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祸起酒吧
回到房间，彦俊开始算账了，房租不用花钱，一日三餐也不用花钱了，每个月工资3000，外加看管文玉馨的费用2000，打扫房间1000，做饭600。合计月收入6600元。这就是滚雪球嘛，越滚越大，越来越快。哇哈哈哈哈哈！
彦俊兴奋的忘记了疲惫，穿上工服，乐颠颠地上班去了。
连续半个月，彦俊按照约定，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出去跑完步之后立刻开始做饭，做好饭立即搞卫生，8点准时骑上骑电瓶车上班。晚上6点下班后立即去菜场，当然，在买菜这个环节上，彦俊也没少报假账。
日子是充实的，却也孤寂。
这半个月里，彦俊虽然每天工作很累，但晚上总要在这个城市到处转悠着，他在期待那个女孩能够重新出现。
但整整半个月过去了，彦俊几乎找遍了南州的大街小巷，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每天晚上，彦俊都迟迟难以入睡，脑海里全是那个女孩的影子，挥之不去。彦俊不是一个爱幻想的人，但对于那一见钟情的震撼，彦俊除了幻想就是后悔，后悔当时自己懵了，没能留下那个女孩的电话号码。
彦俊心想，如果此生找不到那个女孩，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接受那些廉价的爱情和婚姻。
周五晚上，彦俊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一边抽烟一边在回忆那甜蜜的一刻。
楼上传来了文玉馨的声音，似乎是在和谁打电话，声音很大。
彦俊心想，这文玉馨也算是女人中的极品了，特别是那身材，好几次看的自己都立马起反应。只是可惜了，这女人太贪财，居然能忍受那么样一个老男人。
彦俊掐灭了烟头，刚准备关灯睡觉，门被推开了。
彦俊赶紧把背子盖在身上，不满意道：“你能不能养成敲门的习惯啊？我们当民工的也是有人权的好吧！”
文玉馨满脸泪痕，说：“会开车吗？”
“会。”
“送我去酒吧，爱情一号。”
“我要睡觉，我又不是司机。每天做饭搞卫生还要上班，累死了。”
“给你五百。”
“那我穿衣服。”彦俊嗖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别穿得破破烂烂的。”
除了学驾照时的桑塔纳，还有单位里的帕萨特，彦俊从来没碰过其他的车，甚至自动挡的车都没开过，更别说文玉馨的保时捷911了。
摸索了半天，彦俊才学会怎么开这豪车。
来到爱情一号酒吧，文玉馨为彦俊交了400块钱，自己则是刷会员卡。
彦俊在山里长大，因为经济拮据的原因，上学期间只管读书和打工，工作一年了也从来不出去玩。第一次进酒吧有点兴奋，说：“酒吧是不是跟那些自助餐厅一样，交了钱就随便喝了？400块，也太贵了点。”
文玉馨没好气的说：“这是南州最好的酒吧，门票就是400，酒水另算。”
“我的天哪，我发现开酒吧比开律师事务所赚钱啊。这么多客人，就算每天一百名吧，每人四百每天就是四万，再卖点酒和食品……”
“住觜。”
……
文玉馨的心情显然不是太好，一杯一杯的喝着。
彦俊原本想点一瓶百威，但一听说这里的百威卖80一瓶，立马放弃了，心想这酒吧太能赚了吧，比抢银行还来的快啊。
文玉馨直接点了一套芝华士递给彦俊。
文玉馨说：“陪我一起喝，今晚不醉不归。”
彦俊说：“算了，太浪费了，再说我还要开车呢。”
文玉馨给自己倒了点酒，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
“啥？太吵了听不清。”彦俊不想谈这个问题，装作听不清。
“其实我巴不得立刻离开老梁，唉……说了你也不懂。其实像你这样倒是蛮快乐的，每天打完工就回家睡觉，没有知识，没有烦恼，没有欲@望，没有身不由己……”
彦俊心想，我有没有烦恼只有我自己知道。
文玉馨忧郁的情绪也感染了彦俊。
彦俊又想起了那个女孩。
彦俊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头干了。
看着文玉馨高贵的气质，彦俊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个女孩的漂亮程度不在文玉馨之下，会不会也是被包了的？
天哪！想到这里，彦俊有一种严重的危机感。
正在这时，彦俊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彦俊抬头一看，一个满脸憨厚的胖子站在自己面前。
“金彪，你每天除了泡吧就不能干点正事嘛。”彦俊高兴的说道。
金彪，外号金胖子，彦俊西部大山里的发小，为人仗义，头脑活络，现在在南州开了家洗浴中心，同时经营着一个游戏城，生意红火，喜欢泡妞。
金彪说：“你不是不泡吧的吗，天天打电话找你你都不出来，就知道加班——”
彦俊赶紧把金彪拉到卫生间，说道：“彪子，我现在的身份是农民工。”
“啥？”金彪瞪大了眼睛。
彦俊赶紧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金彪扶着彦俊的肩膀，说道：“小俊，我劝过你一百次了，你开律所的钱我来出，你真的没必要这么难为自己。你怎么就不听呢。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了，你那么作践自己，到底是为了挣钱开律所，还是为了气你那两对爸妈。”
“是他们在气我你知道吗？金彪，我他妈这辈子谁都不靠，非得靠我的双手打出一片天下来不可。我要让刘爱国这个老混蛋明白一个道理，从他把我送走的那天起，他就失去了一个儿子，一个优秀的儿子！我让他后悔一辈子！”彦俊咬牙切齿。
“你们家那笔糊涂账啊。我不劝你，但你只要缺钱了，跟哥说。对了，我得到一个绝密消息，南州下个月有一次考试，是给市委书记左耀清公选专职秘书的考试。小俊，你不如试试。”
“不可能吧？市委书记的专职秘书要么是秘书处处长担任，要么是领导钦定心仪人选，怎么会通过考试的方式选秘书？”
“据说是什么南州人事制度改革，我也不懂。”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我现在开了一个家政公司，选的保姆个个都是精品，有一个保姆在葛副书记家服务，所以我就知道这事了。”
“我对官场没兴趣，我要开律所。”
“小俊你可别傻啊，左耀清是谁？市委书记，省委常委。你要当了他的专职秘书，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
“别扯淡了，我又不是官迷，再说了，祖上没人，别想当官。走走走，喝酒去。”
“你祖上不是有人嘛，你爸的官当得那么大”金彪还要试图劝说彦俊。
“我当他死了，不准再提他了啊。”
“好好好，不提不提。”
彦俊拉着金彪来到文玉馨面前，笑着说道：“这是金彪，我的……工头。”
“您好，小俊干活很卖力，人品也好，我叫……”金彪谄媚着伸出手。
文玉馨眼皮也没抬，冷艳地继续喝着酒。
金彪尴尬地收回了手。
彦俊也不理会文玉馨，说：“彪哥，你人头熟，能帮我找个人吗？”
“谁啊？”
“我的初恋。”
“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是暗恋，初次暗恋。那女孩真的太漂亮了，我觉得我如果追不到她的话，这辈子也没啥活头了。”
“叫什么名字？”
“叫……就叫她海伦吧。”
“外国人？”
“中国人。”
“坐台的？“
”放屁。啊……不好意思，金总，我一激动冒犯您了。”
彦俊补充道：“彪哥，特洛伊战争听说过没有？海伦是古希腊神话里最美的女人，古希腊两个国王为了争这个女人，打了十年的战争。”
文玉馨抬起头来看了看彦俊，心想你一个打工仔还知道特洛伊战争里的海伦。
文玉馨摇了摇头，继续听着音乐喝着酒。
彦俊疾病乱投医，说道：“彪哥，能帮我找到她吗？身高170左右，长发，有点瘦，但是非常漂亮，长得像那个国际大明星，叫……叫MaggieQ。”
金彪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他的思维发散性非常好，他在思考古希腊的问题。
金彪说道：“古希腊这些当领导的没水平，不对，这俩国王就是傻逼。”
彦俊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金彪摇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想想，这个叫海伦的女人当时最起码已经二十多岁了吧？这两个国王为她打了十年，十年之后不管谁把这女人抢回家一看，我靠，小四十岁了，谁要了谁烦，这不砸手里了么。我估摸着这俩二货国王还得再打十年，抢着把这黄脸婆给送走。”
文玉馨听到这里“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觜里的酒喷的彦俊满脸都是。
彦俊赶紧用纸巾擦脸，大怒：“干嘛呀你！能注意点个人卫生嘛！”
文玉馨说：“初恋都是失败的。”
正在这时，隔壁传来了大声的吵闹声，四个男人拖拽着两个打扮时尚高雅的女孩，要跟他们喝酒，两个女孩死命挣扎。
彦俊从来不喜欢打架，更看不起动不动使用暴力的人，他觉得那是无能的表现。但这并不代表彦俊不会打架。在山里的时候，他什么粗活累活都干，每天坚持跑山一次，而且还被一个老拳师指点过半年，寻常人哪是他的对手。
今天，彦俊注定要拉开南州腥风血雨的序幕。
彦俊看着两个正被混混骚扰的女孩，心想，自己是一名检察官，虽然不像警察一样肩负着随时维护社会治安的职责，但好歹自己也是穿制服的人，这种情况下理应出面制止违法犯罪。
彦俊为了自保，拎了一个酒瓶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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