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逢妻回眸,斯年从周
顾斯年和陈从周领证的那天,滨海的蓝天格外得美,湛蓝湛蓝的,没有一朵白云,像是一块没有边界的镜子。
顾斯年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说:“老婆,你知道什么是天造地设吗?”
陈从周拍拍他的手,“顾斯年,你自恋还得带上我。”
话是这么说的,陈从周的眼神却含情脉脉于顾斯年的一举一动。眼里都是爱人。
顾斯年领完证的第一件事就是发朋友圈。
两人的结婚证堪称“俊男靓女”。配文是:“逢妻回眸,斯年从周。”
结果就是顾斯年的朋友圈炸锅了。
好多年不联系的同学是默默点赞,然后私下讨论:“顾斯年那个冰山帅哥竟然结婚了,还这么高调秀恩爱。”
知“情”人士则是一片祝福之声,还有人调侃说:“顾总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总裁办员工们的反应是:“我们有好日子过了。”“老板娘真漂亮。”
苏夏打来电话道喜:“顾总,总裁夫人有了,是不是得请吃饭啊?”
“没问题,不过得改天,今天中午约了双方父母一起吃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顾斯年敬岳父酒,周文对顾斯年说:“斯年,你们两虽然还没举行仪式,但是现在也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了,我们也算把女儿交给你了。我要你答应我这个做父亲的一件事。”
“您说,爸爸。”
顾斯年的一声爸爸喊得周文一感动,突然多了一个儿子的感觉。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
“斯年,以后周周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觉得不满意了,过不下去了,你给我送回家来,不要和她吵架、打架。周周长这么大,我没舍得骂一句,打一下。”
陈从周眼泪一下就冲出了眼眶,她能那么勇敢得面对分离,能一直相信自己值得被爱的原因是在这里:她有一个幸福的原生家庭,有无条件爱着她的父母。
他们就是陈从周生活里永远的强心剂。
顾斯年说:“爸,妈,你们放心,我肯定好好爱周周,不让这种事情发生。”
陈岚是最开心的,宝贝女儿嫁出去了,而且是“觅得良人”。肚子里的宝宝也有了“名正言顺”的亲生父亲。
陈从周是以杯代酒敬的顾斯年的爸妈,说习惯了,一下子就喊成了“叔叔阿姨。”
顾婕和陈雄辉是不好直接要求的,毕竟还没办婚礼,怎么好让人家儿媳妇就喊他们爸妈。
周文提醒了,“周周,喊爸妈,结婚了怎么还能喊叔叔阿姨。”
陈从周吐吐舌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脸蛋红扑扑得喊:“爸,妈。”
顾婕一边高兴得答应,一边把手上的传家宝,也算是个文物的手镯带在了陈从周的手上。
陈从周不要,顾婕说:“拿着,这是从祖上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你以后可以传给你的女儿或者儿媳妇儿。”
顾斯年也劝她收下,还调侃,“你带着这个,就跑不掉了。”
陈雄辉准备的送给陈从周的千万别墅和百万车子已经全部过户到了她名下。
彩礼五百二十万陈岚和周文是执意要给陈从周带着的,又添了一百多万,凑了一个六百六十六万的嫁妆。
已经是老两口的极限了。
虽是比不上陈雄辉出手阔绰,但是这一百多万也是二老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的。
陈雄辉和顾婕做主,一分不要。甚至还要给陈岚和周文换别墅。
周文和陈岚哪能同意啊。
一番推辞下来,双方“各执己见”,最后达成的约定是,陈雄辉不给他们买别墅,六百六十六万嫁妆一分不收。
新购买的别墅虽然是过户在陈从周的名下了,但是陈从周和顾斯年婚后没有住那边。
他们住滨海国际A区的别墅里,陈从周撒娇要把“姜黄”也接来。
然后姜黄就成功从滨海国际D区的出租屋里,过渡到了住别墅的猫少爷。
陈从周甚至给它准备了一个房间。
小助理提着猫包转运“姜黄”的时候,一路上嘟嘟囔囔的,“要说命好还得是你啊,这就住上大别墅了。”
姜黄喵呜喵呜得“骂”得很难听的,以为小助理是在执行“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秘密计划。
姜黄刚到顾斯年别墅的时候还有点应激,钻在床底下不肯出来,陈从周喂了罐头,姜黄好像又想起来陈从周是谁了。
姜黄被陈从周摸着后脑勺的时候,会发出呼噜呼噜得示好声。
看电视的时候,姜黄会躺在陈从周的腿上,顾斯年非常不满,担心姜黄这“值得一提”的体重会把陈从周的腿压麻了。
顾斯年自己都舍不得把头靠在自己老婆腿上呢!
姜黄骂骂咧咧得,一脸不服。
顾斯年霎时就后悔这个决定了,这不是“明着争宠”吗?
这只是个开始,姜黄在之后的日子里,果然成了顾斯年的头号情敌。
顾斯年不明白,陈从周怎么和姜黄要说的话比和他还多,亲吻那只胖胖猫的次数比亲他都多。
陈从周的说法是,“顾斯年,你是不是有点吃醋过头了。”
是啊,哪有吃猫猫醋的。
顾斯年委屈得很,陈从周和他去拍孕期写真的时候,和姜黄拍的照片与他拍的差不多数量。
这就算了,微信头像还换成了“姜黄”的写真。顾斯年问陈从周:难道他的帅照还比不上“胖猫”吗?
陈从周的答案是:“猫身攻击”不可取啊。
顾斯年是一度不满意的,问小助理,“是我可爱还是姜黄可爱?”
小助理想发出点声音的,但是又觉得自己表达能力有限,不知道怎么说才能深得老板的心。
那就只能沉默了。
吃醋归吃醋,顾斯年对陈从周那是没的说。晚上下班回去是要给陈从周洗脚、按摩的。
陈从周刚开始还不习惯,不好意思。
顾斯年的说法是:“那你以后要习惯,习惯我对你好。”
顾婕刚搬过来住的时候,看顾斯年给陈从周端水泡脚,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直言:“顾斯年,你是不是重生了?”
陈从周以为婆婆这是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伺候她洗脚,不高兴了。
顾婕赶紧解释,“周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怎么做到的,把顾斯年这小子能调教成这样,你不知道他,他以前是‘气死姑娘不偿命’的角色。”
陈从周哈哈的傻笑,男人是调教不出来的,无非是爱不爱罢了。
顾婕为什么搬来住呢?是担心他们两新婚燕尔住到一个床上,你说这血气方刚得两个年轻人,到时候她那傻儿子没轻没重得伤着周周怎么办。
顾婕刚开始还以为儿子是真乖巧呢。结果某一天顾婕半夜起床,突然兴起想去顾斯年住的一楼看看,看看这小子是不是真的听话。
一楼的房间空无一人。
这一晚,顾婕在顾斯年这个房间睡的,等顾斯年早上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正好把他抓个正着。
顾斯年没皮没脸得听顾婕教育他,顾斯年有自己的道理,“妈,我有分寸的。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周周怀着两个宝宝,那么辛苦,我知道轻重的。只是我在楼下睡不着,必须和周周睡一起才能睡好。”
这是事实,顾斯年是在结婚之后才睡得踏实的,在陈从周身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莫名觉得心安。
顾婕气的也不管了,直接打包东西让司机把她送回了城南别墅。
陈雄辉看她蔫着回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你不用去,斯年和周周都是成年人了,都不是没分寸的孩子。再说了,你儿子那么宝贝周周,他能舍得伤着自己老婆吗?”
顾婕听了这话才稍稍放宽心。
苏夏和温卿是一前一后生的宝宝,两个都是女孩,陈从周是有空就跑去看。
陈珂是打死都不让温卿再生了,看着温卿疼,他恨不得自己能替温卿。
汪言对苏夏说:“你知道我爸妈是多想要孙子了,我们可能还得再生一个。”
说是“可能”,但是在此处的意思是:“必须”。
苏夏没反驳,顺着说:“过几年吧。”
苏夏也不是自甘堕落得把自己当成生孩子的机器。
而是苏夏一直就很想有两个孩子,这样在以后的人生中,苏夏和汪言都已经去世之后,他们姐妹或者姐弟二人在遇到任何苦难的时候,都能有商有量,互帮互助。
那种一个人面对艰难时刻的无助,实在是孤独。苏夏体会过。
偶尔看着眼前孩子的时候,苏夏也会想起那个与梁思博有过的孩子,她会觉得,“自己这一生啊,过得怎么糟糕,情感上怎么孤独都是应得的。好像不被爱才是她的感情归宿一般。”
后来听说梁思博的老婆怀孕了。
苏夏会想,梁思博肯定会变着法得给老婆做好吃的,会带着她去公园散步,会给她做按摩,会查字典读古诗想孩子的名字。
苏夏有点羡慕那个女生,不是因为这份爱是有多么温柔,而是因为那是梁思博。
是她失去了就再也没办法拥有的梁思博。
苏夏在人前是什么也不在意的,不在意汪言的不爱,也不在意肚子撑着两个家族企业的辛苦。
可是在夜深人静之后,苏夏会注视着窗外的月光如水,忍不住想做一个被疼爱的女人。
她是在结婚之后才理解了网上的情感故事里,那些在半夜失眠在客厅一坐就是一个时辰的女人。
那种迫不得已要和深夜的“相处”叫做“孤独”。或许和爱情有关,或许更多是来源于“失去的自我”。
忍不住会在心里质问:“这一生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值得肯定的是,最重要的一定不是“过去”,而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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