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讯问
第二天早上，彦俊用完早餐之后，葛顺良再次来到了房间里，说道：“怎么样，今天我们好好聊聊？”
彦俊说道：“可以。”
葛顺良说道：“那就先说说昨晚那段录像？你作为一个公职人员，和陌生女人发生这样的关系，仅凭这一条，就可以双开你了。”
彦俊说道：“我是单身，丹妮是单身，我们两个发生关系有什么不妥吗？也许我们是谈恋爱呢！”
葛顺良说道：“她是香港大明星，会跟你这样一个小人物谈恋爱？”
彦俊厚着老脸道：“爱情这东西，不分贫富贵贱的。”
葛顺良说道：“丹妮是卓非凡花了一千万从香港请过来的，这明明是性@贿赂。你懂吗？”
彦俊针锋相对道：“性@贿赂又不入罪，这个你也清楚的呀葛书记。”
葛顺良有点不开心了，说道：“那孟佳呢？她可是卓二狗的老婆，你杀了卓二狗，霸占卓二狗的老婆，这种行为哪像个国家干部，简直跟土匪差不多。”
彦俊说道：“卓二狗是个土匪，他杀了公安局长丁峰，我想我杀卓二狗，所有人都没意见。至于说我霸占他老婆，那真是言过其实了。葛书记，您仔细看一下那段视频，那是发生在我南州的宿舍里的事。孟佳是清苑人，她怎么会出现在我南州的宿舍里？明明是她要霸占我嘛。”
“你这是什么态度！”葛顺良怒不可遏。
彦俊说道：“葛书记，您想听实话吗？”
“难道我来这是听你编故事的吗？”
“好！既然想听实话，就请您别用有罪推定的思维来看我，更别拿审讯犯人那套策略对付我，都是同行，没必要！”
彦俊坐直了身体，梳理了一下头发，接着说道：“葛书记，卓非凡在清苑，在市里、省里，甚至在燕京的关系网你是知道的。这次左耀清书记派我下去，我感到很为难，如果把卓非凡抓了起来，不但清苑的官场要崩溃，恐怕连很多省部级领导都会被牵扯进去。您说是吧？”
葛顺良点头道：“这话讲得不错。你还挺有大局意识。”
彦俊说：“我是这么理解的。丁峰在清苑被杀，我们必须要对老百姓，对清苑整个社会有个交代。所以我一到清苑，就杀了卓二狗，整个清苑警队的士气立马提升，老百姓对政府打黑除恶的决心也颇为赞赏。如果我再能逼迫卓非凡解散卓氏集团退隐的话，清苑这盘棋，是不是就完美了？”
“不错！”
“如果卓非凡在损失掉卓二狗之后能够激流勇退的话，这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了。所以我到了清苑之后，一再提醒他，让他自动解散卓氏集团。但我也作了两手准备。万一卓非凡要跟政府对抗到底的话，我只能剿了他。毕竟，左书记派我下去不是做招安大臣的。”
葛顺良说道：“可你收了他47亿放了他！”
“你听我讲完。我到清苑第一天就杀了卓二狗，给了卓非凡一个下马威，并且将劝他归隐的意思表达到位了。同时，我给他放出一个诱饵，我假装非常狂热的喜欢丹妮这个香港明星。我是在测试卓非凡，如果他对我的弱点、癖好无动于衷的话，那说明他很有可能真的想退隐了。如果他针对我弱点给我下套的话，那就说明他仍然不罢休。”
葛顺良说：“他给你下套了？”
“你在视频里不是都看到了嘛！他把丹妮从香港请了过来，还让丹妮陪我睡觉。这是他拉我下水的第一步。”
葛顺良嘿嘿一笑，说道：“谁又能保证不是你主动向他索要丹妮的呢！”
彦俊一脸无辜状，说道：“葛书记呀，那个丹妮都快40了，而我才25岁，我还是一颗小嫩草呢！香港明星那么多，我要谁不好呀，非得要这么个老太婆！”
“这么说，你为国家还牺牲色相了？”
彦俊尴尬一笑，说道：“可以这么说吧，其实我是一个非常洁身自好的人，我有自己喜欢的女人，为了接近卓氏集团，我只能假装很变态的和丹妮发生关系！这委屈受大了！”
葛顺良拍了下桌子，说道：“正经点！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把卓二狗的老婆也睡了？”
彦俊说：“你没发现孟佳长得跟丹妮一模一样吗？卓非凡用孟佳来测试我！那晚的视频你也看到了，一开始孟佳假装贞洁烈妇，死活不同意，他们就是想测试我还有没有人性。后半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孟佳玩的比谁都开心。”
葛顺良无语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
过了一会，葛顺良说道：“女人的事先不谈。谈谈你受贿的事吧！”
彦俊说：“我个人没拿卓非凡一分钱！”
葛顺良冷笑着将一个U盘插进了电脑，里面有彦俊和卓非凡的对话，清楚的显示彦俊是如何索取贿赂的。
葛顺良说道：“你昨天不是还承认收了卓非凡47亿嘛！彦俊，新精进这个公司是你控制的吧，你以为把贿金打入新精进的账上，你就能推的一干二净了？”
彦俊说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我名义上是到清苑当公安局长的，但实质上，我就是一个卧底，一个想方设法接近卓非凡的卧底，我不犯点小错误怎么能让他放心？”
葛顺良说道：“狡辩！既然你是卧底，为什么不把收取的贿金打入到纪委的廉政账户？”
彦俊简直无语了，说道：“葛大书记，您在纪委几十年了，您也知道，纪委的廉政账户收到过几千或者几万的情况是有的，您什么时候见到过纪委的廉政账户一下子收到47亿的？我要真的把这笔巨款打入到纪委的廉政账户，得闹出多大动静？不出24小时，卓非凡肯定就知道了，到时我的西洋镜就被他拆穿了，肯定得横尸清苑了。”
葛顺良说道：“我问你，桑波和他三个手下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葛顺良说：“听说你非常喜欢一个叫韩冰的女孩，而桑波派三个混混轮@奸了韩冰，事发的第二天夜里，三个混混就消失了，桑波也被杀了。难道跟你没关系？”
“难道必须跟我有关系？拿出证据来！”
除了卓非凡邮寄过来的检举材料，葛顺良确实没有任何证据。
葛顺良接着问道：“但卓非凡举报你侵吞了桑波1.5亿遗产，这个你总不会抵赖吧？”
彦俊说道：“这件事我不抵赖。”
葛顺良以为胜券在握，说道：“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侵吞桑波的钱，也是你卧底行动中的一部分吧？”
“不是！”
“那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彦俊的表情沉重了起来，说道：“能给我支香烟吗？”
葛顺良点了一根中华递给了他。
彦俊猛吸了几口，说道：“韩冰是我最爱的女人，她被桑波侮辱了，完全是因我而起。我没有能力帮她报仇，就想通过别的方式弥补她！”
“别找借口。你纯粹就是为了自己的女人敛财！”
正在这时，葛顺良的一个副手敲门进来，递给了葛顺良一个信封。
葛顺良打开信封一看，笑了。
葛顺良举起一张A4纸，说道：“有人写信到这里了，说桑波和他三个手下就是你杀的。”
彦俊默默的想了一下，说道：“能让我看一下这封信吗？”
葛顺良说：“你想毁灭证据？”
彦俊怒吼道：“我他妈47亿都承认了，我他妈对着卓二狗的脑袋连开了三枪，你看我的做派，像是没种的男人吗？”
葛顺良想了想，把手中信件递给了彦俊。
彦俊看了看信封和信件内容，笑了笑，还给了葛顺良。
葛顺良说道：“你笑什么？”
彦俊笑眯眯道：“我以前在审讯的时候，经常拿空信封忽悠嫌疑人，我刚才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忽悠我的。你这次没有忽悠我，还真有人想落井下石栽赃陷害我。”
“混蛋！如果只有卓非凡一个人举报你杀桑波的话，还情有可原。可现在你看看，其他人也在举报你杀桑波。这说明什么？”葛顺良怒骂。
彦俊正色道：“我只说三点。第一，桑波和他的手下，绝对不是我杀的。凭一封打印的信件和卓非凡的污蔑，你们定不了我什么。第二，卓非凡的47亿和桑波的1.5亿，我承认是我收的，但我希望你们查清这笔钱的去向。第三，对于和丹妮、孟佳上床这件事，确实是卧底行为，我这是为国家献身，如果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就这样吧。”
葛顺良笑道：“单凭卓非凡的47亿和桑波的1.5亿，也足够治你死罪了。”
彦俊说：“一共是48.5亿，你去查查这笔巨款的去向吧！”
葛顺良说道：“这两笔巨款都进入了新精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时，葛顺良的副手再次敲门进来，说道：“有一个叫韩冰的女孩，已经在外面等了3个小时了，非说要见您！”
葛顺良一听说是韩冰，来了兴趣，说道：“你把她安排到隔壁房间，我马上到。”
彦俊一听韩冰，两眼就放光，说道：“葛大爷，能不能让我见一眼韩冰啊，我可想她了。”
“滚蛋！你要是再不消停，我韩冰也控制起来，让她配合调查。”葛顺良没好气地骂道。
彦俊一听这句话，立马目露凶光，沉声说道：“你敢这样做的话，我把你这三层小楼给烧了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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