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人不是他杀的
“大人,查到了与李嫣私定终身的人。”
书房内,霓凰正躺在椅子上晃着双腿,见有了线索,直起了身子,望向来人。
秦清将手中的案件放下,说道:“快说。”
“是一个叫管忆山的书生,家中只有位年迈的老人,他现在任书堂的教书先生。”
“读书人?”霓凰挑了挑眉,啃了口手中的香梨。
负心皆是读书人呐。
霓凰微微摇头叹息:“他现在在何处?”
那人站起身来,朝着霓凰说道:“就在苍岚书堂。”
霓凰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望着坐在一旁的秦清说道:“看来,得去会一会他了。”
苍岚书堂里,一个书生正在整理书架,他个子不高,整个人需要踮起脚才可以整理到上层的书籍。
霓凰与秦清到苍岚书堂时,后边不知何时跟着两个男人。
齐裕快步跟在霓凰身后,有意将身旁跟着的墨晗撞开了些。
墨晗一个不稳,差点扑上前面的霓凰,齐裕眼疾手快将他捞了回来。
“……多谢二皇子。”
齐裕后怕的拍了拍胸脯,看向墨晗,意味深长的盯着他他:“客气了。”
话罢,齐裕忽然松开手。
墨晗整个人朝后跌去,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忽然跌下去他还没做好准备,只见他此时满脸涨红,脸上带着分难忍。
他沉默不语,握紧的拳头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闹出了这么大阵仗,霓凰想不知道都难,她转过身看到墨晗跌坐在地上,而齐裕站在一旁挑衅的看着他。
她走上前,挑眉望向齐裕:你搞的?
齐裕摊开手,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霓凰见齐裕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她走上前,向跌坐在地上墨晗伸出了手。
墨晗望着霓凰的手,微微一愣,心中流过一抹暖意。
还不等墨晗的手放上来,齐裕不知道抽哪门子疯,一下凑上前,将霓凰拉到身后,一把拉起了墨晗。
“哎呀,墨晗兄弟,你看走个路也能摔着,想来是身体不好,不如回家躺着歇歇。”
霓凰听齐裕如此说道,直想笑。
齐裕这番话摆明了是要让墨晗不要跟着她,可墨晗虽说看起来温柔,但是性子却极其的坚韧,他认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放弃。
只见墨晗微微挺直了背,后退了几步。
“如今齐国内斗不休,二皇子还有心到处游玩,不知是否是二皇子已经有了什么想法?”
齐裕脸色微变,一双眸子闪过一道精光。
霓凰见俩人斗个不停,心中实在无奈至极,她偏转过头,朝身后的秦清甩了个求救的眼神:快帮我将这两个拉开。
秦清显然是想看好戏,他双手一摊,朝着霓凰微微叹了口气:唉,我也没办法。
霓凰抄着手,又递了个眼神过去:你是忘了李嫣的事?
秦清这才被点醒,要想早点解决案情,知道不能在继续看戏了,他走上前,站到二人中间:“二皇子,不知对李嫣的案情怎么看?”
齐裕忽然变得神色凝重起来,他知道李嫣这个案情一定与她本人有关系:“目前只是怀疑她母亲的死与她有关系,只有等找到管忆山我才有定夺。”
秦清点了点头,超前伸出了手:“还请二皇子与我们一同前去。”
霓凰站在一旁,悄悄在腰侧朝秦清竖了根大拇指。
齐裕自然也看到了霓凰这点小动作,只见他唇角微微勾起,说道:“走吧。”
解决完齐裕,自然还得解决墨晗的事,霓凰走上前,对着有些出神的墨晗说道:“墨晗,与我一同前去,你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说不定能帮我们找到线索。”
墨晗望着霓凰微微展颜:“好,都听你的。”
霓凰听见墨晗说完这句时,这才舒了口气,从前只说过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如今倒是让她这个女子来顺他们的毛了。
她原本可以在苏子洲到了时就回大军,可是没想到的是碰上了李嫣的事情,她既然碰上了那就一定要将这件事做好了,案情得以解决才能放下心回去。
一路上,霓凰都在想李嫣的事情,导致自己都快要撞上人了,都不知道。
“ 小心些。”
一只手忽然拉住了霓凰的胳膊,她抬起头顺着手望了上去。
齐裕蹙着眉头,脸上带着分焦急。
她心忽而一颤,不过很快便将这份奇怪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你们是谁?”
在整理书架的管忆山不知何时走上前,此时一双眼紧盯着他们,警惕的将他们挡在跟前。
霓凰见他堵了门,也不在意,她将跟前的椅子拉开,伸出右腿搭在另一条大腿上:“管忆山,和我说说李嫣?”
管忆山原本还没有,此时却是带着分敌意,语气也有些不善:“李嫣怎么了?”
霓凰浅浅的笑了笑,她伸出手单手撑着下颚,眼神随意撇向一旁:“她的孩子是你的吗?”
管忆山的手几乎在同一时间抖了抖,小指蜷缩在一处,一双眼睛也飘忽不定的撇向四处。
管忆山的动作落在霓凰眼里就成了笑话,她嫣然一笑,依旧抄着个二郎腿,撑着脸看眼前这个男人还会说些什么。
她的的动作看起来随意,但其实充满了自信。
秦清走上前,说道:“管忆山,李嫣现在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你知道吗?”
管忆山脸色变得有些阴寒,神色也越来越不自然,他攥紧拳头,说道:“知道。”
“是你的?”
秦清继续问道。
这一回,管忆山没有一口回答,而是眼眶红红的,咬着牙点了点头。
霓凰瞧着管忆山反应的这一切,心中疑虑渐深。
“你最后一次见李氏是什么时候?”
管忆山手中的书忽然掉落,他愣了愣,慌忙将掉落的书捡了起来。
秦清蹙了蹙眉,他望着有些慌张的官忆山,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人的言行举止十分可疑:“怎么不回话?最后一次见李嫣的母亲是什么时候?三月二十那晚,你在哪?”
管忆山扶了扶帽子,说道:“那晚我在家看书,李嫣的母亲来找过我一次。”
“找你干什么?”
“我......我忘了。”
霓凰站起身,步子朝前迈了几步,逼近了些:“忘了?”她往身后的教案桌瞅了眼,指着桌上一本教案,继续道,“是吗?可你这上面记录的是三月二十那天你在学堂,而且还有人说那晚也在学堂看见你与一位女子私会,听他们描述的样子,应该就是李嫣了。”
“不可能!那晚我在学堂时,李嫣根本没和我在一起!”管忆山忽然激动的喊了起来。
霓凰望着他,倏尔一笑。
“哦?原来那晚你在学堂。”
什么意思?管忆山有些不解,他望向霓凰,只见后者正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他猛地抬起头,顺着霓凰的目光望向身后,教案桌上哪有什么教案。
他冷冷一笑,望着霓凰的目光越来越冷:“你诈我!”
霓凰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兵不厌诈啰。”
就这样,管忆山被他们几个带回了衙门。
堂上,秦清坐在太师椅上,手执惊堂木,在他的上方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
“管忆山,本官问你,三月二十那晚,你在学堂做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见的李氏?”
一进衙门,管忆山就不再像在学堂时那样没有顾忌,此时的他,正跪在堂下,眼神有些空洞,整张脸不似刚才一般有血色,而是面如死灰,好像灰烬中破碎的蝴蝶,他微微昂起了头,身侧握紧的拳头舒了又紧,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只听着他轻飘飘的吐了句:“大人,李氏是我杀的。”
这句话,虽说说得轻飘飘的,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它的沉重。
“管忆山你可知道这句话一说出来......”秦清顿了顿,面色也变得有些异样,“你难逃一死。”
官忆山舒出口气,说道:“大人有想守护却不能的人吗?”
他没管秦清回答,继续说道:“我有。”
但是幸好,我能守护她唯一一次。
秦清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霓凰一直站在外边听审,管忆山做的这一切太过反常了,从最开始一直否认,到最后竟一句话也不辩解认了罪。除非是他要守护的人犯了罪,否则不会,霓凰想起了李嫣,朝着衙门内衙走去。
一进房间,李嫣便迎了进来:“管郎来了?”
霓凰点了点头,李嫣继续道:“外边如何了?”
瞧着李嫣一副担忧的面容,她倒是不急着说了,而是闭上嘴朝着身后的椅子走去。
李嫣跟了过来,依旧十分焦急:“管郎可有说些什么?”
霓凰浅浅尝了口茶,点了点头:“他说为了你和他点孩子,他认罪是他杀了李氏。”
她的话一脱口,李嫣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这样说?”
霓凰冲她点了点头,见她这样,心中有了一计。
只见她依旧不急不缓的喝着手中的茶,淡淡的说道:“这回应该不会等到秋后问斩,估计待会儿就得拉到城门口的菜市场前砍头,若你现在想见,还来得及。”
“什么?”霓凰的话让李嫣这下子真的慌了神,只见她一下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霓凰的肩膀,像是做了什么决心似得,望着霓凰的眼睛有些发抖:“人不是他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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