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前因后果
赵长贵忙道:“秋梨!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二婶娘好好的为何要掰断你的手?小孩子可不能说谎!”
赵长福听了此话,怔了怔,口中喃喃道:“你二婶娘掰断了你手?你二婶娘掰断了你的手?真的是她掰断了你的手?”
李氏沉静地道:“可不是她二婶娘掰断的!”
李氏都这样说了,那父子三人才不得不相信了。
赵老头又惊又怒:“二嫂!你为何要掰断秋梨的手?”
二婶躲闪着赵老头的眼神,瑟瑟缩缩的道:“谁叫她死抱住我不放?我……她抱着我不放,那手也不老实,想掐我呢!我一着急,就掰她的手——”
赵长福怒道:“秋梨一个小孩子抱着你,你就把她的手掰断了?!”
二婶仗着赵长福素日的好脾气,因此梗着脖子道:“她才不是小孩子呢!她气性大着呢!还骂我恶女人来着!”
赵长福听了,忙转头问秋梨:“你好好的怎么骂起长辈了?”
二婶受到鼓舞,又道:“大伯,秋梨像你,是个好孩子呢!只是她一个小孩子怎会骂出这些话来的?说不定是有人教她的,也未可知!”一双眼睛只顾看着李氏。
李氏冷哼一声,不答话。
二婶开始得意起来了:“大嫂,你不说话了吧?不说话就是理亏了!你说!这些话是不是你教秋梨的?”
可橙早已忍不住了,她站起身,小小的身子似乎充满了熊熊怒火,但见她睁大了眼睛,大声道:“我知道二姐为何要说二婶娘是恶女人!爷爷,爹,二叔,你们听我说!”
秋萍秋容姐妹两个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想被可橙说了出来,可还了得?急忙打断了可橙的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
可橙冷冷道:“轮不到我说话,难道就轮得到你们说话了?”
秋容怒道:“你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姐好不好!”
可橙冷笑道:“这个时候你倒是我姐了?昨天是谁骑到我身上,把我脸都扇肿了的?”忙凑到赵老头跟前:“爷爷,你看我的脸现在还红呢!”
赵老头看了一眼可橙,果然隐隐约约的似乎还红着呢,这个秋容跟她娘还真的是一模一样!他向来不喜石氏,气极了,便说:“可橙!有什么话就照说!有爷爷在!”
赵老头发了话,秋萍秋容只得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可橙清了清嗓子,道:“二婶娘昨天的话是这样说的,她说‘我看你们一家都是坏透了的!你和你娘都好不到哪里去的!你娘说是在镇上岑府家做针线活,其实暗地里也不知道究竟做了多少龌龊事呢!你们母女都一个样子!不要脸!还整天装装装……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装的!”
见二婶石氏的脸越发的黑了,可橙心底冷笑一声,继续道:“瞧,我不过就说了两句话,人家就把她给撵了!你们说,她若做得好,别人又岂会撵她?必是她做得不好,或者是得罪了当家主母,人家才会一下子就寻借口撵了她呢!哼,老的老娼妇,小的小娼妇——这一大家子,连同你们奶奶,都不是什么好鸟!’二姐听见二婶娘这番话,气疯了,这才抱住了二婶娘。谁知二婶娘下了毒手,竟然下死劲把二姐的手腕给掰断了!”
可橙向来记性好,石氏这一番话,她不但记得一字不差还模仿得惟妙惟肖的,秋梨都忍不住想要拍掌称赞了!
李氏此时方才知道石氏昨天竟然当着秋梨可橙的面说了这么一番话!昨天她问秋梨的时候,秋梨还只是说了一句,如今看来这孩子当时都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呢!心底不由得更心疼秋梨了。李氏对秋梨有多心疼,对二婶就有多厌恶、多憎恨。她现在满心只想着赵长福快快发火、赶紧翻脸,好尽快分了家单过,就算是天当被子地当席,她也不想再跟石氏再共处一个屋檐下!
果然赵长福闻言气得脸都紫胀了,他放开秋梨,手指着石氏,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氏火大得很,怒吼道:“你个杀千刀的!昨晚还说是秋梨自己不小心摔断了手?原来竟是你这个死人掰断的!你也下得了手?什么老娼妇?小娼妇?我看你才是老娼妇!”张氏未等说完,一巴掌就甩到了二婶脸上。
二婶被打,双眼通红,她瞪着赵长贵,道:“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打么?”
赵长贵别开了眼睛,道:“谁教你乱说话来着?这是我娘呀,你怎能连她也骂上了的?”
可橙更失望了,二叔只埋怨二婶乱说话,说二婶不该骂上她娘,那么自己一家就合该被骂了?二姐的手断了也是应该的了?
赵长福不骂弟媳妇,却不代表不会骂弟弟,只听见他气愤地道:“二弟!你这是什么话?现如今你老婆把我女儿的手掰断了!你一句话就打发了?”
秋梨也道:“二叔的意思是我的手该断了?我们母女也该骂了?”
张氏听了二儿子的话,早已将石氏骂她的话抛到九霄云外,满心的又欢喜了起来:“到底是二儿子知道疼娘呀!为了娘连自己老婆也要骂呢!只是这大儿子可恶,怎么都不舍得骂他老婆一句!”想到此处,狠狠剐了李氏一眼,不满地道:“秋梨,你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
秋梨不满道:“奶奶!难道我说错了?”
张氏道:“难道你没有说错?你二叔是长辈!你就这么跟你长辈说话的?”
可橙道:“我听奶奶的意思是咱们家但凡是晚辈都要尊重长辈的?”
张氏道:“当然!”
可橙闻言冷笑道:“我爹是长辈不曾?我娘是长辈不曾?可是二婶是怎么说我娘的?”
张氏语塞,只得装作听不见。
李氏已经懒得废话了,她望着赵长福,道:“长福,我问你一句,秋梨的手要不要治?”
赵长福想也不想就说:“这还用问吗?当然得治!”
李氏又问:“要不要好好治?”
赵长福道:“当然!”
李氏又问:“是不是无论如何都要治好?治得恢复如初?”
赵长福重重点头:“没错!”
李氏微微点头,然后望着张氏道:“娘,你听见了,长福说要好好治秋梨的手,要把秋梨的手治得跟原来一个样呢!”
张氏不自然的道:“我又不是聋子。”
李氏问道:“那娘的意思也是要治了?”
张氏道:“断了自然该治的。”
李氏点头道:“那好。娘给钱我吧。”
张氏大惊:“你不是已经看完回来了么?还要什么钱?你昨晚不是带钱去了么?”
李氏自嘲一笑:“娘说的什么话?我哪里有钱?我素日的工钱不是都交给娘了么?人家大夫好心,让我们先赊账的。往后秋梨一个月至少得去镇上看一次手,如此半年,方能痊愈。”
张氏怒道:“你没有钱看什么大夫去!我就说了,不拘哪里找个赤脚大夫看看也就罢了!偏偏你要带她去镇上看!没钱充什么阔佬?”
李氏道:“我并不是没钱呀,只是我的钱不是收在娘那里么?”
赵老头听不下去了,忙说:“老婆子!你就拿些钱出来给大嫂,让大嫂还了人家大夫的帐又怎么着?”
二婶却不乐意了,她嘟哝道:“娘给大嫂多少钱,也得给我多少钱!”
张氏怒道:“你要钱做什么?”
二婶道:“娘不是说一碗水得端平么?凭什么大嫂能要钱给秋梨看病,我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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