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满意爷就打你
这边齐裕见苗头不对,步子一转凑到张生面前:“大理寺的铁案,除了王大人和那位将军,没听说还有其他查不了的铁案啊?”
张生瞅了眼霓凰,见她无心搭理,遂开口道:“就是那两位的案子,不过近日我们调查的是军务科,王大人的案子。”
“这王大人不是被扣上卖国的帽子吗?十几年的案子怎么还查?”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是齐国人,不明白这些人的联系,前几日军务科又死人了,死得是军务科新上任的刘珂,军务科发现他他时,手里捏着十年前的王戚的案宗,地上用血迹,写了个“冤”字。”
齐裕讶道:“还有这事?然后呢?”
张生清了清嗓子,才道:“这刘珂是十年前王戚手下的人,由王戚一手提拔,可就是他提拔的人,成了王戚的催命符,这个检举王戚的人,就是他。说来也巧,不知道这王戚从哪听到的风声,这军务处赶过去时,他已经死了。手里还捏着一封认罪书,但是仵作查过了,不是死于自杀,而是他杀,可是却没有其他的线索,于是这案子就成了被认成卖国罪,这刘珂就顶了他的位置,坐到了现在。”
“他的上司被定为卖国,他却没受牵连,反而做上了高位?”
张生笑了笑,朝齐裕解释:“因为他攀上的,是太尉府。”顿了顿,“当时太尉府还是宋家家主宋知琴,此人可比现在的儿子宋远筹谋更深,不过现下早已退位,不知道在哪个小院里颐养天年。”
“宋知琴?”原本不感兴趣的霓凰,在听见宋知琴的名字时早就按耐不住,走上前说道。
“你认识宋知琴?”张生瞧了眼霓凰,不过才二八年岁,宋知琴这人可是在十年前就已经退了位,照理说这年轻一代的人对他的名字,应该很陌生才是。不过他又想起了霓凰的父辈,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霓凰听见宋知琴的名字,反应会这么大。
不过张生想错了,霓凰知道他完全不关她的父辈,因为根本没听他们提过这个人,只是因为上一世在齐国见过宋知琴一面,所以在听到他的名字时那么差异,她原本以为这人就是个在齐国颐养天年的普通百姓,没想到是个暗箱操作的老手,现在又将此事与他晚年在齐国联系起来,大卫短短时日便被贼人所破,恐怕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说话的功夫,三人便到了大理寺,张生指着门口,朝二人说道:“到了。”
“第二次来大理寺居然还是查案,只希望这回,可不会碰见什么棘手的事情。”霓凰背过手,看向大理寺门口,想起了那日斩杀无欲的场景。
张生也跟着上前,言语中有些担忧,颇为谨慎的说道:“但愿如此。”
大理寺卷宗十年前的都被尘封在地下库,三人掌着灯,由张生打着头阵;从石门而过,朝地底下而去。
张生道:“大理寺每年的案子都会在入春前被收纳到这个地下卷室,十年前的案子也都收纳完整,咱们只需要先将十年前王戚的案宗找出来,对上前几日刘珂的卷宗找找线索。”
说完,三人便开始分头行动。
油灯灭了又起,从晚上月上枝头,到日起东山,找到的也不过只言片语,齐裕早就累得睁不开眼,躺在地上,手里攥着页认罪书,道:“十年前的卷宗少之又少,这不过寥寥几笔就带过了王戚的通敌之罪,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张生点了点头,认同了齐裕的看法,他上前了几步,朝一旁的女子说道:“你那边可有发现?”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张生沉吟片刻,这才缓缓开口:“恐怕只能去青楼一趟了。”
话一脱口,霓凰便喊了起来:“什么?去青楼!?!”
地下室空旷,本就安静得很,这下突然喊叫,在场的人着实都被吓了一跳,张生忙伸出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解释道:“这青楼是最大的消息楼,据可靠人说,刘大人平日最爱去问柳寻花,说不定咱们此行会有意外收获。”
她吃了一惊,目光快速瞟了眼齐裕,一张嘴张得老大,倒不是她对这个地方有什么轻视之意,实在是她不想在发生上次一样的事了。
可是为了查案,在不愿意也得去!
于是乎,一行三人浩浩汤汤的从大理寺,又挪到了青楼。这盛京城里的勾栏与西蜀不同,都是些斯文雅致的姑娘,平日里好吟上几句诗,在作得一手画,咬文嚼字的一副拿腔拿调的模样,跟霓凰在胡蜀两地遇见的姑娘不同,那边的女子热情奔放,说话直接,遇上喜欢的男子一定会说出口。
青楼本就是文人雅客放松的最好地方,不是那般卖俗之地,充斥着风雅之味。大殿悬挂一顶灯盏,熠熠生辉,地上铺满了金色地毯,处处彰显豪气,墙上挂着一万马奔腾图,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拿得起的,让人不由得猜测这青楼到底和盛京哪位大人有联系。
还不到夜间,青楼还在休整时间,整个大殿显得十分安静,所以当他们三个到的时候,那青楼里的妈妈正在楼上张罗着晚上的安排。
见来了客人,妈妈赶忙从楼上跑了下来,脸上的白色粉末随着抖动的肉掉了些许。只见她步履间风情万种,朝几人抛了个媚眼,三人瞬间作呕吐状。
霓凰本是个定力极强的人,在看见老鸨那张被白色粉末糊住的脸,也是吓得倒退三步。
“妈妈,你这是面粉不要钱啊?”齐裕道。
霓凰被齐裕说的话逗笑了,这人还真是毒舌,此刻她直掐着自己的细腰指着眼前这个贫嘴的男人。那妈妈倒也是不恼,谁愿意得罪美男呢?扭着自己妖娆的身姿便想靠在齐裕的肩上,只见齐裕的身子是从没有过的轻巧,十分巧妙的躲了过去,还不忘拍了拍肩膀,生怕那白色粉末掉在他身上。
春姐捻着兰花指,面容不合时宜的带着分娇羞:“哎呀,叫我春姐就好,不过,这还是白日,你们这么早来是想找哪位娘子?”
“自然是刘......”霓凰顿了顿,话音一转,道,“这里的红牌。”
春姐道:“萌萌?”
霓凰忙附和道:“对对对,就是萌萌姑娘。”
春姐狐疑的抬头瞧了眼楼上,道:“姑娘?”她想了半晌,才又开口:“萌萌还在楼上,晚上登台时你们便能见着。”
霓凰丢了个眼神给张生,张生了然的点了点头,朝着春姐说道:“我乃大理寺卿,还请春姐将萌萌姑娘请下来,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姑娘解答。”
“大理寺卿?萌萌犯事了?”春姐满头雾水,但也依着张生的话上了楼,进了萌萌的房间。
张生在楼下等得久了些,实在有些累了,瘫在楼前设的贵妃椅上:“这萌萌说是盛京城最受朝廷大人的宠爱,想必才情和容貌更盛其他女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才得到各位大人的偏爱。”
霓凰见张生这幅模样,有些无奈,这之前盛京中人对他的赞美说什么:贵若神子,一表人才。在她看来简直是瞎扯,眼前这人毫无形象,瘫在椅子上,甚至看起来还有些憨傻。她抬头看了眼春姐消失的地方,等得有些乏,坐在张生旁边,心中在想是不是女子梳妆打扮都得这般磨磨唧唧,但还是说了句:“超凡脱俗。”
一旁的齐裕冷哼一声,轻飘飘的丢了句:“不过如此。”
这话一出,霓凰和张生纷纷看向了他,二人像是提前安排好了似的,纷纷说了句:“你见过?”
不过一人带着羡慕,一人带着酸味。
齐裕也不着急解释,只是将手中的扳指翻了半圈,坐在一旁,说了句:“孤如此风流倜傥,哪个女子不倾心?何况这女子只见权贵,不交俗人,你们自然没见过。”
霓凰听了齐裕的话,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是哪个眼瞎的说的话?”
“凰凰,你就是嫉妒别的女人爱慕我,你要是吃醋了你跟我说,你也不能得不到我,你就诋毁我啊!”齐裕捂着胸口作伤心状,晃着手里的斗笠。
“齐裕!谁吃醋了?你说什么呢?”霓凰抄着手坐在椅子上,偏过头冷呵一声。
齐裕生怕霓凰生气,半刻也等不及,忙回道:“我......我......我吃醋。”
霓凰:“......”
张生:“......”
春姐带着萌萌下楼时,霓凰和齐裕还在斗嘴,而张生正瘫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走上前,对着还在装睡的张生说道:“萌萌来了,各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张生睁开只眼,伸出食指覆在唇瓣,压低了声音:“嘘,他们在争风吃醋。”
霓凰:“谁争风吃醋!?!”
齐裕:“谁争风吃醋!?!”
张生被俩人指着鼻子,顿时不敢在说些什么了,只见他干咳几声,转头朝着春姐说道:“萌萌人呢?”
春姐被问的一头雾水,指着身后的人:“这就是啊。”
张生这才又看过去,不过这一眼惊住了在场众人。
春姐后边跟着的个身宽体胖的男人!难不成一直游走在大人身边的萌萌是个男人?!
萌萌是个男人的事,三个人一时半刻实在是消化不了,瞧着面前这个男人陷入了沉思。毕竟谁也没想到这个叫萌萌,名动盛京的青楼名角,居然是个男人,还是个长相......不是好看的男人。
萌萌与三人此刻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开口的心思。直到霓凰憋着笑意,朝着齐裕说了句:“我认同你刚刚说的那句话。”
齐裕此刻也是一副吃瘪的模样,谁能知道他只是想在霓凰面前表达自己十分受欢迎而已,没想到翻车了,这萌萌居然是个男人。谁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啊!
齐裕拉着脸,对面前的男人咬牙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叫萌萌?”
萌萌愣了愣,朝着面前长得十分好看的男人点点头:“这是花名。”
“你们还有艺名?”齐裕简直想死得心都有了,他忍住想与萌萌同归于尽的想法,又道,“那你本名叫什么?”
“大贵......”萌萌心虚得说了自己本名,见几人脸色不太对,又解释道,“我爹说贱名好养活,但是我发现萌萌这个花名才能养活我。”
齐裕认命般的点点头,只是将气洒在大贵身上,道:“接下来这位大人问你什么,你最好给孤好好说,他是官,爷不是,你要是说得爷不满意,爷就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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