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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南风烎(yin)接过婢子丁香手里的袍子,麻溜收拾好一堆炊具,乖巧的等候在一旁。

  “哟哟,得了这样好的衣裳也不给奴家欣赏一番,奴家心里好不是滋味呢。”琴瑟低着头不停摆弄着手里的丝帕,眼角微微下垂一副被负心人欺负的样子。

  “……欣赏就欣赏,您这戏也太突然了吧?”东方月打心底里佩服这个琴瑟姑娘,不论温柔似水还是霸气十足她都拿捏的死死的。

  “得,您两位都是姑奶奶,我都惹不起,我现在就把这衣裳拿出来。”南风烎(yin)说罢,转头打开已经收好的包袱,翻出那件药凝给的墨蓝色衣裳,看上去与一般衣裳并无区别,仔细一看才看到这衣裳有用金丝绣的花样,金丝却不是金黄色而是墨蓝色迎着光会泛着丝丝银光,衣裳两袖口处各有两个隐蔽的口袋,左边口袋掂量起来比右边口袋略重。琴瑟见状便伸手去掏口袋,左边口袋掏出一枚印章印章连着一根线无法与口袋断开联系,印章上刻着小人模样的图案;伸手掏右边口袋,右边口袋很大,大到手臂伸进去半截都没摸到东西,直到手臂伸进去三分之二才勉强够到一个钮扣,纽扣却拿不出来只能在口袋里移动,没办法琴瑟只好放掉纽扣,口袋里纽扣掉落的声音却是像掉在一间空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响动,琴瑟又将手伸进右边口袋,这次她摸到了一堆纽扣,胡乱抓了一把就掏出口袋,只见手中抓了一把金灿灿的围棋棋子,琴瑟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金棋子,另一只手将左边口袋摸到的印章扯了出来,问到:“药凝长老,这右边口袋摸出金棋子我可以理解,只是左边口袋的印章是何物?如何使用?”

  看着琴瑟在衣裳里摸出金棋子的南风烎(yin)面露喜色,但很快就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

  东方月走上前去,伸手将印章印在南风烎(yin)脸上,南风烎(yin)脸上便多了个小人模样的印子,那印子满满消散的时候南风烎(yin)身后多了个人和他一摸一样,南风烎(yin)动一下印子人也动一下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右边口袋却是可以拿出财物,琴瑟姑娘应该是摸到那枚纽扣了吧,这个口袋里的纽扣会根据主人抓住它的速度和将他掷出的力度判断主人的需要产生财物,所以财物的形式不定,金子或银子又或是纸币。至于左边这个口袋嘛,可以增加人手也可复制对手造成混乱,印章盖到哪个人身上就会复制出一个一摸一样的人偶,只会和被复制的人一摸一样,但人偶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但具体怎么使用要看衣裳的主人啦。”药凝介绍完这件衣服后饮了两杯茶水。

  “如此绝妙的衣裳不知是哪位高人造出的呢?”南风烎(yin)捧着衣裳一边抚摸着一边提问。

  “在异界能做出这等衣裳的除了北野家,恐怕也没人能有这等巧妙绝伦的心思和手艺吧。”琴瑟知道北野家的北野翊捷虽然丢了,但是家中还有一位北野璟墨,北野家先祖师从鲁班大师,北野璟墨又是在机关术这门手艺上出类拔萃,只能是他。

  “钦遣。”

  众人忽然听到这句话,都纷纷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只是原本空着的对面走廊上多了一个人,身着灰色长袍,头戴木质发簪,看身影应是个男子。

  “我说这件衣裳名为钦遣,是在下不才之作。”男子背对着大家,也不曾转身露面。

  “璟墨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极楽小筑坐坐?这换成平日里,别说来我这坐坐了,就是阁里有些什么大事,您都尊驾难寻啊。”北野璟墨平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琴瑟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去调戏一番。

  “在下素来不喜人多,琴瑟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北野璟墨转身给琴瑟鞠了个躬,便穿要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大家身旁。

  看着越走越近的北野璟墨,东方月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刚去北野家上课的那阵子,因北野家是机关术世家,又手握异界兵权,所以设立许多非常之地,她又喜欢不上课四处疯玩,老是触发机关被关起来,每次都是北野璟墨先找到她,想着想着北野璟墨已经从对面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现在的小脑袋。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生的这样白净可爱。但极楽小筑终究不是孩子该待的地方,早早送回去才是。”

  “这孩子是阿月。”药凝轻轻的说了一句。

  “阿月?怎么可能,阿月走的那年不说18也有16吧,怎么会是个孩子呢?药凝长老,旁人记错我也就罢了,您可是阿月最信任的师姐,你若记错了,阿月得多伤心?”北野璟墨不相信的语气贯穿了他整句话语。

  “只有提到月主子,我们的北野璟墨少爷才会这般激动吧?”琴瑟捏起丝帕掩面而笑。

  “阿月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异界,她最喜欢我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做出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都觉得我厉害,不像翊捷虽然比我小,但总是沉默寡言的像个小大人……”北野璟墨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因为北野翊捷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落入悬崖从此再也没有寻回。

  “璟墨哥哥,我真的是阿月!是你一直宠着的那个小丫头,只是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故,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东方月抱着北野璟墨的大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抹泪。

  北野璟墨只觉得裤腿被抱的很紧之外还有点湿了,低头看到东方月手上的睡魇,他知道这是他的傻妹妹,是那个从小围着他,要他做玩具的小丫头。

  “嗯,是我们阿月回来了,璟墨哥哥居然没认出来,真是差劲的哥哥。”北野璟墨蹲下身子,将东方月抱紧自己大腿的小手轻轻牵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摸摸她的小脑袋,用袖子给她擦擦鼻子。

  “啊……”只见窗边的梳妆台上搁着一面铜镜,虽然看起来年岁较长了,但上面的花纹还能依稀辨认的出来,铜镜周围围绕着一圈花鸟纹,中间的镜面上此时正印着肖甜甜那张有着婴儿肥的小脸蛋。

  小家伙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向铜镜,铜镜里还是印着自己的脸蛋儿,她不再说要睡觉了,快步在房里走着,像参观一样却又像在找东西,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终于看到内室的玉床上躺着的人,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掀开被子,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的脸,肖甜甜突然就愣住了,然后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小胳膊,直到小胳膊上掐的红一块紫一块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音调却明显降低了许多。

  “小孩,你做什么呢?”南风烎(yin)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床边,盯着肖甜甜的一举一动,但是没有出手制止,他似乎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大眼珠子,为什么你还是你,我却不是我了……”此时的肖甜甜好似和之前的不一样了,说话不一样了,称呼不一样了,行为举止也不一样了。

  “………”南风烎(yin)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她只能静静的看着。

  “大眼珠子,我………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一醒来变成了小屁孩的样子?”肖甜甜呆坐在床上,眼睛里没有任何色彩,却能看到泪水的划痕在肉嘟嘟的脸蛋上四溢着。

  “你…你是那个矮子?你不是那个小孩?你是东方月?”南风烎(yin)似乎已经明白了此时的状况,但又不得不再确认一次。

  “我是东方月,我不是肖甜甜,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变成了肖甜甜一个小屁孩,这如果传出去,我还怎么在异界混啊?”

  “东方月的魂魄在肖甜甜的身体里,那么肖甜甜的魂魄就在东方月的身体里,可为什么东方月的魂魄在肖甜甜的体内醒了,肖甜甜却没有在东方月的身体醒过来”,南风烎(yin)想到这里就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

  “我们先等你姐姐回来吧,她很担心你去找大夫了。”南风烎(yin)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姐姐?药凝师姐吗?”东方月一边擦着眼泪鼻涕,一边泪眼婆娑的看着南风烎(yin)。

  “她只说自己是你姐姐,并没有透露自己是谁。”

  “一定是药凝师姐,密室的位置是我告诉她的,只有我们两人知道。”东方月捏着衣角,然后突然站起来问南风烎(yin)“我师姐呢?去哪儿?我怎么都没看到她呀?”

  “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南风烎(yin)依旧站在床边,不紧不慢的回答着东方月的问题。

  “师姐肯定以为哪个睡着的人是我,去寻人来为我诊脉了,怎么办还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回来了。”东方月变成肖甜甜之后,不管做什么样的动作在南风烎(yin)眼里都异常有趣可爱。

  “小胖妞,你别担心了,想必你师姐也很了解你的做事风格定不会四处张扬的。”南风烎(yin)已经给东方月换了新的昵称,一脸淡定的喝起茶来。

  东方月看着南风烎(yin)手里的紫檀木暗刻藤花茶杯,那是她10岁那年吵着要学木匠,爹爹便让药凝师姐带她去了北野家,同北野家两个孩子,长子北野璟墨和次子北野翊捷一同学习鲁班大师的绝世手艺,师姐怕她被欺负处处护着她,北野翊捷与她同岁但又大她几个月,最喜作弄她,常抓小虫蚁兽来吓唬她,好在北野璟墨年长几岁也常护着东方月,以至于鲁班大师的绝世手艺完全没有学会不说,还时常偷溜出去玩,连最基础的木匠活都是一知半解的,师傅布置结业考试的作业还是师姐和北野璟墨一同帮她完成的,就是南风烎(yin)正在用的那套茶具。

  “小胖妞,别发呆了,过来喝茶。”说完南风烎(yin)又大口饮尽了杯中茶水。

  东方月只好走进桌子旁,扶着桌子慢慢爬到椅子上,但也够不着放在南风烎(yin)旁边的茶具,她只好跪在椅子上去够,一伸手还差一点就能碰到茶具了,南风烎(yin)手一挥将整套茶具推至东方月的面前,东方月便退回了椅子上,熟练了一遍清洗茶具,用镊子夹起瓷盅里的煤球,一只手在上面夹煤球,一只手在下面兜着,再放入古铜色的小炉内,放下镊子,拿起小炉旁的火折子,用力的吹了一下,看着火折子冒烟了,便点燃煤球,吹灭火折子,再将煮茶壶放在小炉上烧水,水煮滚后加入适量茶叶。新云流水的动作,让南风烎(yin)感觉很惊讶。

  突然间密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只女子的脚迈了进来,看着东方月熟练的使用着茶具,动作和手法与当初的那人别无二样,女子迈进的脚停住了,只是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东方月的一举一动,想必是怕惊扰到此时正在忙碌的小娃娃,但此时药凝清楚的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师妹东方月此时正在这个女娃娃体内,而里面玉床上的只是一具躯壳或者是是装着别人魂识的躯壳,不知道东方月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磨难,才把她的魂识从原本的躯壳抽离出来,想到这里药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光洁的脸庞泪痕越来越多,她也任由泪水四处流淌着,全然没有了作为长老的那份端庄。

  “阿月,你又调皮了,怎能将第一泡的茶水给客人饮用?”药凝看着东方月将第一泡茶水倒入杯盏中,递给了南风烎(yin),这样的恶作剧幼时是常有的事情。

  “阿秭,你回来了?我是怕浪费了咱们絮羽阁这么好的茶叶嘞。”东方月此时回应着药凝长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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