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十
捏了会儿小煤球，唐溪想起她还有一个系统在外面飘着给她打工，可转过头一看，她陷入了沉默。
系统一没把建好营地二没带领员工开展工作，反倒是控制着员工们围殴一只丧尸，目的并不是想要置它于死地，而仅仅是为了揍它。
“你在干什么？”唐溪怀疑系统是不是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癖好。
系统听出了唐溪语气里的嫌弃，它很委屈，它也想在宿主视察工作的时候留一个好的第一印象，赶紧给自己喊冤，“这只丧尸不是我们的。”
“哦。”唐溪点头，“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到陌生的丧尸就没想过让它加入到我们团队的大家庭一起为把公司做大做强而努力吗？”
关于招收员工，一是唐溪用武力值征收，二是和对方签订契约，签订契约的办法有很多种，在c市广发面试通知是一种，唐溪让系统带着的公章则是另外一种。
公章或者说是法人章是由唐溪授权给系统的一个权限，这样它外出的时候，遇到一些合适的人员，连哄带骗的让它们在契约上签字，盖上唐溪的戳赋予效力，就能补充一些新鲜血液，要不然，系统带着三千多丧尸出去，在外面打没了也没办法补充新的丧尸员工。
“这……”系统有些支吾，“这丧尸很怪，鬼鬼祟祟的跟了我们一段时间，被我发现了拔腿就跑，我想抓他问他几个问题，可他咬紧牙关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我没办法，只好让其他丧尸拷打它，看看能不能审出点什么。”
“行吧。”员工合同也不是什么时候都管用，唐溪对系统所说的这只具有智慧的丧尸感到好奇，选择一只在场的丧尸员工进入监督模式。
她用几秒适应这具身体后，走进观察那只丧尸，短短几秒，唐溪便察觉出它的不同寻常，“不吭声，但是会使用技巧分散打在身上的力，说明它不是感觉不到疼痛，不仅能感觉到还有忍住疼痛的精神，是个硬骨头。”
这只丧尸听不到唐溪与系统之间的对话，但它似乎察觉到唐溪身份的不同，或许和它一样存在着智慧。
它抬起头，看向唐溪的眼中又流露出几分迷茫，和它的感觉不同的是，唐溪的这具身体是货真价实的丧尸，会活动的人类死去的尸体，它嘴唇微微动了几下，是丧尸，但为什么？
唐溪挥挥手，让其他丧尸员工停下，手放在奇怪丧尸的脑袋上，按了几下又敲了几下，无论怎么尝试，反馈回来的触感都相当坚硬。
这是人与丧尸的分歧点，人的头骨非常坚硬只逊色于种子发芽时迸发的力量，丧尸的颅骨因为机体已经死亡的原因钙质会迅速流失进而变软。
系统根据唐溪的动作猜测出它失误的事，这是人类不是丧尸，它很疑惑，“它全身丧尸化了。”
判断一只丧尸的身份，其实一照面就能分辨出来，只需看它的裸露在表面的皮肤是否因与空气相互反应而呈现出魔气紫化反应，不正常的肤色，整只眼几乎看不到瞳孔只有大片的眼白。
唐溪又掀起这人的衣服，“虽然他的皮肤变色了，但是你看他的皮肤很完整，刚才挨了那么多下打也没有发生溃烂，只是出现皮下淤青，说明他身体内的血小板还在正常工作，他还活着，他不是丧尸。”
“丧尸化中止的幸运儿？”系统不太确定的说。
丧尸的诞生源于没有灵根，拥有灵根的人面对高浓度的魔气环境，身体会感到不适，但会迅速适应并变强踏上修炼之路，没有灵根的人则被魔气侵蚀，当侵蚀度达到一定程度超出限制后便会死去，在死后身体转生为名为丧尸的低级魔物。
唐溪说，“搜魂试试。”
修真界很少有高明的审讯师，对严刑拷打并不精通，因为搜魂术更好使，虽然副作用是让人变成白痴。
丧尸的身体没办法御使魔气，但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没有魔气可用的情况下如何施展法术，关于这点有很多解决办法，比如符咒比如魔石，只要氪金都可以解决。
唐溪通过老板权限给自己用的这具丧尸身体调拨了一些露水，得到露水的补充，她操纵的丧尸眼中划过奇异的光彩。
“搜魂后他就只是一个白痴了。”系统想要阻止唐溪。
“他的智慧意义不大，情报更重要，”唐溪说，在这人拒绝合作的情况下，她没什么耐心去撬开他的嘴，搜魂也能知道他中止丧尸化的秘密，不过她知道系统在意的是他的特殊性，它怕这是仅有的特殊例子，于是开口说出自己的推测，“或许像他这样的人并不是个例。”
系统：“咦？”
系统阻止唐溪，只是因为这个人很特殊，它有些舍不得，但不代表着它很在意这个人的生死。
“他为什么要跟在你后面，因为他想知道这一大群丧尸的情报，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对他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在被你发现后迅速的逃跑，不幸失手被抓住后面对询问咬紧牙关，表现出不合作的态度，这意味着他视你为敌对……”
“我懂了，”系统说，“我在他眼里也是会说话的丧尸人。”
唐溪点头，手已经插到那人的颅骨中开始搜魂，“所以他来自的城市，不仅有很多像他这样的丧尸人，甚至丧尸人之间还会相互攻击。”
系统被唐溪说服了，安静乖巧的等她的搜魂结果。
“前面的城市叫做w市，是他居住的城市，w市似乎和c市不是一个位面，是从另外一个位面融合过来的，时间流速也不相同，已经是末世第三年。w市的人类在转化成丧尸的过程中会出现意外中止保留自我意识的现象，这个人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中止丧尸化的人是介乎正常人与丧尸之间的物种，但因为恐怖谷效应的原因，丧尸人表现的越是拥有人类所拥有的心灵，人类愈将对丧尸的厌恶迁移到他们身上。在w市，人类对丧尸人的歧视很严重，可以随意的处决丧尸人的生命而不受到一点惩罚，想要保护丧尸人人权的人反而被视为怪胎。”
“这个人便是因为忍受不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愿受了气还忍耐，在城里放了一把火，趁乱逃了出来。”
“听起来还不错，”系统说，“混乱是上升的阶梯，正适合我过去驻扎。”
唐溪对小没良心的系统颇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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