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说得对
“您说得对,我也认为他这事无法插手帮忙,如果是其他问题倒是可以帮他一把。何师傅平时看着挺好的,尤其是他能为您和夫人烹饪美食。”陈秘书点头附和。
高层思索片刻后说:“这样吧,你去详细调查一下这个案件的具体情况,看是否真如他妹妹所言,存在误会。另外,要去看望那位被他打伤的受害者,尽量确保其病情稳定,只有他康复起来,何师傅才有可能免于死刑,否则一旦人命关天,若没有命偿,又如何服众,如何体现法律的公正严明呢?”
“明白了,我会尽快去调查,并关注受害者的身体状况,尽力让他恢复健康。”陈秘书应答着,明确了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那他妹妹现在正在等待见您,您是否愿意见她一面呢?”陈秘书接着问了一句。
高层领导摇摇头说:“就不必见面了,我们能为何师傅做的仅限于此,其他的实在是爱莫能助,既然他已经犯罪,那就让他在监狱中好好悔过自新吧。”
“好。”陈秘书理解了他的决定,转身离去。“陈秘书,大领导开完会了吗?现在可以见我了吗?”何雨水在房间中急切地询问。
陈秘书面色凝重地回答:“何雨水同志,我们领导说他暂时不想见你,你先回去吧。”
“大领导不见我?为什么?他不愿意帮我哥哥吗?”何雨水一脸愕然。
他们找寻对方已久,终于等到对方归来,却未曾想到结果如此冷酷无情。
陈秘书再次摇头道:“并非大领导不肯帮你哥,而是你哥的这个问题……真的帮不上忙。不过我们会全力查明真相,看看整个事件究竟是怎样的,如果查实你哥确实犯罪,那我们也只能表示遗憾,无力回天了。”
“请回吧。”他下了逐客令,准备送何雨水离开。
“那好吧,打扰了。”何雨水愣了一会儿,心中满是失望与无奈,随后她缓缓转身,黯然离开了。
当何雨水从大领导的府邸步出时,她的心情沉甸甸的。他们曾满怀期待地以为大领导会出手相助,解决那些困扰他们的难题。然而,当他们找到这位权威人物时,对方却表示力有未逮,甚至不愿意亲自接见她。
这使得何雨水内心充满了落寞与失望,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感。原本,大领导是他们唯一的寄托,如今这份希望却瞬间破灭。这意味着他无法再为她的哥哥何雨柱提供援助,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罢了,别再挣扎了,就接受现实吧。”何雨水低声自语,已然决定顺其自然。倘若哥哥真要面临死刑的判决,那么无论她如何努力,恐怕也无力回天。一切只能看他的造化,看上天是否愿意给他一条生路。
在大领导那里得不到帮助后,她心中反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自从风波发生以来,这是她首次感到轻松。于是,她没有去医院询问伤者的病情,而是径直走向单位,准备投身工作,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在聋老太太所住的医院病房中,她正竭力呼唤医生:“大夫,大夫,我想见一大爷,请他来接我回家。”经过最近两天的治疗,她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尽管身体仍不能自如活动,但部分症状已明显减轻,听力也有所恢复,现在只要稍提高音量,她就能听清别人说话。
一位护士闻声疾步走来,问道:“老太太,您找医生有什么事吗?”
聋老太回答:“护士姑娘,麻烦你去叫一大爷过来,我要他接我回四合院,在家里休养。医生之前说,我现在的情况可以在家调养,住院治疗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想念家里的环境,想回到那个熟悉的院子。”
易中海已经有两天没来看望她了,院子里其他人也没有前来探视。她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想找个人聊聊天都找不到,深感孤独无助。此刻,她一心只想回到四合院,哪怕只是看看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也能让她心情舒缓不少。
护士劝说道:“虽然您的病情暂时稳定,确实可以回家静养,慢慢康复,但我们还是建议您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但老太太意志坚决:“不了,我已经决定回家了。请你帮我把一大爷叫过来,我和他商量一下,让他送我回去。”
护士回应道:“这个决定我不能擅自做主,需要向上级请示,看领导怎么安排。”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老太太欣然同意,随后安静地等待着答复。
整个下午,病房里依旧寂静无声,老太太静静地躺在床上,周围一片寂寥。直到下午时分,有人来访,但并非她期待中的易中海,而是街道办的肖主任等人。
“老夫人!”肖主任深知她的听觉已出现问题,这位耳聋的老妇人如今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聋老太,因而对庐昭的呼唤显得无动于衷。
“肖主任,怎么就你们来了?易大爷没一同来吗?”老太太发问。肖主任回应道:“他这次无法前来。”
“他来不了了?”老太太满脸困惑,“这是什么意思?易中海怎么会来不了?之前他每天都来看望我,最近两天未见踪影,我还以为是他工作繁忙,我能理解。现在我想出院,请他接我回家。你们没把这事告诉他吗?我已经让医生转告他了。”
肖主任沉声道:“医院方面确实传达了这个消息,但现在我们无法帮你联络易大爷,原因在于……因为他也不幸病倒了……”
“易中海也生病了?生的是什么病?”老太太紧张地追问。
肖主任解释道:“是肺部疾病,相当严重,发病时甚至咳血昏迷,幸好院内人员及时将他送医,才得以维持生命迹象。然而病情极其危急,有生命危险。上午还在全力抢救,目前情况不明,恐怕不能指望他来接你出院了,他的确无法前来。”
原本他对是否应当将易中海的真实状况告知老太太有些犹豫不决。
但后来他认为还是坦诚相告更为妥当,毕竟此事没有必要刻意隐瞒老太太。
“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老太太声音颤抖,“你说易中海病倒了?怎么可能呢?他一直好好的,怎会突然生病?你是不是在骗我?别吓唬我,我现在血压高得很!”
她无法接受易中海竟然也会病倒的事实,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肖主任摇摇头,坚定地说:“我没有骗您,这确实是事实,就在今早,你们大院发生了变故,我们才知道易大爷病倒了。不知他能否挺过这一关,但愿他能挺过来,否则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绝不!”老太太震惊万分,“易中海不可能出事,他还那么年轻,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她难以接受这个现实。
长久以来,一直是易中海和一大妈在悉心照料她的生活,她在心中早已视对方为亲生骨肉。
对方承担着赡养她晚年、为她送终的责任。本来何雨柱也是要为她养老送终的,可惜他出了意外,一去就是五年之久。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还能否等到何雨柱回来的那一天。因此,易中海在她心中的地位更加重要,成为唯一能让她安度晚年、安然离世的人。
未曾料想,易中海竟突然病倒,陷入生死攸关的境地。如果这次他真的倒下再难起身,那她将失去依靠,步入风烛残年,无人养老送终。
即使百年之后,也可能无人为她料理后事,那是何等凄凉!
“老太太,您别激动。”肖主任温言安慰道,“尽管易大爷病情危重,但医生并未断言无法治愈,应该能够恢复过来,易大爷不会就此离世的!”
“您当前考虑提前出院,对此我们并不赞同,假使易大爷健在且愿意接您回家,那我们自然无话可说,毕竟有他在身边照顾您是再稳妥不过了。然而眼下他也病倒了,就算我们将您接出院回到大院,也无人能照料您。在这里,至少有医护人员全天候看护,您不仅衣食无忧,还能及时治疗疾病,岂不是更好吗?”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表达。
她决定不提前出院了,选择继续留在医院接受治疗,但迫切想知道易中海的情况:“请告诉我,他不会有事的,医生一定能把他救回来,对吧?”
易中海是她的依赖,如今他病倒,令她无法想象自己回去后如何应对。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期盼,那就是确认易中海并未真正倒下,他仍在顽强地活着。
肖主任安慰道:“请您安心休养,有关易师傅的任何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告别之后,他们离开了病房。老太太内心焦虑万分,心如擂鼓般剧烈跳动,满是担忧。
走出病房后,一名随行的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向肖主任提问:“如果易大爷真的遭遇不幸,老太太该如何安顿呢?”
肖主任回应:“这个问题确实让我一时难以回答,坦白说,我也还没想好。在那个大院里,易大爷和傻柱是对她最好的,若非傻柱现在身陷囹圄,或许还能代替易大爷照顾她。可是傻柱进了监狱,倘若易大爷在这个时候又出了事,老太太的安置问题就变得棘手了。”
另一人补充道:“的确,老太太现在的状况已大不如前,以往她身体硬朗得很,但现在却因中风导致全身瘫痪,丧失了自理能力。若回到大院没人照顾,她是无法独自生存下去的。”
肖主任思索片刻后说:“老太太作为五保户,假如她出院后确实需要专人照拂才能维持生活,上级部门不会坐视不管。只不过,派专人长期照顾并不现实,最可能的办法是送她去养老院,在那里度过余生。”
“说得对,养老院也许会成为最后的归宿。”肖主任接着说,“但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一步的时候,首要关注的是易大爷能否抢救成功。稍后你去一趟轧钢厂职工医院,询问一下他的最新情况,老太太此刻肯定焦急万分,急于得知他的病情进展。”
“好的。”那人应允下来,两人边走边深入探讨此事。
此时,易中海仍在轧钢厂职工医院的抢救室中,医生们进进出出,已经忙碌了好一阵子。易大妈多次询问易中海的状况,得到的答复始终是正在输氧、仍在抢救阶段,尚未脱离生命危险。
而在轧钢厂车间内,秦风和其他工人们一如既往地工作着,并未因为易师傅这位大师傅的缺席而影响正常生产秩序。
接近工作收尾的时刻,一位未曾谋面的青年男子找上了秦风。来者自称为陈铿锵,设备厂的一名驾驶员,他笑容可掬地自我介绍:“李师傅您好,我是受我们周厂长委派,特地过来接您的。”
秦风即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他是昨日会面的周厂长所派遣的司机,前来接他前往设备厂修理那批军用器械。
“是现在就接我去你们厂吗?”秦风询问道。
陈铿锵肯定地回应:“没错,李师傅,如果您方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送您过去。”
秦风表达了他的顾虑:“我不习惯在外留宿,只想住在自家四合院里,能否白天去你们厂里处理事务,晚上再回家?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如此安排。”
确实,他对长期离家在外并不适应。
设备厂内堆积着众多亟待维修的老旧机器,工程量巨大,绝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短则一周,长则半月甚至一个月之久!
幸而,设备厂与他居住的四合院相距不远,若有专车接送,往来十分便利。
“当然没问题。”陈铿锵毫不犹豫地答应,“周厂长已经说了,一切以您方便为准,您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做。”
秦风听后表示同意:“那就这样定下来,明天我会提前准备好。”
商定之后,陈铿锵便告辞离开。而秦风也迅速整理好物品,下班返回家中。刚踏入院落,众人正热议易中海生病之事。“风,下班回来了?”有人招呼。
“是的,下班了。”秦风点头回应。
“你知道吗?一大爷病得不轻呢。”那人言道。“他病重到那个程度?不至于吧?”
此言一出,秦风心头微微一震。
难以想象,不久前还在大院中趾高气扬、对自己颐指气使、口出恶言的一大爷,竟突然病危?
仅仅是因为自己教训了他一下,他就承受不住,生命垂危?
这未免太过脆弱不堪了吧!
“千真万确。”那人严肃地点头确认,“上午和下午都有邻居去看望了一大爷,他已经被送进了急诊室抢救,整整一天都在抢救室里,目前还未脱离危险期,医生说他的呼吸状况依然非常困难,只能依靠氧气维持生命体征!”
秦风平静地分析道:“只要人还没断气,就说明还有希望。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医生自然会明说。既然还在抢救中,那就意味着生机尚存。”
他心中明白,事情并非表面那么简单。
易中海,这个四合院内众人公认的恶霸,除了聋老太,无人能与之匹敌。尽管他内心深处期待着这一幕的发生——假如易中海离世,老太太无疑将陷入绝境。一旦失去了他的庇护,在这四合院里,她将无法生存,更不用说此刻她身患重病,中风在床,正是急需人照料的时候。
然而,若让他就此轻易死去,似乎又显得过于便宜了他。若是他瘫痪在床,受尽煎熬,那才真叫大快人心!
“谁知道呢?”一人说道,“医生诊断得相当严重,我猜恐怕凶多吉少,一大爷这次可能真的过不去了。”
“你们说万一一大爷有个三长两短,那老太太可怎么办?难道要靠一大妈来照顾吗?”旁边有人插话询问。
“如果一大爷真的遭遇不幸,那老太太就彻底没人照顾了。傻柱进了监狱,依靠一大妈?哼,一大妈之所以对老太太好,还不是因为一大爷养着她。一大爷一走,只怕一切都会改变!”
“没错,我也认为一大妈不会接手的。到那时老太太真是进退维谷,没人照顾她的日子,她又该如何活下去呢?”
“这个问题无需我们操心,街道办事处会妥善处理的。毕竟她是五保户,若无人为她养老送终,上级部门自会解决。我想,也许就像隔壁六婶那样,会被送到养老院去。”
“把老太太送去养老院?那种地方哪是人待的,简直就是折磨!何况老太太向来讲究,又有那么个脾气,如何受得了那样的生活?”
“受不了又能怎样?谁还能来照顾她呢?到时候,就算她不愿去,也得去。到了那里,孤苦无依,只能孤独地度过余生。如此看来,老太太的命运真是令人同情!”
面对这样的讨论,秦风并未参与其中,很快便回到了后院自己的家中,准备制作美食,享受佳肴。
饭菜上桌,他在大饱口福之际。中院贾家的秦淮茹却是一脸愁容,易中海生病的事情她早已知晓。而她心中明白,无论易中海是否会发生意外,聋老太最终很可能被送往养老院。
因为她深知易中海照顾老太太并非出于无私,而是借老太太在院内的威望作为自己的靠山。倘若老太太倒下,失去威信,无法再扶持他,他又怎会继续对她施以恩惠?
尤其是现在老太太已中风在床,以后的照料工作只会愈发艰难。他能够像孝子般照顾她多久?或许没过多久就会放弃吧?
那时,若非将老太太送往养老院,又有谁能为这样一个失去价值、身残体弱的老太太养老送终呢?
因此,孤独终老,凄凉收场,这是老太太注定的结局!
原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病症,去医院一趟便能轻松解决。然而未曾预料的是,对方一踏入医院,直接被送进了急救室,情况危殆,生死未卜。时间已近一天,他仍在抢救室中挣扎,生命之火摇曳不定。此刻,她心中满是煎熬。
在这座大院里,对她们孤儿寡母伸出援手最多的除了何雨柱之外,就数易中海大爷了。尽管易中海的援助不如何雨柱那般丰厚,却也屡次解了她们家的燃眉之急。他会时不时地送来粮食,甚至在深夜时分,悄然递上白面和棒子面,这份温情如同冬日暖阳一般。
如今让她感到崩溃的是,何雨柱突然遭遇横祸,锒铛入狱;而紧接着,易中海大爷也病倒了,其病情严重,生死难料。
“易中海大爷说病就病,真是病发如山倒!”贾张氏不禁感慨万分。
“他是给气病的。”秦淮茹回应道。
“竟然有人能把一大爷气出病来?是谁啊?”贾张氏惊讶不已。
秦淮茹答道:“除了秦风,还能有谁呢?”
昨日秦风与易中海发生的冲突,她自然知情。当时车间保卫科调解此事的时候,她就在现场目睹了一切。
她也能肯定,易中海脸上那一记巴掌便是出自秦风之手,尽管他无法提供确凿证据证明这一点。
被打后反遭诽谤控诉,易中海既怒且惧,心绪激荡,气血翻涌攻心,终致疾病突发。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病竟会如此凶险!
“就算秦风把老太太和傻柱送进了监狱,让一大爷恨得牙痒痒,也不至于立刻气到病重,命悬一线吧?”贾张氏言语中充满困惑。
“大家都在传一大爷病危,不知他能否挺过来。”秦淮茹内心悲凉,“如果他真的走了,我们只怕要过上喝西北风的日子了!”
傻柱不在了,原本还有一大爷作为最后的依靠,只要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向他求助总能得到些许帮助——不论是粮食还是钱,他都曾慷慨解囊。一旦他病逝离去,他们就将失去所有依托。
真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恐怕只能以西北风充饥了。想到这里,秦淮茹不禁紧锁眉头,愁云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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