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只想与人为善
第一节晚自习下课，洞阳便独自离开教室，他需要独处的时间，试一试隔空存取物品的能力。
洞阳直接向寝室跑去，这个点的寝室是最好的实验室。
进入寝室，洞阳直奔主题，盯着四米外的阳台，集中注意力。
“扑！”
一本书从阳台半空落下。
“成功了！”
随后，洞阳又是一看眼神，阳台上的书直接消失。
“这也太爽了吧，干好事谁能知道我是英雄？干坏事谁能发现我是幕后主使？”
洞阳屡试不爽，甚至解锁了新玩法。
让还在空中掉落的书本直接消失，或者让还在魂戒中下落的书本突然出现……
“这…太恐怖了。”
验证完自己的能力，洞阳也没有多逗留，还得赶回教室继续上课。
此刻洞阳的心情很难不愉悦，因为这对于洞阳而言，也算一种实力的增强。而且晚上还有杨泽承诺的惊喜，说不定能再更上一层楼。
冬日的月色很是惨淡，衬托着路灯的光亮。
校园的路灯排列有序，深夜里，整个渝山高中就像被披上了一件黑白格衬衫，一块明亮一块昏暗，相间无痕。
随着晚自习下课铃声的到来，黑白之间开始涌现人影，密密麻麻。如狂风吹动衬衫，黑白涌动，不断交替。狂风足足持续了一刻钟之久，风平浪静，衬衫才逐渐恢复平整。
狂风过后，衬衫多了一些瑕疵，兴许是黑格脱色，染黑了亮格。
最远处的那个亮格，此时就还有两个黑点，靠着黑白交接线。像洗不掉的污渍，印在了衬衫上。
两个黑点并不是什么幽会的情侣，而是相约而至的洞阳和杨泽。
寒风凛冽，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吃这样的苦。
杨泽后背倚着围栏网，双手揣兜，脖子尽力的往衣领里缩了缩。头也不抬，眼珠向上移动，望着洞阳。
“你把衣服脱了。”
洞阳也冻的不行，揣着双手，不停的原地跺脚。洞阳怀疑自己耳朵被冻出了毛病。
“你说什么？”
“衣服脱了。”
杨泽还是一样的说法，见洞阳不信，继续解释。
“我骗你做什么嘛，别不好意思，摄像头看不到这里。”
洞阳还是不信，用意味深长得眼神盯着阳泽，始终没有去脱衣服。
杨泽也抬头望着洞阳，好像明白了洞阳眼神中的意味。
“晕了，你是不是想歪了？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说话间，杨泽直接伸出右手，手里是拿着一个棕色小瓶，递到洞阳面前，一边解释一边展示名字给洞阳看。
“看到了吧，‘舒清水’！通经畅气的神药。我一片好心，你还磨磨蹭蹭的不配合。”
杨泽知道洞阳肯定没见识过，只好继续耐心补充道。
“‘舒清水’的作用是吸收身体杂气，有助于畅通经脉。温差越大，散热越快，它的效果才会越好。”
‘“一戒魂戒里可没有这东西。”’
“唉，神行会有啊。这是我去年内比的奖励，要不是对我没作用了，我也舍不得拿给你用。”
“谢谢你，杨泽。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看还是算了吧”
洞阳鉴别不了真假，还是保有戒心，洞阳表达谢意，婉拒道。
然而，杨泽突然沉不住气了，似乎有些不耐烦。瞪了眼洞阳，收起棕瓶，一把抓住洞阳肩上的衣服，对洞阳道。
“来，你跟我过来。”
洞阳也没有拒绝，像是被杨泽拖着一样，二人来到一棵大树前。
杨泽松开洞阳的衣服，指了指面前的大树，转头向洞阳说道。
“你看看这棵树，摸一摸，摇一摇，感受一下，感觉怎么样。”
“我还扭一扭舔一舔呢，搁这教我吃奥利奥？”洞阳心中抱怨，觉得这些不过分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
望着眼前有大腿般粗细的笔直树干，洞阳开始照做，先伸手摸了摸树皮，又用力摇晃了一下树干，可惜树木太粗壮，没有什么效果。很快，洞阳得出结论。
“俊秀挺拔，生机勃勃，好树，好树……”
“砰！”
“咯吱…咯吱…”
“好…坏…坏树…坏树”
洞阳还在称赞“好树”时，杨泽竟是直接对着面前的大树蓄力出拳。
一拳，树干拦腰折断…
咯吱咯吱，摇摇欲坠，大树倒在了地上。
洞阳大气不敢出一下，带着恐惧的眼神，慢慢转头看向杨泽。
杨泽举起刚刚出拳的右手，在洞阳面前摇晃了两下，心平气和，听不出喜怒，对着洞阳说道。
“我有能力，但是我肯定不会害你，我很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愿意倾囊相助。我与人为善，你为何一直保有戒心了？”
“杨泽兄，对不起，以前是我执迷不悟。你这一拳打醒了我，我悟了！还望杨泽兄不计前嫌，慷慨‘舒清水’。”
“洞阳，我真没有威逼利诱你，唉，算了算了，不解释。你先用，你用了它就知道我的好了。”
洞阳三下五除二已经脱完了所有上衣，裸露着雪白的上身。洞阳双手抱在胸前，缩着身子，用目光怯生生的盯着杨泽，仿佛在询问杨泽的意思。
杨泽没有理会洞阳的目光，递过“舒清水”，不屑道。
“一瓶直接用完，你自己在身上涂抹均匀，免得说我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洞阳接过棕瓶，拔出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迎面扑来。从瓶口望去，能隐约看到流动的透明液体。
洞阳左手拿瓶，倒了一点液体在右手掌心，然后一咬牙，快速将液体拍在胸前，防止液体流动。
随后，洞阳的右手慢慢开始向四周移动，好似在抚摸自己的胸部。
顶着寒风，洞阳一次一点得倒出液体，胸部、肚子、手臂……很快，没有遗漏，用完“舒清水”的同时，洞阳刚好将上半身涂了个遍。
“快把衣服穿上，别冻着了。”
洞阳涂抹“舒清水”时，杨泽已经抱起来了洞阳丢在脚边的衣服。此刻，直接递给洞阳。
“谢谢。”
杨泽的举动洞阳也是看在眼里，礼貌得接过衣物，快速得往身上套去。
“回去别洗澡，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你会来感谢我。”
杨泽没有等洞阳穿好衣服，丢下一句话，先行离去。留下孤零零的洞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
“洞阳，起床了，要迟到了。”
朦胧间，洞阳听到唐意宁在呼唤自己，猛地起身，望着空荡荡的寝室，问道。
“几点了？”
“快点，还有五分钟，早自习了。”
洞阳昨晚睡得实在是舒服，如今醒来，顿时睡意全无。不仅如此，洞阳只觉浑身轻松，无比顺畅，一直伴随着一股适放感。
洞阳心里明白，这就是“舒清水”的效果，心里嘀咕，怪不得说我要去感谢他。
“快点啊，你怎么了，还发什么呆。”
见洞阳坐在床上并不行动，唐意宁再次催促。
时间紧迫，洞阳收回思绪，快速穿衣下床，走向阳台。
“财儿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最后一刻，洞阳先老师一步，踏入教室。
一进教室，洞阳就奔着杨泽的座位而去。必须先当面感谢，再回座位，毕竟昨晚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而，杨泽的座位上居然没有人影，早自习已经开始了。
“唉，杨泽怎么没来？他有事吗？”
“我也不知道，昨晚他都没回寝室。”
洞阳询问杨泽的同桌，并没有得到答案。与此同时，洞阳点开了和杨泽的对话框，间入文字，想了解情况。
“你生病了吗？怎么没来上课？”
洞阳回到座位上等待回信，这一等，早自习就等过去了。
“你到底怎么了？”
“还在睡觉？”
“倒是回个话啊。”
……
杨泽消息不回，洞阳还是不甘心，直接拨通了语音电话。
“叮……叮……”
无人接听，无奈，洞阳也只能放弃，等待杨泽自己出现。
”刚好回归自己，趁着今天经脉通畅，试一试运气。”对实力的渴望，让洞阳没有犹豫，直接找出《三千年杂录》，说干就干。
照着书中的方法，洞阳开始不断尝试，然而想法太天真。从最初的信心百倍，一节课的时间，就没有了一点儿脾气。
洞阳内心苦不堪言：太难了太难了，穴道的位置…
最终，洞阳拿出《魂与气，气不器》，脚踏实地，开启周五的看书之旅。
一日劳累，洞阳也没忘抽空看看手机。杨泽没有回复，魂修群聊里却传来动静，有人艾特了自己。
周然：“洞阳，你成为气士了吗？”
群里突然冒出一个陌生人关心自己，洞阳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洞阳：“没有，我还在摸索穴道。”
洞阳刚点击发送键，心中就懊悔不已，自己怎么又毫无保留得说实话了？！下次一定留一手！
周然：“给你一个建议，早点去神武馆报名，别人教总比自己摸索快。”
洞阳知道神武馆，全国有无数家分店，很有名气的武馆，不过它最大的名气是费用昂贵。
洞阳：“神武馆不教穷学生。”
洞阳的发言引来其他人入场。
任鸣：“找杨泽，他肯定有钱。”
舒明浩：“欢迎新人。洞阳，用自述卡片在神行会可以换很多钱。”
洞阳：“谢谢提醒，杨泽给我讲过了，我们计划寒假去神行会。”
任鸣：“杨泽人呢，怎么不出来说话。”
洞阳：“他今天没来学校上课，消息也不回。”
周然：“任鸣说的对，你可以找杨泽拿钱。”
任鸣：“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经常消失。以前他在群里可活跃了。”
乔国庆：“任鸣，你有多变症吗？以前嫌他话多的是你，现在嫌他话少了也是你。”
任鸣：“半步气师，飘得没边了。下次见面照样让你跪着叫爷爷。”
乔国庆：“任鸣任鸣，人如其名，只会鸣叫。”
周然：“你们私聊行不，吵得没完没了。”
任鸣：“给周姐面子，乔国庆你给我滚出来。”
乔国庆：“来就来，谁怕谁。”
看着闹剧愈演愈烈，洞阳心底对他们的实力有了估计。周然的话最管用，暂时排第一。乔国庆和任鸣实力肯定不弱，吵架几乎没人敢插话，两位应该都在前五。杨泽嘲讽过乔国庆，应该也在前五。
至于其他人，洞阳还分辨不出来。
回顾起建议，洞阳只觉得周然说的在理：自己摸索费时耗神，有成熟的教育体系，自己干嘛不坐享其成？
刚好洞阳有暂停看书的想法，毕竟连续几天的阅读让洞阳都快成了书呆子。
如今，洞阳的头等大事很明确，就是找到杨泽，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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