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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卢铭书“这个时辰还有生人在极楽小筑,那就是坏了规矩!”

  “极楽小筑的规矩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说话了,我琴瑟掌管极楽小筑以来,就没有什么敢说个不字!”

  “哼!这个时辰明明是我们这些鬼魅魍魉入住极楽小筑的时辰,偏偏混进了生人,大家说说是不是坏了规矩?”

  “这么一说,确实是极楽小筑不应该。”

  “就是就是,坏了规矩。”

  虎面人身分明就是挑衅,旁边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附和着。

  “你们说坏了规矩,那你们便说说,希望我们极楽小筑怎么处理呢?”琴瑟姑娘躺在屋梁上斜视着聚在大堂里的鬼魅魍魉,不时吸几口烟,吐出几个烟圈。

  “我提议将这两个人的魂魄分享给我们。”听了琴瑟姑娘的话,虎面人更加得寸进尺。

  “分享给你们?呵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琴瑟面前摆谱儿,只怕是要我亲自送你们去忘川居了。”只见琴瑟收起烟枪,从梁上摸出一把古琴,从梁上飞了下来,稳稳当当的落在大堂屏风后面。紧接着一阵琴音穿出屏风,刚刚随声附和那些人一个个都倒下了,跪坐在虎面人附近,一动不动宛如一个个木桩子。

  “你…你做了什么?”虎面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的嘶吼起来。

  “做了什么?你说我做了什么?敢在我极楽小筑惹事生非,那就得付出代价。现在,轮到你了。”又是一阵琴音传出,虎面人突然疯了一般撕扯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肉,所触碰的地方全都快递撕裂而后腐烂。

  “行了,这些不懂事的东西我都处理了,来几个人收拾一下,把这些不懂事的用钢索链上,一会儿我亲自送去忘川居。”琴瑟话音刚落,几个头戴黑纱的婢子已经落在地上,快速清理着那些撕碎的残渣和已经残破不堪的虎面人和附和之人,将它们一个个串连起来,每个人都是钢索直接穿进心脏处,只要活动起来脸上都是痛苦的狰狞。

  “处理完了这些东西,我该招待一下我的新客人了。”琴瑟不知何时已经把古琴收起来了,继续抽起了烟枪,吞吐云雾。

  “小姑娘,你过来。”琴瑟用烟枪指着东方月,示意她走到自己跟前。

  “我吗?”

  “对,就是你。”

  东方月一步一步的走向琴瑟,虽说是在自己家中,可她从来不知道家里的客居还有这种离奇的事情,所以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慢。

  “说说看吧,是谁放你们进来的?”

  “是…是…是药凝长老。”

  “药凝长老?你和药凝是什么关系?她居然会放你们来着里,看样子你们也不知道客居到四更天会变成极楽小筑的事情,你们是絮羽阁的人吗?”

  “我是药凝长老的远房亲戚,家道中落兄长便带着我前来投奔药凝长老。”

  “我怎么不记得药凝长老还有你们这么个远方亲戚?家道中落的远房更是少见呐。”

  “是,很远很远的那种远房亲戚。”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回房间去吧。天亮了再出来。”

  “药凝长老说她一会儿来接我们出去的,我们就在大堂等她行吗?”

  “你们刚出来就给我惹了事儿,你觉得你们呆在大堂能安生吗?”

  “可我们也没有恶意呀,是它们想吃掉我们的……”

  “知道它们想吃掉你们,还继续呆着这里,你这个娃娃真是有意思的紧。”

  “你们随我去内堂,一会儿药凝长老来了,我让婢子去内堂喊你们。

  说完,琴瑟姑娘一摇一摆的走进内堂,东方月和南风烎(yin)只好悻悻的跟在后面进了内堂。

  从大堂到内堂走过了一条长长的回廊,回廊的墙壁上全是色彩斑斓的壁画,画中女郎形象优雅迷人,或笑或闹栩栩如生。壁画每隔四米便有一个花桌,花桌上摆放着的不是鲜花而是动物的头颅,品类、神情各不相同,走过约六个花桌,共计十二个头颅,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套十二生肖铜首。走过壁画和花桌拐进了一个小院子,院内有秋千架,秋千架绑在一棵粗大的樱花树干上,看着树上的花瓣慢慢飘落在地上而后快速干枯被地面吸收。樱花树的四周是四条走廊,每条走廊上都摆放着同样的茶几和坐垫还有同样的一扇门和一扇窗。

  东方月和南风烎(yin)跟着琴瑟走过第一道走廊时刚刚还是樱花盛开的树马上变成了金黄色,地面上层叠的粉色花瓣也变成了金黄色的落叶,茶几上已经上好了茶水和糕点,坐垫也变成了毛绒绒的毡子,那扇门和窗也变了模样。

  “二位坐下休息一下吧,药凝长老马上就到了。”

  “咯吱”一声,原本紧闭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药凝长老和她随身的婢子丁香和檀香。

  “你们瞧,药凝长老这不是来了。”

  “琴瑟姑娘,麻烦你了,我来接他们回凝香苑。”

  “长老,这可开不得玩笑的,我堂堂极楽小筑掌柜的,您让我做这个小娃娃的贴身护卫?怕是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事出突然,我会尽快让阿月回到自己的身躯里。”

  “您的意思是,这个小娃娃的身躯不是新任阁主的身躯,魂魄确是新阁主的魂魄?”

  “正是!”

  “可我一会儿得亲自把闹事送到孟婆的忘川居,怕是要了结了这个事才能回来贴身护卫新阁主呢。”

  “无妨,让阿月跟着你就行,正好也去历练一下,看看这段时间絮羽阁的变化。”

  “可是这一路上必定是危险万分,我带这么个小娃娃,怕是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有你在我放心。”

  “所以我得和这位琴瑟姑娘一起去忘川居?即便路上凶险万分?”

  “阿姐,南风烎(yin)说留下来,听絮羽阁的差遣,那离珠…是不是…给他一颗?”

  “那刚好同我们一起去忘川居,可以相互照应着。”

  北野璟墨一把拉住准备上前的琴瑟,让她先安静的等待一下,睡魇的花朵不是说打开就打开的,而且东方月被鲛人伤了可能还中了鲛毒,睡魇有治愈功能,不妨等等。

  “那我去看看南风烎(yin)吧,他在那边晕倒了,一直躺在那里也不安全。”琴瑟准备跳下叶子的时候,叶子似乎知道她要下去,慢慢的下降了高度,高度合适的时间琴瑟一跃而下。

  “你别跑那么快,我和你一起去。”北野璟墨紧跟其后,也是轻轻一跃跳下叶子。

  两个弃珠逃跑的鲛人早已奔向湖边,在昏暗的光线下,窜进湖水中,早已没了踪迹,只是远远望气两个身影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倒影中的宅院,关上门还熄了红灯笼。琴瑟和北野璟墨跳下叶子后,奔向南风烎(yin),先探了探南风烎(yin)的口鼻,发现还有呼吸后,北野璟墨托起南风烎(yin)的上半身,准备给他运功治疗,但是被一旁的琴瑟阻止了。

  “璟墨少爷,您先不着急给他治疗,您方才打斗中也耗了些贞灵,不如将他先移到睡魇附近,这样比较安全。”琴瑟说到。

  “睡魇警醒的很,我方才并无大碍。不过你说的对,到睡魇附近可咱保我们周全。”北野璟墨正准备用力将南风烎(yin)抱起来,却在他脚踝处发现了一滩黏液,以至于他整个脚都泡在黏液中,怎么都抱不起来,他抬头示意琴瑟这滩黏液的存在。

  “璟墨少爷,这是?”琴瑟指着那滩黏液,好奇的问道。

  “和方才那鲛人喷向阿月的黏液一样,我说南风公子怎么发了邪似的奔向湖里,现在还抱不动。”北野璟墨盯着那黏液仔细的看了几遍,确定与东方月所中黏液一样。

  “那南风烎(yin)现在怎么办?还搬过去吗?”琴瑟问道。

  “暂时不动他,咱去把睡魇移到这边吧。”北野璟墨说完,便轻轻放下南风烎(yin),向着睡魇所在走了过去。

  “可是睡魇这么庞大,就咱们两个人,能行吗?”琴瑟觉得北野璟墨的话让她有点不敢想象,那么大株的睡魇,两个人怎么可能搬得动。

  “你在这看着南风烎(yin)就行,睡魇我一人即可。”北野璟墨说完便加快了脚步。北野璟墨走到睡魇附近的时候,睡魇还在伸长自己的叶片吸收这周围的空气和灵气供给东方月,枝桠上串着的几个鲛人,也被睡魇吸食殆尽,东方月还被包裹在花簇中,睡魇察觉到北野璟墨走到附近就伸下一片叶子给他,北野璟墨摸摸了摸睡魇的叶片,从怀里掏出个不知名的玩意儿放在叶片上,掉头就走了,奇怪的是睡魇也跟着他走,枝桠从之前的地方移动到北野璟墨身边,跟着北野璟墨移动到琴瑟和南风烎(yin)所在地。

  “璟墨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听药凝长老提过睡魇是认主的,怎么还听您的?”琴瑟惊讶的看着北野璟墨。

  “睡魇确实认主,也只认一个主,但是它也结合了我北野家的机关术,我也只能启用它部分功能。”说完,北野璟墨将叶子上不知名的东西收进怀里。

  “璟墨少爷,琴瑟还有疑问想请教您。”琴瑟似乎来了兴致,靠坐在睡魇的枝桠下。

  “琴瑟姑娘何时变得这样客气,但说无妨。”北野璟墨也在琴瑟周围寻了个枝桠坐下。

  “为何那鲛人不先对南风烎(yin)下手,却对月主子下手?”琴瑟一边说还一边将睡魇的枝桠折断,点起了火堆。

  “许是一开始南风公子靠近水边的时候就被它们的黏液控制了意识,后来它们又发现了我们躲在芦苇里,阿月那一声尖叫可能是它们攻击的主要原因。”北野璟墨看着琴瑟一直在折断睡魇的枝桠,心里突然很难受,北野家的机关术做出来的绝世法器,居然被她用来生火堆。

  “其实,璟墨也有问题想请教琴瑟姑娘。”北野璟墨不再看向火堆。

  “璟墨少爷,您说。”琴瑟似乎感到一阵冷风吹过,忙向火堆靠近了。

  “我们的马车和小厮也在不远处,为何鲛人也没对他们动手呢?”北野璟墨看着琴瑟考哦就了火堆,自己便将身上的外衣脱下,轻轻的盖在琴瑟背上。

  “谢谢璟墨少爷。其实那些鲛人看不见马车和小厮的,我们现在看到的马车和小厮也只不过是留在脑海里的一个印象,并不在这里真是存在,今天那阵沙尘暴之后,我们所在的地方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地方了,因该是到地底下面一层来了,所以我们能看到鲛人从水底走出。”琴瑟耐心的解答北野璟墨的疑问。

  “原来如此。”北野璟墨用手托着脑袋,看着身披自己衣服的琴瑟,他忽然感觉琴瑟是真的很美。

  两个人靠着枝桠,烤着火堆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了。睡魇却慢慢收起来叶子,蛀牙也慢慢缩回,包裹着东方月的花簇也慢慢的开发,将东方月华安满的放在地面,身下都是花朵,睡魇还贴心的为她盖上大叶片,然后毫不客气的收起枝桠。原本迷迷糊糊犯困的两人一人身体支撑的枝桠被抽走,一把栽倒在地上,两人都清醒了过来。

  “嗯?阿月?”北野璟墨擦了擦眼睛,看到东方月正躺在花簇上呼呼大睡。

  “月主子?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琴瑟看到东方月,马上过去查看她的伤口,可现在哪里还会有伤口,早就愈合恢复了,连疤痕都没留下。

  “睡魇肯定是将她治疗好,才会放下来的。别担心她了,还是担心担心南风烎吧。“北野璟墨看着琴瑟着急忙慌的样子,又看了看没人管躺在地上的南风烎,真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南风烎又没被咬,应该也不会有事。月主子要是出事,我那还有脸回絮羽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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