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檀香沿着凝香苑的小路走到一条回廊中,回廊古香古色,竹编的帘子整齐的挂在梁柱上,只是墨黑的梁柱上仿佛冒着血红色的光,穿过回廊,经过一片莲池,檀香忽然定住,四处张望了一阵子,看四处无人她便蹲在莲池旁,仔细盘点着池中的莲花,然后选中其中一朵莲花猛的扯了出来,原本清澈见底的莲池,突然投下了几个人影,那便是絮羽阁眼下最强的暗卫队——绝。
“你们随我去法苑藏有魂归法阵的密室,将月主子带回凝香苑。”说完檀香便快步走向魂归法阵密室的方向,几个黑影便尾随着她一同前去。
絮羽阁的客居位于法苑与正厅路上,茯苓和白术两个婢子领着南风烎正走在这条路上,微风拂过一阵兰花的幽香,南风烎(yin)前后左右都看过一遍却怎么也寻不到这股幽香的出处,只觉得越呼吸幽香越浓厚,越来越浓郁和厚重的幽香让他似乎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走在前面的两个婢子不知何时已经走远了,南风烎(yin)一时间只感觉天旋地转,脚底一滑便倒地不起。本已走远的两个婢子听到倒地声便回头来寻南风烎(yin),却也是不急不躁的慢步走回。
“南少侠,怎么倒了呢?”
“白术姐姐,我猜定是药凝长老忘了给南少侠离珠了,没带离珠便无法摆脱墨幽兰散发出的香味,吸入过量就会昏厥。”
“茯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药凝长老为什么不给南少侠离珠呢,这不是很奇怪吗?南少侠明明不是絮羽阁的人自然是无法抵制墨幽竹的味道,药凝长老应该很清楚这个的,毕竟墨幽兰也是出自长老的栽培。”
“那药凝长老这意思是?要他死还是要他活?”
“长老的决定不是我等婢子可以猜到的,眼下要紧的是怎么把南少侠送到客居。”
“说的也是,那不如我们猜丁壳?”
“好呀好呀,猜丁壳,剪刀石头布~”
“我数三声我们一起哦,一、二、三!”
“剪刀、石头、布!”
“茯苓妹妹你输了哦,所以你来想办法把南少侠送到客居。”
“好吧,好吧,愿赌服输!”唤做茯苓的婢子不知从何处拿来一根粗大的麻绳,仔仔细细的将南风烎(yin)的腿困了起来,然后自己扯着绳子硬生生的将南风烎(yin)拖了起来,虽然这里到客居不到百米,但是这样对待客人好像不太符合礼数哦。本来是三人行的路上,变成了两人行一人拖,然后变成两人拖一人,南风烎祝你平安。
“药凝长老,月主子已经接到凝香苑密室。”檀香走近药凝身边,小声说到。
药凝知晓后,点了点头,让檀香退下。
“父亲,阿月已经到密室了,您快随我去看看她吧”
药凝扶着药邈起身,父女二人一同走进药凝的闺房,屋内摆设如同清晨一般,二人来到梳妆镜前,药凝将铜镜拿起,只见梳妆台上镶有一枚色泽通透的翡翠平安扣,平安扣中间有一小孔,药凝从抽屉的夹层中拿出一枚钥匙,插入小孔,只听得“咔嗒”一声,原本放着衣橱的墙面上凸现一道裂缝,二人走近裂缝,用力一推,那便是一扇小门。
父女二人推开小门进入密室的前厅,二人进入后小门马上闭合仿佛没有开启过似的。密室的前厅出悬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暗香疏影”四个大字,牌匾下方是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茶盏杯具若干,桌子旁边配着几张雕花团椅。再往里走便是密室里的练功房,摆着一张冰床,冰床被子躺着的就是东方月的躯体,冰床下有一贵妃躺椅,顶着肖甜甜身躯的东方月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
“父亲,您快替阿月看看,看看究竟是为何,才会发生如此蹊跷之事。”
“凝儿别急,为父马上为阿月诊脉。”
药邈走上前去,拿出东方月的手腕,从随身的袖口里掏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打开平摊在床沿上,拿出一圈丝线,轻轻绑在东方月的手腕处,再抽出另一卷丝线绑在肖甜甜手腕处,左右开弓同时切脉,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然后解开二人手腕上的丝线收起来放入布包。
“凝儿,阿月自己的身躯脉象平稳,未有异常,倒是这个小娃娃的脉象很是蹊跷,起伏不定,脉搏跳动速度过于缓慢只怕是命不久矣。”
“父亲,阿月现在住在这个小娃娃的躯体中,这个小娃娃是阿月从现世带回来的,终究不是咱们异界的人。”
“原来如此,那还是要尽快让她们各归其位,毕竟阿月是絮羽阁得新任阁主,既然回来了就该担起重任。”
“父亲可有何对策吗?”
“为父行医多年,却未曾替现世的人诊治过,阿月此时也存于这个小娃娃体内,也不好轻易尝试啊。”
“您可是异界顶尖的医者,您可是药王啊,若是连您都无法确诊,那阿月她会不会……”
“咱们药家先祖曾留下一本记载着奇异病患的典籍,待我回到家中仔细研读,再看看要如何救治这个小娃娃吧。”
“那便拜托父亲了…女儿替阿月拜谢父亲。”
“凝儿,你这是做什么,阿月是絮羽阁新任阁主,我与她父亲老阁主又是生死至交,她与你又是亲姐妹一般的情分,为父定当全力以赴。”说罢,药邈连忙扶起行跪拜大礼的药凝,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宠溺的摸着药凝的脑袋。
原本呼呼大睡的东方月似乎被药凝下跪的声音惊醒了,却也是闭着眼睛,只是眼角多了道泪痕,心中除了感动还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那时的她是那样的幸福快活,整日娘亲娘亲的喊着,父亲便学着她喊月儿、月儿的追着她玩儿,后来娘亲病逝,父亲便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会追着她喊月儿。
“这么一说,你倒是好心的咯!”
“我当然是好心,我还想着请你呢,想着给你赔罪呢。”琴瑟眨巴眨巴的双眼,无辜的看着南风烎(yin)。
“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南风烎(yin)双手交叉在胸前,疑惑的看着琴瑟。
“行了,你就别那么多事了,人家可是絮羽阁第一美女!你还这么多意见。”东方月用手指戳了戳南风烎(yin)。
“南风公子,琴瑟姑娘都说请客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北野璟墨也拍了拍南风烎(yin)的肩部。见着两人都在劝说自己,南风烎(yin)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便没有多加言语
“琴瑟,你说的那家铺子在哪?带我们去尝尝吧。”东方月坐在产油基地已经很久了,早就被此处的高温烤的头脑发热。
“就在前面大街上,咱们现在就去吧。”琴瑟是极其不愿在待在这处的,说完话她便站了起来。
“那咱们这便起身前去吧。”北野璟墨也站了起来。
“琴瑟,咱们走。”东方月左手牵着琴瑟,右手牵着北野璟墨,这三个人一排齐走,像极了一家三口,南风烎(yin)只能孤零零跟在后边。
在这个只有黑夜的小镇里,虽然四处灯火通明,街道上也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乃至商铺都满是顾客,可是这里永远不会有白天,有的只是你为人时留下的痕迹,而那痕迹是判定你在这个地方唯一的标准。
“走了这么久,还没到吗?还有多久呀?”南风烎(yin)跟在后面,看着前面三个人,南风烎(yin)越走越冷清,越走心里越焦躁。
琴瑟答道:“拐出去这个巷子,走到大街上,再走个几百米,就到了。”
“哎哟,我累了,走不动了,你们扶我一下。”南风烎(yin)说到这,立马蹲下来,不走了。
东方月回道:“你一个男的怎么那么多事儿啊,起来!”南风烎(yin)极不情愿的从地上起来了,瘪着嘴。
东方月又追加了一句:“跟上!”南风烎(yin)只好乖乖跟上去。
琴瑟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转头瞄了一眼跟在后头的南风烎(yin),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一行人快步走出巷子,走到大街上。大街上还是繁华依旧,三三两两的小孩满大街的追逐嬉戏,叫卖的商贩随处可见,各店铺的的生意都是人满为患,尤其是和忘川居那位婆婆签了约的铺子,门口堆满了人,比如大家正准备去的那家店,早就人客满堂,门口都是等座的。
几个人终于是走到了店铺门口,门口全是等座的,还有两个漂亮的女子站在门口为等座的客人服务,端茶倒水、叫号。店铺门口还供应小饼干、小点心以及瓜子,不愧是买冰商家,供应的全是干货,越吃越渴。
“就跟你们说,走快点,走快点!现在好了吧!这么多人呢,得等多久呀?”南风烎(yin)本以为一到就能喝上水,知道这么多人,一下就爆发了。
琴瑟看到南风烎(yin)急的跳脚,马上走到两个女子身边,说道:“我半个是时辰前过来预约了包厢,现在能进吗?”
“请出示一下您的号码牌。”叫号的女子回道。
琴瑟听完女子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块木雕的号码牌,递给叫号的女子,女子接过号码牌,打开叫号簿,开始查找对应的记录。
“姑娘,您几位呀?”叫号的姑娘找到记录后问道。
琴瑟答道:“四位。”
“您拿着牌子,里面请!”姑娘在牌子上写了个四,将牌子递还给琴瑟。
琴瑟接过牌子,走回到大家身边,牵起东方月,带着大家朝里走。
“琴瑟,为何咱们不用等座呀?”东方月跟着琴瑟朝里走的时候,问了一句。
“先前,我来的时候,生意也是这般红火,就觉得咱一起来了也要等的话,就太麻烦了,就先问了问他家的小二,小二说可以先订下包间,我就订了一间包厢。”
店小二看着琴瑟拿着木牌子,赶忙迎上前来引路,将四人引到二楼的一间厢房,打开门,将四人安顿好,站在旁边。
小二说道:“四位客官,看看喝点儿什么?”说完,拿出一张点单纸,上面写满了各种冰的名字和价格,小二将点单纸放在桌面上。
“小二,你家招牌是什么?”南风烎(yin)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问着旁边的小二。
“客官是第一次来咱家吧,您可一定得尝尝咱家的‘人渣冰茶’,那味道绝了!”小二神色飞扬的给南风烎(yin)推荐着自家的‘招牌’——人渣冰茶。
“行,就给我来一杯这个——人渣冰茶。”听到小二这么一介绍,南风烎(yin)索性也不再看单子了,继续翘着二郎腿在靠座位上。
“好嘞,您三位来点什么?”小二记好南风烎(yin)点的茶水,转头问另外三个人点的是什么。
“给我们三个人,各来一份牛乳碎冰。”琴瑟拿起菜单,给三个人各点了一份牛乳碎冰。
“得嘞,一份人渣冰茶、三份牛乳碎冰。您几位稍等。”小二记好点的茶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对着琴瑟抛了个媚眼。
琴瑟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信号,对着小二微笑的挥了挥手。小二开门出去,关上门离开了包间。
“琴瑟姑娘,认识这个小二?”一直沉默不语的北野璟墨注意到琴瑟和小二的微表情,他感觉其中另有隐情。
“就是之前订包厢的时候结识的。”琴瑟说的是实话,小二确实是刚认识的。琴瑟已经交代过小二给南风烎(yin)推荐‘人渣冰茶’,但是现在还不能说,因为一会儿好戏上演了,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琴瑟,你真棒,什么事情都安排的清清楚楚。有你在真好。”东方月今天由衷的对琴瑟感到满意,除了她收拾了南风烎(yin)下手重了,在办事上她觉得可以信任琴瑟了,作为新晋的阁主她需要熟悉自己手下的人有哪些优点和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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