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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药凝伸手接过东方月捧在手里的杯盏,深色的茶水在杯盏中晃动着,一圈圈水波纹慢慢散开。

  “阿秭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在外面受苦了,眼下你回来了,阿秭再也不放你一个人了。”说完,药凝仰头饮尽杯盏中的茶水。

  “阿秭,我们去那边从长计议吧。”东方月牵着药凝的手往桌椅处走去,两人从牵手的姿势渐变为手挽手走。

  南风烎(yin)闻声站起,向药凝鞠了一个躬,药凝作揖回礼。

  “恩公,不必多礼,是我看阿月未醒太过担忧,急急忙忙的去请大夫,忘了恩公还在此处等候,是我们絮羽阁招待不周,还望恩公见谅。”药凝师姐知书达理,实属大家闺秀的典范。

  “恩公?阿秭说的是谁?这个傻大个吗?”东方月一脸疑惑的指着南风烎(yin),不可置信的问到。

  “阿月,你怎么能这般不知礼数?这位是带你回来的恩公,什么傻大个,怎么说话呢?”

  “阿秭,你真的误会了!我们能回来全靠咱们絮羽阁,不对!全靠我东方家的秘术——魂归法阵!按理说来我才是这傻大个的恩公呢。”

  “药凝姑娘,既是如此,我便不多耽误阿月姑娘同家人团聚了,告辞!”

  “恩公说的哪里话,我家小妹自小就深的长辈宠爱,难免心直口快冲撞了恩公,还望恩公海涵,不要同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话毕,药凝打开茶具的底座拿出一枚玉制的铃铛,轻轻的摇晃了两次,马上走进了两名婢子,茯苓和白术。

  “你二人带恩公去客房,务必将恩公的衣食住行安排妥当。”

  “谨遵大长老令。”两个婢子便走到南风烎(yin)跟前,作揖、抬头、微笑。

  “南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药凝姑娘。”说完,双手在胸前抱拳,同药凝作揖后便随着两个婢子离开了密室。

  “阿秭,你为何不信我的话?真的是我只剩一口气的时候触发了魂归法阵,这才将我从现世带回异界。”

  “阿月,不是阿秭不信你,只是外人面前提不得秘术二字,你还说出魂归法阵四字,若被那伙人知晓又要对你、对絮羽阁、对东方家下手,所以此人不可轻易离开我絮羽阁,你可明白阿秭的苦心。”

  “阿秭,是要将他收入絮羽阁,受我絮羽阁差遣?可此人极为无趣,也没看出有多大本事。”

  “能用便用,不能用便除掉!绝不可让他活着离开絮羽阁。”药凝原本温婉可人的容颜,此时一看竟有些瘆人。

  “阿秭,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我们可以不杀人吗?”

  “阿月,你还小,你不明白,既然你回来了,也该继任絮羽阁阁主之位,往后阿秭慢慢教你。”

  药凝端起桌上的茶盏,吹开茶盏中的茶叶,缓缓小啜一口茶水,再轻轻的将茶盏放回桌子。

  “继承阁主之位?阿秭,若是我自己的身躯,我也就安心继任,可我如今这般模样,怕是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我是东方月了。”

  “无妨我已命人去请我父亲药王入絮羽阁为你诊脉,阿月大可不必忧心此事,好好修养便是。”

  “那阿秭可还有通知其他人入絮羽阁?”

  “还通知了二长老三长老,只说了商议阁中事项,均未透露你已经回来的消息。”

  “那就好,我也不想这般模样见各位长老,待我完全恢复,再商议此事吧。”

  “阿月说如何,阿秭便如何,只要阿月无碍,阿秭就放心了。”

  “阿秭!”东方月拉过药凝的手,趴在她腿上,双手抱着药凝的腰身,药凝也回抱着东方月,一遍一遍的摸着她的小脑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阿月多大在阿秭这里都是小孩子。”药凝在阿月耳旁轻轻的说着这句话。但是某月貌似已经睡着了,还好变小了,不然药凝可抱不动她。

  药凝抱着东方月离开了密室,走到门口时檀香、丁香赶紧接过睡在药凝怀里的东方月,可她们并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就是她们的月主子,还觉得有几分惊讶,但毕竟是药凝身边的婢子见识非寻常人家婢子可比较。

  “药凝长老,药王已经在凝香苑等着您了。”檀香看丁香抱好了东方月,便作揖开口说到。

  “好的,现在就回凝香苑。”药凝抚了抚衣袖,带着两名婢子往凝香苑的方向走去。回去的时候三个人气宇轩昂,莲步慢踏,沿途经过的假山、竹林和莲池都仿佛知道了什么喜讯一般,纷纷着上了更加艳丽的色彩。

  “凝儿呀,你那么着急找为父入阁是为何事啊?你是生了什么样的大病才这么着急?”

  “父亲,我在凝香苑外面就听见您走来走去的声音了,不是我病了,是阿月。”

  “阿月?咱们絮羽阁那个还未继任的新阁主?”

  “正是阿月,我今日听到我这两个婢子的对话,便急冲冲的去了密室,一看果不其然,真的是阿月,但是很奇怪的是,阿月自己的身躯还未醒过来,但她已经寄存在别人身上清醒过来了,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所以请你过来替她看看。”

  “是这个小娃娃?”药邈站在丁香旁边看着睡得正香的东方月,不时的想要抖醒她。

  “是的,这个小娃娃就是阿月,父亲您快帮她看看。”

  “那先抱去床上,我先看看情况如何。”

  丁香抱着东方月走在最前面,药王同药凝长老并列走在后面,檀香便走在最后头。

  “父亲,我今天看到阿月的时候,她自己的躯体已经没有意识了,阿月变成了这个小娃娃。

  “这种病症本来就不确定是否存在,所以咱们得尽快给阿月姑娘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药凝转头对着檀香小声吩咐道:“檀香你现在带几名绝字队的暗卫将月主子从密室接到凝香苑的密室,切记万事小心。”

  “婢子谨遵长老令!”檀香微微作揖,细声细语的回话。

  檀香沿着凝香苑的小路走到一条回廊中,回廊古香古色,竹编的帘子整齐的挂在梁柱上,只是墨黑的梁柱上仿佛冒着血红色的光,穿过回廊,经过一片莲池,檀香忽然定卢铭书住,四处张望了一阵子,看四处无人她便蹲在莲池旁,仔细盘点着池中的莲花,然后选中其中一朵莲花猛的扯了出来,原本清澈见底的莲池,突然投下了几个人影,那便是絮羽阁眼下最强的暗卫队——绝。

  “你们随我去法苑藏有魂归法阵的密室,将月主子带回凝香苑。”说完檀香便快步走向魂归法阵密室的方向,几个黑影便尾随着她一同前去。

  絮羽阁的客居位于法苑与正厅路上,茯苓和白术两个婢子领着南风烎(yin)正走在这条路上,微风拂过一阵兰花的幽香,南风烎(yin)前后左右都看过一遍却怎么也寻不到这股幽香的出处,只觉得越呼吸幽香越浓厚,越来越浓郁和厚重的幽香让他似乎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走在前面的两个婢子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南风烎(yin)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脚底一滑便倒地不起。本已走远的两个婢子听到倒地声便回头来寻南风烎(yin),却也是不急不躁的慢步走回。

  “南少侠,怎么倒了呢?”

  “白术姐姐,我猜定是药凝长老忘了给南少侠离珠了,没带离珠便无法摆脱墨幽兰散发出的香味,吸入过量就会昏厥。”

  “茯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药凝长老为什么不给南少侠离珠呢,这不是很奇怪高思阮吗?南少侠明明不是絮羽阁的人自然是无法抵制墨幽竹的味道,药凝长老应该很清楚这个的,毕竟墨幽兰也是出自长老的栽培。”

  “那药凝长老这意思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长老的决定不是我等婢子可以猜到的,眼下要紧的是怎么把南少侠送到客居。”

  “说的也是,那不如我们猜丁壳?”

  “好呀好呀,猜丁壳,剪刀石头布~”

  “我数三声我们一起哦,一、二、三!”

  “剪刀、石头、布!”

  “茯苓妹妹你输了哦,所以你来想办法把南少侠送到客居。”

  “好吧,好吧,愿赌服输!”唤做茯苓的婢子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根粗大的麻绳,仔仔细细的将南风烎(yin)的腿困了起来,然后自己扯着绳子硬生生的将南风烎(yin)拖了起来,虽然这里到客居不到百米,但是这样对待客人好像不太符合礼数哦。本来是三人行的路上,变成了两人行一人拖,然后变成两人拖一人,南风烎(yin)祝你平安。

  “药凝长老,月主子已经接到凝香苑密室。”檀香走近药凝身边,小声说到。

  药凝知晓后,点了点头,让檀香退下。

  “父亲,阿月已经到密室了,您快随我去看看她吧”

  药凝扶着药邈起身,父女二人一同走进药凝的闺房,屋内摆设如同清晨一般,二人来到梳妆镜前,药凝将铜镜拿起,只见梳妆台上镶有一枚色泽通透的翡翠平安扣,平安扣中间有一小孔,药凝从抽屉的夹层中拿出一枚钥匙,插入小孔,只听得“咔嗒”一声,原本放着衣橱的墙面上凸现一道裂缝,二人走近裂缝,用力一推,那便是一扇小门。

  父女二人推开小门进入密室的前厅,二人进入后小门马上闭合仿佛没有开启过似的。密室的前厅出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暗香疏影”四个大字,牌匾下方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茶盏杯具若干,桌子旁边配着几张雕花团椅。再往里走便是密室里的练功房,摆着一张冰床,冰床被子躺着的就是东方月的躯体,冰床下有一贵妃躺椅,顶着肖甜甜身躯的东方月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父亲,您快替阿月看看,看看究竟是为何,才会发生如此蹊跷之事。”

  “凝儿别急,为父马上为阿月诊脉。”

  药邈走上前去,拿出东方月的手腕,从随身的袖口里掏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平摊在床沿上,拿出一圈丝线,轻轻绑在东方月的手腕处,再抽出另一卷丝线绑在肖甜甜手腕处,左右开弓同时切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然后解开二人手腕上的丝线收起来放入布包。

  “凝儿,阿月自己的身躯脉象平稳,未有异常,倒是这个小娃娃的脉象很是蹊跷,起伏不定,脉搏跳动速度过于缓慢只怕是命不久矣。”

  “父亲,阿月现在住在这个小娃娃的躯体中,这个小娃娃是阿月从现世带回来的,终究不是咱们异界的人。”

  “原来如此,那还是要尽快让她们各归其位,毕竟阿月是絮羽阁得新任阁主,既然回来了就该担起重任。”

  “父亲可有何对策吗?”

  “为父行医多年,却未曾替现世的人诊治过,阿月此时也存于这个小娃娃体内,也不好轻易尝试啊。”

  “您可是异界顶尖的医者,您可是药王啊,若是连您都无法确诊,那阿月她会不会……”

  “咱们药家先祖曾留下一本记载着奇异病患的典籍,待我回到家中仔细研读,再看看要如何救治这个小娃娃吧。”

  “那便拜托父亲了…女儿替阿月拜谢父亲。”

  “凝儿,你这是做什么,阿月是絮羽阁新任阁主,我与她父亲老阁主又是生死至交,她与你又是亲姐妹一般的情分,为父定当全力以赴。”说罢,药邈连忙扶起行跪拜大礼的药凝,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宠溺的摸着药凝的脑袋。

  原本呼呼大睡的东方月似乎被药凝下跪的声音惊醒了,却也是闭着眼睛,只是眼角多了道泪痕,心中除了感动还想起冯仲迩了自己的父亲母亲,那时的她是那样的幸福快活,整日娘亲娘亲的喊着,父亲便学着她喊月儿、月儿的追着她玩儿,后来娘亲病逝,父亲便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会追着她喊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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