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撕破脸皮
若不是没有办法，她们才不愿意撞到赵安澜的手上。
继赵安澜的电话后，方楚淮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向来谨慎，担心赵安澜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遂去询问林家的女仆。
他冷声的声音出现在电话那头，询问赵安澜目前的状态。
女仆战战兢兢，躲到别墅后院角落里，压低声音，道：“楚淮少爷，夫人刚回来一言不发，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在起居室摔东西呢？”
方楚淮又仔细问了几句，一颗心像是陷入了泥沼中，直往下沉。
赵安澜对他身为了解，相应的，他自然也了解赵安澜，想必赵安澜已经知道了。
他头脑本就灵活，稍微一回想就猜出之前是赵安澜在试探他。
方楚淮十指紧攥，脸色铁青，嘴角抽动。
他本来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况且他与米兰的关系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自己，米兰，王秘书。
他自己不必说，打死他都不会告诉赵安澜。
王秘书是他的人，自然也不必说。
米兰是个聪明人，纵使跟他作对，也知道告诉赵安澜后，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谅她也没有鸡飞蛋打的勇气。
不是这些人，那么能是谁呢？
还有谁知道他与米兰的关系呢？
方楚淮几乎是下意识想到一个人，除了她也没有其他人了。
寂凉生！
方楚淮脸色忽青忽白，这个该死的寂凉生，当真是坏他的好事。
方楚淮当即就要去找寂凉生算账，结果扑了个空，寂凉生已经离开方氏集团了。
方楚淮直接驱车到了富士别墅。
富士别墅里，方睿哲正在书房看书，听到车响后，乜斜着眼，余光瞥见方楚淮那道颀长的身影。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方楚淮不请自入，因他是方家二少爷，也没有人敢拦住他的脚步。
等他端庄在沙发上后，方楚淮开始思量怎么质问寂凉生。
可就在此时，不知名物体呈抛物线轨迹砸了过来。
方楚淮原本凝神思量，听闻动静心中一骇，登时蹿开。
黏糊糊的蛇型玩具砸在他的脚边，方楚淮光洁额头青筋直跳，他径直看向始作俑者，道：“方睿哲，你在干什么？”
方睿哲歪了歪头，嘻嘻傻笑。
方楚淮真是窝了一肚子火，可偏偏又没地方发。
他还不至于蠢到在富士别墅里与方睿哲大动干戈，毕竟别的事情没事，他要是在明面上动了方睿哲一根汗毛，到时候被老爷子质问的可就是他了。
方楚淮按捺下脾气，话里带刺道：“大哥你真有精神！”
前段时间方睿哲头部受伤，如今经过调养后已经恢复差不多，便从医院搬回了家中。
方睿哲在无人察觉时，眸中闪过冷芒，面上做出头疼的表情，一阵小跑夺回玩具，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方楚淮见此，也不再将多余的心思放在方睿哲身上。
毕竟只是一个傻子！
不多时，别墅外传来车响。
随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哒哒”、“哒哒”。
寂凉生步调不疾不徐走进别墅，一路人只见仆人屏气凝神，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她不由蹙眉，淡声道：“怎么回事？”
闻言，原本恭恭敬敬侍候左右的男仆登时压低声音，道：“二少爷来了，在里面。”
寂凉生眉梢一挑，凌厉凤眸随之上扬，眸间掠过几丝兴味。
看来她之前发的匿名消息奏效了。
赵安澜怕是极为不快，就算没有当即质问方楚淮，想必也在她心中埋下了一根钉子。
至于方楚淮会知道这件事情，寂凉生一点儿也不意外。
她在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会出现这样一幕。
但第一，她现在丝毫不在乎方楚淮什么感受，第二，如今她与方楚淮早就已经是水火不容的关系，就算是撕破脸皮，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寂凉生抬腿走进别墅里，迎面对上方楚淮。
只见方楚淮撩起眼皮，脸色极为不善，浑身气压极低。
寂凉生皱着眉头，声音仿佛冰原一般酷寒，道：“你怎么来了？”
不耐烦，也不欢迎。
方楚淮根本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径直开门见山，逼问道：“是你做的吧？！”
虽是问询，可说出来的语气却是肯定。
寂凉生嗤笑一声，道：“方楚淮，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
当真是很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说话了。
方楚淮眼中炽火顿生，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道：“寂凉生，你别以为如今你是我们方家的人，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寂凉生“呵”了一声，旋即眼神一凛，道：“得寸进尺的究竟是谁？又是谁在我家中犬吠？”
方楚淮耐心已经逼近极限，他发觉寂凉生总是轻而易举挑起他的怒火，道：“你别跟我扯七扯八，我只问你，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寂凉生一张端丽的面庞上像是染上雪色，令人不寒而栗，道：“是又怎么样？”
她声音自然，承认得也干脆利落。
寂凉生就是这样的人，敢作敢当，从来不会推卸责任亦或者是不敢承认。
也并不像方楚淮，做了不敢承认，率先想着如何金蝉脱壳，将锅留给别人背。
方楚淮估计也没有想到寂凉生承认得这么干脆，率先微微一怔，半天没有吱声。
寂凉生扬起嘴角，弧度讥诮而不屑。
下一刻，方楚淮胸腔中像是燃起了熊熊烈火，又似死火山重新复活，岩浆喷薄而出，厉声道：”“寂凉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个毒妇！”
光这两句犹不解气，他继续压低声音，道：“你究竟有着什么目的？将我们方家、林家搅得鸡飞狗跳吗？”
寂凉生哂笑不已，简直要笑出泪来，方楚淮还真是有脸，居然又再次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指责她。
她倒也也想问问，她究竟是做了什么了，怎么就将方家搅得鸡飞狗跳了。
不过，对于方楚淮这种人，她又觉得根本没有必要问，毕竟方楚淮最擅长颠倒黑白。
寂凉生只是冷声道：“究竟是谁，你自己心里有数。”
方楚淮眼中炽火不休，像是要将眼前人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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