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就这么恨我吗?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就这么恨我吗?
听此,江清然身体一僵,脸上血色一点点散去。
“取消婚约的事情是寒川提出来的。”江父接着说道:“贺老爷子说他阻止不了,对无法跟江家联姻的事情表示很遗憾。还说你要是改变心意,想嫁给贺家其他人,他会很高兴有你这个孙媳妇。”
江母眼睛一点点瞪大,不可置信地问道:“我们清然这么好,寒川居然要跟她取消婚约?他到底怎么想的?”
“你少说两句吧。”见江清然脸色不好看,江父跟江母说道。
江母小声嘀咕了两句,担忧地看着江清然。“清然,润泽也不比寒川差,而且他对你也一直有那方面的心思,不如你……”江父开口劝导。
但还没说完,就被江清然苦笑着打断了,“爸,我跟寒川哥的婚约都传了两年了,结果我跟他取消婚约,嫁给润泽哥,您觉得别人会怎么想我?”
“流言绯闻而已,过一阵子就散了,什么时候你这么在乎别人话了?”江父说道。
江清然眸光闪了闪,咬着唇说道:“外公他们已经在路上了,爸跟妈也赶紧过去吧,要是我们家里人一个都不在,外公该不高兴了。”
“说到你外公,我就生气!”江母埋怨道:“娶一个当小姐的女人,我真不知道……”
江清然心绪烦乱,强颜欢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时间不早了,妈跟爸赶紧过去吧。我还有点事情,一会儿就过去。”“那你路上小心。”江父搂着絮絮叨叨的江母离开了。
江清然看着夫妻两人进了电梯,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她拿出手机,给启航律师事务所那边的合作律师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是江清然。”江清然跟对面寒暄了一会儿,才问道:“我想问一下,现在方便起诉吗?”
那边说道:“可以的,如果您着急的话,我现在就跟法院那边提起诉讼,判决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是这样的,”江清然温声说道:“我也不想让向晚以杀人未遂罪名被逮捕,如果我起诉她后,她跟我道歉,我愿意撤销起诉。”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江小姐的意思是,想尽快起诉,但不希望判决结果太快出来?”江清然嗯了一声,柔声问道:“可以吗?”
得到那边的应允,她才跟对方再三道谢,然后挂了电话。
从起诉到判决结果出来的那段时间,寒川哥一定会过来找她的,她相信她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谈判结果。
*
向晚晚上没吃饭,到凌晨左右的时候饿得受不了,便穿着睡衣下了楼,想要找点吃的。
砰!
黑暗的客厅中猛地传来一道重物倒地声,同时传来一道男人的闷哼声。
向晚微微皱了下眉,后退几步,拿起插着玫瑰花的花瓶,轻手轻脚朝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
那个人已经撑着地面踉踉跄跄站起来,坐到了沙发上,他双手搭在膝盖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向晚紧珉着唇,双手将花瓶举至头顶——
“是我。”
这时,贺寒川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夜色中,向晚眸光闪了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花瓶朝他的头顶砸了下去。
但花瓶并没能落在贺寒川的身上,他头一偏,躲开了花瓶,然后抓住向晚的手腕,将她拽到了怀里。
看不清东西的情况下,人的嗅觉跟触觉一下子敏感了很多。向晚被迫躺在他滚烫的胸膛里,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这让她全身每个细胞都觉得不舒服。
“松手!”她压着声音吼道。
贺寒川抓住她的手腕,躲过她手中的花瓶,哗啦一声扔到了地上,“知道是我,为什么还把花瓶砸下来?”
“惯性太大,没控制住。”向晚淡淡道。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是滚烫的,身体也是滚烫的,烫的她心底一阵烦躁。她摸索到他落在她腰间的手上,用力却掰。
然而刚掰开,还没等她站起来,他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他的头靠在向晚肩膀上,唇瓣不知有意无意落在她脖颈上,激起她身上的一层鸡皮疙瘩。
她瞳孔猛地睁大,双手撑在身前去推他,但刚推起来一点点,他便再次压到了她身上,双手还紧紧禁锢着她的腰。
“就这么恨我吗?”贺寒川声音沙哑。
他说的是向晚想拿花瓶砸他的事情。
“对!恨不得你去死!”向晚咬牙切齿,然后猛地用力,将他推开,快速站了起来。
她看都没看踉跄摔倒在地上的贺寒川,扭头就往旋转楼梯上跑。“我发烧了。”贺寒川淡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跟平时相比,有些许无力。
向晚停下脚步,转过身,见他还在地上躺着,没动,“发烧?很严重?”
“嗯。”贺寒川从地上坐了起来,就算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也显得有几分艰难。
在黑暗中待了这么久,向晚看东西已经清楚了很多。她看到贺寒川脸色很难看,而且她刚刚跟他靠近的时候,他身上温度很高,他应该没骗她。
她抿了抿唇,朝他走了过来。
贺寒川看着她离他越来越近,嘴角扯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向晚走到他身前,蹲下,用手试了试他头上的温度,然后在他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衫。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打在贺寒川精致性感的锁骨上和向晚飞速翻动的手指上,光线没那么清楚,却让这一幕蒙上一层朦胧的纱,愈发显得旖旎。
“向晚……”贺寒川抬头看着她,猛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眸底一片幽深,最深处像是有一团小火焰在燃烧。
向晚冷漠地瞥他一眼,用力挣开他的手,然后干净利落地摘了他脖子上的玉坠,转身跑回了楼上。
贺寒川看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将衬衫扣子扣好,眼底划过一抹极浅的自嘲和落寞。
向晚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玉坠戴到脖子上,然后躺回了床上。
她关了灯,闭上眼睛,明明很困很累,但不知是太饿了还是其他原因,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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