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鱼吊臭了,猫想瘦了
俗语言:“鱼吊臭了,猫想瘦了!”
江水浪淘淘,千回旋,万旋涡,能沉百舟,竟有破船顺帆过!天上白云,翻云覆雨,空穴还来风,能击雄鹰,可真有小麻雀,自由翱翔于天空!
无论人怎样折腾,万事万物,看似不可能,可结果,天已注定。
微风轻轻,夏雨缠绵,荷香萦绕六月天,悦人好心情!1982年6月25日,刘林在知青旅社上班,上午九点多钟,上一小组美丽的女孩汪小娇来了,她走进登记室,同大家一起闲聊,汪小娇说她昨天上午在媒人的介绍下,相亲的事情,真的让人闹不明白?身材纤细颀长,眉眼干净清澈,皮肤娇嫩白皙的汪小娇,湖东县城里的小伙子们,踏破知青旅社门槛追求她,她都看不上,居然要媒人介绍!
说句实话,湖东县云水局知青旅社,每位漂亮的小姑娘,回眸浅笑,都能让年轻俊俏的小哥哥们,相思成灾哟!
而漂亮的小姑娘汪小娇,父亲是云水局秘书,母亲是政府机关工作人员,她有姣好的身材和完美的五官,芳龄二十岁,不孬不傻,还要请媒人介绍?让人闹心了,这是什么原因造成她今天的局面呢?这引起刘张极大的好奇心!
恰好,今天上午,旅社很清闲,没有客人,大家和汪姑娘聊了一会儿,大概的意思是:昨天上午,汪小娇去相亲,在她小叔子家里,是她妹妺陪她一起去的,那男孩子二十五岁,比汪小娇大五岁,按道理来说,是没有代沟的一对年轻人,成功牵手的几率非常大。
男孩子是在他母亲陪同下来的,初次见面,那男孩子,都不知道叫一声汪小娇的小叔子,两人在房间里,那小伙子老半天,都不讲一句话,男孩子性格很内向,不开朗活泼。
汪小娇对大家叙述着:“讲起来,那男孩子同我都是年轻人,可我跟他相处很尴尬,机关枪扫射,都扫不出他开口说话!还是我先开口问他,我问他一句,他答一句话,我跟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既然来相亲,那男孩子穿的衣服,太老土了!一看就缺少年轻人帅气,阳光灿烂的气质,给人带来灰黯沉闷的感觉,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草草地结束相亲,我和我妹子两人,临离开我小叔子家时,媒人和那男孩子母亲,迫不及待地要求我下午还来,我摇摇头,说下午有事,就这么告别了那男孩子,后来,小叔子告诉我说:"那小男孩,太楞了……"”
杨爱武开玩笑对汪小娇说:“那男孩子用黄金当白铁,太木讷了,错失良机,不懂得珍惜良辰美景。媒人给他介绍的对象,是貌美如花的姑娘,要美貌有美貌,送到身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可惜了,要是我呀?非追到手不可!”
大家放声大笑,赵云飞指责杨爱武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杨爱武也不洒泡尿照照自己!”
而汪小娇非但没有笑,反而痴呆地望着旅社大门外,眼睛无神……豁达乐观主义者许燕对汪小娇说:“那男孩,为什么那么老实厚道呢?为什么汪姑娘娇艳欲滴,都不能迷倒那小伙子呢?”
”
此话一出,汪小娇情绪低落,同大家告辞,离开知青旅社。
刘林坐在值班室床沿上,望着大门外,在夏日阳光的照射下,温暖着心事。
第二天,1982年6月26日,上午八点多钟,刘林带王三妹到湖东县连城山游玩了,正是夏初季节,好在头天下了一场大雨,天气真好,清爽怡人,连城山上,山高林密,白雾弥漫着山峰,林间空气格外清新,真若是世外桃园,人间仙境。
王三妹穿一套淡黄色碎花连衣裙,脚着一双紫红色皮凉鞋,她苖条的身姿,在林中小路上雀跃,如仙女下凡,此时此美景,配一美少女,刘林入天上宫阙,飘飘如仙呐!
刘林真的醉了,醉在此山中,王三妹唱一首《绿岛小夜曲》,把张林的思绪带入缠绵悱恻:
“这绿岛像一只船,在月夜里摇呀摇,姑娘呀,你也在我的心海里漂呀飘,让我的歌声随那微风,吹开你的窗帘,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地向你顷诉。”
呵呵,醉吗?恰似和高朋好友畅饮茅台酒。美吗?刘林又在大师画中尽情地畅游。
此时,从山中传来叮当,叮当的响声,刘林朝声音方向望去,山间小道上,一位白须老者拐着棍子,向他俩走来。
王三妹见是算命先生,高兴得直拍手:“刘林,我们俩让老先生算一下,看什么时候结婚?”
刘林也想知道,跟三妹婚姻顺与不顺?跟三妹的想法一拍即合!
他们三人坐在山中草地上,瞎子先生说:“是算财运呢?还是算前途呢?”三妹抢着说:“算算我跟他婚姻是否顺畅,我的父母亲是否阻拦得了?如果阻拦不住,我跟他什么时候结婚?”刘林补了一句:“算算我俩婚姻是否顺利?”瞎子先生说:“你俩报上出生年月和生辰八字。”刘林和三妹都报了出生年月和时辰。
算命先生嘴中念叨:“子丑寅卯……”掐着指头算,说:“双虎已入林,天生配,大婚已到天注定,今年的年底,一定完婚!”
刘林听瞎子胡扯,哈哈大笑说:“先生真是瞎了眼,我跟王三妹八字不见一撇,九字不见一勾,今年底就能完婚?她爸妈还没有同意呢!你老算命是不是算糊涂了?这简直开天大的玩笑,真是天方夜谭!”
王三妹也对算命先生笑着说:“你老人家真会开玩笑。”算命先生严肃认真地说:“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今年底你俩没有完婚,日后见我的面,吐我一脸的口水,我绝无怨言!如果灵验,二位到我家报个喜讯就行了,我家就在前面山岗上住。今天算命不收钱,年底的时候,会双倍送钱给我。今年的年底见。”算命先生站起来走了,身后传来叮当,叮当,敲铁板的声音,清脆的响声飘荡在林间小道上。
刘林和王三妹都不相信,觉得算命先生糊弄人,一笑了之。
刘林和三妹尽情地游玩着,到中午十一点钟,他俩才急匆匆返回,下午一点多钟,两人才到知青旅社接班!在回家的路上,刘林深情地高歌一首《枞阳民谣》:“旧乐枞川河水流不尽,新喜浮山云千叠,流沙般的岁月,春华千寻,秋实繁荣,韶光易逝,红叶多情,哟嗬哟。”
刘林多快乐,感叹人生:“昨日怱怱,仿与今日之忆,今日淡淡,又成明日之惜,人世间许多轮回,惋惜失去的,不知道珍爱眼前的人和事,这是人性最大的可悲之处。”
下午,二点钟不到,刘林和三妹赶到知青旅社,刚进入旅社大厅,倪麻子,许燕两位早早来到旅社,她俩递喜糖果给刘林和王三妹,刘林开玩笑说:“恭贺你俩新婚大喜,白头偕老!”
倪麻子说:“娘的,还早呢!我是考取xx局工作,送给你俩的喜糖。”
刘林特别惊讶,没有听错吧?倪麻子连高中都没考上,怎么五六百人的考试,仅录取十二名的好单位,他能考取?刘林很是怀疑,对倪麻子说:“你是怎么考取的?传授一下经验给我,教教我这学徒吧。”
倪麻子洋洋得意地说:“大千社会,各显神通,我肚中半斤还是八两墨水,你是知道的,我纯属是抄袭的!坐在我前面那位女孩不给我抄,我就踢她的屁股,两脚一踢,她不好意思,就举起考卷,我不就照抄照搬了!分数公布下来,我是第六名,哈哈哈,这就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庙里的菩萨,站的站一生,坐的坐一生……”倪麻子说得口水直流,还在吹牛皮。
刘林说:“倪麻子,你鸿运当头,福星高照,这是天大的喜事,不是两颗喜糖就能打发了,要请我们喝一杯才行。”
许燕急忙说:“录取通知书一下来,倪麻子一定请大家聚餐,一醉方休可好?”
此时,王三妹在后面厨房大声喊:“刘林,水开了,没有水瓶装水,你到客房收几个空水瓶来。”刘林说:“知道了,我就来。”
刘林径直地走向客房,那天也真邪门!第一号房间,第二号房间,第三号房间,第四号房间,刘林都没有进去,直接走向第五号客房。
刘林怎么偏偏用锁匙打开五号房门呢?简直是鬼使阴差,门一推开,只见赵云飞一个人坐在床沿上,很不自然,对刘林似笑非笑,刘林想问:“你怎么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呢?”恰巧在这时,房门反弹一下,刘林对门后旁一望,站着一位姑娘,是施婷婷!刹那间,刘林见施婷婷的脸色,由苍白到三月桃花水映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一手还按着裤子……,惊得刘林在心中叫喊:“我的天呐!”刘林连退两步,用手带好房门。
这时候,房门又开了,赵云飞出来了,他悄悄对刘林说:“好兄弟,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改天我请你喝两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一定要守口如瓶,那我和施婷婷感激不尽!”
刘林说:“赵云飞,你放心,如果有第二个人知道,包括王三妹,从此以后,你不答理我,行不行啊?”赵云飞点点头说:“我相信你。”
那一天下午,倪麻子海阔天空,天马行空的说道,刘林没有一句入耳,脑海里总是湖光山色,涛走云飞,野水奔流……
又见炊烟升起,山峰浮云千叠,莲花湖波澜荡彻寒烟翠,牧童横笛吹山歌,湖水映弯月,鸳鸯轻戏水,湖东县枫沙湖,有一对天鹅在秀恩爱,你追我赶情相宜,扬起水面涟漪,似情歌荡漾,家乡山山水水,田野春色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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