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很小王
老王头带着小王回到了那毗邻瀑布灵溪的茅舍,除了日常的采药布施之外,现在更多的时间要用来照顾小王的日常起居。
刚开始,老王头还是很有精神力的。虽然他现在已是耳顺之年,但没有子嗣,不曾感受过这种传承的感觉。现在捏一捏小王的小脸,握一握他的小手,老王头很快就被其可爱击中,沦陷其中,成为一名“孙子奴”,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眼前的小孙子能够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创造自己的一番天地。
很快,老王头就发现了小王异于常人的地方。小王的精神状态非常好,一般情况下的婴儿不是要吃喝拉撒睡,就是哭闹喊笑叫。而小王每天都是不声不响,吃饱了就瞪着大眼睛在四处观察,在感受外界环境,很少睡觉。这让老王头很是担心,他认为这是吃兽奶的缘故,不过这个怪不得他。毕竟当时在山里救下小王的时候,四处无人,找不到合适的奶娘,只能就地取材,采集了山中正在哺乳的母兽的兽奶,没想到小王吃得津津有味,反而回归村中以后吃不惯依然以兽奶为食。在经过老王头的一番检查过后发现,小王并无不适的地方,反而比同龄的孩子更加强壮。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照顾之后,老王头终于熬不住了,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向村长求助,他觉得自己再照顾一段时间指定要驾鹤西去了。
于是,村里正在哺乳期的妇人们纷纷请缨前去照看小王,她们觉得一个也是养,一对儿也是喂,顺带手的事儿。可是小王却给了她们迎头痛击,虽说小王平常时候不哭不闹,不爱睡觉,但是在饿的时候、裤兜里有异物的时候却是哭声嘹亮,震耳欲聋,吵得人心烦意乱。不巧的是,小王天生精神力异于常人并且喜食兽奶,消化力极强,所以饿得快,排泄物也很多,人们一步看护不到位,准以哭声警示。几天时间就搞得几位妇人怨声载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这小王也太难伺候了。”但是又怎能狠下心来不去照看呢?毕竟来到这个村子,就是村子的一份子了,而且不哭不闹的时候他还是挺可爱的。于是,长须村长不得已召集大家进行商量,群策群力,最终以每天两人的排班轮流照看的方式顺利通过,这样大家都能在维持好现在生活的基础上,照看好小王。一个小婴儿就把大家搞得团团转,这很小王啊!
就这样,三年飞逝,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且幸福着。不过人们口中的话题越来越多地谈到老王头家的小王了。小王自从在全村妇人地轮流照看下,每天大量进食兽奶,身体非常健壮,而且成长得很迅速,才三岁年纪就有身边四五岁孩子的个头了,并且头脑非常灵活,这可能与从小就有很强的精神力有关吧,现在活脱脱成为了村子里的孩子王了。在他的带领下,整个村子的孩子每天都要对村子里的鸡鸭冲杀一番,好似在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一般。
“虎子哥,你带着小狼弟到胖婶家实战一下,看看我们这两天研究的新战术好不好用,顺便也给我们弄几只鸡来打打牙祭,好久没开荤了?”小王像个将军似的指挥着,周边的几个小孩子唯他马首是瞻。
就在大家等待着虎子哥凯旋归来的时候,一阵鸡鸣狗叫声传来,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提着两只大胖鸡踉踉跄跄地赶了回来,果然没有让大家失望,他们俩成功了。大家看着眼前的战利品,他们已经想好如何烧制美味了,话不多说,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分工明确,有人杀鸡、有人生火,有人调料,整个流程井井有条,熟练得让村民牙痒痒。
不多久,两只美味的叫花鸡就做好了,看着眼前的美食,小王又开始行使他“将军”的权利了。“这一次虎子哥和小狼弟居首功,奖励大鸡腿,剩下的大家再平分,怎么样?”大家擦着口水纷纷赞同小王的安排。就这样两只肥鸡惨遭不测,地上只剩下一地鸡毛和几根碎骨。
大快朵颐之后,众人意犹未尽地看着那两位“功臣”,希望他们能再跑上一趟,为他们带来美味。虎子哥和小狼弟犹犹豫豫地不愿再去。就在这时,小王站了出来,走到他们面前说:“虎子哥,你想想看,胖婶家养了这么多鸡,少个几只又看不出来,况且只被抓住了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她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也不会追究的,不要害怕呀!”在小王的一番洗脑过后,虎子哥和小狼弟逐渐勇敢了起来,准备为这个团队再拼上一把。
就在大家等待他们再次凯旋的时候,传来的却是虎子哥和小狼弟的震耳欲聋的哭声。“得,被抓住了,我们赶紧跑吧,要不然胖婶来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小王带着几名小弟灰溜溜地跑远了。果然,小王前脚刚走,后脚虎子哥和小狼弟就带着胖婶来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一个废弃的窑洞。“虎子哥和小狼弟真不是个东西,竟然真得出卖了我们,还好我们够机智提前溜了,要不然肯定要被胖婶制裁了,胖婶打人可疼了。”小王边想边打了个冷颤,也默默地为那被抓住的两位祈祷。
胖婶看着满地的鸡毛和碎骨,气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小王八蛋,天天在村子里祸害大家,别让我抓住你,抓住你一定让你好看。你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现在我就去找你爷爷理论理论,问问他是怎么教出来你这个玩意!”胖婶痛骂了一顿便离去了,剩下虎子哥和小狼弟仍在大哭不止,他们知道今晚回家免不了一顿打了。
第二天,小王指挥偷鸡的事便传遍了整个村子,人们议论纷纷,小王成了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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