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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琴瑟知道北野家的北野翊捷虽然丢了,但是家中还有一位北野璟墨,北野家先祖师从鲁班大师,北野璟墨又是在机关术这门手艺上出类拔萃,只能是他。

  “钦遣。”

  众人忽然听到这句话,都纷纷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只是原本空着的对面走廊上多了一个人,身着灰色长袍,头戴木质发簪,看身影应是个男子。

  “我说这件衣裳名为钦遣,是在下不才之作。”男子背对着大家,也不曾转身露面。

  “璟墨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极楽小筑坐坐?这换成平日里,别说来我这坐坐了,就是阁里有些什么大事,您都尊驾难寻啊。”北野璟墨平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琴瑟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去调戏一番。

  “在下素来不喜人多,琴瑟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北野璟墨转身给琴瑟鞠了个躬,便穿要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大家身旁。

  看着越走越近的北野璟墨,东方月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刚去北野家上课的那阵子,因北野家是机关术世家,又手握异界兵权,所以设立许多非常之地,她又喜欢不上课四处疯玩,老是触发机关被关起来,每次都是北野璟墨先找到她,想着想着北野璟墨已经从对面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现在的小脑袋。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生的这样白净可爱。但极楽小筑终究不是孩子该待的地方,早早送回去才是。”

  “这孩子是阿月。”药凝轻轻的说了一句。

  “阿月?怎么可能,阿月走的那年不说18也有16吧,怎么会是个孩子呢?药凝长老,旁人记错我也就罢了,您可是阿月最信任的师姐,你若记错了,阿月得多伤心?”北野璟墨不相信的语气贯穿了他整句话语。

  “只有提到月主子,我们的北野璟墨少爷才会这般激动吧?”琴瑟捏起丝帕掩面而笑。

  “阿月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异界,她最喜欢我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做出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都觉得我厉害,不像翊捷虽然比我小,但总是沉默寡言的像个小大人……”北野璟墨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因为北野翊捷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落入悬崖从此再也没有寻回。

  “璟墨哥哥,我真的是阿月!是你一直宠着的那个小丫头,只是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故,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东方月抱着北野璟墨的大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抹泪。

  北野璟墨只觉得裤腿被抱的很紧之外还有点湿了,低头看到东方月手上的睡魇,他知道这是他的傻妹妹,是那个从小围着他,要他做玩具的小丫头。

  “嗯,是我们阿月回来了,璟墨哥哥居然没认出来,真是差劲的哥哥。”北野璟墨蹲下身子,将东方月抱紧自己大腿的小手轻轻牵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摸摸她的小脑袋,用袖子给她擦擦鼻子。

  “琴瑟姑娘,东西都办妥了,时辰也到了,可以出发了。”一名婢子站在门口等待着琴瑟的吩咐。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琴瑟挥了挥手示意婢子退下。

  “大家该说的话也说了,该给的也给了,该相认的也相认了,是不是可以准备启程了呢?”琴瑟终于舍得把手从南风烎(yin)手上拿走,自己也站立了起来。

  “所以……我们究竟要去哪呢?”南风烎(yin)纳闷的问着。

  “去忘川居,去听故事咯。”琴瑟扭捏着身姿从南风烎(yin)面前走过,走出门去。

  “忘川居?那是什么地方?怎么以前没听过?”东方月从北野璟墨怀里伸出小脑袋问着药凝。

  “这事说来话长,说到底还得感谢你彧哥哥,要不是他们西门家做生意的头脑动到鬼魅魍魉头上,絮羽阁也没有这个业务。”药凝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感谢应该有的样子。

  “彧哥哥?阿姊说的可是西门彧?”东方月脑海里马上想起了那个惜金如命的西门彧,挣钱的方式更是花样百出,卖些小东西也就算了,他卖的不同,他卖点子各种点子。

  “可不就是他,异界还有谁能想到这种生意?”琴瑟本来已经走出门了,听到西门彧的名字又回过头来说了一嘴。

  “诸位要去忘川居还要经过黄泉路渡过黄金泉方才能到达彼岸花海的尽头忘川居,这期间必定是重重磨难,若是诸位不嫌弃,在下愿一同前往。”北野璟墨看着东方月,眼中全是宠溺呵不舍,毕竟两人才刚刚相认就要分离,北野璟墨定是不愿的。

  “璟墨少爷也要去?真是难得,璟墨少爷平日里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整日沉迷在机关术的创作之中,怎么如今还愿意与我们这些俗人去忘川居?”琴瑟现在索性靠在门框旁的墙壁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从南风烎(yin)的身上转移到北野璟墨英俊的脸庞。

  “琴瑟姑娘说笑,在下只有阿月这一个小妹,她好不容易回了异界,我不想她再出什么事了。”北野璟墨全程眼神里只有东方月一人。

  “璟墨一同前去也好,我也更加放心些。那琴瑟再喊婢子们多备些东西,这一路上也没有别的铺子,要备足了才能上路。”药凝知道北野璟墨要跟着去,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的石头似乎又放下了一些。

  “没问题,您吩咐我照办。”琴瑟转头冲正在收拾行李的婢子勾了勾手指头,再次吩咐婢子行李的份量加大。

  东方月和南风烎站在马车旁看着婢子们一点一点将各种行李装上车里,然后两人迫不及待的爬进各自的马车,琴瑟早吩咐婢子准备了两辆马车,南风烎和北野璟墨一辆,东方月和琴瑟一辆,分别再配上两个小厮驾驶,看着东方月和南风烎两个人在马车里这里坐坐那里看看,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其他人只好站在马车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琴瑟姑娘,刚刚婢子拿的行李都去哪了?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呀?”东方月撩起马车上的帘子,探出小脑袋看着琴瑟不解的问道。

  “你呀,就是瞎操心,我倒是看这马车不小是不小,只是两人如何休息呢?”听到东方月提出疑问,南风烎也赶紧从马车窗子伸出头来。

  “你们两个就不要瞎折腾了,一会儿上路了,自然就知道了,下来同药凝长老和璟墨少爷道别了,道完别咱们就可以出发前去忘川居咯。”看着上蹿下跳还问题多多的两人,琴瑟对着马车大声说道。

  两人听到琴瑟这样一说,连忙从马车上下来了,东方月一个小短跑来到药凝身旁,抱着药凝的大腿,略带委屈的说道:“阿姊,我们这好不容易重逢了就要与你分离,阿月好难过。”

  “你这小调皮,阿姊只是要你去了解一下如今絮羽阁的产业,何况有你璟墨哥哥陪你一同前去,还有琴瑟和南风烎,你还有睡魇在手,只要不乱来阿姊确保你平安归来。”药凝把东方月从自己的大腿上扯下来,抱了起来认认真真的同她说着。

  “好吧,那絮羽阁这段时间就继续麻烦阿姊照看啦,还有我的身躯也要拜托阿姊了。”东方月轻声细语的回复着药凝,尤其说到自己身躯的时候更是声若虫蚁,药凝只得将耳朵贴近她的脸蛋儿。

  “那南风烎(yin)就在此拜别药凝长老了,小的这一路一定好生照顾着东方主子和璟墨少爷,药凝长老就无需担忧了。”南风烎手抱拳的朝着药凝拜了一拜,算是告别。

  “行了,你们这别也到了,该叮嘱的也叮嘱了,该启程了。”琴瑟说完话就上了女扮男装两个小厮的马车。

  看到琴瑟上了马车,东方月也麻溜从药凝怀里下来了,快步走向了马车,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

  “看这天色,只怕是快天亮了,璟墨同阿月去忘川居走一遭,阿凝放心即可。”北野璟墨看着弥漫着大雾的山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药凝。

  “好,阿月就拜托给你了,等你们回来。”药凝低着头回复着北野璟墨的话。

  北野璟墨冲药凝点了头,一个大跨步上了马车,南风烎紧随其后也上了马车。八个人,两辆马车顺着弥漫着大雾的山路,在小厮的使唤下缓缓行走起来。

  “阿姊,你快回去休息,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东方月从窗子里伸出头,挥着小手,然后在小厮越来越熟练的驾驶下,马车越来越快,越走越远。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药凝看了一眼刚刚从大雾里出来的月亮,又看了看马车跑远的小影,转身离开了客居的小门。

  马车越走越快,山里的雾气也越来越大,只见马车轻轻一跃,从雾气弥漫的山路穿到了一片花海的红色小路上,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火红火红的盛开着,马车一落地彼岸花就马上躲开,自然的让出一条小路,刚刚好衔接上花海中间的红色小路,这条路看上去没有尽头,只在起点处立着一块木牌匾,写着三个大字“黄泉路”,一朵彼岸花悄悄盛开在牌匾上,似乎在传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她们已经在路上了?”

  “可不是嘛,咱们是不是应该收一收过路费呢?”

  “北野璟墨也在车上呢~”

  “车上还有个小娃娃,白白嫩嫩的,嘻嘻”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大概说的就是现在了,四个不同的声音回荡在马车后面的红色小路上,随着马车越跑越远,红色小路上的路标逐渐和火红火红的彼岸花融为一体,原本露出的小路也恢复了初始的模样,只有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盛开着,幽暗的天空被彼岸花的火红映出了一丝又一丝的微弱光亮和东方月触发魂归法阵时一样的光点。

  “琴瑟姑娘,咱们这是跑了多久呀?这是哪儿呀?”东方月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看着同样睡眼朦胧的琴瑟。

  “这条路上没有时间,有的只是彼岸花海,无尽无休的彼岸花永远盛开在这条路上,它有个和花色不同的路名—黄泉路。”琴瑟靠坐在软垫上,扯了一下窗边的流苏,马车中央弹出一张小桌,琴瑟熟练的从小桌下的抽屉里拿出茶壶和吃食,将桌布铺垫在小桌上摆上茶水和小点心。

  “这……这些能吃吗?”东方月小小的脑袋此时充满大大的疑问,不等东方月问完,琴瑟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东方月的嘴里。

  “嗯~吧唧吧唧”东方月咀嚼这这块突如其来的糕点,眼睛盯着马车上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流苏,小手也跃跃欲试,一直没下手的原因是怕扯到什么危险的流苏,按照北野家的严谨细致的态度,这马车恐怕比她想到的还要复杂的多。

  这边两人该吃吃该喝喝,另外那辆马车上的人就比较痛苦了(这里专指南风烎)。

  “璟墨少爷,马车走了这么久,您不饿吗?”南风烎(yin)看着北野璟墨闭目养神,本来不应打扰,但是实在不知道食物被放在哪里了,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只好开口问北野璟墨。

  “南风公子,天色还早,在下还不饿。”北野璟墨云淡风轻的回答完南风烎的问题,又继续闭目养神,完全没意识到南风烎(yin)已经饿到胃痛。

  南风烎(yin)躺在垫子上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感觉整个肚子正在经受炙热燃烧了从十二指肠到胃到小肠大肠都在剧烈蠕动着,仿佛有一个人在他肚子里碾磨,开始是轻轻的碾磨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直到他终于忍不住了。

  “北野璟墨,吃的…在哪?”南风烎(yin)从被子里伸出手指,慢慢打开捂着脑袋的被子,整个人脸色苍白,额头还有因为胃疼流出的汗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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