些么？既然对面的联军不打算死守，有提前前出决战的意图，你打算怎么打？”
十二万人VS四十多万！
如果赢了，这仗起码能打出五到十年的和平来，值得好好应对！
常林摩挲着下颌短须，沉吟道：“敌人的炮兵不少，瓦西里肯定带了不少开花弹，哪怕人家的技术再不咋的，对咱们还是威胁不小！两种办法，一是趁他们行军时，发动雷霆突袭，也就是圣天子讲的闪电战，哪里敌人多就往哪里碾压！”
“这第二嘛！就是以逸待劳，咱们就在这里严阵以待，让他们来，咱们堂堂正正的击败他们！先是炮战点名，再是装甲对骑兵，打得瓦西里心服口服！”
安国上将想了一会儿道：“敌人太多了，我们的装甲部队训练还不够成熟，很多演练都没有开始呢！我总觉得现在还不是发动闪电战的最佳时候！干脆选择正面决战吧！反正咱们有超远射程的72门野炮和山炮在，足以把敌人极具威胁的重炮给灭掉！”
其实他还没说呢，五个军的特战部队都在这里，足足超过一万人。
光是风冷机枪就有三百多挺，大小迫击炮二百多门。
还没有算上四个装甲师的车载机枪和57毫米速射炮，拿这些东西来打防御战，真有点欺负人了！
六月六日，早上六点，天就大亮了。
很吉利的日子，昨天赶来的联军，并没有受到十公里外的骚扰，明军表现得很文明，也很克制。
可在瓦西里看来，这种傻白甜的对手就是弱鸡，哪有不对长途跋涉而来的敌人进行夜袭和骚扰的？
你们的斥候部队那么牛叉？反正这一路上，联军损失了五六千精锐，可是连对方的一具尸体都没留下来！
也许打死了不少，可能人家把同袍尸体带走了吧？
起码瓦西里和喀山大公是这么想的！
“大公阁下，准备炮战吧！”
瓦西里三世挥挥手，底下的传令兵挥动了红蓝黄三种旗帜，开始下达旗语命令！
横向二十多公里的战线上，一门门炮车被拉出来，炮兵和辎重马车紧紧跟上！
双方相距十公里，起码莫斯科和喀山的重炮是打不到的，至少要推进到三到五公里之内，甚至更近才有把握。
数量最多的六磅陆战炮，恐怕要跑到一两公里的地界，才能对明军那高高的沙袋防线，造成威胁！
喀山大公举着单筒望远镜，担心地望着诡异的战场，听说明军的炮兵部队很厉害啊，这样直接对轰，真的好吗？
对面的沙袋长城起码两三米高，哪怕自己站在三层的瞭望台上，也看不太清那后面明军的虚实！
“瓦西里阁下，我们的大炮不过三千多门，可明军早就完成火器化了，炮战，未必……”
瓦西里三世拍拍喀山大公的肩膀：“呵呵，大公阁下，请看伏尔加河面！”
喀山大公的望远镜立刻转向西面，只见上游一片白帆，起码大小舰船上千艘，，正在顺流而下，意图包抄明军左翼！
“看到了么？”
瓦西里三世得意地笑道：“我的内河舰队足足装备了五千多门十二磅以上的大炮，这才是此战的主力，他们可以绕过明军的沙袋防御墙，炮击敌人的要害和软肋！”
“嘎巴！”
喀山大公半天竟然没蹦出一个字来，难怪老子玩儿不过你！
就算没有这次明军来袭，就你这二十八万骑兵炮兵和河防水军，老子也远远打不过啊！
喀山城就在伏尔加河畔，光你这几千门舰载重炮，就足以把喀山血洗一片了！
“你牛！”
老头最后不得不违心地送上大拇指，其实他很想竖起中指的，就是不敢！
很快，两位老大的眼珠子就瞪出来！
只见匹兹城堡下面的河湾里，突兀地转出一只小舰队来，很快就在河面上裂成一条战列线！
大小不过是相对而言！起码那些舰船就比俄军战舰要大得多！
“轰轰轰！”
上千门重炮率先开火了！
两支舰队相距足足三四公里，可人家就是招呼都不打，直接开揍！
偏偏俄军内河舰队还一无所防地千帆竞渡呢，他们的任务本来是炮击岸上的明军后方！
怎么突然间，一下子变成水战了？
咱们虽然是组建了好几年的内河舰队，真正的水上交锋，还真没怎么打过呢！
“轰隆隆！”
无数开花弹在俄军舰船之间炸开，落到船上的，那这艘船就完蛋了！
落到水里也威胁很大啊，这段河面的平均水深也就四五米，巨大的冲击波和水柱也足以掀翻太近的船只了！
李成梁在旗舰上大吼道：“发旗语，等舰首炮打完，咱们右舷再来一次齐射，争取打掉他们一半儿破船，然后顺流后退一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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