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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0章 苟兰


这帮爪牙做惯了恃强凌弱的勾当,又哪里会将这伙临时组合的队伍放在眼内?

        只听见那名头领冷笑:“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哪里敌得过我们打惯了架的好手?且纳命来!”

        旁边一个爪牙道:“大哥怎知道他们是乌合之众?这万一是京城派来的可怎么好?你瞧他们色色穿得齐整。”

        头领正要说话,后面的潘老三便狞笑道:“大哥,狗官右侧那个本是与他们同来的车夫——别以为他换了一身行头我便认不得了!那些下等人便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潘老三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那头领却只是二十五六出头,不过因为他姐姐在潘府甚得潘兰的宠爱,因此混了个“大哥”的称号,其真名姓苟名兰,合起来就是“苟兰”跟养狗的狗栏区别不大,他一向厌恶自己的姓名,连带对死去的父亲都记恨极了,恨他给自己取这个一个名字,让他幼年饱受同伴的嘲笑。

        幼年时期的狗栏,啊不,苟兰,苟兰受尽嘲笑之后对生活、对人群皆无比记恨,认为天下所有人都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再加上年幼丧父、家贫如洗致使他心理更加扭曲,扭曲之后的苟兰经常会趁无人之时虐杀狗猫,将狗猫就地剖肚,把肠子扯出来扔到路中间,扔罢扬长而去,然后候在阴暗无人处窥伺。

        第一个目睹猫狗死去惨状的人总会惊叫出声,吓得抱头而去。

        每每此时,苟兰便感到空前的满足,笑得嘴角上扬,眼中放光。

        两年前,苟兰的胞姐苟云死了丈夫守了寡,因为未有所出,而被夫家撵回了娘家。

        苟母见女儿被撵,没得好气,每天不是明嘲暗讽就是指桑骂槐,恨不得立即将女儿卖了。

        苟兰虽不堪,但待这个唯一的胞姐也算友善,每当母亲辱骂胞姐苟云之时,他总会帮几句腔,遇上母亲急了,要打骂胞姐,他还会挡在前面。

        苟母不敢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动拳脚,毕竟自己老了还要靠儿子养活么!女儿就不一样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指望她做什么?因此对苟母而言,儿子是用来疼的,女儿是用来打的,若果嫁了女能换银子给儿子娶妻,她更是高兴!

        苟云在娘家住了一个月,受尽了母亲的白眼,心中好生无奈,万分悲戚。

        有一日,她挎着小篮子去街上买针线,因为心中伤感,一时不察冲撞了一匹马,吓得自己坐在地上,那匹马受惊也撒蹄要飞奔。

        车夫好不容易制止了,大声喝骂起苟云。

        苟云被骂,又想起夫君早逝,母亲苛刻,当下哭得呜呜咽咽不能自已。

        马车上的主人听见女子哭啼,不耐烦了,挑帘一看,“咦”了一声:“你是何人?”

        苟云抬起脸来,抽抽搭搭地道:“小妇人是西街苟家卖手帕子的……”

        马车上的正是潘兰,潘兰问她:“你姓甚名谁?”

        苟云梨花带雨地道:“小妇人苟云,是卖手帕子家苟大婶的长女。”

        人说“女要俏,一身孝”这话不无道理,苟云虽二十五六的年纪,但因为未曾生养过,腰肢跟水蛇似的,一扭一扭,因为夫君新近过了,穿的是热孝,一身白,越发趁得她小脸煞白,不可方物。

        潘兰是色中饿鬼,见了她这样子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因问她:“小娘子可是新近守孝?”又下了马车,柔声道,“不必害怕,你且起来说话。”

        苟云这才敢看潘兰,低声答道:“小妇人的相公……一个月之前病死了!因为夫家不容,把小妇人赶回娘家,现今在娘家过活,今日出来买针线做手帕,一时不慎冲撞了大爷,还望大爷休怪!”

        潘兰一听,心中大喜,暗想:“原来是个丧夫的小*寡妇?可不正对我的口味?既然如此,不如我想个法子哄回家当妾去?”

        想到这里,潘兰便装作同情的样子道:“哎呀!小娘子好苦的命!小娘子如此苦命,我又怎会怪你?不知小娘子可买好针线了?”

        苟云摇了摇头。

        潘兰道:“既然未买,不如我送你去?”

        苟云刚才被大马吓得不轻,落地之时摔得两瓣屁股生疼,心想若能得马车一坐,也能免受走路之苦。便瞥眼一瞧车上,似乎空空落落的,上面想必没人,口中却道:“大爷,这不大好吧?”

        潘兰道:“有甚不好?我说好就好,小娘子请上车。”

        当下殷勤地请她上了车,一路上嘘寒问暖,等到了针线铺子,看她买了一大堆针线,争着付了钱。

        路过布行时,潘兰又让车夫停下,买了两匹上好的布给苟云,说道:“刚才吓着了小娘子,这两匹布就当是赔罪好了。”

        苟云又惊又喜,在车上喃喃道:“大爷……小妇人实在不敢受……”

        潘兰便说:“为何不敢受?你道我是谁?我便是潘兰。”

        苟云一怔:“潘兰?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潘老爷?”

        潘兰点头:“正是我。”

        苟云不是贞洁烈女,她之所以被赶回娘家无非是因为婆家人深知她不是守节妇女,唯恐她将来做出有辱门风的丑事,才将她撵走的。苟云的性子承其母亲,向来泼辣放荡,夫君尚在病中已经做出过许多不为人知的不堪之事,婆家为了息事宁人,忍辱等儿子过世才撵走她,她心中有鬼,也不敢声张,卷了铺盖与当年婚嫁之时的薄妆鸾就走。

        在娘家呆了一个月,除了受尽母亲的辱骂,她还得备受身体上的煎熬,现在见这个半路偶遇的慷慨老爷竟是大名鼎鼎的潘老爷,一颗芳心乱撞,喜悦极了。

        潘兰观其脸色,便知道这事已经成了一半,因说道道:“小娘子,因为天冷了,我欲再去买几身大毛衣裳来送给家中的妾侍,你与针线打惯了交道,想必能看出好歹,不如你替我把把关?”

        苟云不得已应了。

        潘兰大喜,让车夫去城里最好的毛货铺子买了几件大毛衣裳,跟着又去珠宝铺子买了几件首饰,然后送苟云回家。

        车夫向来知道老爷行事,又怎会直接将苟云送回家?因把马车开到城郊,说道:“哎呀!老爷,马车轮子坏了,我得回去取东西来修。”

        潘兰皱眉:“还不赶快回去!万一耽误了小娘子回家可怎么好?”

        车夫被喝,赶忙跑了。

        潘兰便与苟云两个在车厢中相对而坐,不知不觉间,两人就紧紧挨着坐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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