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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少一点心思?


这是齐裕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如此对眼相望,他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像是要将女子的眉目,深深刻进他那早就荒凉苍夷的心。

荒芜的心卷起一丝悸动,似乎闻到了一股香甜的春风,划过入春冰冻渐解的湖水,游走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惹人心痒。

齐裕忽然伸出手,抚过霓凰的眉眼,言语竟有丝眷恋:“凰凰若是接近我时少一些心思就好了。”

原本笑意盈盈的霓凰笑容瞬间凝结,不过还是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思,没接茬,只是打了个弯,问了句:“那你呢?有什么心思?”

齐裕笑了笑:“这样,我就不会对你动心思......”他顿了顿,看着霓凰笑颜如花的脸,没将后半句说出口。

这样我才不会跨过刀山火海,毅然决然地跟你回来。

霓凰愣在原地,什么叫不会对你动心思?可是任由霓凰再怎样问,齐裕也是铁了心不再回答。

回去的路上,霓凰和齐裕十分安静,二人之间看起来像是松动了些什么枷锁,往前更进了一步,又好像回到了当初初见一般,不挪一步。

“再过几日顾清明便会有所行动,我们必须将那人拦住。”

齐裕看了眼霓凰,回道:“好。”

直到霓凰的背影远到看不见时,齐裕转身便进了不远处的那处林子。

齐裕眼神清冷,似刀一般的目光扫向林子:“出来吧。”

一阵劲风吹过,只见齐裕面前跪着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剑眉星目,刚毅俊朗。

“主子,穆星该死。”

齐裕此时面色阴沉,眼神带着抹肃杀之意,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整个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随和慵懒的模样。他阴冷的目光扫向穆星,薄唇轻启,语气轻松,却是字字杀人:“如今你倒是敢擅自作主了,是我平日对你太过纵容了,竟然让你恃宠而骄,有恃无恐了?”

穆星此时额间虚汗漫布,低了半分头:“主子,穆星此次逼不得已才擅自跟着主子,他行动了。”

“他终于忍不住了?”

齐裕倒是没觉得意外,在他看来那人还没动手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如今没了价值自然要将他除掉。

“主子,现下他已布局,就等着您进局。”

齐裕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要我死,我非要活。”

穆星点了点头,抬头看向齐裕:“那我们还是按之前的计划行动?”

之期的计划?齐裕想了想,脑海中又浮现出霓凰的身影,谁也不能伤害她:“不,计划提前。”

“是。”

穆星从小便跟着齐裕,知道他受了什么苦才到如今的地步,布了这么久的局终于得够开启,自然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霓凰回府的时候,苏子洲正自己提着耳朵跪在大堂里,阿卡自然站在他面前教训着他。

正当她想溜出去躲一躲时,阿卡恰巧转过头看见了她,手里拿着根军棍,说道:“霓凰!你要躲哪里去?!”

    霓凰后背一僵,整个心沉了下去,微微顿了顿,说道:“阿卡,这么巧?”

“不巧,老夫专门在这儿逮你的。”

霓凰干笑了几声,说道:“阿卡还真是料事如神。”

阿卡拍了拍手中的军杖,瞧着眼前一脸不知所谓的霓凰,露出一副算计的模样。霓凰此时心中却是十分惊慌,阿卡原本是个将军,后来才退居军师之位,他每次只在算计别人时才会露出这种表情。霓凰忙慌着看向跪在一旁的苏子洲,后者没敢说话,只投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还在阿卡的压迫下转过了头,不敢再看她。

“阿卡,没必要吧......”

“老规矩!打赢我便不受这军棍惩罚。”

“阿卡,我重伤刚愈,还需静养!”

阿卡睨了她一眼,道:“我看你身子骨挺利落的,全盛京都知道你带了那齐国二皇子去骑马一夜未归!你说说这是病榻上的人该做的事吗?”

“阿卡......”

阿卡没理霓凰的解释,兀自说着:“这等废材你休想让他进我军中之门,更别说以后嫁娶之事!”他掂了掂手中的军棍,“少废话,看招!”

说罢,阿卡抄着手中的军棍便要打霓凰,霓凰也不躲,她知道这件事确实是她有欠考虑,这惩罚是应该的。

“嗯。”

一道闷哼声传来,疼痛并没有席卷而来,霓凰睁开眼,看见是苏子洲站在她面前,为她扛下阿卡打来的军棍。

“苏子洲!霓凰!你们俩迟早气死我!”阿卡本就是小惩大戒,让霓凰收收心,现下见二人如此这般,虽说嘴巴说出的话难听,但是这心里是十分高兴。丢下棍子,自己回了房,也不管二人了。

霓凰满是心疼,从小苏子洲便为她挡下了无数军棍,甚至在上一世为她挡下了致命一箭,她看了眼苏子洲,厉声说道:“子洲,若是有朝一日是刀,你也不要命了吗?”

苏子洲愣了愣,这才说道:“将军说什么胡话,我可是很惜命的!阿卡心疼,刀子嘴豆腐心,可不敢下重手,这一棍子一点也不疼。”

霓凰听见这话,心中更是心疼不已,道:“你以后不许再做......”

“知道了知道了。”苏子洲嫌她啰嗦,忙答应着。

一个月后

皇宫内,高坐明堂之上的帝王此时正抱着个女子,殿堂下跪着个阉人。大卫国主卫徽,少年登基,可是个贪恋酒色的君主。朝纲不正,猜忌心颇深。

“陛下,派出去的探子回报,这凤凰军军纪严明,霓凰将军远在盛京但军中已然井然有序,并无溃散之意。”刘公公顿顿,又道,“不过在西蜀之地,并没听说霓凰将军有谋反之意。而且西蜀之人,人人都尊陛下,并未以霓凰为主。”

    卫徽接过怀中女子递过来的葡萄,说了句:“刘福,你可知为何?”

刘福摆了摆头,不敢言语。

卫徽冷笑一声:“若不是早有安排,怎会连一点破绽也找不到!”

刘福见皇帝动了怒,汗水滴落下来落在眉角也不敢擦拭,只哆哆嗦嗦的说着:“陛下......奴...奴婢...不知道,要不在派人去查一查?或者在留她些日子?”

“不必了,留她三个月在盛京,这人却每日与那些草包在一处,想来也是个没脑子的花痴,往后一锅端了也未尝不可。”卫徽亲了口怀中的女子,又道,“这三个月的圣旨是孤亲自下的,若是反悔,孤的威严何在?既然没查出什么,太后寿宴结束便让她回去吧。”

“寡人听说齐国二皇子也来了大卫?”

“回陛下,是。”刘福道。

卫徽笑了笑,道:“继续盯着他们,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是。”

话罢,刘福便让皇帝打发了出去,身后香艳浪荡的声音此起彼伏,刘福满脸不屑。出了大殿,只见他并未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往亭前湖边走了几步,见四下没人,放了只纸做的水船到湖里。

这湖连接着城郊外边的河道,纸船顺着湖面游走,直到在水沟附近才停了下来,只见这船被人从水沟里拿走,不知去向何处。

刘福蹲在地上在湖边等了好一会儿,这湖中冒出颗人脑袋,刘福走进了些,低声说道:“去顾府一趟,告诉顾府那位,此事成了,”

那人没说话,吸了口气又沉了下去。

刘福见此事成了,松了口气回了自己的住所,抬头看了眼黑的吓人的天,黑云压城,狂风大作,摆了摆头,说道:“要变天啰!”

此时霓凰正被阿卡压着去寺庙的路上,年纪大了,阿卡这个人不知为何,越老越信佛了。按他的话来说,平日造的杀孽太多,在佛祖面前才能静下心来,不求佛祖的庇佑,只想求佛祖不要将他的罪孽带给他珍重之人。

可霓凰这人偏生不信佛,她手上的血腥味太浓,佛祖定然不愿庇护她所珍重之人,她不信天,不信命。这世间何为正道?何为路?她偏生要和这天斗上一斗,就算输了她也认了。

“阿卡,我就不能不去吗?”霓凰此时被提着衣领,言语乖巧,想做最后的挣扎。

阿卡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不行。”自从霓云安死后,这些年他便独自一人抚养霓凰长大,在他心里霓凰是世上最重要的人,何况还是那个人的孩子。人不服老不行啊,这些年过得心惊胆战,霓凰每每不在身边时,他总觉得这个小姑娘不能照顾好自己,于是乎这么些年,霓凰去哪儿,哪儿就有他的身影。他将霓凰的衣领顺了顺:“今日是为了你的姻缘。”

“什么?!姻缘?”霓凰大喊起来,觉得阿卡近日越发奇怪了些,往常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这些情爱之事,这最近是怎么了?她转了转自己的眸子,道,“阿卡?是近日有人在您面前嚼舌根子?”

阿卡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你常常不是在战场上就是在军营里,没接触到什么其他男子,阿卡倒也是忘了如今你也是到了出阁的年纪,现下你来了这花花绿绿的盛京,自然挑花了眼,看上了些不是正常的东西,去求求月老,给你挑选个正缘,我也就放心了。”

霓凰道:“阿卡,我年纪还小,我不嫁。”

霓凰一脸苦相,可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她深吐口气,将话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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