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二十）
林瑶明眸一眨不眨地看了会林墨言，委屈地嘟起红唇。“嗯，我听你的。”
事实上，她压根不知道他说什么，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也察觉不了他想要做什么。她看他神色微冷，眼神似乎也不好，潜意识里地听他的话，避免惹起他的不悦。
她乖巧地点头，什么也不做，林墨言反倒不喜欢了。
与她身体有接触的渴望，差一点要突破理智的屏障时，他及时压下来。抚摸着她白嫩的小脸，他强迫自己的心跳恢复正常。“林瑶，我要开车送你回去，你闭上眼睛睡会，到了，我叫你。”
林瑶乖乖地将眼睛闭上，酒精使她迅速睡着。
这一刻，女孩安静地坐在旁边睡觉，林墨言离她很近，仿佛也很远。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应如此的近，但他无法抗拒。
送林瑶到小区门口后，林墨言打电话给沈静书，想叫她下楼来扶林瑶上去。他打了几次，沈静书电话没通，林瑶也醒了，一言不发，眨巴着眼睛看他，眼他唯有自己送林瑶上去。
林瑶走路不稳，好几次差点跌倒，林墨言别无他法，背着她上楼。
趴在林墨言的背上，林瑶深切地感到温暖。
神志不清，不影响她表达能力。
她口齿清晰地道：“林墨言，你不要喜欢季雨晴，喜欢我，好不好？”
若非林瑶走路不稳，光听她说的话，较难看得出她喝醉。
林墨言如是哄小孩地道：“你酔了，休息吧，不要说话。”
回到家门前，林瑶熟练地按下密码。
林墨言打开门，“哪个房间是你的？”
迷离不清地扫视屋子一遍，林瑶头痛地揉着额。“不知道。”
说完，她躺在沙发上。
林墨言弯腰，将她扶起来。“不能睡客厅。”
日思夜想的人在面前，林瑶一把搂住他的脖颈，跟他面对面。“林墨言，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林墨言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往某一处部位集中。他身体僵了僵，“林瑶，我们俩不可能在一起，你忘记我吧。”
林瑶依偎在他的胸膛里，耍赖般地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还是要喜欢你，直到你喜欢上我为止。”
女孩柔软的身体蹭来，林墨言起了反应，声音低沉了许多，似夹杂着点不能被人知道的东西，道。“林瑶，乖，睡觉，不要闹了。”
林瑶双手抱着他的腰，“我不，我不！”
怀中人是他有血缘的妹妹，他脑海中不能有位于伦理的画面！林墨言强压下去心中的躁动，“我扶你到房间里睡觉，起来吧。”
林瑶充耳不闻，仍然遵从自己的内心，抱着他不放。“林墨言，你喜欢我吧，喜欢我一点点，好吗！”
女孩一边说话，一边动来动去，肢体的碰触，林墨言喉咙一紧，体内中的水分快速挥发。他眼神一变，强压着欲要燃烧的小火苗，道：“听话，去房里睡觉。”
林瑶眉头一皱，发脾气般地推开他，步伐熟练地往她卧室里走去。“睡觉，睡觉，我干嘛一定要睡觉，我不能做点其他的吗！”
林墨言调整了下身体的变化，连忙跟上她。
林瑶外套鞋子什么的也不脱，直接躺在床上，以下看上地注视跟进来的林墨言。“你不喜欢我，也不想见到我，你走吧！”
女孩斗气似的小表情，娇俏可爱又诱人。
林墨言轻笑一声，爱意快速占满眼眸。
他弯下腰，贴心地替她脱去外套，道：“我等会走。”
大脑处于混乱的林瑶，看着他靠近，红唇不受自控地对准他的薄唇，轻轻一吻。
她的吻，如是电流遍布林墨言的全身，酥酥麻麻。
林瑶坐起来，与他四目对视，毫无害羞之意，一本正经地道：“林墨言，你喜欢我吻你吗？”
林墨言剑眉一拧，“你喝醉后，见到人就吻？”
“我只吻你。”
霎时，暧昧气息在室内蔓延。
林墨言心跳仿佛漏了一拍，目光没法从她脸上移开。
半响后，他铺好被子，道：“睡吧。”
林瑶握住他的手，“你要走了吗？”
“嗯。”
“可以不走吗？”
“不可以。”
依旧是冷漠的面容，冷清的语气，林瑶手无力地垂下来，眼中涌出伤心。“你走吧。”
林墨言强迫自己转过身。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林瑶的心一抽一抽地疼痛。“现实里你不喜欢我，梦里也这么残忍吗？说得不对，以你的条件，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你也不会喜欢我！”
林墨言顿了顿脚步，回头看她。“睡觉吧。”
林瑶掀开被子，哀伤地道：“林墨言，现实里你不想见到我，梦里也不要出现，好让我早点死心。”
林墨言心猛地一痛，“你.....打算不喜欢我？”
林瑶点头，“喜欢你，太痛苦了。”
痛苦到，即使在梦里，她也无法得到他。
他又何尝不痛苦！
每次见到她，他都是几乎要藏不住的开心。
林墨言停住步伐，“林瑶，不要想了，睡觉吧。”
“可我不是在睡吗？”林瑶翻身下床，走到他面前，可怜巴巴地揪着他的衣角。“如果不是在梦里，我怎么可能见得到你？”
林墨言眼神复杂，定定地看着她，不言语。
林瑶微微垂眸，“不要走，陪我一会，行吗？”
女孩的哀求，令林墨言迈不出步伐。
林瑶环抱着他，“在现实里，我每次只能看到你的背影，看着你的冷脸。能抱着你，感觉真好！至少能带给我错觉，你有一瞬间是暂时属于我的。”
林墨言垂直的双手，抬起抱住她。“我多想你属于我，我属于你。”
一年多来，他每天都在痛苦的边缘徘徊。
林瑶踮起脚尖，红唇离他薄唇很近。“让我们真正属于彼此吧。”
这句话，以及林瑶的红唇落在他的唇上，林墨言从在路上就在紧绷着的那根弦断裂。他的理智再也保持不了，激烈地回应她的吻，脑中再无伦理道德，只有他爱她。
林瑶未经人事，在这方面无疑是生涩的。
林墨言也未曾接触过这方面，男人似乎天生就对这方面无师自通，第一次便能完成得很好。
酒精麻痹了林瑶的神智，没有麻痹她的身体。
林墨言已经很温柔，做足了前戏，两人真正结合的那一瞬间，她痛得直皱眉。
他们第一次是迷乱，又激烈的。
完事后，林瑶也没醒酒，沉沉地睡着。
林墨言却睡不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颊。
他的自制力最终对她投降了！
身体上的满足，抹不去伦理带来的负罪感。
他轻抚她的脸，“林瑶，对不起。”
她不清醒，而他是清醒的，她也不知道他们俩有血缘关系，本应克制与她断绝所有来往，他却还是违背了伦理，和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们往后的路，该怎么走？
清理干净林瑶身上的痕迹，林墨言面对着她，负罪感愈发的重，不敢留在这里。
翌日早上。
林瑶头痛欲裂，身体上也很痛。
她一手揉着额，一手捶打自己的双腿，想减轻自己的痛苦。
她昨晚和纪宇吃饭，喝了点酒，估计是酔得找不到北，肯定是纪宇送她回来的。可是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像去工地上搬了一晚上的砖，累得不轻，连床也不想下了。
一夜无眠的林墨言，看时间差不多了，致电林瑶。
既然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他理应对她负责。
这个念头没在大脑存在一秒钟，他立即压下，做错了事，要想办法纠正，他要告诉林瑶真相，使她不要喜欢他！
林瑶皱着眉地想，纪宇昨晚是没照顾好她，被她摔在地上了好多次吗，为什么她身体哪哪都不舒服，特别是双脚，像被灌铅了般，酸痛得半步都不想走。
她郁闷到想去问纪宇，就在这时，手机显示林墨言来电，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念林墨言，发生了错觉，幻想是他来电。
铃声响了好多下，她才确定自己不是幻想的，急忙接听电话。
电话接通后，林墨言想挂断电话，理智却不允许他挂。“林瑶，是我。”
依然是冷冰冰的话语，林瑶还是觉得很好听。“师兄，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昨晚你......”说了几个字后，剩下的话语，林墨言说不出口。
明知两人不应该有身体上接触，他和她有了接触，是他的错，他想要道歉，和说出他们有血缘关系，但说不出口。
昨晚？林瑶皱皱眉，“昨晚我和我发小吃饭，怎么了吗？昨晚你是有找我吗？”
女孩毫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的话语，林墨言讶异地道：“你不记得了吗？”
“我记得呀，我就是跟纪宇吃饭！你打电话给我，就只想说这些吗？”林瑶不但酒量不佳，而且酒醉时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也不记得。“师兄，我还以为你想跟我说点其他什么的。”
女孩不记得，本就开不了口的林墨言，此刻更难以启齿说出来。“没事了。”
啊？什么叫没事了？
耳边响起嘟嘟声，林瑶纳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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