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的秘密
客人基本上招待好了，我们坐在靠窗的一桌聊天。
莫锌打电话回来后，总觉得他怪怪的，有什么心事。
我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也只是说没什么。
这时，许洁来了。
“一枫，恭喜啊。”
纪一枫站起来，道：“谢谢，喝点什么？”
“一样的。”许洁看了看我们的。
她坐在菲菲对面，纪一枫来了，搬了一张凳子坐在菲菲旁边。
许洁环顾了四周，道：“你这咖啡店的格调真不错，可惜阿姨没看到。”
我和菲菲愣住了，什么叫可惜阿姨没看到。
纪一枫眼神微微暗下来，道：“都过去了。”
“也是，现在你过得这么好，就好啦。”
感觉纪一枫的妈妈好像已经离开了。
我看着菲菲一直盯着纪一枫，她应该也猜到了吧。
这样尴尬地聊了一会儿，许洁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我看了看对面的两人，问纪一枫：“你们的洗手间在哪儿啊？”
纪一枫跟我指了指里面：“走廊尽头就是了。”
我拉着莫锌：“陪我去。”
莫锌知道我什么意思，嘴角微微扬起，道：
“上厕所还要我陪，真的离不开我呀。”
我捏了捏拳，锤了锤他。
离开了俩人，他把我卷进怀里。
“你干哈？”我只得抱着他。
他把头放在我头上：“就想抱抱你。”
“那等我上个厕所吧。”我推开他。
“真要上厕所？我还以为······”他一脸疑惑。
“都是。”
叶菲看着纪一枫，问道：“纪一枫，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到底为什么是现在？”
纪一枫长舒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打算初中毕业告诉你的，但我父母离婚了，母亲带我搬了家。我想就算你答应了，我们也不能经常见面。高二的时候，我跟我妈说要转回来，她不同意。后来她查出胃癌三期，我就没有再提回来的事。”
叶菲眼眶里充斥着泪水，哽咽道：“所以你也一直没说。我喜欢你七年，纪一枫！”
纪一枫愣住了，握着她的手激动地说：“看来我赌对了。”
叶菲把手抽开，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高三的时候，母亲去世了。她一直觉得是她束缚了我，我高考也考砸了，去念专科了。”
叶菲心里像是被鞭子狠狠地抽打着：
“那纪一枫，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纪一枫笑了笑：“我马上就毕业了，正好攒了些钱，就开个咖啡店。这是我妈妈想做的事，我得替她完成心愿。”
叶菲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你怎么攒的钱？”
纪一枫递给她纸巾：“周末送外卖，放假就去打工，工地、厂里都去过。身体结实着呢，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
纪一枫舒展了眉，拉着叶菲，问：“所以，现在还来得及吗？”
叶菲点点头：“纪一枫，要是你再晚两年，我可能真要去相亲了。”
纪一枫笑了笑：“你知道为什么我猜中了吗？”
叶菲整理好情绪：“为什么？”
“你还记得初中体测，你递给我纸巾了。上面有句话，说的是真的很喜欢我。为什么很喜欢我啊？”
叶菲想了想，笑道：“应该是纸给错了，我经常拿纸打草稿，随手写了放进包里。那天应该是拿错了。”
“这不就是注定的嘛。后来的同学会，你一次都没去，他们说你就是个女学霸，完全不近男色。再后来，我听说你去c大学医了，我也攒到钱了，想着能养你了。”
叶菲扶了扶眼镜，看着他：“哪有，我能养活自己。”
“······”
叶菲郑重地：“如果不是初一，我弹错谱子，在全班同学都指责我的时候，只有你和小羽站出来为我说话，可能我真的不会注意到你。后来就觉得这男孩子好乐观、好开朗。唱歌也好听，还能坚持练字。”
纪一枫笑笑，道：“看来我还是得感谢我的性格了。叶菲，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叶菲甜甜地笑着：“好。”
等我们再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牵起手了。
“这么快的吗？”我笑着问。
菲菲点点头：“千万不能再错过了。”
纪一枫笑笑说：“今天，你们俩帮我们见证哦。”
莫锌说：“当然了，今天双喜临门，恭喜。”
我跟着说：“恭喜你们呀。”
我看着纪一枫，威胁道：“纪一枫，你好好待菲菲，要是菲菲不愿意，我立马带她走，我男朋友顺手把你泡进福尔马林里。是吧？”我转头看着莫锌。
莫锌笑着点点头：“是挺顺手的。”
纪一枫失笑：“你放心，你就是我恩人。”
我见菲菲看着我，对莫锌说：“我们该回c市了，你不是明早要去上班嘛。”
菲菲说：“这次就算了，下次······”
“没有下次了，好姐姐。”
我和莫锌往外走，莫锌突然问我：“你不回家看看叔叔阿姨吗？”
我一愣：“你要跟我回去吗？”
“你不打算带我回去吗？”莫锌反问。
我仰起头，看着他：“你都没带我回家，我不要，现在不是时候。”
“要是你想，明天就带你回去。”莫锌把我卷进怀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见家长，道：“我才不想呢。”
他一只手拿起电话，一只手紧紧扣住我。
电话嘟了两声，他开口道：“妈，明天我带女朋友回来。”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哦？好的，她喜欢吃什么呀？”
他看向我：“我妈问你喜欢吃什么？”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见我不回答，笑着说：“她喜欢吃鱼。”
他妈妈温柔地笑着说：“好的。明天正好都在家呢。”
“谢谢妈。”
见他挂断电话，我把他推开，问：“莫锌，你着什么急，这么突然，我怎么跟我妈讲。”
“没关系啊，你现在跟你妈妈说我们晚上到家就行了。你相信我，剩下的交给我。”莫锌拉着我的手。
我半信半疑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你要带莫锌回来？”我妈妈有点高兴，也有点吃惊。
我平静了一下心情：“是的。”
“那我跟你爸说一下，我们在度假山庄呢，应该能在五点之前赶回来。对了，莫锌喜欢吃什么？”
这是家长都会问的问题吗？
我看着莫锌说：“他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不能惯着。”
莫锌眉一挑，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丫头，第一次带男朋友回来，怎么这样，万一人家不喜欢，岂不是我们失礼了。”我妈稍微提高了音量。
我没想到我妈还说我一顿，道：“好啦好啦，他爱吃跳水兔。”
莫锌笑着看着我。
我不好气地：“看哈呢，满意了？”
他说：“我国庆之后就要去b市交流了，可能过年才回来。”
我缓过神来，拿起手机搜了搜b市离m市多远。
我抱怨道：“啊，这么远，一千七百多公里。”
他笑笑，道：“怎么跟个怨妇一样嘛，没事的，见了爸妈，你就是我家的准媳妇了，也不用担心我身边有其他人。”
“难道不是你怕有我身边有其他人吗？”
我叹了口气，继续道：“三个月啊，三个月都不能见面。”
他抱住我，微微弯腰，将头埋进我的脖子，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硬气的话：“所以啊，你要好好的，按时吃饭，早睡早起，努力学习。要是我回来看到你挂科了，或者有黑眼圈了，或者听说你生病了，我可饶不了你。”
我紧紧抱住他的腰：“好。这就带丑女婿见丈母娘。”
他摇摇头：“我那里丑了？”
“哈哈，逗你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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