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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东方月一行人驾着马车行驶在去往忘川居的路上,沿途的风景从闹市到郊区,一路上灯火通明。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终于见着忘川居的大门,可是只能隔着大湖远远望着,原来忘川居在湖中心的小岛上,是一处独立的宅院,需要渡河方可到达。

  “琴瑟姑娘,前面没路了,您看怎么办?”一个小厮看到前面只有渡口没有路,就转头报给琴瑟。

  “没路了?我下来看看。”琴瑟掀开帘子,就下了马车。怎么有段时间没来,这忘川居还得过河了呢?这孟婆到底在搞什么鬼?琴瑟正纳闷怎么呢,其他几的人也从船上下来了,几个人没有围在一块,许是在车上坐久了得透透气。

  “琴瑟,你看!那里好像有船呢”东方月刚下马车,想说在湖边伸个懒腰,就看见渡口处有几艘小船和一艘大船。

  “哪呢?船在哪呢?”没等琴瑟回话,南风烎(yin)就凑了上去,一个劲的问着。

  “喏,就在渡口旗子旁边呢。”东方月指了指渡口处写着渡口二字的旗子下方,正停着船呢。

  “我过去看看,你们在这等我回来。”琴瑟说完话就快步走向渡口。

  渡口处此时空无一人,琴瑟走到靠岸的船边。也未曾见到船家,每艘船都是空荡荡的停靠在岸边。此情此景琴瑟只好挨艘船询问着。

  “请问船家在吗?我们要用船,请问船家在吗?”琴瑟问了三遍,没有任何动静。

  “船家在吗?要用船!”琴瑟提高声音喊道第四遍的时候,大船上慢慢悠悠传来一声叹息。

  “哎!”琴瑟顺着这声叹息,走到大船的甲板上,只见甲板的围栏上睡着一位老大爷,老大爷双眉垂落白色的长眉和胡子等齐,一身白衣倒是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人家,这船是您的吗?”老大爷继续躺着闭目养神,未曾搭理琴瑟。

  “老人家,我们想渡河,需要用船。这船是您的吗?”琴瑟又走近了几步,说清来意。

  “小姑娘真有意思,你看这周围除了老朽,还有其他人吗?”未曾见到老人家开口,就听到了这段话的琴瑟愣住了。老人家看琴瑟愣住,就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老人家,这方才是您在同我说话吗?”琴瑟指了指自己。

  “你要用船?去湖中心?”老人家还是没有开口,但是声音是直接飘进了琴瑟的耳朵。

  “是的,我们一行四人,要去湖中心,您看方便渡我们一程吗?”琴瑟答道。

  “这湖中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得的。你们过去所为何事?”老人家摸了摸冗长的白色眉须。

  “去见个老熟人。”琴瑟没有说去见孟婆,只说是见熟人。

  “见熟人?想必姑娘也清楚这湖中心是何处,既是见熟人又何必要来坐老朽的船?老朽的船不载活人。”老人家理了理衣服,准备离去。

  “之前过来都是走的另一条路,没有渡河这一说。老人家既说不载活人,那这渡口可还有别处可过?”琴瑟赶忙解释一番。

  “另一条路?姑娘想必许久不来看熟人了。冥府改革规划有一阵子了,你且去渡口处寻寻其他渡河的法子吧,老朽实在帮不了你。”老人家甩甩袖子,走进船内,不再理会琴瑟。

  琴瑟见老人家已经走了,也不再搭理自己,只好作罢。她离开大船,缓缓的走回渡口处,想起刚刚老人家说的,渡口处可寻得其他渡河的法子,可渡口处只有一面旗子,琴瑟看着这面旗子,并无特殊。那边几个人在岸边等着琴瑟,看琴瑟走出大船在渡口处来回走动着,眼睛一直盯着那面旗子,就坐不住了,几个人风风火火的也赶到岸边。

  “琴瑟!琴瑟!”东方月一边跑着一边喊着琴瑟。北野璟墨紧随其后,左右护着东方月,就怕她不注意摔了。南风烎(yin)倒是悠哉悠哉的走着,是不是还看看四处的风景。

  “这也没见着有什么别的渡口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琴瑟正冥思苦想,完没有看到东方月他们已经过来了。

  “嘿!琴瑟!”东方月见方才喊她没反应,便走近身去,轻轻拍了琴瑟的肩膀。

  “别闹了,赶紧和我一起找找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找找别的渡口。”东方月拍琴瑟肩膀的时候,手上的镯子也砸了一下琴瑟,琴瑟也通过镯子这么一砸知道了是东方月。

  “找什么?不是说渡船过去吗?”东方月指着不远处的渡船。

  “船家是个老大爷,他说他的船不载活人,让我们在这渡口再找找别的渡口。”琴瑟低着头在草堆里薅来薅去。

  “不载活人?等等...琴瑟你别动啊,你脚边好像有个东西。”东方月一眼看到琴瑟脚旁似乎有块石碑一样的东西,连忙喊住琴瑟。

  “我不动,你们把它拿出来看看。”琴瑟立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的。

  “璟墨哥哥,来搭把手。”东方月已经够到了那东西的轮廓。

  “阿月,你让开我来就行了。”北野璟墨一把将东方月护在身后。

  “南风烎(yin)过来搭把手。”北野璟墨自己踩在琴瑟旁边,将琴瑟扶到东方月旁边,喊来南风烎(yin)。

  两个大男人在场,怎么能让两个姑娘动手做力气活。北野璟墨和南风烎(yin)合力将东西抬了出来,确实是一块石碑,石碑上雕刻着彼岸花的图案,彼岸花围绕围绕着三个大字——黄金泉。石碑刚抬到地面的时候,南风烎(yin)抚去上面的黄土,见到清晰大三个大字——黄金泉,突然间渡口处飞沙走石,刮起了沙尘暴,措手不及的四人被沙尘暴迷了眼睛,什么都看不清看了。四个人相互牵着手,将石碑围成一个圈,可这沙尘暴来的快去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散去了,四人这才擦干净脸,睁开眼看向石碑,地上哪里还有石碑的影子,石碑端端正正的立在渡口的旗子下方,四周原本枯黄的草堆也变得绿意盎然,湖面上盛开着朵朵莲花,碧绿的荷叶如同大托盘一样衬托着莲花,远处原本冷清的忘川居大门上多了两串大红灯笼。

  “啊……”只见窗边的梳妆台上搁着一面铜镜,虽然看起来年岁较长了,但上面的花纹还能依稀辨认的出来,铜镜周围围绕着一圈花鸟纹,中间的镜面上此时正印着肖甜甜那张有着婴儿肥的小脸蛋。

  小家伙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向铜镜,铜镜里还是印着自己的脸蛋儿,她不再说要睡觉了,快步在房里走着,像参观一样却又像在找东西,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终于看到内室的玉床上躺着的人,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掀开被子,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的脸,肖甜甜突然就愣住了,然后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小胳膊,直到小胳膊上掐的红一块紫一块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音调却明显降低了许多。

  “小孩,你做什么呢?”南风烎(yin)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床边,盯着肖甜甜的一举一动,但是没有出手制止,他似乎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大眼珠子,为什么你还是你,我却不是我了……”此时的肖甜甜好似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说话不一样了,称呼不一样了,行为举止也不一样了。

  “………”南风烎(yin)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她只能静静的看着。

  “大眼珠子,我………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一醒来变成了小屁孩的样子?”肖甜甜呆坐在床上,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却能看到泪水的划痕在肉嘟嘟的脸蛋上四溢着。

  “你…你是那个矮子?你不是那个小孩?你是东方月?”南风烎(yin)似乎已经明白了此时的状况,但又不得不再确认一次。

  “我是东方月,我不是肖甜甜,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变成了肖甜甜一个小屁孩,这如果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异界混啊?”

  “东方月的魂魄在肖甜甜的身体里,那么肖甜甜的魂魄就在东方月的身体里,可为什么东方月的魂魄在肖甜甜的体内醒了,肖甜甜却没有在东方月的身体醒过来”,南风烎(yin)想到这里就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

  “我们先等你姐姐回来吧,她很担心你去找大夫了。”南风烎(yin)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姐姐?药凝师姐吗?”东方月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泪眼婆娑的看着南风烎(yin)。

  “她只说自己是你姐姐,并没有透露自己是谁。”

  “一定是药凝师姐,密室的位置是我告诉她的,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东方月捏着衣角,然后突然站起来问南风烎(yin)“我师姐呢?去哪儿?我怎么都没看到她呀?”

  “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南风烎(yin)依旧站在床边,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东方月的问题。

  “师姐肯定以为哪个睡着的人是我,去寻人来为我诊脉了,怎么办还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回来了。”东方月变成肖甜甜之后,不管做什么样的动作在南风烎(yin)眼里都异常有趣可爱。

  “小胖妞,你别担心了,想必你师姐也很了解你的做事风格定不会四处张扬的。”南风烎(yin)已经给东方月换了新的昵称,一脸淡定的喝起茶来。

  东方月看着南风烎(yin)手里的紫檀木暗刻藤花茶杯,那是她10岁那年吵着要学木匠,爹爹便让药凝师姐带她去了北野家,同北野家两个孩子,长子北野璟墨和次子北野翊捷一同学习鲁班大师的绝世手艺,师姐怕她被欺负处处护着她,北野翊捷与她同岁但又大她几个月,最喜作弄她,常抓小虫蚁兽来吓唬她,好在北野璟墨年长几岁也常护着东方月,以至于鲁班大师的绝世手艺完全没有学会不说,还时常偷溜出去玩,连最基础的木匠活都是一知半解的,师傅布置结业考试的作业还是师姐和北野璟墨一同帮她完成的,就是南风烎(yin)正在用的那套茶具。

  “小胖妞,别发呆了,过来喝茶。”说完南风烎(yin)又大口饮尽了杯中茶水。

  东方月只好走进桌子旁,扶着桌子慢慢爬到椅子上,但也够不着放在南风烎(yin)旁边的茶具,她只好跪在椅子上去够,一伸手还差一点就能碰到茶具了,南风烎(yin)手一挥将整套茶具推至东方月的面前,东方月便退回了椅子上,熟练了一遍清洗茶具,用镊子夹起瓷盅里的煤球,一只手在上面夹煤球,一只手在下面兜着,再放入古铜色的小炉内,放下镊子,拿起小炉旁的火折子,用力的吹了一下,看着火折子冒烟了,便点燃煤球,吹灭火折子,再将煮茶壶放在小炉上烧水,水煮滚后加入适量茶叶。新云流水的动作,让南风烎(yin)感觉很惊讶。

  突然间密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只女子的脚迈了进来,看着东方月熟练的使用着茶具,动作和手法与当初的那人别无二样,女子迈进的脚停住了,只是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东方月的一举一动,想必是怕惊扰到此时正在忙碌的小娃娃,但此时药凝清楚的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师妹东方月此时正在这个女娃娃体内,而里面玉床上的只是一具躯壳或者是是装着别人魂识的躯壳,不知道东方月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磨难,才把她的魂识从原本的躯壳抽离出来,想到这里药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光洁的脸庞泪痕越来越多,她也任由泪水四处流淌着,全然没有了作为长老的那份端庄。

  “阿月,你又调皮了,怎能将第一泡的茶水给客人饮用?”药凝看着东方月将第一泡茶水倒入杯盏中,递给了南风烎(yin),这样的恶作剧幼时是常有的事情。

  “阿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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