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情相悦的第7天
“呵呵。”莱笙倏的笑出了声,还戏谑着道:“安宣啊安宣,你也真不经逗,就是同你开了个玩笑,你看你慌的。要知道,你可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跟好朋友生气呢?”
陆安宣才如释重负道:“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还吓得我出了一身细汗。”
“那得看我心情。”莱笙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凉亭外,花圃那边的翻整已经告一段落。
一盆盆的花植被下人们搬进了院落,整齐搁放在花圃旁的空地,接下来就是要将这些风信子移栽到花圃之中。
“常喜。”莱笙吩咐着道:“都忙活一晌午了,让他们歇会儿,等吃过午膳再继续,我这边又不急。”
“是,小公子。”常喜领命,却没有立即走开:“那小公子的午膳?”
莱笙出于礼貌,还是先问过陆安宣:“安宣有什么想吃的?”
陆安宣也不客气:“昨日的糖醋排骨不错,还有,我想吃个庞师傅的拿手好菜,咱们上一回吃还是两个多月以前呢,我记得好像是叫鲤鱼……鲤鱼跃龙门,就是这个。”
“哦。”莱笙没听说过这个菜,但想来应该就是用鲤鱼做的:“常喜,刚刚这俩菜,再炒个土豆丝,我再要碗果脯粥。”
常喜记下:“小的这就去准备。”
“等等,我也要果脯粥!”陆安宣补充道。
常喜走后,莱笙不想应付陆安宣,便趴在桌面上小憩。
陆安宣无所事事,又不好一个人随意走动,也只能跟着趴睡了片刻。
鲤鱼跃龙门是道比较费时费工的菜色,等这道菜端上桌,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了。
常喜领着两个拎着食盒的侍从进了凉亭:“放桌上吧。”
侍从从食盒中取出了还冒着热气的菜肴,一一放上了圆桌。
莱笙看着这满满一桌的菜色,不免讶然:“怎么这么多菜?”
除了他刚才要的那三样菜、两碗粥,竟然还多了五个大碟。
“嘿嘿。”常喜面带喜色道:“小的刚刚去了庞师傅那边,正巧碰上了家主,家主听说是您想吃庞师傅做的菜,就让庞师傅多做了几道菜,小的这才多耽搁了些时间。”
陆安宣眸底幽幽闪烁:“……”
“家,家主?”莱笙受到了惊吓的小心肝儿不住躁动着。
常喜乍听到莱笙的那个称呼,也是吓了一跳:“小公子,您该唤‘父亲’才是。”
莱笙有些难为情道:“额,这个,应该说是震惊之余,一时口误,口误。”
他上辈子就没唤过‘父亲’这个词,当然是没那么容易叫出口。
不过说是震惊之余,倒也挑不出错处。
原身在封府生活了整十年,能够见到封脩的机会也不过十指之数,更别说是得到封脩今日这般的关切,几乎是没可能。
“说起来……”陆安宣敏锐地发现了些端倪:“莱笙,你觉不觉得,封家主待你比从前上心了些?”
莱笙又哪里听不出陆安宣的酸意,还一脸羞涩道:“嗯,我也这么觉得。”气死你。
陆安宣:“……”
“哎呀,先吃饭,先吃饭。”莱笙转移话题道:“这菜啊,还是趁热着好吃。”
陆安宣还以为莱笙是在故意炫耀,简直没气个半死,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有点不对劲:“好,趁热吃。”
也对。
趁热吃,赶紧吃,反正就这么几顿了。
等到时候他去向封家主告了密,莱笙这个贱种就再没有机会能吃上这些珍馐了!
陆安宣刚想动筷子,就被莱笙的一惊一乍给叫停。
“慢着。”
陆安宣举着筷子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
“常喜啊。”莱笙朝常喜勾了勾手指:“去拿几个干净的碟子,把这些菜匀一部分出去,看哪些人还没吃饭的,分给他们去。”
此话一出,不仅常喜感到诧异,陆安宣也是同样的意料之外。
莱笙见常喜没动,不由催促道:“快啊。”
“是,小公子。”常喜赶忙又跑了一遭灶房。
莱笙像是这时才想起要顾虑陆安宣的感受:“不好意思啊,安宣,我是想着这么多菜我俩也吃不完,你……不会介意吧?”
陆安宣极力维持着表面的笑容:“不会,当然不会介意,你说的很有道理。”
陆安宣这顿饭吃的尤其不是滋味儿,憋屈得慌。
菜碟被匀过之后看起来乱糟糟的完全引不起食欲,封脩对莱笙态度上的转变更是让他如鲠在喉。
还有他好不容易到掌握的把柄,也突如其然被掘了个一干二净,换上了这种颜色怪异的花植。
……不对。
莱笙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做这种事,说‘不喜欢了’肯定是假的,这花植指定也有另外的花意。
陆安宣决定要旁敲侧击一番:“莱笙,你现在种的这是什么花呀?”
“这种花,叫风信子。”莱笙本就没打算隐瞒。
“原来是叫风信子,挺好看的。”陆安宣言不由衷地夸赞道。
莱笙轻启檀口:“风信子有很多颜色,每种颜色背后都有着不同的花意。”
陆安宣:“……??!”怎么会主动说起这个?!之前那个红色天竺葵你就瞒着的!
“听人说,蓝色,是大海的颜色,我没有见过大海,应该是很美的吧。”莱笙像是在自言自语般低语着:“他们还说,大海是万物之始,亦是万物之母。所以,蓝色是生命力的象征,生生不息,永无止境。”
“……”陆安宣对于莱笙的废话提不起丝毫兴致。
“蓝色风信子的花意便是由此衍生而来,寓意着顽强的生命力,和……重获新生。”莱笙的脸上带着抹耐人寻味的深沉。
陆安宣却并没有从莱笙的神色中看出不妥,干脆挑明了问:“你换了花植,是当真不喜欢天竺葵了?还是有什么别的缘由?”
莱笙讨厌这种被质问的感觉,小脾气就上来了:“想换就换了,这是我的自由,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陆安宣微一错愕,心底是深深的难以置信:“你,是在跟我发脾气?”
常喜又抢了话头:“陆公子,不怪我家小公子生气,是您太过无礼了吧?小的刚刚就说过了,小公子乃是咱封府的主子,他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除非是家主不许。请问,您……是哪位?”
不是家主就别瞎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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