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要钱还是要命
“勤勉服侍主子是我们应该做的，平日里主子给的赏钱已经够多了，我们要是再拿主子给的礼物岂不是笑话，我们只希望以后多多为主子效力即可，请主子将礼物自己收好就行，不必赏赐给我们。”明蝶思量半天答道。
“小姐，你别听她的。”小环虽然是卫绮罗的贴身丫鬟，可是因为有自己母亲李嬷嬷撑腰，平时特别懒散，态度不端正，平日里和她娘最先搜刮卫绮罗的礼物，把自己打扮的和一个大小姐一样，怎么会同意明蝶说的不发放礼物这个说法。
明蝶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做奴婢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记住自己是什么人，不要惹主人生气，便就知足了。”
卫绮罗看到明蝶如此心地善良，看着这个姑娘眼中充满了心疼。
卫绮罗意味深长地拍拍了明蝶的肩膀，“你很善良，我希望你心更狠一些。”
“刚才那几个说话你们过来，我给你们分发礼物。”
听到卫绮罗终于同意分发礼物，所有人都翘首以待，并觉得明蝶就是个傻子，有礼物不要。
等待着礼物的仆人贪婪地望着一箱又一箱的礼物，只觉得自己又要发财了。
“小姐，他们就是一些下等仆人，我可是你得贴身丫鬟，你给我的可不能比他们少。”小环叽喳道。
宰相府别的院里的丫头小厮都想来卫绮罗院里，有礼物分发，还不用看卫绮罗脸子，相反还会让卫绮罗看他们脸子。
卫绮罗笑着从宝箱中取出，小环刚才拿的翡翠项链把玩，“这个项链还挺好看。”
小环巴巴迎上去，伸手去卫绮罗手上拿，“我眼光不错，特别衬我的皮肤。”
卫绮罗收回项链，一巴掌把小环扇在地上，厉声道：“你也配。”
小环从来没有挨过卫绮罗的打，简直不相信自己被打了。
从地上爬起来，站直身体，瞪着卫绮罗。
“卫绮罗你干什么打我。”小环直呼卫绮罗的名字。
所有准备领钱的仆人，也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这样。
卫绮罗不是要把礼物发下来吗，怎么把小环给打了。
“平日里目无尊卑，懒散做事，还想从我这里捞好处，是我平时不愿理会你们，竟把你们惯成一群以下欺上的狗奴才们。”
卫绮罗把小环头上精美的步摇给拔了下来。
小环想拿，却被卫绮罗一巴掌扇了过去。
有的小厮第一开始还不服，梗着脖子想要辩驳，但被卫绮罗看了一眼，吓得收回眼神，低头不语。
卫绮罗看他们的目光像是随时会取他们性命一般。
“你们几个我可是印象深刻，在我面前最翘尾巴不把自己当奴才的就是你们几个，给我互相抽对方嘴巴，抽够五百下，不许停。谁停，谁没有给我扇出声音来，我就要了谁的胳膊。”卫绮罗接着看着率先向前想要领礼物的仆人们。
卫绮罗冷冷地看着他们互相把对方嘴巴扇出血来。
转头温柔地对明蝶说，“这些礼物全部归你，是给你的善良。”
明蝶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受，她一生都不可能有这些贵重的礼物，竟然被卫绮罗全部赏赐给自己，但她并不怎么想要。
面对一箱又一箱的礼物，她没有因为天降大财高兴起来。
“你还是收回去吧。”明蝶再次请卫绮罗收回成命。
其他想拿钱的仆人，一下子被打击到了。
都打算好拿钱怎么处理，发现卫绮罗一下子把钱给了别人。
“小姐，我无功无德，不能要这些钱财，也没有为小姐解过半分的忧。”饶是明蝶也不敢相信。
这府里真心待她好的仆人只有明蝶，虽然从未注意过明蝶，这些年都是明蝶在暗地里照顾她。
虽然卫绮罗对小环很好，可是小环却是最先将她出卖，明蝶最后也是因为自己而死，这是卫绮罗用多少金钱都还不起的恩情。
“收着。”卫绮罗不容她拒绝。
“我不能要，我不能要。”明蝶不断摇头。
“以后也没人敢再欺负你。”卫绮罗握住明蝶的手。
向来理智的明蝶，眼圈瞬间红了，多少打骂她都扛过去了，累活苦活都压在她身上她都没抱怨过，只想暗地里尽自己所能照顾好卫绮罗。
明蝶的眼泪像是断了线一样无声的低落在地上。
“我是不是在做梦。”她自问。
卫绮罗摸了摸她的头。
卫绮罗目光又放在其他仆人身上。
“限你们把你们曾经给我私吞的礼物一一给我还回来，我回去给太子要礼物的账单，要是我发现遗漏一件，到时候太子护卫找上门去，可不会向我这么好说话，少的礼物拿你们胳膊和腿来抵。”
卫绮罗接着说道，“把礼物给我还回来就马上滚出相府，不要我再看到你们其中一个的嘴脸，不然后果自负。”
他们这群人视钱财为生命，一些人不想还，可是听卫绮罗的话，不还的话可能真的永无宁日，纷纷表示回去吧礼物还回来。
卫绮罗也知道有些仆人和明蝶一样老实巴交，从来没有被分到过礼物，对卫绮罗向来尊敬，于是把这些人留了下来，真正的赏赐了贵重的礼物。
“李嬷嬷，把库房钥匙交出来。”卫绮罗看着李嬷嬷扶着小环着急想走，心情气和地伸手。
李嬷嬷听到卫绮罗的话，捂紧了自己的裤腰带，警惕地看着卫绮罗。
李嬷嬷话里有话地说：“小姐可拿捏不了我，得问大夫人，我是大夫人指派管理你库房钥匙的，你要是想要走，得去给夫人说。”
他们之所以这么耀武扬威都是因为相府的当家主母指示。
“所以，你给还是不给。”
李嬷嬷直接摇头，小眼睛盯着卫绮罗，显然不想放手库房钥匙。
“你最好想清楚，给我库房钥匙和活命那一个比较重要。”
“小姐还威胁上我了，走，走，跟我夫人那里去，我看小姐还敢这样说话吧。”
李嬷嬷是嫡母派来管辖卫绮罗的，向来以听从当家主母为主，对卫绮罗非常刁难，卫绮罗以前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日不同往昔，到了谁面前，我还是这样，你大可以放心，我再问你一遍，选性命还是选库房钥匙。”
卫绮罗以前也想像明蝶这般对待对自己没有好脸的仆人，也不怎么拿主子威风，可是长而久之，他们竟然以为卫绮罗好欺负，拿欺负卫绮罗向当家主母去邀功。
“行行，小姐烦我们，我们走。”李嬷嬷哆哆嗦嗦接下钥匙，扔到桌子上，连滚带爬的离开。
卫绮罗拿过钥匙去看库房了。
卫绮罗院中库房其实并不大，现在摆满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
“小姐。”明蝶将账本递给卫绮罗。
账本上的账记得非常糊涂，从这里面遗失的物品大概数不胜数。
从前不甚在意，亲眼所看才知道这是数量巨大的钱财，平白无故，被自己移放在外。
“小姐，怎么办？”明蝶问。
是自己给糟蹋的，当然得自己给收拾回来。
卫绮罗可不会便宜他们那些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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