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凤衍所图
非欢一愣,睁圆了眼睛去看,只见那粉色长裙竟是在膝盖以上的位置开了叉的,非欢不由得汗颜,这火焰岛的女子,竟如此前卫,竟然敢在这封建时代穿起了如此款式的裙衫。非欢不得不给她们胆量点一个赞,只是,非欢想到厅外那大肆吹拂着的晚风,不由得再次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觉得有些冷。
凤扶兰早已看到非欢的回归,待她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便伸手一把将非欢拉住,让她坐在他的身边。此时感觉到非欢身上的寒意,顺手便脱下了身上刚披上的黑色披风。
既鹤站一边,看着自家主子的动作,不停的在腹诽:担心您冷,才给您拿来的,您倒好,这还没在自己个知上裹暖和了,就,就这么,唉……。
非欢感受到凤扶兰的动作,抬眼一看,黑色的披风已然披在肩上,非欢知道凤扶兰的意思,便朝着他点点头,轻轻道了一声:“谢谢毓王。”
凤扶兰伸出手探过两人宽大的衣袖,握住了非欢冰凉的双手,什么话也没话,抬眼便去看那些粉衣舞女跳舞。
非欢偷偷循着凤扶兰的眼神,见他正盯着她们看,不由得心头火起,顿时打翻了醋坛子。
抬起脚狠狠的座位下将凤扶兰踹了一脚,凤扶兰吃痛,一抬眼,便看见非欢含怒的眼眸,不由得一阵疑惑。
非欢见他犹自不知,觉得自己应该要让他知道她的避讳,便咬着牙根,悄悄的对他道:“不许看她们。”
凤扶兰不明白非欢的意思,抬眼无辜的看她。
非欢粉唇微嘟:“她们穿得太少了,不许看。”
凤扶兰一听,唇角不自觉得便勾了起来,真真是难得看到欢儿如此。凤扶兰竟丝毫不觉得有任何的不虞,心里反而高兴起来,只因为此时欢儿的那双凤眸里冒着的不是怒火,而是流露着的对他满满的爱意。
“好吧,本王不看她们了,可是,本王的眼睛应当看哪里呢,不会让我闭上吧?”凤扶兰低下头,含笑看着非欢。
“欢儿天生丽质,温柔端慧,不如这样,本王就看着欢儿如何?”凤扶兰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非欢抬头嗔了一眼凤扶兰却再不说话,只垂下了眼眸,仔细去听那古筝的乐音,不可否认,虽然这舞不得非欢的心,毕竟是在这古代,这穿得也太过暴露了一些。
但是那古筝却是令非欢听得如痴如醉,非欢一向都喜欢听弹奏古筝的声音,因为她一向觉得古筝的曲调深厚灵透又不失柔和,音韵明亮清脆也不吝含蓄。纯朴雅中又带着潇洒与飘逸。
此时这琴音在非欢听来,不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也如那山涧泉鸣,流淌在山间的,又如那环佩叮当,佩在美人的腰间。
孰不知,二人的这一番亲密披披风,生气耳语,已经全然落入了厅中两个随时关注着非欢的男人眼中。
朝月对于非欢的感情有些复杂,是既想要,又因为爱她之深,而不愿意过多的勉强于她,他有时候会想,也许就这样静静的看看她,与她说说话,也就是了。
凤衍眼睛微眯,凤眸里承载着却是满满的爱而不得的怒意,
佩瑶公主坐在凤衍的身边都已经感觉到从他身上流露出来的冷意,连忙侧过身子,柔声问道:
“凤衍哥哥,你怎么呢,可是她们跳得不好,或者她们长得不美?”
凤衍看着佩瑶公主一脸的期待,笑笑:“美则美矣,却还是不如瑶瑶清纯可人,善解人意。
佩瑶公主脸上便露出了娇羞的笑。
昆山峰顶,别苑,迎风阁内,其间一片歌舞升平,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待至中秋晚宴结束,大家便都各自离了了昆山峰顶,连夜回了山下的住处。
在下山的一路上,非欢因要避着赶车的车夫,便什么也未曾对上荒门众人说,而非欢一向又是最存不住话的人,因此,呆在马车的一路上,非欢脸色涨红,憋的很是难受。
直到回了竹林小院,非欢这才终于舒了口气,将被风吹乱的秀发挽在肩后,留下金彩、银宝两人守在房门外,便急匆匆将众人拉进了房间里。
非欢将门窗紧闭,又侧耳听了半晌,这才一五一十的将从洪挽彩那里得来的消息告知了大家。
众人一惊,没想到凤衍竟然如此的不死心,也震惊于凤衍的本事,仅仅只是凭着一个他国前太子之子的身份,便能在前些日子调来陆地上的骑兵护卫队,现在又能在如此短的时辰里,如此迅速的弄了那么多的海上护卫队,这不能不令上荒门的众人重视起来。
没想到这凤衍几日不见,越发变得阴险起来。”青葵打心眼里表示对凤衍的为人很不感冒。
貌似他们一行人每次遇到他,都会给非欢带来厄运,非欢或者受伤,或者被抓,然后又重复受伤。
好比在南国与北国交界的河里的时候,当时那第一次见面,非欢当时便被凤衍的人所伤,昏迷在床上,然后躺了好久,她才终于醒了过来。
第二次,是在恶魔谷,那个时候的非欢一再走丢,至今一直原因不详,到了现在,终于可以将之划分到凤衍的头上。
第三次,青葵摇摇头,她都不想再提了,竟敢直接动手将非欢掳走了。然后,便是在东夷跌落悬崖,遭遇鲨鱼,再到此时,这一路过来,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魏朱点点头,看着众人:“这人真是阴魂不散,老大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谁来告诉我一下,他到底意欲何为?”
魏朱的想法与青葵的不谋而合。
“谁知道,不是权势,便是财色,左右离不了这几样。”非欢抚额,咬着唇吐糟。说心里话,以她的想法,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理解凤衍的做法的。
凤衍作为南国前太子的儿子,他发展自己的势力,甚至是壮大上荒,以谋夺皇位,这其实无可厚非,毕竟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一个朝代与皇帝之间的更兴与替换。
但是,无论凤衍是要去追求他的皇位,还是去发展壮大他的上荒组织,甚至去迎娶东夷的珍玉长公主,这一切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为何,自己每每都要被他盯着。
“不管他想干什么,我们总是要阻止他就对了,所以,咱们又何必大半夜的聚在一起,都不睡觉,坐在这里大着脑袋纠结,然后让自己为难?还不如”岑老头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一个个似乎都是愁眉苦脸的,朗声劝道。
“岑老前辈所言甚是,与其在这里伤春悲月,感叹花时已过,不如安静的静待明年。”
“此时,不如咱们合计起来好好想想,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能悄无声息的避开上荒等人的耳目,顺利登上返航的船只。”非欢有些郁卒,但是不得不强自打起精神来引导和鼓励众人,谁让她是上荒门的门主呢。
“欢,怎么做。”小冰双手抱着长剑,一身黑衣靠在红木的床架上,一会儿看看铜铸空心花纹的油灯,一会儿又看看非欢,突然一指弯起,弹起桌上摆着的一粒红豆,指着房间镂空陵窗外的影子。
非欢心中一惊,睁大眼睛看过去,眼神中的犀利挡也挡不住。此时计划未成,可不能走漏了什么风声。
小冰站起身,打开棱窗,朝着窗外看了几眼,神情十分认真。窗外一阵夜风吹过,草木舞动,自然是什么都没有。
小冰转过身,朝着非欢点点头,便将那棱窗又关上了。
“洪娘跟我的意思都是此地已不宜久留,咱们反正迟早要走的,不如早点收拾收拾,趁着这会儿了大家参加了宴会,俱都疲乏至极,我们也好趁机溜走。”
“欢儿何故如此着急,不如等到天亮?”凤扶兰一直十分认真的听着众人的谈话,凤衍所求为何,无人再比他更清楚了,故而,他十分难得的发言了。
“我看今夜凤衍的眼神有些不同,那朝月又一天一个想法,昨日夜里他们已经见上了一而,此后,若是让他们两个人再找到机会聊上来,然后达成共识,联合起来对付我们的话,那咱们的麻烦可就真的大了。”
“如今,我们孤身呆在这岛上,前无进路,后无退路。
再说论身手,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也太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呀,我觉得咱们还是赶紧的跑路才是正经。”
非欢的话音落下良久,便听到了凤扶兰沉沉的“嗯”了一声。
非欢心下一松,将要离开带来的所有的问题都放在了心上,狠狠的驱动着脑筋,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那光洁的红木茶几,细细的思索。
这是凌晨时分的寅时,整个竹林小院里显得静悄悄的,似乎里面的来客们都已经睡着了,圆月的光辉均匀的洒在小院中的花从中,漏下一丛丛稀疏的光影。
这是凌晨到天亮之前最黑暗的一个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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